這一句話如果別人說,肯定是個瘋子,在這個法制社會中,動不動就要殺人?也只有精神病能說出這樣的話,真以爲自己是隱藏在都市裡的殺手?
可這句話從聶心的口中說出,卻可以擊穿人的心底,至少白少羽感覺,她不是在騙人。就算她不會在這個地方把自己脖子擰斷,也可能會找個機會幹掉自己。
聶心的聲音給人足夠的遐想,也許就是因爲這樣,纔會讓人產生恐懼。
“奇葩,今天竟遇到奇葩了!”白少羽喃喃自語,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他發覺這個聶心果然與其他人不同,可不同之處,又讓他無法斷定。
“還有三十秒!”聶心並沒有理會白少羽的言論。
白少羽凝視着對方那漂亮又無情的臉蛋,一時竟無言以對……
房間靜的可怕,衆多實習生的臉上掛着的只有擔憂二字,此時本應該何成這個老好人出來解圍,可偏偏面前的是聶心,就算是他也不敢。
女魔頭這個稱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來的。大家將目光放在白少羽的臉上,不斷的對其使眼色,可白少羽全當看不見,一雙眯着的眼睛只注視着聶心。
“你病了!”白少羽突然開口說道。
衆人心裡打了個激靈,這小子難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都這種情形了,他還敢調侃女魔頭?
何成心裡這個悔啊!剛纔若是介紹一下這個聶心就好了,現在……他只能爲白少羽燒香了。
“一分鐘!”聶心的時間觀念極強,白少羽是這樣認爲的,對方沒有看錶,似乎就把一分鐘掐的很準,她剛剛說完,玉手就向白少羽的衣領抓來。
她的動作很快,白玉一般的五指看起來很有力,動作也非常嫺熟,白少羽認爲這個女人肯定練過,而且還是一個格鬥的高手。
就在她的手要抓到白少羽時,後者的腳猛的踹了下辦公桌,椅子借力向後挪了幾公分。這幾公分的距離,讓聶心的
手抓了個空。
錯愕,聶心短暫的錯愕幾秒,眸子裡突然閃過冰冷的寒意,那本無感情的目光,卻多了一分殺機。
白少羽感覺自己的汗毛豎了起來,嚥下口水,這女人到底是幹什麼的?那殺機絕不是醫生能具備的。他見對方似乎又要動手。
忙開口說道:“你病了,確切的說應該是受傷了,我說的對嗎?”
當受傷了三個字說出來時,聶心前置的身體明顯一怔,本想攻擊白少羽,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聶心質問道。
“能出現在這裡,當然是實習醫生,我叫白少羽,今天新來的。”白少羽看着對方說道,心裡鬆了口氣,關鍵時刻,看來剛纔自己蒙對了。
是的,他那句受傷了就是蒙的,或者說是猜的。
當聶心進來時,他就注意到對方臉色不對,可仔細望診一番,卻發現這女人身體很好,至少表面看來,沒有任何問題。白少羽也開始懷疑,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她臉色不好。
這個問題他一直琢磨,卻沒想明白,當對方動手時,他從聶心的動作,和眼中的殺機斷定,這個女人絕不是一名醫生。
就算是一名醫生,也是一個練過的醫生,他不確定聶心有多厲害,單單隻憑她那一抓的速度,絕不亞於在東方帝國大廈對付自己的保鏢。
若不是他速度更快一些,根本不可能躲過去。況且他也知道,聶心肯定沒用全力。
綜合這些情況,白少羽纔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個女人受傷了,至於傷勢重不重就不清楚了。
“白少羽?”聶心眉頭一皺,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很快她想起來了,最近聊的很火的一個人,爲中醫醫院贏得了比賽,還在發佈會上舌戰羣雄,可謂是出足了風頭。不過她從來不關心這些,所以也不知道白少羽的樣子。
“對,新來的實習生,如果你沒有意見,我希望坐在這裡。”白少羽輕輕一笑,繼續道:“來到京華市,我已經被轟走過
一次,不希望再被轟走第二次。”
“我憑什麼讓你坐在這?”聶心突然問道。
“憑我能將你的傷治好!”說起治病,白少羽底氣也足了許多。
“哼!不自量力!”聶心說完,沒有繼續糾纏,而是繞過他,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坐了下去,就好像剛纔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一刻,白少羽鬆了口氣,看來對方是同意了,其他實習生則是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孫小眼,他本來以爲白少羽也是膽小怕事之徒,卻發現自己完全看錯了。
這是一種策略,一種他看不透的策略,進了這個辦公室,在短時間內,竟然連續搞定了兩個刺頭,這份本事可不是其他人有的。
一定要抱好大腿,一定要,孫小眼想着。
就這樣,白少羽在這個實習班算是有了自己的位置,吃午飯的時候,孫小眼湊到了他身旁,一臉崇拜的想要拜師,白少羽笑着告訴他,想學醫術,不用拜師也可以,孫小眼愉快的答應了。
隨後,孫小眼把實習班的情況和白少羽詳細的說了一下。
董龍,中醫大學校長董華的二兒子,所以稱之爲董二公子,由於有關係,哪怕成績很差,也會有個好職位,來這裡實習,只不過是走走樣子。他在實習班裡飛揚跋扈慣了,沒人敢和他頂嘴。
至於那個何成,父親是公安局的副局長,是一個老好人,和誰都聊的來。無論好壞,他都能交上朋友。至於爲何送到這裡實習,無人知道原因。礙於何成的身份,就算董龍也要給幾分面子。
其他的實習生,則是中醫大學的尖子生,來中醫醫院實習,也是爲了以後能得到一份好的工作。家庭背景都很乾淨,與何成和董龍,並不能攀比。
那個聶心,並不是中醫大學的學生,她是這批實習生裡最後一個來實習的,之所以叫她女魔頭,是因爲她對誰都很冷漠,有時一天都不會說一句話,拒人於千里之外,如果有人敢上前搭話,她會警告,如若對方不聽,就會動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