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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糖!”
而且,
這一次周澤格外的大方,生怕小朋友不夠吃,
所以,
這一次直接給他加了十塊糖!
一直勤儉過日子的周老闆,
這次是真的大出血了!
“嗡!嗡!嗡!嗡!嗡!嗡!!!!!”
十根指甲,
直接脫離了周澤的指尖,疾馳而去!
剎那間,
周澤幾乎痛得暈死過去,
好在強撐着纔沒讓自己的意識陷入昏厥。
上次在埋屍體的河岸邊,面對翠花時,周澤才射出了一根指甲,
這一次,
是十根!
對象不同,目標不同,這個小殭屍,比翠花難啃得多得多,也恐怖得多得多。
如果有其他選擇的話,周澤當然不願意這樣去拼命,十指連心,這種痛苦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出來的,上次斷了一根指甲都通得自己不能自已。
但這一次,在人家老窩裡,正如人家想着早點解決自己然後去追他的心上人,
周澤也是擔心僵持下去外面的山精野魅孤魂野鬼的會過來,
到時候自己再陷入到人民羣衆的戰爭之中就徹底玩完了。
十根指甲,
像是十道閃電,
瞬間來到了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的瞳孔一陣收縮,
下意識地揮舞自己的指甲,
“砰!”
“砰!”
連續格擋掉兩根指甲,
小男孩自己的指尖也是血流如注,
身形也是一陣後退,
這指甲來勢之迅猛,超出了他的想象,
同時他也意識到,
糟糕了!
接下來的八根指甲則是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身體,
他那引以爲傲的殭屍體魄在周澤的指甲面前,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的堅不可摧。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男孩發出了一連串的慘叫,
身體倒飛了出去,
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八根指甲,
分別釘入他的身體,
將他整個人都死死地釘在了牆壁上。
周澤默默地爬起來,疼痛讓他的面部表情都開始扭曲起來,但他還是踉踉蹌蹌地走過去,一直走到小男孩的身下。
小男孩身上八處恐怖的傷口,
正在汩汩流出黑色的血液,
他的血液,給人一種類似石油的質感。
小男孩嘴巴張開,想說什麼,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的身體僵直着想要挪動,卻也只是徒勞無功。
周澤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來,用牙齒加手肘,把自己的兩隻手給勉強包紮了下,這只是防止失血過多讓自己直接倒下,但如果不做具體的處理的話,傷情還是會繼續惡化下去。
“你到底是什麼做的,還不死?”
周澤有些詫異地看着這個小殭屍,
怪不得這麼狂傲,
人家確實有狂傲的資本,
自己都給他加了十塊糖了,
人還像是個小強似地,依舊在蠕動這掙扎着,完全沒有立即嘎屁的跡象。
好在,
讓周澤有些欣慰的是,
這傢伙現在也成了被釘住尾巴的壁虎,
看似眼神依舊兇惡,
但已經咬不了人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體內的那位bug之外,
類似小男孩這種級別的殭屍,
應該也是鳳毛麟角吧。
周澤本想用自己的手摸摸他的臉,
但一看自己被包成大饅頭一樣的手,想想還是算了,改爲用腳踹了這貨一下。
“我沒騙你,我真的是你祖宗。”
小男孩怒目圓瞪,
顯然,
在他看來,
這是周澤作爲戰勝者施加給他的一種羞辱,
他正在品嚐着勝者的快感!
看着小男孩憤怒的眼神,
周澤現在算是體會到那晚贏勾的無奈了,
他只是對癩頭和尚同樣說了句實話:
“我出生時,世間無佛。”
結果人癩頭和尚被徹底刺激到發狂直接爆發小宇宙要和贏勾拼命,差點把佛都引了下來。
咬了咬牙,
其實那晚的事情真的太遺憾了,如果自己沒中毒的話,其實憑着自己的能力,應該也能應付下來了,至少可以從容地離去。
結果搞成現在這樣,
需要贏勾的力量時那貨在沉睡。
十根指甲啊,
十根指甲啊!
周澤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想着要不要找點什麼東西把這貨給徹底砸死,但一看這貨皮糙肉厚的程度,再加上自己現在也沒了指甲,怎麼弄死他?
周澤張開嘴,
要不,
咬死他?
斬草除根,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道理,上次讓那個癩頭和尚“跑”了,周澤不爽了很久,這一次,他可不想再留一個比癩頭和尚更恐怖的對手以後來報復自己。
只是,
當週澤張開嘴時,
卻發現自己的獠牙竟然已經消失了,
估計是今天太累了,
消耗過度,
已經沒辦法再開啓殭屍狀態了。
除非周澤願意在這裡坐下來,休息個大半天,估摸着那時候能再嘗試長出獠牙咬死這貨了。
但這裡畢竟是人家的老巢,
周澤還真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小子,我勸你以後不要想着報仇,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真的。”
周澤做出了善意的警告,
真的是出於對未成年的關懷,
而且周澤真的不想以後自己坐在書屋沙發上一邊喝咖啡一邊看報紙時,
窗外忽然出現這貨的身影。
如果下次遇到,和自斷十根指甲比起來,周澤寧願把贏勾放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順便,
讓他教訓一下本家的小朋友什麼叫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但很顯然,
面對周澤善意的提醒,
在小男孩耳朵裡,
全是:
得瑟!
挑釁!
羞辱!
周老闆又踹了這傢伙一腳,道了聲“再見”,就直接順着青磚路跑了出去。
指甲沒有了,
身子還在不停地失血,
周澤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但肯定是要嘗試着往外逃出去試試。
不過,讓周澤有些意外的是,都跑到之前有家丁把手的牌坊那裡了,自己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遇到,甚至連門口的兩個家丁也不見了。
周澤繼續往外走,
宴席桌子那邊倒是依舊人滿爲患,大家像是一個個餓死鬼一樣繼續喝着吃着,這演戲都持續了好幾個小時了吧,還這麼熱鬧。
這讓周澤忽然覺得這些傢伙也挺幸福的,可惜那個小殭屍不是每天都結婚,否則這幫亡魂可以每天都開宴會。
喝永遠都不會喝光的酒,
吃永遠都不會吃完的肉,
其實,
不少陽間還活着的人所追求的,不也是這個麼?
甚至在路過之前自己坐過的那一桌時,
桌上的那七個洋鬼子居然還對周澤舉起酒碗打招呼,
這真的是體現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畢竟之前周澤陪着他們一起噴共和黨,在他們眼裡周澤就是自己這邊的人。
那個洋妞還用英文問周澤身邊的那個朋友去哪裡了?
她問的很顯然是安律師,
安律師那傢伙人模狗樣的,對付女人的法子倒是厲害得很,不過先不說老安估計已經走了,就算他在這兒,在見過這個洋妞屍體之後,對她應該也沒什麼感覺了。
周澤對他們笑了笑,
心裡則是琢磨開了,
難不成那頭小殭屍自負到以爲他自己可以解決一切,所以連外面都沒有通知?
那個小院子的地方,是小殭屍金屋藏嬌的場所,估計其他亡魂下人也不敢跑那裡去吧?
所以,
自己可以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這感覺不錯,
既然已經救出了林可,安律師應該帶着她出去了吧?
等自己也出去之後,事情就可以暫時圓滿地畫上句號了。
回家,
養傷,
大牀,報紙、咖啡,
不過周老闆接下來一個月都不想再往咖啡里加糖了。
按照記憶裡來時的路往外走,快要到達那個最先掉落下去的洞穴外面時,周澤忽然停下了腳步,身形一側,躲避了過去。
只見那個洞穴門口,竟然站着一排穿着黑色衣服的家丁,
那個一身黑衣服綠色眼珠子的老太婆此時正站在那裡,在對着手下人訓話,
讓周澤吃驚的是,
老太婆的腳下居然還蹲着一個東西,
仔細一看,
竟然是那隻猹!
“主人大婚的日子,居然有外人混了進來!
這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奇恥大辱!
若是被主人知道了,降怒下來,我們一個個連鬼都別想再做下去!
你們幾個,再喊一些人,封鎖所有的出入口,
其他人,把其他的僕人全部通知到位,和我去搜,一定要把混進來的人給抓出來!
至於還在吃酒的賓客,暫時不要去打擾他們,不要破壞主人婚宴的氛圍,但讓人去挨個地悄悄調查,覈實他們的身份!”
老太婆訓斥吩咐完就準備帶人走,周澤見狀提前一步轉身就往外跑,這個時候原路返回是行不通了。
現在想想閏土殺猹真的是替天行道了,
那東西居然還懂得告密。
得虧那傢伙鼻子沒有汪那樣靈敏,
否則自己可就真的藏不住了。
四周本來在端茶遞酒的奴僕們好像紛紛收到了通知,都開始放下手中的活計了。
周澤心裡忽然一懸,現在看來最安全的地方反而還是那個小殭屍被自己釘住的小院裡,但自己跑出來又跑回去,這是什麼事情?
而且失血的症狀已經越來越明顯了,自己的傷口再不找個地方好好處理一下,可能就得暈厥過去。
這時候,老太婆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從對面帶着人走了出來,風風火火的樣子,像是大內總管。
周澤心下一驚,正在思考着往哪個方向跑去躲避時,忽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老闆,是我!”
是安律師的聲音。
周澤沒有反抗,被安律師拉進了門內。
這裡是一個儲物間,看着這一罈罈的酒水整整齊齊地排列着,應該是釀酒室兼酒坊吧,宴會上大家喝的酒應該就是從這裡出來的。
安律師把周澤拉進了這裡,直接把門關上了。
而後沒等周澤發問,就拉着周澤躲入了裡間。
“哐當!”
大門被推開,
老太婆帶着一羣家丁過來。
“釀酒的,看見陌生人沒有?”
老太婆喊道。
找到這裡來了麼?
周澤心下一驚,自己現在連拼命的能力都沒有了。
誰知道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一道聲音:
“婆婆,沒看見,連個人影都沒看見,我這兒還忙着釀酒呢,外面那幫人難得有個機會趁着主人大婚可以蹭吃蹭喝,這酒水,噌噌噌地往外送,我這再不手腳麻利點兒,可就真的得斷了宴席上的酒水了。”
老太婆點點頭,道:“主人大婚宴席上怎麼能缺了酒水,你抓緊點兒,另外,如果看見陌生或者不熟悉的面孔,隨時跟我彙報。”
“行嘞,曉得了,曉得了,您放心,婆婆您慢走。下次有空來吃酒啊,我給您預備着好酒呢!”
老太婆帶着手下人走了,大門也隨之被關上。
周澤這才轉過頭,看向安律師,有些詫異道:
“不是,你怎麼還沒出去?”
自己十根手指的指甲都斷了,給他拼出時間和機會,結果這貨居然還在這裡轉悠着?
那樣子的話爲什麼不乾脆把他留下來和自己一起打殭屍?
自己興許還能少斷幾根指甲,
至少可以讓安律師陪着自己斷幾根手指,自己心裡也能舒坦平衡一點。
“老闆,我是想走的,但我們進來的出口,有人把手。”安律師苦笑道。
“就是那個老太婆,也可能不是你的對手,那幾個家丁,你搞不定?”
安律師的實力周澤還是很認可的,不把贏勾喊醒,周澤都不覺得自己可以打得過他。
畢竟是當年的巡檢大人,雖然被剝奪了出身文字,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的能力,但也絕對不可小覷。
“老闆,我肚子,我肚子疼…………”
安律師指着自己的肚子說道,
“疼得我發慌,難以忍受,頭暈,身上也沒力氣了。”
周澤這才發現,安律師的臉色一片慘白,嘴脣發黑,連他的十指都泛着青色,他坐在這裡時,雙手也是在捂着他的肚子。
上輩子作爲一名優秀的醫生,周澤馬上就猜測出安律師應該是食物中毒了!
而且是很嚴重的食物中毒,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
額,
一時間,
周澤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好像也不能罵他怪他了,
因爲安律師食物中毒的來源應該是那壇酒,
而讓安律師喝酒的,
是……
周澤覺得有些好笑,
最後困住自己二人導致營救計劃失敗的,居然是那壇酒。
這時,周澤看見旁邊地上躺着的小蘿莉,小蘿莉還沒醒,要不要先想辦法把她弄醒?至少自己這邊還能加一個即戰力?
“你現在還能撐得住麼?”周澤問道。
“剛剛那會兒抱着林可出來時,纔是最痛苦的時候,整個人都跪在地上了,還好運氣好被人安頓在了這裡。
現在最痛苦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我感覺再熬個幾個小時,應該能恢復一些。
老闆,你的手指?“
安律師看見周澤的雙手被包紮成這個樣子,此時還在滲透着鮮血。
“和那個小傢伙打得,那小傢伙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追出來了,現在只能祈禱這裡的下人不會去那個小院子,不對,還有婚房。”
周澤靠在牆壁上,此時的他,有些聽天由命的意思了。
不對啊,
周澤馬上擡起頭,看向安律師,
“你怎麼會在這裡?”
剛剛外面的談話聲,
明顯是有人在給自己二人打掩護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的亡魂怎麼會收留自己二人,還幫自己二人藏起來?
“這…………”
安律師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孩子,你朋友怎麼樣了?”
這時,
有人推開了裡間的門把頭探了進來,
這是一張,
和安律師近乎一模一樣的臉!
不過穿着不一樣,他穿着老款在幾十年前還算流行的皮夾克還帶着綠色的貝雷帽。
安律師看了看周澤,
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但面對那個人的詢問,
猶豫了一下,
安律師還是露出了一臉真摯的微笑,
喊了聲:
“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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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已經拼盡了全力,
爲了趕時間,
連吃飯都是急匆匆地吃完再重新坐到電腦前對着屏幕。
估計龍這兩年的老讀者,都從沒見過龍像現在這麼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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