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軻站在門前,呼喊了許久,但是裡面的小蘿莉卻始終不開門,無論他怎麼說怎麼勸慰,都不爲所動。
不得已,王軻只能嘆了口氣,轉過身,看向周澤:“這樣吧,她先放你這兒,有你看着她,我也放心。”
周澤點點頭。
王軻走了,離開了書店,背影有些蕭索。
其實,周澤覺得自己這個發小挺可憐的,孤兒院走出來的,拼搏到了現在,在旁人眼裡早就是標準的成功人士了。
但他妻子有精神病,女兒被鬼差附身,辛辛苦苦這麼一遭,其實更像是一個“孤家寡人”。
等王軻走後,周澤伸手敲門。
“他走了。”
“吱呀”
門開了,小蘿莉站在門後。
周澤走了進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小蘿莉坐在窗臺位置,下面,是還算熱鬧的南大街步行街。
“誰前陣子纔跟我說享受這種感覺的?”
王軻不在,周澤說話也就能隨意多了。
小蘿莉搖搖頭,“事情比我想象中要嚴重許多。”
“到底有多嚴重?”
“嚴重到,我想把體內的另一個靈魂,給弄死。”小蘿莉很認真地說道,“讓自己變得,就和你一樣。
本來,留她在,只是爲了能讓這個身體正常睡覺吃飯來着,你現在過得不也好好的麼,能吃能睡的,跟豬圈裡的那些肉豬一樣。”
“那你自己想辦法吧,別想着以後到我這裡來蹭吃蹭住,我這書店養的人夠多的了,你懂的,編制很貴的。”
“呵呵。”
小蘿莉冷笑了兩聲。
“剛怎麼不開門?”周澤問道。
“我不敢見他。”
“不敢?”
“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哪怕他很倒黴,但你依舊不能否認,他很聰明。”
“嗯。”
這一點,周澤是承認的,但凡來說,不靠家裡背景一個人掙扎上位出人頭地的人,不會有傻子。
“我怕我見到他後,我會忍不住跟他回家。”
“呼…………”
“他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我甚至覺得他早就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但他仍然在裝傻。”
“圖什麼?”
“圖的是他拿我當女兒,打感情牌,我就不會傷害他真正的女兒,而且,我會真的把他當爸爸。”
周澤點了一根菸。
“我這陣子先住你這裡吧。”
“我說過了,我這裡很擠…………”
“你是我的捕頭,我待在你身邊聽候差遣有錯?”
“錯倒是沒錯,但…………”
“你是覺得我不夠可愛?”
小蘿莉跳下了窗臺,主動走到了周澤面前,她呆萌地擡起頭,看着周澤,大眼睛不停地眨着,像是天上最閃亮的星。
“不是,我…………”
“你是覺得我真要下心思討好人時,會比不上那一頭蠢殭屍?”
“不是,我…………”
“我是蘿莉身,淑女心。”
“這…………”
“我經驗很豐富。”
“不…………”
“我能滿足你們這種雄性生物,一直很想有的那種幻想。”
“啪!”
周澤直接把小蘿莉扛起來,
肚子和她的小屁蛋兒就是一巴掌。
小蘿莉懵了,
臥槽,
怎麼會是這樣!
“我叫你淑女!”
“啪啪!!!”
“我叫你經驗豐富!”
“啪啪!!!”
“我叫你皮!”
“啪啪!!!”
“周澤,你王八蛋,放下我!”
“啪!”
“周澤,你特麼不是人!”
“啪!”
“周澤,你個狗日的!”
“啪!”
“周澤,你這陽痿渣男不舉太監!”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呼…………”
周澤長舒一口氣,
看一眼自己的手掌,都被打紅了。
“周澤…………你…………”
小蘿莉趴在牀上,
小臉上鼻涕淚水都流出來了,
可憐無比。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說髒話,也不要滿口s情。”
“…………”小蘿莉。
…………
雖然很不爽,也很抗拒,但小蘿莉還是在書店住了下來。
沒辦法,按照普通人的身份,小蘿莉是周澤的侄女兒,按照地獄的身份,小蘿莉是自己手下的鬼差。
不過好在第二天早上醒來時,
看見一大一小倆美女躺在自己身邊,自己再從中爬起來,整個過程,似乎也挺愜意的。
周澤哼着歌,下來洗了個澡,等洗完澡出來時,白鶯鶯也早就起了,報紙熨貼好,新買的貓屎咖啡泡好。
周澤在熟悉的陽光位坐下來,拿起報紙,喝起咖啡,
歲月靜好,
莫不如是。
小蘿莉也下來了,她今天穿着牛仔吊帶褲,短袖是小豬佩奇,看起來很是靈動可愛,她遠遠地在吧檯位置坐了下來。
伸手輕輕地敲桌子,
“茶!”
沒人理她。
“咖啡!”
沒人理她。
“早點!”
還是沒人理她。
小蘿莉嘟着嘴,看着那邊悠哉悠哉的周澤,很不爽道:
“虐待兒童啦!”
白鶯鶯瞥了她一眼,還是沒搭理。
其實,
鶯鶯心裡也苦啊,
自己這邊跟許娘娘的宮斗大計即將進入最關鍵階段,
就像是《康熙微服私訪記》裡大臣帶着兵馬和皇帝的龍袍趕來了。
誰知道自己這邊正要決戰時,
又有一個小的來插足,
而且這個小的硬也要插足這裡,必須要跟老闆一樣抱着自己睡,直接破壞了自己跟老闆的二人纏綿世界。
可惡!
喝了茶,看了報,曬過了太陽,周澤走到樓上,給許清朗又檢查了一遍身體。
這麼久了,還是沒醒。
周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許清朗背了下來。
“老闆,我來吧!”
鶯鶯馬上走過來幫周澤。
周澤沒拒絕,
然後只見鶯鶯一隻手抓住了許清朗的衣領,直接把他給平舉着。
許清朗雖然昏迷着,但被這麼一抓,呼吸都被抑制住了。
“喂。”周澤忍不住提醒一下。
“奧。”
鶯鶯手一甩,把許清朗扣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像是扛起了一個麻袋。
“額,就這樣吧。”
周澤也懶得再說了,要怪只能怪你老許自己作死不願意醒來,讓你受點罪也是應該的。
“你,留在這裡看店。”
周澤指着小蘿莉說道。
小蘿莉瞪了一眼周澤,沒說什麼。
老許的車還在外面停着,周澤把車開出來,讓鶯鶯把老許放在後車座上。
“老闆,我們這是去哪裡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鶯鶯問道。
“給他做個全身檢查,如果沒問題的話,就想辦法刺激他醒來,總是這麼睡着,還得養他,太麻煩。”
“就是就是。”
“老闆,這不是去人民醫院和附院的路啊?”
“附近新開了一傢俬人醫院,醫療條件挺高的,去那家吧。”
車子開到了私人醫院門口,在保安的指揮下停好了車。
下車時,
白鶯鶯繼續扛着“麻袋許”,
在保安們的目送之下跟在自家老闆後面走了進去。
雖說是私人醫院,但裡面的人也確實不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曾身爲醫生的周澤很清楚國內醫療資源到底有多麼緊張。
“找個地方先放下來,我去掛號。”
周澤對白鶯鶯道。
白鶯鶯點點頭,扛着許清朗去大廳找空位了。
等周澤掛號回來,卻發現白鶯鶯還站在那裡,和麪前的一個男子像是在吵架。
“麻煩你把東西挪開,我這裡有個病人要坐。”
“拿什麼拿?這是我的東西,你知道多重麼?”
“請你拿開。”
鶯鶯進入發飆前奏。
女殭屍的脾氣除了對周澤時,其餘時候可都不怎麼好。
周澤明白了,是因爲對方一個人坐一個位置,但他的東西卻佔了三個位置,鶯鶯想讓他空一個位置出來,他不肯。
“哥們兒,挪個空吧。”周澤上來安撫白鶯鶯。
他是見識過上次傻丫頭在會所裡怎麼揍人的,這裡是醫院,不方便。
“嘿,我東西多我放這裡怎麼啦,憑什麼讓給你?
這醫院是你家開的啊?”
男子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是他家開的。”
這時,一個身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身材高挑,皮膚白皙,身穿着白大褂,長髮紮起來,更顯幹練,舉手投足之間,有着一種讓人驚歎的氣質。
“醫生,你誰啊?”
“她是我們院長。”一邊的一位陪同的女護士回答道,這位女護士周澤還認識,姓什麼忘記了,但記得她當初因爲打胎的事兒孩子亡魂還去過周澤的書店被周澤給收了。
女護士指着周澤道:“他是我們院長老公。”
男子這下不嗶嗶了,把東西放了下來,但有些鬱悶道:“到自家醫院看病你特麼的還排隊,玩微服私訪麼?”
周澤看着林醫生,發現林醫生最近氣色變得好了很多,整個人比之前有精神了,原本略顯消瘦的她身材也恢復了以前的那種恰到好處的豐腴。
“醫院你開的?”周澤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辭職了,家裡給開了這家醫院。”林醫生笑了笑,指了指昏迷的許清朗對身邊的護士道:“安排專屬科室接待。”
“好的,林姐。”
馬上有護工和醫生過來,把許清朗安置在了擔架車上推送了過去,直接開VIP綠色通道。
“走,去看看。”周澤對白鶯鶯喊了一聲,就跟林醫生一起走了過去。
白鶯鶯沒急着跟過去,
而是輕輕跺了跺腳,
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白小姐,您好,那棟別墅基本已經買下來了,我還想着通知您呢,正好您打電話過來了……”
“別廢話。”
“額……白小姐,是有什麼事兒麼?您吩咐,我一定照辦。”
“我要買醫院,你幫我看看哪裡有合適的醫院可以買。”
“…………”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