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域降臨!”米諾又驚又怒厲聲咆哮着,一座巨大的迷宮從天而降,將整個擂臺包裹進去,空間瀰漫的力量在電光火石間就全部落入他的掌控。
“看你現在還能如何,戰域鎮壓!”米諾咆哮着將手中巨斧猛地擲了出去,周遭的迷宮戰域開始向內急速坍塌。
在此同時,空間完全被米諾的邪惡信仰之力和澎湃的血腥氣息充斥,尋常大帝境強者別說飛翔,就算移動的速度也會降至不到一成。
眼瞅着迷宮戰域已經坍塌到鍾天近前不足三米之處,他的身上忽然綻放出道道神性的光輝,雙眸金光閃爍無悲無喜,緩聲道:
“我說,一切攻擊都將停止!”
“我說,一切都無法阻止神罰的腳步!”
平緩的語調出口瞬間,鍾天識海中央的信仰通道豁然開啓,磅礴的神聖信仰之力瘋狂的注入,化作一個個大道符文,如同疾風吹拂般,向四周急速擴散。
在這剎那,迷宮戰域的坍塌終止,米諾正狂笑的大嘴也那樣咧着,碩大猩紅的眼眸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驚懼。
憑藉那傢伙手中的神聖指環,或許可以釋放一些小預言術範疇的神聖戰法,可他一個渾身充斥着邪惡信仰之力的傢伙,怎麼可能釋放出大預言術?
而且這恐怖的神聖信仰之力,竟然比自己積累了無數歲月的信仰之力都要強大,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是凝練了完整信仰核心的絕世強者?
可即便如此,時間停止已經涉及到了世間最頂尖的法則。眼前這個不足百歲的傢伙,怎麼可能領悟?
在米諾驚懼不已之際。鍾天的身形已經毫無徵兆的消失在迷宮戰域之中,直接出現在他近前。
“神風御體決!”鍾天低沉的斷喝聲中。背後黑色羽翼猛地拍動,直接化作一道流光,唰的衝到了米諾的近前。
噗!
米諾只覺得脖頸一涼,緊接着就看到無數的血花飛濺,靜靜的懸浮在虛空之上,那道流光在天空劃了個完美的弧線,再次向自己急衝而來,他雙目駭然圓睜,試圖伸手阻止他。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剛剛的一擊,對鍾天的震撼也是無以復加,米陶諾斯族向來以身體堅實壯碩出名,大帝境強者的身軀強度,絕對不會低於鴻蒙戰體中期的標準,自己僅憑征服之翼的邊緣翎羽,就將他的脖頸切割出一道數米深的傷口?
“信仰核心碎片凝練的征服之翼,風之本源,崑崙鏡時間本源。神聖信仰二次提速,如此多恐怖本源疊加釋放的的殺招,別說是他,就算米陶諾斯聖宮宮主親臨。也難以抵擋的!”戰姬的聲音悄然響起。
鍾天聞言精神大振,身形在天空不斷地加速,如同翻飛的雨燕。不停的飛掠過米諾近前,每一次都會留下數米深的巨大傷口。一蓬蓬巨大的血霧沖天而起。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鍾天已經將巨大化的米諾切割的體無完膚。碩大的頭顱只有不到三分之一還連接在身軀之上,就連山巒般粗壯的大腿,也被硬生生砍斷了骨頭。
然而就在鍾天準備發動最終一擊之時,他只覺得信仰通道開始逐漸的收縮減小,擂臺之上隆隆作響,禁錮時間的大預言術竟然在這一刻失效了!
鍾天感受了一下,就在剛剛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竟然消耗了東皇空間內諸多信徒們奉獻的神聖信仰之力超過九成,剩下的根本不足以再次發動什麼大招,只能釋放一些神風御體決這樣的輔助功法。
“該死的傢伙,我定將你撥皮拆骨,永世不得超生!”
時間禁錮消失的瞬間,米諾強大的血氣瘋狂涌動,身上足以致命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他氣急敗壞的怒吼聲驟然迸發,震得虛空都爲之碎裂。
“那就來吧!”鍾天怡然不懼,背後羽翼急速拍打,身形如同黑色閃電在擂臺上飛馳,任由米諾如何躲閃,如何轟擊,他都能在一道道狹窄的縫隙中脫身,並在他身軀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傷口。
“吼!吼!氣煞我也!諸多奴僕現身!”米諾接連受挫,揮手取出一個閃耀着夢幻般色彩的正方體,鍾天凝神望去,赫然正是潘多拉魔盒!
升騰而起的空間波動中,五尊大帝境初期妖獸、四百九十名僞大帝境巔峰的各種妖獸憑空出現,呼啦一下呈環形將鍾天圍在當中。
“哎呦,自己打不過,招呼小弟了?就不怕被塔靈把你轟殺了?”鍾天毫不慌亂,譏諷的道。
米諾擦去嘴角的血痕,哈哈狂笑道:“角鬥擂臺的規則,我可比你懂,只要不召集試煉者,召喚地塔原住民和另一世界來客,是絕對允許的!”
“去吧!羣魔裂魂陣!”米諾此時宛若勝券在握的無敵統帥,大手一揮,衆多妖獸宛若演練了無數遍一般,在虛空中以某種玄奧的軌跡運動着,一道道邪惡信仰之力彼此疊加,一道道黝黑色的能量刃破空而去,直取鍾天。
鍾天嘴角微微一翹,身上時間本源之力外放,米諾駭然發現自己彷彿置身一處光怪陸離的隧道之中,從潘多拉魔盒衝出去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倒退回潘多拉魔盒,直至它嘭的一聲合起。
“時光逆流!”米諾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狗,嘶聲喊道。
在璀璨的銀色時間之力消失的瞬間,米諾仍然陷入呆滯的狀態,時間之力乃是世間最詭異也是最強大的本源之力之一,堪比生之本源和死之本源,第二混沌世界都沒誰能夠領悟,更別說將時間逆流近兩分鐘了!
啪!
輕微的響聲響起,米諾只覺得手中一輕,凝神望去,只見潘多拉魔盒已經跑到了對手的手中,驚怒之餘臉色鐵青的道:“拿去了又能如何,你也不知道安全使用的方法!”
“呵呵,誰說我要使用它?即便退一步講,召喚出傳說中的頂級妖魔又能如何,大不了你陪我死好了。”鍾天不以爲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