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秘寶崑崙鏡在這剎那也唰的飛了起來,迅速的變小,最終也化作一道銀光衝進了鍾天的眉心。
霎時間鍾天識海銀光大盛,他周遭的天地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四位大帝初期的奴僕也好,中期的四不像坐騎也罷,只是望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沉淪在時光之中。
恆河沙世界諸般法則,諸般本源之力或許無法與第二混沌世界的信仰之力一較高下,或許在堪比神祇的手段下功效全無,但是唯一例外的就是亙古不變的時間。
金木水火土等世間任何本源之力,可以在不同的狀態下演變幻化,可即便如此,依舊會隨着時間的推移消耗,乃至徹底的湮滅。
就連第二混沌世界的信仰之力也是如此,或許在滾滾前行的時間之輪面前,沒有什麼是永恆,也沒有什麼是永生不滅的。
虛無的地塔空間某處,地塔神座、塔靈聯袂而立,望向鍾天的目光復雜而深邃,既有着無比的期盼,又有着深深的憂慮,還有着某種難以名狀的情緒。
此時的鐘天陷入一種極爲玄奧的狀態,十尊分身不受控制的顯露出身形,衆星捧月般將本尊護衛在其中,上古十大秘寶在嗡鳴聲中紛紛飛了出來,靜靜的懸浮每尊分身頭頂。
嗡!
淨水瓶上古秘寶急速震盪,空間中瀰漫着濃郁的水本源之力,水龍神在高昂的龍吼聲中衝了出來,在虛空中張牙舞爪。啪的將湛藍色的水玄丹抓在手中,蘊含着無上威能的能量颶風橫掃整片空間。
水本源之力中雖沒有蘊含信仰之力。但是此刻十大秘寶齊聚,彼此相互增幅。散發出啦的威能遠超某個秘寶自己的威能數百倍。
就連四位大帝和四不像妖帝這般存在,也擋不住那股威能,驚懼不已的後退數千米,方纔站穩身形。
嗡!
軒轅劍上古秘寶嗡鳴着沖天而起,璀璨的金色劍氣宛若要刺破地塔空間,直擊蒼穹,金龍神帶着沖霄傲氣豁然顯現身形,如水龍神般抓住金本源玄丹。
然而就在金龍神在鍾天分身頭頂盤旋往復直擊,在東皇空間內孕養的軒轅戰鎧不甘寂寞。自行破空而來,開始以某種玄妙而蘊含着天地道韻的節奏震顫着。
浩瀚恆河沙世界空間中,戰姬手中的嫫祖劍忽的綻放耀眼的光芒,似乎在遙遠的空域,有什麼最親近的人在召喚她一樣。
戰姬黛眉微挑,反手撥出嫫祖劍,在潔白如玉的手掌上猛的劃過一道,飈飛的鮮血在虛空中凝練成一朵柔弱但蘊含着無上生機的臘梅花,輕輕的粘在嫫祖將上。她虔誠而低沉的吟唱着,“嫫祖傳人響應帝之召喚,心心相映之門開啓!”
幾乎在這剎那,嫫祖劍、軒轅戰鎧在兩個不同的空間同步振盪。一道跨越了無數界域的金色通道豁然開啓。
在散發着滄桑氣息的道門開啓之際,戰姬毫不猶豫的邁步走了進去,當她從通道出來的瞬間。頓時被天地間遊離的信仰之力震驚了。
戰姬美眸神色複雜的掃過鍾天本尊和諸多分身,目光忽的定格在潮汐通道後方那神秘石壁上。忍不住失聲驚呼道:“衆神之冢怎麼會在這?”
鍾天此時無我無它根本沒發現戰姬的到來,四位大帝境強者和四不像有心衝過來護主。卻根本難以衝上前去,反倒是鎮守通天徹地塔的塔靈第一時間出現了。
塔靈美眸帶着凜冽的殺機,鎖定鍾天和戰姬,冷聲道:“我曾經說過下不爲例!”
“下不爲例?”
戰姬雖不明白事情的緣由,但主掌殺伐的異域戰神界漫長歲月,哪裡會懼怕塔靈,手中嫫祖劍一挺,傲然道:“無論你是何方神聖,我堂堂戰神界戰姬還能懼怕你不成?”
“戰姬?”唐雅模樣的塔靈聞言反倒冷靜了下來,雙眸射出混沌色的神光,將戰姬和手中的嫫祖劍包裹進去。
混沌光芒中,戰姬和嫫祖劍表面顯現出無數道無色無形符文枷鎖,透過枷鎖的縫隙,隱約可以看到流淌的金色的血液和氤氳的神聖信仰之力。
“無數年了,沒想到還能遇到其他第二混沌世界的生靈...”塔靈眼眸凝望着高聳的衆神之冢,失神的喃喃着。
戰姬不悅的冷哼一聲,手中嫫祖劍一抖,傲然道:“要戰便戰!別婆婆媽媽的!”
“第二混沌世界那邊怎麼樣了?”塔靈將她的挑戰直接無視,有些焦急的追問道。
“第二混沌世界?”
戰姬顯然被這個名字弄得有些迷糊,好奇的反問道。
塔靈黛眉微皺,似乎在沉思着什麼,忽的戰姬手中的嫫祖劍散發出一道熠熠神輝,咻的一下沒入她的眉心。
塔靈消化掉裡面的信息,有些落寞的喃喃道:“原來你們也只是流浪在世界夾縫中的倖存者...”
戰姬何其聰慧,瞬間就明白眼前這位或許跟嫫祖劍乃至戰神界有着某種聯繫,也收劍而立靜待下文。
“既然隸屬同一世界,閣下可以停留在這處空間,不過卻和這裡的生靈一樣,無法自主離開。”塔靈說罷,根本不給戰姬追問的機會,直接消失在空氣之中。
“等等!”
戰姬剛伸出玉手,就發現她已經失去了蹤影,低頭撫摸着嫫祖劍,輕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好麼。”
嫫祖劍輕輕的嗡鳴着,劍尖憑空指了指稍遠處虛空中軒轅劍幻化的金龍神,再不理戰姬,直接飛了過去,繞着它不停的旋轉着。
看那親暱的模樣彷彿兩位失散多年的友人,不對,應該是戀人才對。
戰姬和塔靈對話間,神農鼎幻化出的火龍神也將火本源玄丹抓在手中,如其它幾個夥伴一樣,在鍾天分身上空盤旋。
嗡!
東皇鍾寶器憑空出現的瞬間,嫫祖劍盤旋的身形忽的一頓,彷彿後繼無力般向下墜去,在戰姬打算將她抓到手中時候,它竟然跌跌撞撞的飛到了東皇鍾近前。
嫫祖劍急促的嗡鳴着,如歌如泣,東皇鍾對它根本不屑一顧,自顧自的幻化成土黃色的土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