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猛的振臂,長劍尖嘯着穿梭,道道劍芒瞬間將家奴們淹沒進去!
張狂三角眼微微眯着,怨毒的道:“又是你...”
“白天你小子剛受了教訓,晚上救出來攔路打劫,還真是惡習難改!”鍾天譏笑道。
“瑪的!不過是靠偷襲得手的鼠輩,放下我,一起幹掉他!”見只有鍾天一人,張狂不由冷笑着。
鬥衛家奴聞言連忙將他放下,揮手一招,巨錘器紋圖騰浮在他的身前,怒吼着向鍾天衝來!
“公子小心!”白裙少女緊張的攥緊了小手,忍不住擔憂的輕呼道。
鍾天不屑的看了看狀若瘋癲的二人,淡然的取出精忠劍,泯然不懼的迎了上去!
天空遊蕩的長劍如同近衛軍般,得到了鍾天的號令,結地煞九宮絕殺陣,鋪天蓋地向張狂二人籠罩過去,將他們活動的區域死死的陷在狹小的範圍內!
鬥衛家奴見狀咆哮道:“魔錘震盪波!”
巨錘器紋圖騰宛若實質的轟擊在地面,狂暴的能量波橫掃,將圍攻過來的長劍吹飛出去,鍾天冷笑着涌出破天一劍。
霎時間周遭未曾消散的戾氣和血腥氣息被劍招帶動,排山倒海般壓了過去,器紋圖騰鬥衛家奴只覺得身子猛地一滯,連忙調動巨錘器紋圖騰助戰!
鍾天冷笑聲中,淨水瓶器紋圖騰如同牢籠般將魔錘器紋圖騰完全籠罩進去,手中長劍電射而出,鬥衛奴隸只覺得胸口一涼,駭然低頭望去,閃爍着寒光的長劍已然透胸而過!
“瑪的,老子和你拼了!”鬥衛強者瘋狂的怒喝着。
鍾天眼明手快,在鬥衛家奴快速膨脹的同時,飛腿將他踹飛出去,幾秒鐘過後,家奴帶着極度的不甘心,轟然炸裂開來,周遭數十顆磨盤粗細的大樹被炸的轟然倒塌!
張狂面如土色,轉身就逃,沒跑出兩步,就覺得四肢劇痛,噗通跪倒在地,驚駭欲絕的發現自己竟然被長劍釘在了地上!
鍾天來到近前居高臨下的瞅着張狂,指着旁邊身着天一門服飾的少女,戲謔的笑道:“閣下還真是色膽包天,連天一門的人也敢劫,就不怕整個家族被連根拔起?”
張狂臉若死灰,雙目猩紅,瘋狂的扭動身軀,劍刃頓時將四肢割得血肉模糊,他連聲嘶吼道:“有種你殺了我!”
“當年你爹數次構陷與我,讓你這麼死去豈不是太輕易了?”鍾天嘴角挑了挑。
張狂雙目流血,仰起頭猛的撞地自盡,奈何重傷之下,只撞得暈了過去。
白裙少女整整了衣衫,盈盈萬福道:“小妹寧婧,謝過公子搭救之恩!”
鍾天升上戾氣如春風融雪般消失的一乾二淨,淡然的道:“我與這傢伙頗有恩怨,就算沒今天的事,也不會放過他的!如果真要謝我,就將他所作所爲如實稟報宗門既可!”
寧婧微微頷首道:“他們狗膽包天襲擊宗門子弟,宗門必會嚴懲不貸!”
鍾天找來蔓藤,將張狂和未死去的奴隸捆個結實,轉身幫寧靖的師兄弟包紮傷口,不由好奇的道:“宗門開啓之日未到,你們怎麼出來的?”
寧婧靈動的美眸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輕聲笑道:“我們是宗門聖藥峰負責採藥的弟子,就算山門封閉,也可以在天意山脈收集藥草,你是來入宗門的?”
見他點頭承認,寧婧瞬間來了精神,從懷裡掏出本土黃色的厚冊子,和手中地靈草一股腦的塞給鍾天,興沖沖的道:“看你的器紋圖騰威武不凡,人也不錯,來我們聖藥峰吧!”
“此次和幾位朋友來入宗門,不方便自作主張,只能辜負小姐的美意了!”鍾天淡笑着將東西推了回去。
寧婧美眸一下子變大了許多,地上重傷的幾人也是滿面訝色,聖藥峰在天一門內地位崇高,僅次於主峰和遁甲峰,別人託關係進都進不去,現在竟然被人隨意的拒絕了?
更何況小師妹送出去的冊子可不是什麼街邊的大白菜,那是聖藥峰不傳之秘乾陵藥典,而那株草藥只是長得像二階地靈草,實際上可是貨真價實的四階天星草,價值數百下品元氣石!
一個弟子見寧婧被拒,面色有些難看,剛要出聲相爭,就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纔不甘心的低下了頭。
將最後一位傷者包紮完,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隱約呼喊着寧婧的名字,鍾天在寧婧不捨的眼神中告辭離去,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密林之中。
時間不長,十多個身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爲首的青年**倜儻,一身華服在夜色中泛着淡淡金光,來到近前,見周圍一地的凌亂,嚇了一跳,連忙道:“婧兒師妹,你們這是...”
寧婧冷哼着沒答話,一位傷者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番,華服青年眼睛微微一眯,二話沒說,上去照着身上柔軟之處就是一陣猛踢。
嗷嗷的慘嚎聲中,張狂被踢的死去活來,瞪着死魚般的眼睛,無力的瞅着眼前這羣煞神,心底一片死灰。
“瞎了你的狗眼,連峰主千金的主意也敢打!”華服青年冷哼着擺了擺手,呼啦上來數人,像拖死狗般拽着張狂等人向宗門行去。
華服青年轉過身,和顏悅色的道:“婧兒師妹,爲兄已經幫你教訓了這羣卑劣的東西,咱們還是趕快回山吧!”
“馬後炮!”寧婧撅着小嘴,氣鼓鼓的邁動腳步,華服青年,悻悻的跟在後面,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清晨,雲夢鎮上忽然風聲鶴唳,在衆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中,如狼似虎的執法隊員衝進張狂等人的駐地,將留守的幾十個家奴統統抓走。
正午時分,張狂和衆多家奴的頭顱就被裝在吊籠之中,吊掛在雲夢鎮中央的木杆上,同時楚雲城鬥獸場主之子偷襲天一宗弟子的事也瘋傳出來!
不到一天的時間,楚雲城鬥獸場主全家三百餘口被盡數斬殺的消息就傳了回來,雲夢鎮所有來參加入門測試的人都被天一門的霸氣所震撼,飛揚跋扈的闊少們也夾着尾巴,灰溜溜的躲在客棧之中,直到山門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