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少指着鍾天等人,狂笑道:“一羣乞丐和雜魚還想入門,如果你們能入,我張狂是你生的!”
黝黑麪孔的少年和清雪一行人見狀面如土色,老者歉然的道:“這位少爺,是我們拖累了你...”
鍾天不以爲意搖搖頭,轉身對張狂譏諷道:“我可不想要你這麼坑爹的兒子!”
“你!”張狂勃然變色。
圍繞的執法隊成員呼喝着就要用繩索捆鍾天等人,鍾天雲淡風輕的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札,手一抖,直奔鬥士境強者飛去。
後者本想用元氣將之震碎,但當他目光看到信札外那醒目的宗門印記,臉色大變,連忙將之接在手中,打開一看,不由勃然變色,飛身一腳將衝到鍾天面前的手下踹飛。
屬下哼哼唧唧的爬起身來,不解的望着統領,就見後者收起先前飛揚跋扈的態度,和顏悅色的道:“原來是蘇師伯推薦入門的小兄弟,咱們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不認一家人了!”
鍾天伸手取回信札,不鹹不淡的道:“哪裡哪裡,小弟只不過是別人眼中的雜魚罷了!”
張狂聞言面色狂變,顧不上管家和家奴,轉頭躡手躡腳就要溜走,鬥士境強者豁然轉身,大手凌空一招,他就如同沙包般被拖了回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瑪的,還不快叫爹!”鬥士境強者上去就是一腳,踹的張狂慘嚎不已。
管家見狀連忙上去打圓場,鬥士境強者啪的把元氣石袋摔在他的臉上,怒聲道:“瑪的,知道這兄弟是誰不?內門蘇龍師伯推薦入門的!”
“什麼?”管家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惶恐之色。
內門,是何等尊崇的存在自不必用言,此次幻秦王朝和西夏、拓跋兩大王朝生死對決,戍邊校尉蘇龍以一城之力,先是奇襲敵後毀敵輜重,又在王朝爲難之際,憑一城之力殲敵三十五萬餘,傷敵近十萬,徹底瓦解了聯軍在天一門山門大開之前,滅亡幻秦的妄語。
儘管蘇龍目前賦閒在楚雲城,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一旦天意宗門開啓,宗門元老、歷任王朝高層必將出面整頓朝綱,到時蘇龍勢必將一飛昇天,屆時別說自家主上一個小小的鬥獸場主,就算城守、郡守得罪了他,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張狂不甘心的道:“我沒輸,憑什麼讓我叫爹!信札推薦的是他,也不是那些斗紋都沒有的乞丐!”
鍾天抖了抖手中的信札,一腳踩在他的臉頰上,用力擰了擰,戲謔的道:“原本沒有他們,不過,現在本少爺高興,分他們兩個,如何?”
張狂從小到大何曾受過如此的氣,一張扭曲變形的臉憋成了絳紫色,但是餘光看到執法隊成員眼中不善的目光,背後冷汗唰的打透了衣衫,不甘心的低聲叫道:“爹...”
“瑪的,這麼點聲,你沒吃飯啊!”先前被踢的執法隊員將滿心的怒火都撒在張狂身上,上去就是一腳,踹的他捂着小腹,差點沒背過氣去。
乾嘔了兩下,張狂驚懼之下,狀若瘋癲的連聲吼道:“爹,爹,爹...”
清雪等人見眼前局勢風雲突變,一時間視線在鍾天和張狂身上不斷變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此時見張狂高聲喊爹,才緩過神來,鄙夷的瞅了瞅他,頗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鍾天收回腳,在張狂身上蹭了蹭血漬,不屑的道:“今天就放過你這敗家兒子,再犯我手中,決不輕饒,滾!”
“滾,我們這就滾!”鬥衛境的管家已經徹底嚇破了膽,上前抱起少爺,連個場面話都不敢說一句,帶着手下灰溜溜的消失在衆人視線裡。
執法隊長和顏悅色的道:“鍾老弟,今天的事完全是誤會,日後在蘇師伯面前還請給爲兄留幾分薄面...”
對這種人鍾天雖然不屑,但是兩世爲人,心性成熟許多,淡笑道:“吾等初到此地,日後還請多多照拂!”
見鍾天很上道,執法隊長也鬆了口氣,爽朗的笑道:“鍾老弟,以後在這條街上有事就提我鄭毅!”
纏着鍾天聊了半天,確認他確實沒有秋後算賬的打算,鄭毅才心滿意足的帶着手下收隊,清雪一行人這才湊上來。
“公子,剛纔多虧您仗義解圍,小老兒司徒巖在此謝過!”衣衫襤褸的老者說着就要下拜。
鍾天連忙上雙手輕揮,淡然道:“舉手之勞,何須如此!”
司徒巖只覺得自己被股渾厚的力量託着,輕輕的站立起來,正待說些什麼,黑臉少年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響了起來,一張黑臉羞得紅的發紫。
“公子,犬子失禮,請多海涵!”司徒巖也是老臉通紅,連忙歉然的道。
唐雅目光掃過衣衫襤褸的幾人,美眸中閃過一絲不忍,柔聲道:“老伯,正好我們未曾用餐,不如諸位一起去做會?”
司徒巖看了看身邊衣衫襤褸的二女及衆位隨從,腳尖微不可查的用力踩了踩地,眼眸中掙扎了許久,瞅了瞅面帶飢色的子女和同族,嘆着氣應允下來。
雖然略感奇怪,鍾天也沒多想,將老者一行六人讓到了街邊的餐館,時間不長,熱氣騰騰的飯菜就端了上來。
看了看狼吞虎嚥的兒子,司徒巖才嘆氣將自己的來歷說了出來,原來老者一行六人住在天意山脈外圍一處山寨,平日裡以挖礦打鐵爲生,此次聽說天一門宗門即將開啓,便帶着族人,護送兒子司徒龍,女兒司徒清雪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在半路遇到土匪,纔會落得如此狼狽。
“司徒老伯,天一門外門就算鬥兵境的修爲都不一定能入,龍小弟和清雪妹子似乎連斗紋都沒凝聚...”唐雅忍不住疑惑的插口道。
司徒巖隨行諸人聞言面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他狠了狠心,剛要說什麼,就聽鍾天道:“無妨,剛纔大街之上,我已承諾讓出兩個名額給兩位,自不會食言!”
“公子,剛纔形勢所迫,您能爲我們仗義出手,已經感激不盡,怎能再要您的名額!”司徒巖聞言一驚,慌忙的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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