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塵伯的老者歉然的道:“當年主上走得匆忙,這些年又在界域間不停穿梭躲避,沒來的及通知老僕,讓小姐受苦了!”
唐雅忐忑的問道:“塵伯來此,父親他們...”
“主上一切安好,只是短時間內回不來,小姐不必掛懷。”塵伯恭敬的道。
猶豫了片刻,塵伯拿出枚閃爍着暗紅色光芒的石頭遞給唐雅,繼續道:“此次前來,一是爲了暗中保護小姐,另一方面是傳達主上的法旨。”
唐雅握住石頭,父親那熟悉的聲音在腦海裡響了起來,很快明白了塵伯此行的目的,俏臉不由變的煞白,顫聲道:“塵伯,你不會要...”
“那娃兒爲人恩怨分明,對小姐有情有義,短時間雖然配不上小姐的身份,但潛力無限,日後定是一方豪強,老僕怎會胡來,只是想提醒小姐,在未凝聚玄丹,證得大道之前,還是將男女之事暫時放一放,否則,必要之時,老奴也只能...”塵伯嘆口氣道。
唐雅咬了咬嘴脣,思索了良久,才緩緩的點點頭...
塵伯如釋重負的道:“此次穿梭數個界域而來,恐怕已經驚動不少人,留在小姐身邊恐會招來不測風雲,老奴只得在暗中保護...”
“雅兒安危事小,切勿讓那些存在感受到我的存在,用來威逼父親他們纔好...”唐雅憂心忡忡的道。
“此吞天須彌戒內有各類高階功法和修煉資源,可供小姐二人修行之用。”塵伯從懷裡掏出枚銀白色的戒指遞了過去。
唐雅伸出小手將戒指退了回去,輕柔的道:“天哥曾言道,誓用一己之力,帶着雅兒重獲自由,登臨大陸之巔,開創屬於我們的天地,在他看來一切荊棘、困苦不過是前行的踏板和階梯,不會接受別人施捨的!”
塵伯聞言收起戒指,正容道:“是老奴失禮了,那小子果有如此氣概,加上那無限潛力,日後定然成就非凡,主上想來也不會反對小姐婚事!”
唐雅微微揚起頭,像只傲嬌的小天鵝,自信滿滿的道:“雅兒選的夫婿,是世上最棒的!”
“小姐,此恆河指掌圖,請務必收下,它既是尋找主上的恆河沙世界界域圖,也能擋下宗級強者全力一擊的防禦寶器。”塵伯不容分說,將一卷閃着淡淡熒光的卷軸塞入唐雅手中,在空氣中唰的失去蹤影。
蘇龍領着鍾天穿過校場,來到一處僻靜的所在,出聲相詢道:“小兄弟,不知道對日後可有什麼打算?”
鍾天眼神熠熠的道:“在羅浮那處田莊將死亡角鬥部的諸位安頓下來,就帶着雅兒去遊歷大陸,尋找機緣,提升實力,開啓屬於我們的一片天地!”
蘇龍讚許的笑道:“年輕人有如此志氣當真可嘉,但是現在臥龍大陸亂相漸現,數萬、數十萬大軍的亂戰隨處可見,你夫婦二人如果被捲入其中,想要生還,可謂難若登天!”
“將軍不會想拐我進軍旅吧?我喜歡自由自在的感覺,也不想被宋忠那樣的傢伙在背後捅上一刀!”鍾天忍不住笑道。
蘇龍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嘆口氣道:“若不是王朝內佞臣當道,在朝爲官未免不是一個好選擇,此次找你來卻非此事。”
頓了頓,蘇龍笑着道:“王朝宗門開啓在即,我打算將你薦入內門師祖門下!”
“什麼?”鍾天不由驚聲道。
臥龍見聞錄上有所記載,王朝宗門地位遠非普通宗門可比,幻秦王朝宗門天一門,更是八品宗門,在附近方圓數十萬裡之內,也是首屈一指的龐然大物,據說入外門最低的標準都是鬥兵境,至於內門,如果不是天資卓越之輩,或者王朝皇族推薦,根本癡心妄想!
蘇龍滿意的大笑道:“你小子也不用驚訝,要不是你那嬌滴滴的妻子率奴隸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你又恰逢其會的將我就出,否則就算想推薦也沒機會呢!”
“敢問將軍,入內門能弄到幾個名額?”鍾天試探着問道。
蘇龍沒好氣的道:“這一個內門名額,還是我用近三十年的戰功換來的,你小子當大白菜呢?”
鍾天聞言苦笑道:“王朝宗門山門每年開啓不過幾日,雅兒該怎麼辦?”
“小兄弟,自古溫柔鄉英雄冢,且不說那小丫頭姿色平平,就算國色天香又能如何?沒有修煉天賦,早晚還不是一灘枯骨?假若你日後有所突破,擁有數百、上千年的壽元,當如何面對?”蘇龍嘆氣道。
鍾天深吸口氣,斬釘截鐵的道:“將軍,無論雅兒長相如何,有沒有修煉天賦,我即認定他是我的妻子,就絕不會舍她而去,此心天地可鑑。小子只能辜負您的好意了,告辭!”
說罷,鍾天毫無留戀的抱拳告辭,留下蘇龍在原地發呆,雲端,塵伯微微頷首,眼神中滿是讚許的神色。
“小兄弟,入內門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不再好好考慮一下?”蘇龍反應過來,連忙出聲喝道。
鍾天轉頭,充滿陽光的笑了,“如同將軍捨身報國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
“罷了!如果你願放棄直接入內門的機會,我可用它換取十個外門名額!”蘇龍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連送個內門名額都送不出去,哭笑不得的嘆氣道。
鍾天聞言大喜,連忙快步走了回來,迫不及待的跟蘇龍打聽王朝宗門的事,等鍾天回到住所,已經是夜色降臨。
推開門,就見唐雅伏在桌案上酣睡,跳躍的燭火將她映襯的別具風情,旁邊幾碟豐盛的菜餚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經沒了熱氣。
唐雅被腳步聲驚醒,擡起頭就看到鍾天,連忙站起身來,赧然道:“天哥稍等,我這就去給你熱飯!”
鍾天連忙伸手拉住她的柔夷,坐在桌前,端起飯碗大口的吃着,連聲讚歎飯菜的美味,唐雅心裡甜蜜和愧疚摻雜在一起,眼眶瞬時間紅潤了。
“雅兒,你怎麼了?”鍾天放下飯碗,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