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五章 沙暴魔獸狂

霍真正面面對上古魔獸—沙暴巨蜈。

霍真已沒有其他選擇,只有縱身擋下它,爲溫莎等人逃脫贏取時間。

霍真在沙暴巨蜈的面前,就像一隻螞蟻一樣。

沙暴巨蜈繼續蠕動爬行,彷彿根本沒看到他。

霍真一揚黑袍,凝聚秘火。他雙拳一分,大喝一聲“嚯”,使出最強功力,周身燃起秘火,變爲白髮霍真。

白髮霍真周身燃着白光,就像風暴中一隻點燃的白燭。

這隻白燭終於引起沙暴巨蜈的注意,沙暴巨蜈的移動停止了。

霍真心道:“先下手爲強!”他雙掌相疊擊出,使“真火千重浪”,磅礴元氣如急波疊浪,猛擊沙暴巨蜈。

沙暴巨蜈動都沒動,元氣擊到它的身上,它似乎一點沒有感受到。

霍真白髮飄揚,驚訝道:“元氣竟完全不起作用!”

沙暴巨蜈的頭搖晃兩下,巨口一張,一大股黑沙自上而下噴涌射出,就像從懸崖跌落奔流的黑色瀑布。

霍真心知不可硬抗,他身形橫掠出去,避開噴來的黑沙。“嘭”一聲,黑沙噴到地面,形成一座黑沙山,黑沙還“呲呲”冒着熱氣。

沙暴巨蜈看一擊未中,搖晃着腦袋,連續噴射。霍真白髮飄飄,身影飛舞,東飄西走,不停閃避。地面沙山越堆越多,霍真能移動的範圍也被逼的越來越小。沙暴巨蜈又噴出一大口黑沙,直直向霍真砸來,眼看霍真將被黑沙埋沒,霍真呼嘯一聲,雙腳彈地,凌空躍起,他雙拳置於胸前,早已秘火雄燃,凝聚起大量元氣。霍真大喝道:“吃我神梟一刀!”雙掌劈出,元氣化作刀芒,秘火氣煉刀!

氣煉刀疾飛而出,如一道巨大的寒霜,自下而上迎向那股黑沙。“嗤——”氣煉刀芒閃耀,將那股黑沙一分爲二,硬生生劈開,黑沙自霍真兩側流過。刀芒斬開黑沙,並未止歇,而是繼續飛向沙暴巨蜈,劈向它的下頸部。

打蛇打七寸,殺魔殺其心。霍真判斷,下頸部一定是沙暴巨蜈的心臟位置,氣煉刀如果一擊中的,必能重創魔獸。

氣煉刀確實擊中巨蜈下頸部,但令霍真意想不到的是,竟無法造成傷害。無堅不斷的刀芒只在巨蜈的外殼上留下一道刀痕,便四散消失了。

霍真喘着氣,心驚道:“不可思議,氣煉刀竟也傷不到它……”

這兩千年來最強的影獵者之刃,今日,竟然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

原來,沙暴巨蜈全身覆蓋有紅褐色螯甲,這螯甲是它的保護。沙暴巨蜈自鴻蒙世界誕生之初便存在於這裡,它一直沉睡在這片土地極深的地底之下,它歷經了四千年的生長與進化。巨蜈的螯甲,在地下經受了熔岩的淬鍊,又與諸多地下金屬元素相融合,如今,這螯甲已成爲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其密度之高,韌度之強,便連霍真的氣煉刀芒也無法劈開。這正是沙暴巨蜈的可怕之處。

氣煉刀無法奏效,霍真只得想辦法周旋。總之,他要拖,要磨,爲溫莎等人的逃脫爭取時間。

但沙暴巨蜈卻不想給他時間。這魔獸巨口又張,瞬時自口中吐出數千條螯須,螯須如爆炸的煙花般四散而落。這是它的捕食策略之一,螯鬚根根都有倒刺,一旦鉤上,便立即返回口中,被鉤中者則變爲它的食物。

霍真黑袍飄舞,身形宛如林間飛燕,螯須雖多,但他尚能自由穿梭。但霍真忽然發現,螯須衆多,面積廣大,有一些還伸向溫莎等人。溫莎等人正在全力奔逃,根本未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霍真已不可能飛身追上那些螯須,他聚起元氣,雙掌連環劈出,轉瞬間劈出四十掌,“氣煉千刃斬”。四十記小氣煉刀,就彷彿白鷗歸巢,飆飛向溫莎等人頭頂。

小氣煉刀在半空中形成刀芒密網,牢牢護住溫莎一行人,沙暴巨蜈的那些螯須,並無螯甲保護,因而皆被霍真的刀芒斬斷。

沙暴巨蜈螯須收回,面對這些小螻蟻,多次捕食未果,它似乎有些慍怒了。巨蜈發出“呲呲”的奇異刺耳叫聲,它的巨嘴一張一合,然後向外一吐,吐出四個黃褐色的東西,向霍真疾追。 霍真一看,這四個黃褐色東西,就像四把巨大的刀片,以四個不同的角度向自己襲來。霍真不敢硬接,施展開“速影麂形”身法,身形躍起,身影如奔馳的青鹿,從四個大刀片縫隙間鑽過。霍真剛剛落地站定,卻沒想到,四個“大刀片”忽而迅速折返,從四個角度將霍真牢牢夾住。

這是沙暴巨蜈的牙,長在它的口內,一共是四顆,外人無法看到,叫做內牙,又稱爲“幼齒”。巨蜈的幼齒並不鋒利,而是像梳頭的梳子一樣,每顆幼齒上都有密密排列的骨刺,兩顆幼齒則可以合併在一起,就像夾子一樣夾住獵物。幼齒的功能並非是殺死獵物,而是擒獲獵物,以待沙暴巨蜈捕食攻擊。

霍真被四顆幼齒抓獲,他立刻凝運秘火,想掙脫束縛。這時,沙暴巨蜈自上而下,猛撲過來。“轟”,沙暴巨蜈的頭插到地底,身體向下鑽去,幾百丈的身子,就像一個巨大的鑽頭,鑽向地下深處。一時間,沙塵飛揚,大地劇烈震動。 小艾懷抱兔猻,倒騎着火鳥,一直看着霍真與沙暴巨蜈的戰鬥,這一下,只驚的她險些從火鳥背跌落。雖然小艾一直對霍真極有信心,可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沙暴巨蜈這樣的上古魔獸,這種驚天動地的可怖氣勢,就算是一百條奎山巨蛇也比不上,小艾不由得憂心忡忡。看到霍真被巨蜈吞沒,小艾的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霍真!霍真!”小艾關切地呼喊着。

在巨蜈吞噬霍真之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坑,深不見底,彷彿直通地心深處。

溫莎回頭看看,心慌道:“霍真被那怪物吞沒了?這可糟糕。

“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木拉提問道。

“繼續跑,先離開這鬼沙暴再說!”溫莎回答。

就在衆人要繼續前進之時,大地又一次劇烈震動。溫莎幾人被搖晃的都站立不穩。

“轟”,一聲巨響,離幾人面前不遠處,沙塵狂舞。先是霍真自地下飛出,他雙掌各在身側,向下不停放出元氣,就像拉着兩條煙線的旗花火箭,直直向上飛去。緊接着,如火山爆發般,沙暴巨蜈也自地下冒出,張着顎牙,直追霍真。 兩個足足上升二百丈,一上一下,霍真元氣無法爲繼,無法繼續上升,眼看着沙暴巨蜈自下方兇猛咬至。

被它的顎牙刺穿,非死不可。

霍真心念電轉,黑翼袍突然張開,分裂成一雙黑翼。霍真彷彿頓時化作一隻黑鷹,在空中一個轉折,平着飛出,正躲過沙暴巨蜈的致命一口。

影獵者不會浪費任何一個機會,就在霍真身形下落之際,他“呼”的一掌劈出,又一記氣煉刀擊出,一團白火刀芒,飆向沙暴巨蜈的雙眼。

沙暴巨蜈似乎極有靈性,感知到刀芒飛至,它的顎牙忽然揚起,擋在雙眼之前。“嗤—”,氣煉刀將它的一顆顎牙斬斷,卻沒有傷到它雙眼。

這上古魔獸這一次,真的發怒了。沙暴巨蜈把它的身軀前段蜷縮起來,一股黑流凝聚在它的咽喉處,然後它身子突然舒張,從口中吐出一股迅猛筆直的黑流。這股黑流並沒有攻向霍真,而是吐向天際。黑流噴的很高,彷彿噴到了天穹之上。這黑流乃是一股黑沙,只不過這黑沙中蘊含着沙暴巨蜈的生物電,巨蜈將其噴向天際,帶電黑沙與高空中的雲塊接觸,便會形成強大的雷電,雷電越聚越多,很快聚集成雷暴。

雷暴!沙暴巨蜈的絕招,可以毀滅一切的強力武器。沙暴巨蜈雖是魔獸,但它自上古時便存在,它對這世界的認識,比人類還要精確,改變天象,製造雷暴,便是它幾千年來積攢的本領之一。

霍真一落地,溫莎、木拉提雙雙趕至。溫莎道:“霍真,我們來幫你,一起跟它拼了!”

木拉提道:“趁着它發狂時,咱們快砍它!”

霍真早已發現天際有一股黑雲形成,他大喊道:“沒用的,你們別過來,快跑!”說着,他雙掌推出,兩股元氣將溫莎與木拉提二人推出很遠很遠。

此時,雷暴雲已經形成,電光閃爍,霹靂聲響,無數道線形雷,形成雷暴叢,向霍真的區域降下。

霍真已來不及離開這片區域,他只能硬扛這雷暴。霍真將黑翼袍揚起,覆蓋在頭頂,雙掌於肩上靜止平推,掌上凝聚大量元氣,形成氣流防禦,便如一面牆一般,防禦絕招—“氣御壁”。

雷暴叢降下,噼啪巨響,震耳欲聾。霍真的黑翼袍加氣御壁,勉強抵擋住雷暴,但巨大的電流壓力,壓得他跪在地面,身體都深陷沙中。霍真四周的地面,都被雷暴劈成焦黑。

霍真承受着巨大壓力,他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脫力,元氣快要枯竭,他心道:“糟糕,只要我元氣枯竭,無法持續防禦之時,這雷暴便會將我劈的粉碎,這可怎麼辦……”

溫莎、木拉提、沙瑪小兵、小艾等都看得心驚肉跳,他們爲霍真擔憂,卻又感到幫不上忙。

小艾自火鳥背跳下,向那雷暴區域跑去。溫莎攔下她,道:“小艾,太危險不能過去!”

小艾一把推開她,怒道:“別管我!霍真不能死,他在拼命,我不能眼睜睜看着,我要去跟他一起承受!”

溫莎臉一紅,她明白小艾爲何發怒,霍真自從來到這裡,便一直在爲火鳥國的事拼命,他爲救他們,隻身擋下這可怕魔獸,可他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溫莎低聲道:“小艾,對不起…………”

小艾道:“說什麼也沒用了……”她又欲跑向那片雷暴。

這時,法竺走近,對小艾道:“你們誰都幫不上忙,但我可以,我去!”說罷大步跑向雷暴區域。

法竺的一句話讓小艾鎮定下來,但她轉念又想:“這和尚明明不會武功,他又怎樣能幫到霍真呢?”

法竺跑至近前,他將背後背的藤篋箱取下,抱在懷裡,把箱蓋打開,喊道:“雷來!雷來!”

果然,神奇之事發生,雷暴叢的線形雷紛紛轉移方向,向法竺劈去,更神奇的是,雷電都劈向法竺懷中的藤篋,彷彿就像鑽進他的箱子裡一般。法竺吸引了衆多的雷電,便向無人處跑去,但衆多的雷電,給法竺的箱子也造成巨大的壓力,法竺感到這小藤篋就像一座山那樣重,舉步維艱。

衆多雷電被吸引開,霍真的壓力驟減。他站起身,雙掌向上一推,擋下雷電,隨即身形橫移,移出雷暴區域。

但沙暴巨蜈製造的雷暴並未停止。

霍真吸口氣,收回元氣,凝聚秘火,一掌朝天空劈出,擊出第三記秘火氣煉刀。氣煉刀芒如嚴霜,飛向高空,將那片雷暴雲劈碎,雷暴隨即消失,法竺的壓力立減,坐在地面呼呼喘氣。

小艾、溫莎等人也鬆了口氣。

霍真的白髮轉而變黑,他的氣煉刀與氣御壁着實消耗了過多的元氣。但此刻他卻不敢放鬆,因爲魔獸仍在。他去看沙暴巨蜈,想知道這魔獸下一步還有什麼招數時,卻發現沙暴巨蜈的目標已不是他。巨蜈彷彿也被法竺的藤篋箱吸引,蠕動着爬向法竺。

霍真喊道:“法竺大師,危險,快逃!”

法竺意識到危險臨近自己,可是沙暴巨蜈已經靠近。法竺抱起箱子想逃,巨蜈嘴一張,吐出幼齒,幼齒疾飛,將法竺夾住。巨蜈嘴再吸,幼齒夾着法竺飛回口中。便在此時,霍真也已掠至,他心念電轉,飛身而起,

一把抓住一顆幼齒,也隨着這幼齒飛向巨蜈口中。

兩人一前一後,飛至沙暴巨蜈口前,巨蜈張口,幼齒挨個飛回它口中。霍真一鬆手,身形掠出,掠至沙暴巨蜈的口前,手腳一撐,竟撐住巨蜈的巨口,他又運起翼手功,黑翼袍卷出,正捲住被幼齒帶回的法竺。

霍真道:“法竺大師,我堅持不了多久,快,快跳!”

法竺道:“我……我還不能跑,我的箱子還在它嘴裡。”

霍真一看,果然是藤篋箱依舊掛在幼齒上,正被巨蜈收回口中。

霍真伸一隻手去拿,這時,巨蜈口中噴出衆多螯須,襲向二人。霍真一手支撐,另一手連續劈出小氣煉刀,刀芒亂舞,將那些螯須紛紛劈斷。霍真靈機一動,又連出兩記小氣煉刀,劈在沙暴巨蜈的口內壁之上,口內沒有螯甲,頓時刀口展現,血液狂流。

沙暴巨蜈感到口內極不舒服,於是便想吐出幼齒,霍真趁機一伸手,使出“天鷹奪”,將那藤篋搶了過來。

霍真一揚手,將藤篋扔出去,又一展黑翼袍,將法竺扔下去。他又劈出兩記小氣煉刀,對巨蜈造成傷害,這纔要閃身而下。就在這時,沙暴巨蜈那根已斷的顎牙突然躥出,顎牙雖斷,但仍鋒利,“刷”一下,將霍真撐着的那隻右手削斷。霍真的右手自手腕處被斷,傷口齊整,劇痛無比。他的鮮血狂涌,涌進沙暴巨蜈的口中。巨蜈本可以趁機吞掉霍真,但不知爲何,霍真的血彷彿令它極不舒服,巨蜈渾身劇顫,大口狂吐,將霍真吐了出去。

“嘭”,霍真落地,摔得有些迷糊。他擡起頭,看到也倒在地面的法竺,他正緊緊抱住藤篋箱,不肯鬆手。霍真顧不得右手鮮血直流,提起精神,強忍着劇痛,身形掠出,抓住法竺,飛掠至溫莎、小艾這邊,這才停下。

小艾、溫莎馬上過去攙扶起霍真與法竺,兩人看到霍真右手被斷,都臉色大變。

小艾顫聲道:“霍真,你的手……手……”

霍真血流不止,卻一笑道:“不要緊,命還在就好。”

雖然霍真的右手被削斷,但內心慶幸的是,多虧沙暴巨蜈的顎牙沒毒,否則再加上劇毒,自己非死不可。

溫莎歉疚地說道:“霍真,我們火鳥國,欠你的實在是太多啦……”

霍真道:“別說這些,先想辦法逃出去再說。”

法竺意識清醒,看到霍真的手,慚愧道:“霍施主,爲了救我,竟致你損失了一隻手,而且還是隻右手…………真不可思議,這……這是巧合嗎……”他的話說的無倫次,含糊不清,霍真聽不懂是什麼意思,只感覺他臉色有些奇怪。

這時,木拉提與沙碼小兵圍攏過來,指着半空說道:“那怪物追過來了,我們怎麼辦?”

果然,沙暴巨蜈在向他們爬來。

溫莎道:“既然逃不掉,咱們就跟它拼啦。”

霍真傷口劇痛,冷汗直流,說道:“沒用的,我已使盡渾身解數,卻還是擊不倒它。這上古魔獸,就算我們大家一起上,也是白白送死。”

聽到霍真的話,溫莎、木拉提、沙碼小兵都有些泄氣。

黑沙滾滾,天地震動,巨大的魔獸襲來。

小艾忽然在霍真耳邊道:“霍真,咱們自己逃走吧,憑你的一雙黑翼,咱們一定能逃出這沙暴的。”

霍真也小聲道:“傻丫頭,我們不能丟下溫莎等人,他們是火鳥國的希望,更是我們的朋友。”

小艾噘嘴道:“你已經斷了一隻手,難道爲了他們,你真的連命都不要了?”

霍真道:“只要我還有命在,就不能放棄朋友。你還記得大奎山的巨蛇嗎?我又何曾放棄過你?”

小艾秀眉一皺,急道:“我跟他們可不一樣,我是你的…………”說着臉忽然紅了。

霍真撫住她手道:“小艾,不管情況有多糟,終歸要爲生而戰。我不會放棄這裡任何一個人,我一定會戰鬥到最後。答應我,一會兒若有機會,就易形爲貓咪自己逃走吧。”

小艾扭過頭,不理他,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幽怨,心中卻道:“傻瓜,我答應過三娘,要照顧你陪着你的,如果你不離開,我又怎麼能獨自逃走。就算我能獨自逃走,這世界,對我還有何滋味?”

霍真深吸口氣,扯下腰間腰帶,纏在被斷的手腕之上,勒緊止住鮮血。他昂首站起,不顧斷手之痛,對溫莎幾人道:“你們繼續逃,我再來擋它一陣!”

可是他剛向前走出兩步,便跪倒在地,他的元氣損耗過大,又失血過多,此刻,已沒剩下多少力氣了。

溫莎、木拉提和沙瑪小兵三人走過去,擋在霍真身前。

溫莎堅定地道:“霍真,我們不會走,我們不會再讓你獨自面對這魔獸,我們要與你一起戰鬥,直至最後……”

木拉提道:“我都是死過的人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再死一次。”

沙瑪小兵道:“你說過,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內心的恐懼,今天,我們都要做勇士。”

法竺靠近大家,也說道:“我的命是大家救的,如果跟大家死在一起,把這條命再還給大沙漠,也是好的。只可惜我還有任務在身,唉,法猛…………”

看到大家的決心,霍真激動道:“好,今天我們就跟它拼上一拼,就算它是上古魔獸,也要扒它一層皮,拔它幾顆牙!”

小艾看到霍真的眼中又燃起一股火焰,不光是霍真,溫莎、木拉提、沙瑪小兵的眼中都燃起火焰。

小艾明白,那不是火焰,那是勇氣,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

黑沙暴中,可怕的魔獸,沙暴巨蜈正在一點點接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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