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傻站着做什麼,還不快把他扶起來找醫師看看。”
夏撼波也察覺到了眼前氣氛有些異常忍不住衝着還有些發愣的衆護衛說道,看到護衛們都動了起來夏撼波才轉頭看向了夏衍。
“衍兒,剛剛何必出手那麼重呢,畢竟是自己用的得力的手下。”
“哼,大伯難道剛剛沒有看到夏楚的凌厲麼,如果我不下這個重手,恐怕有人不會滿意吧。”
夏衍冷冷的看了夏楚一眼,然後也不待衆人的反應,身形一躍,十分輕盈的跳上一匹駿馬策馬揚鞭朝着遠處奔去,不過片刻就消失了蹤跡。
夏撼波被夏衍僵硬的語氣噎的一愣,想要辯駁的時候才發現夏衍竟然丟下夏楚一個人走了。
“衍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敢如此的肆意妄爲,眼中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在。”
終於,夏可法開口了,但是一出口就將整個事情定了調,將所有的錯處都推到了夏衍身上,話語之中是濃濃的不滿。
夏撼山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撇了撇,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自己的兒子跟夏楚鬧了矛盾,自己現在也就不需要腆着一張老臉來討好夏楚多少有些不符合事實,只是唯一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夏衍今天跟夏楚發生了矛盾,以後如果夏楚真出了什麼事情,夏衍有着難以推卸的責任。
夏楚看到夏衍撇下自己一個人獨自離開,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沒想到夏衍這個紈絝子弟今天竟然會有這麼血性的一面,不過這不重要,因爲雙方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他做出這種不給面子的行爲也算不上什麼好奇。
聽到夏可法怒斥夏衍無理狂傲,夏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感動,對祖父對自己無條件維護的感動。
“祖父,大伯,那我就先去城外了,你們多多保重身體。”
夏楚衝他們拱了拱手,然後看了夏天一眼微微一笑後,就上了馬車,準備離開。
“楚兒一定要小心啊,還有你們,如果公子這一次在城外掉了一根汗毛,你們都給我提頭來見。”
夏可法目送着夏楚上了馬車,前面一句話是對夏楚說的,後面一句話是對保護夏楚的護衛說的。
衆護衛聞言心中一凜,連忙點頭應諾,雖然對於夏楚之前給夏衍施壓,導致大左被重傷,衆人出於兔死狐悲的情感下對於夏楚有些不待見,但是此刻聽到夏可法的話,衆人知道老家主不是來虛的,如果夏楚真的受到傷害的話,那等待自己的絕對沒有好下場。
夏家的這一出下品戰氣珠礦位於城外的莽山之上,位置算是極爲的偏僻,好在城外官道縱橫,道路十分的暢通,不然夏楚等人想要趕到莽山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
莽山作爲整個炎狼山脈的一條小支脈,雖然不及炎狼山山勢險峻,但是也算景色宜人,而且此刻正值傍晚,遠處的火燒雲如同紅色的霞鍛鋪滿了整個天際。
“少爺,前方就是戰氣珠礦了,因爲在山上,所以馬車不好上去,只好步行上去。”
說話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壯漢,身材十分魁梧,不過不同於
一般人的是,眼前這名壯漢皮膚顯得極爲白淨,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名護衛。
“李護衛,我說過了,不用叫我少爺,只要稱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夏楚看了眼前臉色顯出幾分雄厚之色的護衛一眼,如此說道。
“明白了,少爺。”
很顯然,李宗根本沒有聽的進去,雖然依舊低眉順眼,看起來十分的順從,但是夏楚感受到的卻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夏楚搖了搖頭,心中明白讓他們突然接受自己這個從哪冒出來的主子肯定不是很容易,只是來日方長,夏楚並不是很介意。
走下了馬車,夏楚的腳踩在堅硬的大地上面,原本有些躁動的心情也突然平復了許多,看了看距離自己不遠處莽山山頂搭建起來得了柵欄,夏楚沒有多想就快步朝上面走去。
“停下,切莫人?”
只不過剛剛靠近柵欄那邊就看到幾個衣着襤褸的漢子走了過來,雖然顯得十分的憔悴,但是看向夏楚的目光卻充滿了兇悍的氣息。
“難道你們沒有長眼麼,這個是夏楚少爺,還不都給我讓開?”
李宗這個時候趕了上來,先是冷冷的看了衆人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少爺?”
幾個漢子聽李宗的介紹眼中流露出一絲亮光,他們不知道夏楚是何方神聖,但是少爺所代表的含義卻頗爲清楚。
“噗通,噗通。”
幾個大漢在知道夏楚身份後的一瞬就立馬跪在了地上,把夏楚和李宗嚇得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少爺,幫幫我們吧,我們已經有三個月沒有吃飽飯了,至於工錢更是一分錢都沒有看到。”
這邊幾個漢子剛剛跪下,那邊就見又是呼啦啦一羣人跑了過來,情況跟他們類似,大都是面黃肌瘦,衣衫襤褸。
衆人來到夏楚面前,看了跪在地上的漢子一眼,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也倒金山拜玉柱的跪了下來。
“這算什麼?下馬威麼?”
看到眼前這一幕,夏楚心中滿是困惑,不知道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心中警惕,所以夏楚也不開口,靜待事態的發展。
“幹什麼幹什麼,不去挖礦在這裡做什麼。”
不過就在夏楚困惑不已的時候,就聽到從柵欄後面的木屋之中出現了一個大腹便便滿面油光的中年人,只是他此刻的臉上滿是兇惡的表情,恨不得要把這些可憐的礦工的骨頭渣都給吞掉。
跪在地上的礦工看到這個胖子的出現,原本就面黃肌瘦的臉上不由得更加恐懼,想來往日的時候沒少受到眼前之人的剝削。
夏楚看着眼前這個中年人,臉上不由出現了一絲驚訝的神情,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如此的囂張,自己也絲毫不被他放在眼中。
“喲,這不是李護衛嘛,不知道今天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情麼?”
等訓斥了一番礦工之後,胖子好像纔剛剛看到夏楚和李宗兩個人,李宗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低下頭對夏楚小聲解釋道。
“眼前這個人
叫做夏材,乃是族中族老之子,之前一直是他負責這處戰氣珠礦的事物。”
夏材?夏楚聽到李宗這麼說也就明白了,想想堂堂夏家人口自然不止夏楚一脈這麼一點人,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旁支子弟,甚至有些還擁有着不少的全力,比如這個族老,就有着決定下一任夏家家主的權利,所以輕易不好得罪。
“小侄夏楚,拜見伯父,給伯父請安了。”
雖然對於眼前這個肥豬一般的夏家蛀蟲,夏楚是一百個看不起,但是畢竟他的輩分在哪裡,即便心中在不爽,夏楚也只好恭敬行禮道。
“你等會吧,誰是你伯父?”
看到夏楚這般模樣,夏材的眼睛一閃,旋即充滿了不屑,好像是眼前之人根本就是一個騙子一般,根本不屑與之搭上關係。
“財爺有所不知,眼前之人正是夏家三爺的獨子夏楚,以前一直生活在青州戰神宗,所以財爺纔會不認得。”
看到眼前這一幕,李宗連忙站了出來開口解釋道。
“夏楚?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說眼前之人竟然是我那個好侄兒?李宗,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吧,要知道戰神宗可是青州第一宗門,如果他真的是我那個侄兒爲什麼會放棄那麼大的宗門而返回我們夏家,我看你們都是被眼前這個小雜種騙了。”
夏財冷冷看着夏楚,他自然知道夏楚的身份不假,因爲眼前這個少年簡直跟當年的夏撼川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是在聽到新一步到來的夏衍的話後,楚材就決定不給夏楚好日子過了,即便當年的夏撼川極其的照顧自己。
“你罵誰小雜種?”
如果前面的刻薄夏楚都能夠忍受的話,但是身爲人子夏楚卻無論如何也忍不了這樣一句話了。
“哼哼,就是罵你你又能如何,小雜種、小雜……啊!”
夏財看到夏楚雖然臉上掛笑,但是眼神卻如同千年寒冰一般直教人如同墜入嚴寒之中,雖然心中恐懼但是夏財卻不相信夏楚真的敢把自己怎麼樣,但是等到自己的雙臂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後,夏財才發現自己小看了夏楚的狠辣。
“今天斷你兩臂略做懲罰,如有下次定斬不饒。”
夏楚將封火劍重新插入了劍鞘之中,看了一眼在地上滾動掙扎的夏財冷冷說道。
李宗和跪在地上的礦工看到眼前這一幕都驚呆了,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夏楚竟然會突然之間下此狠手,所以現在還有些懵。
“少爺,這……”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李宗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深深的皺了皺眉頭,想要說這種行爲有可能會得罪族老,但是等看到夏楚臉上的不以爲然後,李宗只好把後面的話給吞入口中。
夏楚下此狠手自然因爲憤怒,但是也不乏立威的心思在裡面,這一路上夏楚也在想自己到底要靠什麼在夏家立足,立威還是懷德,最後夏楚想清楚了,懷德,先天不足,畢竟自己只是剛剛到達夏家,並沒有什麼手段可以運用,既然如此那就立威吧,既然不能讓別人喜愛,那讓別人畏懼也很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