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說!”
“方將軍,總統先生髮來了一封電報!”
“念!”
“即刻進攻大王城,不要屠殺百姓,不要傷害貴族,摧毀他們的政治系統,殺掉李桂勳,以及李氏一‘門’所有男丁,沒收財產。-..-我不希望在這個深夜,再接到‘騷’擾電話了。”
方鼎聽完,繯首一圈笑道:“各位同僚,那麼,開始吧。”
“哈哈哈,那就開始吧。”
“……”
“裝甲連聽令,用最快的速度破開大王城,把守住大王城中各個要道,完全掌控。”
“是!”
“飛行軍聽令,用廣播喊話,投降不殺。反抗者,在高空用機槍擊斃!”
“歐文兒!”
“火銃軍聽令,隨裝甲連進城,控制所有高麗軍。挨家挨戶搜索,重點防範有人躲進民居之中,排查身份。”
“是!”
命令一條接一條的傳達了下去,整個華周軍伍都動了起來。
‘砰砰砰’
幾聲炮響,隨着大王城那厚重的電子控制的城‘門’被擊毀,戰爭拉開了帷幕。
不,不是戰爭,準確來說這是一次受降儀式。
戰鬥機羣開始了低空飛行,用大喇叭不停的進行着高麗方言的喊話:
“高麗的兄弟姐妹們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傷害平民,不會傷害投降者,投降不殺。我們只是需要讓高麗換一個政fu,對任何人都不會有影響。高麗會歸爲我華周帝國領土,高麗的兄弟姐妹們,你們只會生活的更好。”
‘咻咻咻~’
破空聲不斷響起。戰鬥機羣遍佈整個大王城的上空,喊話的聲音在各個角落響了起來。
整個大王城的所有百姓都走了出來。走上了街道,抱着腦袋依次蹲在自家的‘門’口。
大王城的禁衛軍全部都放下了武器,解掉了甲冑,按陣營也依次蹲在了牆角。
整個大王城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反抗,在這些年的經濟往來之中,梁州早就對整個高麗所有人進行了一次文化侵略,在高麗,所有的人那都是以能跟梁州人合作而感到光榮的。
現在。由梁州演變而來的華周帝*隊打來了大王城,高麗人還怎麼反抗?根本就沒辦法反抗,無論是心理上的反抗,還是實際上的反抗,都沒有辦法。
從心裡,就根本對華周帝國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因爲華周帝國的強大,在高麗人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了。
說句實在的,今天這個夜裡,有人歡喜有人憂,毫無疑問。歡喜的人是一大把,憂患的人不多,真不多。
從一開始。在周康有心的引導之下,高麗其實就已經走錯了路子。梁州走的是全民富裕,實行的是大資本計劃。
而高麗在梁州的引導下,其實卻走進了資本的深淵。如果說華周帝國是資本神獸,那麼高麗就是放出了資本的猛獸。
華周帝國所有老百姓心中都知道,只有國家強大了,國家富裕了,那麼我們纔會富裕。所以,每個人都在爲國家貢獻着自己微末的力量。雖然進入了資本主義,但每個人卻都熱愛自己的國家。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如今這一切來之不易,是因爲國家的政策。
而高麗老百姓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只要自己有錢了,那就是天大的事兒,管他國家屁事,反正這一切又不是國家給的,是自己跟梁州人做生意得來的,跟國家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兩者民衆之間的思想都是不一樣的,所以,鬥志也是不一樣的。
高麗,在周康當年有心的引導之下,現在已經幾乎被資本侵蝕的沒有靈魂了……
李桂勳看着城中開着大燈,在來回穿梭的裝甲車,嚇得臉‘色’煞白,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快啊,快去打退他們,組織禁衛軍,打退他們啊。”
皇宮裡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對視一眼,然後又一個個發了瘋的響宮外跑去,對着裝甲車大喊: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李桂勳看見這一幕,整個人癱軟在了椅子上,揚天怒吼一聲:“周康,你個‘混’蛋!”
喊完,猛地衝出房間,瘋狂的奔向皇宮的高大城牆上,看着一輛輛裝甲車在自己腳下穿梭,哈哈哈瘋狂的大笑一聲。
張開雙臂,跳了下去……
“報告!”
“講!”
“方將軍,發現李桂勳的屍體,他從皇宮城牆上跳下來自殺了。”
方鼎皺皺眉頭,說:“李家的其他人呢?”
“已經抓起來了。”
方鼎想了想,其實理解了周康的意思,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殺死李家所有人,只是因爲李桂勳是個有野心的資本家、政治家,周康是擔心李家其餘人也有這方面的不安定因素,所以想一網打盡。
瞭解了周康的想法,其實也就沒必要再多造殺孽了,拉回南都去軟禁就可以了。
他知道,周康想要的只是一個穩定的華周帝國,一個穩定的高麗版圖,並不是要殺多少人。
華周帝國現在已經逆天的強大了,遭殺孽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殺人只是必要的時候一種威懾手段。而現在,華周帝國根本就不需要這種手段,一個名字,就足夠威懾所有人了。
“給總統先生拍一份電報,大王城已經掌控,請指示!”
“是!”
‘滴滴滴’
電報聲響起,是綠衣接聽的,着睡衣寫下了電報的內容,倒了兩杯紅酒,輕聲道:“喏,大王城已經拿下了。”
周康靠在‘牀’頭上。喝了一口紅酒,打了個哈欠,面無表情的說:
“讓方鼎把高麗沿海的鐵甲船撤回……撤回江南的新碼頭吧。江南靠房地產的開發,現如今是很難發展起來的。國內富人的比例還不大。單靠旅遊業和房地產,這有點不靠譜,老王這次走錯了一招棋。我幫他一把吧,以後出口貿易就由高麗碼頭轉換成江南新碼頭吧,把江南作爲港口,富商雲集,發展起來也就指日可待了。”
綠衣嘟嘟嘴:“老王是個貔貅,你怎麼每次都還幫助他啊?老實說。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噗’
“省省吧你,我就算有那方面愛好,也是找個嫩的啊。”
翻了個白眼,周康又道:
“你知道老王每個月要給國家上多少稅麼?你知道他要給我‘交’多少保護費麼?你們都看見他摳‘門’,都沒人看見他大方的一面,實話告訴你,咱這整個國家,有百分之二十,都是他王氏集團撐起來的。我不支持他支持誰?
剩下的那些商人,都是些投機倒把。大部分靠運氣起了家的,沒有老王那眼光,扶持他們?可靠麼?更何況。王氏集團的錢都存在華周銀行裡,豬養在豬圈裡,長得胖了還不好?你們這些屁事不懂的,一天盡瞎‘操’心。”
綠衣收了杯子,又說:“可是你就不怕他壟斷了國家貿易麼?現在王氏集團太強大了,都沒有對手。”
周康哈哈大笑:
“壟斷?你當老王是傻子呀?就算他傻,他媳‘婦’也不傻。他有這個實力,但是他敢麼?老王比我清楚,只要他敢壟斷個什麼。我甚至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是輿論和全國所有的商人。就會聯合起來把他丫的絆倒。”
“知道老王爲啥各個行業都要‘插’足麼?就是因爲他們集團的錢太多了,沒處去。除了投資新行業,那就只剩下壟斷單個行業了。所以,老王爲了不壟斷什麼行業,就不斷的開發新項目,不斷的‘插’足新領域。你說的沒有對手?那是無稽之談。梁州石油公司一個月的利潤,超過了王氏集團兩月的利潤,就連你們都感覺不怎麼強大的宋氏礦業,都能夠和他老王比肩。還有冉冉升起的華周電信,不出兩年,單月利潤就絕對能夠完爆王氏集團。”
綠衣驚訝的張了張嘴:“不對啊,老王不是國家首富麼?那些專家不是都說,王氏集團是絕對的巨無霸麼?”
“醒醒吧你,那些傻‘逼’說的話你也信?也不想想,這是企業與企業之間的對決,又不是誰比誰個人的錢多。開什麼玩笑啊,王氏集團最大股東可是他老王啊,整個企業都是他說了算,他的公司不一定是最有錢的,但他個人卻絕對是最有錢的,但個人有錢有用麼?他的錢照樣存在國家銀行,國家銀行纔是最富的好麼?”
“還有,你也不動動腦子。都以爲宋氏礦業不行,要被王氏集團完爆,你們知道個屁,你們知道人家宋氏礦業的年利潤即將超越王氏集團麼?用個人的財產,去進行企業之間的比較,傻不傻?宋氏礦業光大股東,就有七個。梁州石油,有四十多個股東,我是最大股東,你們有誰知道?”
“就不說我了,就說王氏集團和宋氏礦業吧,能比麼?老王是個打麻雀戰的,這裡‘插’一腳那裡捅一刀,能跟人家做能源生意的人比麼?就算他旗下有個飛機廠,可你們總得知道,他生產出來的飛行器,都是賣到哪裡的?是賣給國家的啊。”
綠衣目瞪口呆,吶吶道:“可是,可是老王壟斷了菸草業啊。”
周康反問一句:“那你說說,他生產出來的頂級香菸是啥牌子?”
“仁王牌!”
周康一攤手,沒有說話。
綠衣卻恍然大悟,然後又紅着臉錘了他兩拳:“你一天老在我這裡找智商的優越感,好煩啊。快點啦,方鼎讓你給他回電報呢。”
周康哈哈一笑,說:“你就給他回:發令高麗沿海海軍部隊,鐵甲船全部撤回江南新碼頭。高麗所有的城池,官員全部取締了,派華周官員入駐。高麗改爲高麗省,完全規劃進入華周版圖,不算做自治區,也不算做獨立行政區。大王城爲高麗省省會城市,建立省政廳。就這樣吧,大概的‘交’給他去做,善後的事情,華周的官員會搞定的。”
綠衣翻了個白眼:“是的,總統先生。”
“……”
看着手中拍來的電報,方鼎‘摸’了‘摸’鼻子,呢喃道:“撤回江南新碼頭?那豈不是說,高麗的漕運就廢了?這港口也就成了擺設?”
方鼎覺得有些可惜,但是卻無法反駁,嘆口氣:“狗曰的老王,又‘肥’了一點,總統這政策一下,江南的房地產想不火爆都難了。”
道:“通訊員。”
“在!”
“給王氏集團董事長髮一封電報,就說:這一次我幫了他大忙了,我摧毀了高麗碼頭,總統很可能會將新碼頭遷至江南,我過兩天就收兵回南都了,讓他自己看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