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天下各地的上空,忽然多出了很多很多五顏六色的飛行器。
初時,沒見過這些東西的人,直以爲是神仙顯靈了。每日都在跪拜,但後來也就習慣了,那些飛行器特別賤,上邊有人,每天都拿根管子對在眼睛上往下看,每個人都沒有yin似了。
後來,每個飛行器上都出現了一張巨大的綢布,上邊寫着幾個字:吾乃梁州空軍,不要射我,我只是路過來看看。
普通的百姓和軍士都受不了這種沒有yin私的生活,更何況那些指派作戰計劃的將軍們了?
蓉城,臨時皇宮,袁青一日既往的在金鑾殿上朝,煩躁的說:“天上那個東西走了麼?”
一個老頭滿臉憂色的道:“回皇上,原先那個走了,可卻又來了一個。”
“什麼?還帶換班的?”
袁青大怒。
一拍桌子:“調八牛弩,給孤射下來。”
“皇上息怒,萬萬不可呀。”
“孤憤恨難平,我禁宮上空,每日每夜都有眼睛盯着,如何息怒啊?”
“皇上息怒息怒啊,天上那東西掛有牌照,說不能打他,否則後果自負。如今我軍與白賊交接,實在是不能過多樹敵,不可與梁州反目啊。我軍也探查到了,梁州一小小彈丸之地,居然有大軍四十萬之多,不知道暗裡還藏着多少軍隊呢。”
袁青氣的都要吐血了,揚天長嘯一聲,悲憤的道:“不在此地上朝了。責令,民工即日開挖。給孤修一座地下宮殿。”
復祖帝國的官員們聞言,一個個點頭稱讚。說皇上聖明,使得使得。
復祖皇宮的上空百米,一個戴着耳麥的空軍說:“怎麼辦啊?袁青說要開挖一個地下宮殿。”
另一個空軍好奇的道:“嗨,你戴的這個耳機真能聽見百米之下,袁青說話?”
“嘿嘿,你別說,老王從地球買來的雷達偷聽器就是好用嘿。把這個雷達對準下邊的宮殿,再把耳機帶上,宮殿裡的人說話的聲音簡直一清二楚呀。”
“我試試。我聽一下。”
“你聽啥呀你聽,仁王說了,一個是順風耳,一個是千里眼,一邊偷聽他們說話,一邊偷看他們行動。別羨慕我,我還羨慕你呢,你這個熱成像儀更神奇,居然能穿過房屋看清楚裡邊的人在幹什麼。”
“羨慕吧?你讓我聽聽。我就借你看這個熱成像儀。”
“先別說沒用的了,袁青說要開挖一個地下宮殿,唉,老王說過。雷達偷聽器是有限制的,如果隔着太厚的東西,就聽不見了。我現在很心煩啊。如果他們的地宮挖的太深,我聽不到他們說話了咋辦?別誤了殿下的大事。說了,現在是蒐集各種情報爲主。”
“唉。我也是啊,熱成像儀只要隔着太厚的地面和牆壁,就看不清了,這怎麼辦呢?”
“要不,地宮挖好之後,咱們給它炸了吧?”
“這……好使麼?”
“就這麼說定了,我們炸了他的地宮,他肯定得生氣,我們飛高一點,免得讓他給射下來了。就是還得想個辦法,以後我想要偷聽,就只能再接一根線,把雷達吊下去。”
“你太聰明瞭,那我咋辦?”
“你笨啊,熱成像儀遠了看不見,但是你可以用一根長長的管子接上嘛。我們人在高空,但是眼睛和耳朵卻留在低空,這太妙了。”
“你快說,怎麼接啊。”
“如果我們飛到一千米高空,那你就往這個熱成像儀上,接一根幾百米的塑料管子嘛。嘿嘿嘿!”
“你腦袋這麼聰明啊,咋想到的?”
“……”
不得不說,人都是有創造性思維的,如果開發偷聽器和熱成像儀的商人知道,一定會把他倆招收到公司裡去的。這笨辦法雖然愚蠢,但簡直沒有再好的辦法了,完全而又純粹的延長了偷聽器的偷聽範圍,和熱成像儀的監控範圍呀。
“啊哈哈哈,地宮終於挖好了,衆卿,我等終於可以擺脫天上那些該死的東西了。”
袁青激動的難以自己,狂笑了好幾聲。
特意走出宮殿,站在廣場上對着天上的飛艇做了個很有暗示性的動作,臉上的嘲諷,空軍看的一清二楚。
“哼,讓你嘚瑟,順溜,開飛艇閃人,去把地宮給他炸了。”
“得嘞。”
飛艇來到袁青的地宮入口的上空,順溜進入了軍火艙,用許雲發明的一個投射武器的裝置,瞄準地宮入口。
這個投射裝置,是飛艇腹下一個可以移動的鐵管制成的,鐵管上固定了一個十字瞄準器。當瞄準目標之後,將武器投進鐵管子,就會順着鐵管子墜落到地面上,最大的錯差也不過幾米範圍,端的神奇。
順溜校準了瞄準鏡之後,問道:“哥,用啥炸呀?”
“別傷人,扔個油罐子下去算了。”
“成。”
油罐子是張能發明出來的一個武器,外觀就是一個大鐵桶,只不過這個大鐵桶是密封的,裡邊裝的全是煤油,外邊連接了一根引線。
用火點燃引線後,就可以將油罐子投擲下去,油罐子爆發開來,會形成一股極其強大的衝擊波,威力比shoulei小不了多少,而且還能引起一場火災,兇猛的很。
順溜用梁山廠生產出來的打火機點燃油罐子的引線,連忙將其裝進了投射管道,一拉閥門,那油罐子就順着光滑的鐵管簇簇簇簇的掉向了地面,正好投進了地宮的入口裡。
袁青興奮的說了一聲:“衆卿,隨孤前往地宮上朝,哈哈哈。”
言罷,帶着一羣興高采烈的官員就出了宮殿,走向地宮。
忽然,天空中發出一聲‘嗚?~’的聲音,衆人擡頭看去,卻見一個大鐵桶從天而降,眨眼間,就落入了地宮的入口裡。
衆人愣神的功夫,只聽見一聲低沉的悶響傳來,然後腳下一片巨震,便聽見有人歇斯底里的喊叫傳來:“地宮塌了!”
“塌了,快跑啊,即將地陷。”
“……”
袁青只見那地宮入口噴出一頭火龍,接着,就開始了大面積地陷,癡癡呆呆的被護衛架走。
袁青憤怒的都想吃人了,對着天空開始升高的飛艇狂吼道:“啊,我嗜殺汝,你他奶奶的給老子滾下來啊,啊啊啊,來呀,八牛弩,給孤射下來!”
“皇上息怒!”
“皇上萬萬不可呀!”
“不能射!”
袁青氣的想哭,憤憤的對着天空呸的吐了一口唾沫。
飛艇裡,千里眼對順風耳說:“順溜,他孃的,他對我們吐口水!”
“啊?豈有此理,你給哥瞄準他腦袋!”
“你要幹嘛?殿下說不準殺人,只要不殺人,他們就拿我們沒辦法。”
“不殺人,哥拉泡屎下去!”
“……”
“皇上小心。”
護衛突然看見天上一坨黑影落下,嚇得連忙推開了袁青。
‘啪’的一聲。
那護衛腦袋捱上了一屎,順溜這兩天肚子有點壞,比較稀,落在護衛的頭盔上,頓時四面開花,向着方圓數米擴散、飛濺而去。
袁青本來一愣,然後就看見一大波黃顏色的散彈向自己連忙撲來,下意識的用手一遮,聞了聞,氣的眼睛都紅了!
“啊!!!如此羞辱於孤,放肆,放肆!來呀,八牛弩射下來!”
“皇上,太高了,八牛弩射不到!”
“啊啊啊啊啊啊!”
於此同時,幽州的白巾軍大本營、京城的金鑾殿面臨着和袁青同樣的問題,管事人都有同樣的煩惱。
白巾法王唉聲嘆氣的道:“天上的飛艇走了沒有?”
“法王,沒有,還在天上呢。”
“唉,罷了罷了,不去管他,我們繼續開會,這麼遠的距離,料他也聽不見,我們說話小聲點。”
言罷,法王壓低了聲音道:“這一次,有內線回報,梁州的飛行器都儲藏在希望小學的物理班,內線說,這種東西我們是不可能造的出來的。我想了很久,既然大家都造不出來,只有梁州可以,那麼我們萬萬不能看見梁州獨享,這一次,我們需要聯合復祖帝國,去把那些東西全毀了。圖紙也在物理班,我們需要把圖紙拿到手,如果實在研究不出來,那必須把圖紙也毀掉。這一次,我們需要冒着和梁州對立的風險了,畢竟梁州實在太過超然物外了,它就那麼坐鎮北方虎視眈眈,看着我們逐鹿天下,我的心中實在是一刻也沒有安穩過,就怕它什麼時候跳出來。有了飛行器的梁州,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敵得過的。”
於此同時,幽州上空的兩名空間驚駭的對視了一眼,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內線?居然有內線?
沒有敢做耽誤,兩名空軍發瘋了一樣駕駛着飛艇,朝着梁州飛去。事實證明,法王猜測的是錯的,高空中的人,聽得見自己說話……
“報!”
“何事?”
“法王,天上的飛艇走了,走的很急!”
法王聞言,頓時屏住了呼吸,驚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預感告訴他,天上的人真的聽得見自己說話。
他無法確定這是不是真的,但往往,這種半信半疑才最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