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嘆口氣:“法王是你家的法王,不是本王的法王,他說的話,關本王吊事?本王還真就不相信,不跟你們合作,你們還能幹掉我不成?你們又不傻,應該看得出來,就算沒了本王,整個梁州也依舊會運轉。”
言罷,一揮手道:“我們走!”
莊嚴連忙說道:“等等!”
“說!”
“這樁買賣無需殿下出面,所有的一切事宜都由我們白巾軍親自操刀,世上除了白巾軍高層,不可能有人知道殿下參與過。而且,事成之後,可以與殿下平分江山,你做北王,我們做南皇!”
周康呸了一聲:“糊弄傻子呢?本王是不需要出面,什麼都不用做,但所有的錢還不都是本王出?你們將我當財神呢?”
莊嚴嘿嘿一笑:“久聞仁王是世間第一財神,放眼整個天下,無人敢說誰有殿下富有!”
“別拍馬匹了,難道世間就沒有傳聞麼?本王是出了名的鐵公雞!”
“考慮考慮吧!”
“無需考慮,本王對天下沒有想法,而且也根本不相信你們口中所說的,事成之後對半分,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本王還是懂的!”
莊嚴急道:“請相信我們,法王一言九鼎,絕對不會誆騙殿下!”
“沒接觸過,不想相信,也不想接觸。拜拜!”
言罷,再次喊道:“我們走!”
親兵們和劉雲琴聞言,如蒙大赦一般提心吊膽的跟在周康身後向樓下走去。
綠野面色焦急,想說什麼。莊嚴卻一擺手,道:“不急。慢慢來!”
出了食爲先,周康感覺渾身不自在。清風一吹,這才發現自己的冷汗溼透了後背!
轉過身來看着劉雲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眼睛,看了許久,嘆口氣,搖搖頭,說道:“最近不要出來逛街了!”
劉雲琴咬咬嘴脣,哦了一聲,乖乖的跟着周康的屁股後邊往回走!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周康大怒。一拍桌子,對着下方戰戰兢兢的衆人吼道!
王牛牛、張龍根、張無忌、方鼎整個梁州的高層都在此,就連梁州城的府尹張大人也赫然在列!
白巾軍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梁州,脅迫了仁王殿下,這是一件天大的事兒。衆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頭次見着周康發怒,這更可怕!
周康鐵青着臉,沉聲說道:“生活水平提升了,你們連最起碼的警惕心都沒有了麼?若說出現一兩個還情有可原。但是一下就出現數十個,還將本王圍在食爲先命懸一線,本王看你們是安逸日子過久了!”
ωwш⊙тTk ān⊙¢ o
衆人冷汗淋漓,心裡都有些後怕。數十個白巾軍將殿下圍在酒樓,幸虧是他們是找仁王有事相商,若是隻爲刺殺而來。那殿下的腦袋恐怕在就可以當球踢了,梁州不能沒了周康。可以死掉任何人,但周康絕對不能出事。
屋裡的人都有點如履薄冰的樣子。一個個的臉色格外的慚愧。張龍根和張府尹最是強烈,一個是王府的管家,卻沒有盡職盡責的保護好殿下。一個是梁州城的府尹,卻沒有有力的管好整個梁州城的人口進出!
“查,給本王查,查清楚整個梁州所有白巾軍的落腳點,嚴密監控每一個人!”
張府尹擦擦額頭的汗水,說道:“殿下,要幹掉他們麼?”
“不,只需要嚴密控制每一個人的行蹤就可以了,不要起衝突。現在梁州不能樹敵,白巾軍來找本王也沒有惡意,只需拖着就行了!”
張府尹再次弱弱的問道:“殿下,白巾軍是造反的部隊……他們來找殿下是?”
周康冷眼看着張府尹,心思百轉。張大人和地球的王鎮守是同一類人,效忠朝廷,周康很不確定他到底是怎麼站隊的,梁州遲早有一天要和朝廷對立,府尹這個職位可是很重要的啊!
張府尹見周康看着自己,苦笑一聲,道:“殿下,臣知道您在擔心什麼。說實話,當初殿下所做的一切與朝廷律法相違背,臣不止一次想像朝廷告密。但是,後來的一切,卻打消了臣的所有顧慮,在殿下的治理下,梁州成爲了整個大周最幸福的地方,天下百姓皆嚮往。”
“後來,想通了,臣實在是太過迂腐,只要百姓過得好,那便是最大的事兒。臣相信,如果大周在殿下的掌控中,天下百姓都會過上樑州百姓這樣的日子!”
前邊算是交心,後邊就是表態了,張府尹的話讓所有人都放下了心來,一個敢於隱晦的提出讓周康造反的人,那麼他的忠心一定是毋庸置疑的!
周康不屑的說道:“那就是一羣土鱉,以爲手裡有個幾萬農民軍就可以起義造反了,滑天下之大稽。不過他們也有聰明人,知道造反不能只靠人來填,所以來找本王的意思是合作,說是梁州出錢,他們出人,共商天下。事成之後平分天下,以漢江爲界,一南一北劃分天下!”
此言一出,衆人都笑了出來。這條件純粹就是做夢吃屁,淨想好事啊!
現在整個天下到處都是流民,人,那不算是資源,在這個飯都沒得吃的年代,就算是一個村莊,只要有人登高一揮,響應者便不計其數了。白巾軍打的就是這麼個好主意,想源源不斷的從梁州拿錢,用梁州的錢去打天下,幾乎可以說是空手套白狼!
爲何說是空手套白狼?因爲白巾軍什麼都不需要付出嘛,只需要有錢,這就是最大的資源,就算被朝廷打的只剩一個人了,也可以拿着梁州的錢東山再起。這個東山再起是很快很快的,他們只需要拿着錢去流民最多的地方。散一散財,弄個造神運動。順便喊一個類似於‘跟着我有肉吃’的口號,新一批的起義軍就又出現了……
你看起來白巾軍出人好像受了委屈。死傷與梁州無關。其實他們是佔了大便宜,人命在他們的眼中那不過就是個數字,死多少都沒關係,現在天下這麼多流離失所的百姓,哪一個不是預備役?
而反觀梁州,卻是吃了大虧,需要給人家造反部隊提供永無止境的後勤服務,用自己的錢,去壯大人家的部隊。將來如果他們真的做了天下。說什麼平分啊,那都是騙小孩的,他們要是沒有一轉身就幹掉周康,周康自己都覺得不踏實!
方鼎開口道:“殿下,那現在您想怎麼做?”
“找出他們,嚴密監控,張大人,你讓所有城防軍還有派出所的人動員起來,嚴密監視整個梁州。如今梁州家大業大。不乏要混進一些不法分子,這些都是你的分內事。至於白巾軍嘛,拖着吧,他們沒膽量和梁州爲敵。本王也不願和他們對立,就這樣吧。張無忌留下,其他人散了!”
待衆人走後。張無忌有點納悶的看着周康,在他感覺。現在梁州啥事兒貌似都跟自己沒關係呀,好像近期也沒有用得着騎兵連的地方啊!
周康看着眼前這個粗狂的漢子。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他以前只是梁州城的一個城防軍隊長,一兩年的磨礪,已經讓他誕生出了一種上位者的氣息,統管整個梁州最鋒利的一把尖刀,張無忌現在渾身都是殺氣。
“留下你是要交代給你一些事情!”
張無忌眼前一亮,道:“殿下但說無妨!”
“騎兵連的作用遠遠不止對陣殺敵,還要是合格的偵查連,白巾軍憑空出現在梁州,讓本王心裡有些不安,唯恐他們耍些什麼陰謀詭計來逼迫本王。所以,你將騎兵連的兄弟們都派出去,查,查到整個白巾軍的祖宗十八代,本王要一手詳細的資料!”
張無忌愣了愣,苦笑道:“殿下,騎兵連有些扎眼,摩托車可只有梁州纔有啊,查倒是好查,可咱還沒查到人家呢,就被人家發現了!”
“將摩托車換成馬,這樣就不顯眼了吧?唉,天下將亂,你騎兵連也該擴張了,不能總守着那五百輛摩托吧?”
張無忌聞言,猶如醍醐灌頂般醒悟了過來,激動的說:“殿下,您的意思是,我該招兵買馬了?也是,如果真正的打仗,五百騎兵是怎麼算都不夠用的!”
“去吧去吧,方將軍握着梁州所有軍隊,是正軍。而你,握着梁州城最鋒利的尖刀,是奇兵。好好發展吧,本王估計要打仗了!”
張無忌眼睛忽閃閃的放亮,說:“是,殿下!”
衆人都走了之後,周康獨自一人坐在方椅上,摩挲着下巴,兩眼無神。
心裡疑竇叢生,卻怎麼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白巾軍怎麼會知道本王要去食爲先呢?劉雲琴通風報信?沒理由啊……
周康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劉雲琴的作案動機是什麼,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作案動機啊。梁州還沒發達的時候,劉雲琴就已經開始伺候自己了,忠心不二。難道說白巾軍有神仙,能掐會算,一兩年前或者更早之前就已經知道本王要一飛沖天,帶領梁州走向富強了?難道那個時候就已經將人安插進來了?
這話說出去,周康自己都不相信!
那麼就是爲了錢?這更加不可能了,全梁州都知道劉雲琴跟自己關係**,說不定以後還是王妃呢,而梁州如今可以很謙虛的說一聲,是全世界最富有的城市也不爲過。周康說聲,他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這也不爲過。
劉雲琴可能看得上白巾軍給的好處麼?白巾軍來找自己都是爲了錢,怎麼可能給劉雲琴許諾多少好處?少了,她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多了,白巾軍拿的出來麼?
左思右想都不對勁,無奈的周康只能索性想到:有可能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