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扶靈寨的回光正向九天玄女講述羊妖與紅漢的故事。忽見一股紅雲滾滾而來。
回光向玄女說道:“老人家,你先在這休息,千萬別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也不要走出這寨子,否則性命難保,一定記住。”
九天玄女點頭答應,問道:“你去幹什麼?”
“火龍又來搶掠。”回光望望天上說道:“我得和族人們一起去準備抵禦火龍,防止他傷人性命。”
回光急着走了。九天玄女偷偷跟在後面,想一看究竟。
卻見空中一條長長的紅雲裹着沙塵,由遠而近迅猛飄來。
那紅雲在寨子外面的天空上翻來覆去地轉了幾個來回,刮起來的沙塵遮天蔽日,並逐漸瀰漫整個當空。
只聽紅雲內發出“嗡嗡”的響聲,隨後裡面有人大聲喊道:“你們聽了!今天時辰已到,快把供品送上!”
再看,整個扶靈寨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無一例外,全部出動。他們在寨子裡的邊沿排列成一字長蛇陣,個個高舉着那隻多出的“羊腳手”,衝着張牙舞爪的紅雲嚴陣以待。
聽見紅雲叫聲,人們趕緊把預備好的牲畜和肉類等食物,迅速地扔出了寨子。
那紅雲猛然撲向這些食物,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很快被他卷向高空,隨後拖着長長的尾巴呼嘯而去。也許就是因爲他這條長長火鏈,人們才叫他火龍的吧?
九天玄女掌管天界多年,第一次來凡間尋賢封聖,也是第一次聽說火龍這個名子,之前,從未聽說過凡間有個什麼“火龍”。
回光說:“我也從來沒有見過火龍的真實面目。就知道他每一次都是這樣,只要按時給他食物,他取了就走,從不停留。”
玄女問道:“那野外的屍骨是怎麼回事?”
“ 那是靈光山的靈仙與火龍爭鬥時誤傷的人屍。”
“原來是這樣。”
回光講道:“原本我們這裡是山青水秀、草木茂盛,遠比現在好的許多。”
“爲什麼會變成這麼荒涼了呢?”玄女不解地問道。
回光把手一指說:“這些全是靈仙爲了我們族人的生死存亡,與火龍拼搏的結果。”
這麼一說,更使九天玄女摸不着頭腦了,她催促回光再給繼續講下去。
回光唯唯答應,說道:“那得從紅臉大漢仗義救人,一舉打敗羊妖說起……”
他繼續講道:
那天,羊妖被紅漢打敗以後,已經是夜裡了,人們便紛紛拿來食物敬獻給紅漢。
紅漢也沒白吃,就在那天夜間,他教會了人們使用火烤食物。人們吃了熟食無不連連稱讚更比生食美味可口……
第二天,天亮之後,他決意要離開這裡尋找他合適的住處。人們害怕羊妖還會再來,真的到了那時候有誰還能救救我們?
人們再三挽留,沒有辦法,他思考了半晌才說:“要不這樣,我去個三五天的時間,我若有了好的去處,我就回來告訴大家,以後有難就去那裡找我;要是沒有好的去處,我更得回來和大家一起住,如何?”
他似乎看出人們的擔心,他又說:“你們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回來的。不過三五天,量那妖怪暫時也不敢輕易回來傷人。”
結果,就在紅漢走的第三天,羊妖真的回來報仇了。
好傢伙,他是見活物就殺,見食物和女人就搶,真是瘋狂之極呀。
還好,就在這緊急關頭,紅漢及時趕到。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於是二人又打到了一起。
紅漢罵道:“你這畜牲不知死活,上次叫你逃了,這回你還敢再來找死?拿命來!”
紅漢舉長杖直取羊妖首部,羊妖躲過長杖,他運功施法,祭起地上的大小石塊一齊砸向紅漢。
可是這飛沙走石之功,對於紅漢來說絲毫不起作用。只見他掄起長杖如車輪翻轉一般,毫不費力就把這些石頭一個個掃落塵埃。
早就在頭一次二人交手時,羊妖失敗受了點輕傷,險些被紅漢除了。
他說是這裡的人們請來了紅漢想要降伏他,爲此他恨之入骨,心中不服。
兩天之後,他以爲紅漢早就離開了此地,趁機回來更是變本加利地報復。
可現在他正趕上紅漢果真又回來了,二人再次交手,他不免有些心虛膽怯,所以這一仗幾乎沒有太大懸念。
紅漢不容羊妖施法護體,他一抖長杖,頓時生出九條火龍直撲羊妖而來。
這時羊妖未來得及躲閃,烈焰直接就噴射了他全身。
這次竟嚇得他魂飛魄散,帶着滿身的火苗迅速逃跑。
紅漢怎肯放過取勝的機會,他提起長杖,邁步追趕……
過了一會兒,紅漢氣沖沖的手執長杖回來了。他憤憤的說道:“真是氣煞我了!這次又叫這畜牲逃了!”
族人們這才意識到情況大爲不妙,以後恐怕會倒大黴了。這裡是住不下去了,只有遷移他鄉了。
還是我部族長出面,領全族的人來求紅漢留下。
起初他無論如何也不答應,他說“我觀察此地很久了,這個地方對我不太吉利,若待常久了,我恐怕會有血光之災。”
人們一下明白了紅漢爲什麼不肯留在此地的真實原因了。
這可怎麼辦?誰也沒了主張。
族長向他哭訴道:“聖俠不肯留下幫我們,我族羣只有搬遷他鄉了,可是,哪裡纔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呀。”
最後他與族長商量了一個極好的解決辦法,我族人向他供奉食與物,他每五天準時來取,若是我族羣有難和危險,他會及時趕來救助。
按說這樣應該是皆大歡喜了,他既能躲避血光之災和享受人們的供奉,又可保得我們全族人的安全。
然而,令人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這位紅漢火龍竟是個貪得無厭之人。
每次他都按時來取食物,就這樣,天長日久,習以爲常。
後來,他索取的東西越要越多,而且越來越勤,隔三差五必來收取,完全不像當初幫人爲善、和藹可親的紅漢了。
再後來,那怕是耽誤了時辰或者數量達不到他的要求,他肯定要發火的,不燒便搶,他簡直與羊妖沒什麼太大區別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裡的草木全是被紅漢火龍大發雷霆時燒光的,如今周圍的田野仍是寸草不生,黃沙滿地。
當時人們開始埋怨了,族長卻說:“火龍有恩於我們,給他供奉是應該的。”
可是,族長卻死在了火龍的烈火之下。
那天,因前幾天下雨,人們的食物沒有那麼多。火龍一見暴跳如雷,揚言立刻讓人們爲他湊齊,否則他要火燒寨子。
族長是個慈善老實的人,他領族羣們全都跪下,向他苦苦哀求:“請恩人寬限兩天,我們一定將供品補上。”
“不行!”紅漢不依不饒的說道:“這幾天,我洞內來了許多好友,我曾向他們許下諾言:‘在我洞內吃喝不愁,盡情的享受。’難道你們想叫我言而無信麼?”
這是什麼邏輯?族長再次與他理論,他怎肯聽?還重重打了族長一長杖。
這一下族裡人再也忍不住了,都憤怒了,一齊涌上去和他打鬥。族長也無法阻止,悲劇真的發生了。
族人們哪是火龍的對手?他三兩下打傷了無數。
他也動怒了,提起火杖衝寨子就要噴火。
族長一見上前阻止,他奮不顧身擋在了火杖的前面。正好烈火噴射而來,族長生生被燒身亡。
人們無比憤恨,一齊操起棍棒、石頭要與火龍拼命,卻又被他打傷了許多人。
眼看我族不保, 就在這緊急關頭,忽然,有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只聽他大喝一聲:“住手!你這畜生,休要張狂!”
人們仔細一看,不由得又驚又怕。不知是誰,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