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鳳凰寺廟也請來了僧人隊伍,雖然只有五六個僧人,但是氣場強大,這是禪宗的正牌弟子,是有輩分可查的。之所以請來,是因爲當初寺廟建成的時候,花了二十萬請這些和尚來開光念經。
相比之下,張兵請的就是草臺班子了,方文堂聯繫了一些認識的陰陽先生,以及一位老道士,組成了祭龍隊伍,因爲場地限制,最後定在了鎮中心小學的操場裡,正好有一個比較大的表演臺,又臨街,完全可以利用起來。
其實按張兵的想法,如果真要搞旅遊,那麼北斗只有另外尋地方修建古鎮,現在的街道,太爛了,最開始就沒規劃好,地方狹小,各種設置落後,是一個看了圖片,就不想來的地方。
搭建了祭祀臺,就需要燒香火,這讓鎮上的香火生意也開始火爆起來,當地恰好有一種漫山遍野都生長的植物可以制香,也有一個很小的造紙廠,可以自產自銷。祭祀一次,十元以下花費就足夠了,據不完全統計,已經有數十人登記了販賣香火,這纔剛開始,到後天人數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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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師,我發現了你要找的人,那個張兵在仁縣北斗鎮,遠遠的看見了他,不方便靠近。”一個瘦高的黑麪男子躲在角落裡偷偷打着電話。
陳玄機雖然不是日理萬機,但一時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但是這個信息卻讓他立時來了精神,他最近的狀態非常好,一掃病態,有了那一絲真龍之氣的滋養,彷彿讓他年輕了十歲有餘,這是身體上的年輕,與壽命無關。
幽都一脈的隊伍實在太龐大了,川渝兩地,總計人口破億,縣城破百,鄉鎮破三千,活躍的超度祭祀小隊,大約有一千個左右,每一個隊伍的人數約莫十人左右,共計有上萬人在從事這個行業,陳玄機作爲大佬,輩分極高,是有資格聯繫下面的隊伍爲他服務,至少開一些便利不成問題。
只要張兵在川渝兩地稍微高調一點,就能被他所發現,此刻,就來了消息。但他也只能讓其餘小隊幫他查信息,不可能指使誰爲他賣命,因爲僅幽都的派系就太多了,現在的師門觀念也沒那麼強烈。就如寺廟、道觀,都是各自打理自己的功德箱。
“說一下詳細情況。”陳玄機也估不上對方是誰,既然能有他的電話,那應該就是同門中人了。
黑麪男子,連忙把知道的信息說了出來,他是常駐在北斗以及周圍兩個鄉鎮的超度隊長,今天本來是想打點秋風,曾着北斗大搞祭祀活動,掙點香火錢,誰知道就發現了張兵,這事之前有師兄弟打過招呼,他也稍微留意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驚喜。
陳玄機那可是得道高人,是他師傅的師傅的……長輩,他能搭上關係,以後身價地位也會暴增,現在只是舉手之勞,自然肯賣力了。
“祭龍,修建龍華殿?”半晌後,陳玄機有些搞不明白了,張兵怎麼會跑到北斗那個山溝溝裡去大費周章,難道要放棄景觀城大龍了?龍也分三六九等,他自然是知道的,假龍實在太多,真龍哪怕是一條稍小的都難尋。
莫非,北斗有一條真龍?張兵退而求次,想在北斗吃獨食?但就算如此,那也是真龍,是他一個人能吃得下的嗎?
“何川,你準備一下,後天一早,跟我去一個地方。”最終陳玄機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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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哥,北斗出什麼事了?”黑子開着車,剛回北斗,就發現了異常。
楊文廣皺了皺眉頭,北斗越熱鬧,他就越不好行動。一旁的中年男子,出聲道:“來都來了,先行找地方安頓吧。”
“是,譚師。”楊文廣趕忙應道。
身邊的中年男子是他請來的高人,名叫譚家生,一個盜墓高手,常年戴着青帽,整個人有些陰冷,早些年掘墓被人發現,打斷了腿,現在成了瘸子,但同樣恐怖,盜過無數的墳墓,可惜最後栽倒在女人手中,被人合夥騙光了家財,聽人說,譚家生已經報仇了。但現在的生活仍稍顯貧困,不然楊文廣想把他請出山,可不容易。
傳聞,這位可是吃過人肉的狠人,一個眼神,就讓他全身汗毛倒豎,毛骨悚然的感覺。
車上的黑子與猛子兩人也不敢出聲了,兩人雖然人高馬大,但同樣畏懼不乾淨的東西。
“叮鈴鈴!”張兵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供銷社旅店的老闆打來的,“小張,剛纔來了四個人,有三個跟你說的差不多,登記身份證的叫楊文廣,看起來四十多歲,白麪,口音不是咱們縣的,戶籍地址在安廣……”
“好,麻煩你了。”張兵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他一直懷疑當初見到那三個大漢有問題。如果他感覺自己到北斗來,是命數,或許是劫數,那麼這三個大漢,很可能也是應劫之人,遲早會與他有交際。
他之前問了不少人,都沒發現過三人的蹤跡,但他仍然了鎮上的旅館打了招呼,包括能刷臉卡的超市、飯館等店裡,同樣囑咐了一番,現在終於有了消息。
“你好,我是張兵,還記得嗎?”
“張老闆你好,找我有什麼事?”
張兵馬上撥通了鎮上一個幹警的電話,之前楊輝出事時,在醫院認識的,現在終於能用上了,“唐幹警,晚上你們有空嗎,我在清風酒樓訂了兩桌,要是不介意,把大夥都叫過來怎麼樣。”
“好啊,晚上幾點?”電話那邊的唐星馬上應道,他們也是剛分配到鎮上不久,全是單身,下班後就沒什麼事,鎮上也沒什麼娛樂項目,有人請客,當然好了。而且是張兵,他請客,也不用擔心被舉報。
“六點半吧,你們要是有什麼朋友都可以叫上。”
掛了電話後,張兵隱晦的笑了笑,在北斗,一切牛鬼蛇神都跳不起來,這裡將成爲他的主場。今天請幾個幹警,明天他打算把派出所的所長、教導員,以及人武部的大佬也宴請一次。加上曹川京所在的街村,那就真的萬無一失了。
這時方文堂正與幾個老人在做着準備,祭祀說簡單呢也繁瑣,尤其還是祭龍。方文堂知道他在幹什麼,所以格外用心,一時半會也忙不完,而晚上同樣在酒樓訂了位置。
打了聲招呼,張兵就先離開了,祭祀這塊他不怎麼懂,也不打算深學,因爲這只是形式,他一個嘴上無毛的小青年來主持也不妥當,跟着看一下就行了。
出了學校大門,正想去看看毛毛,這小子一到鎮上就泡在網吧,也不是個事。
“小夥子,算命嗎?”一個六旬上下的清瘦老人叫住了他。
張兵扭頭一看,當場就樂了,眼前是一個算命的攤位,只有一張小桌子,桌上斜放着一塊木板,上面貼着打印出來的紙張,寫着“周易八卦信息預測諮詢”,木板的旁邊放着五六本書籍,最上面一本的封面上有周易大全四個字。在後面有一個本子外加一支筆,以及三枚銅錢。
桌子後面坐着一個短髮的老人,穿着淡黃色的褂子衣,衝他招手,“小夥子,過來算一下吧,今天開門生意,我幫你好好算算。”
“哦,怎麼算?”張兵停下腳步,問了句。
老人飛快說道:“學業、求職、子嗣、訴訟、盜失、財運、官運、婚姻……你可以任意選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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