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對劍花,試探性的一招,張兵竟然不敵,劍花如夢幻般破碎。
鏘!劍芒斬至,張兵擡劍抵擋,居然被斬飛了,轟隆一聲撞進山林之中,不知道折斷了多少樹木,這不至於吧?
張兵有些發矇,沒等他反應過來,方文堂腳下輕點,如一葦渡江,輕飄飄的躍到了他的跟前,還是一劍,跟剛纔一模一樣,張兵再次揮劍迎了上去,但結果與剛纔如出一轍,他又被斬飛了。
“再來!”張兵輕喝,這次主動迎了上去,一揮就是七劍,籠罩了老人全部的進攻路線。
但方文堂還是那一劍,直接破了他的攻擊,張兵再次倒飛出去,這一刻,他終於明白,這是老人練習了無數次的揮刀術,只是現在改動了一下,成了揮劍。而張兵也是知道這一招的,可現在就是抵擋不住,簡直有點無解的架勢。
他再次出劍,這是左右雙帶劍的殺招,但他忘了,老人同樣分享了他的破解之法,他能防住,老人同樣如此。
但總算是有互相有攻擊了,但方文堂來來回回就那麼一劍,卻讓張兵苦不堪言,當然,這僅僅限於近戰,如果張兵手段全出,老人也沒有機會。
張兵試探着祭出田文強,不出意外,老人同樣中招,不過他沒有趁機攻擊。
剎那間,老人清醒了過來,感嘆道:“好霸道的迷惑之法。”
張兵一笑,身體騰空,祭出左右雙帶劍。這兩把劍一出。方文堂立時感覺到了壓力。扛住了第五劍,就不敵了。
“雙帶劍,果然名不虛傳。”老人再次感嘆。
而後張兵手段盡出,八駿圖,應身佛,但都是點到爲止。而方文堂居然還有一個殺招,讓張兵大吃一驚,老人居然祭出十二口棺材。上面分別烙印十二生肖,組成了防禦矩陣,讓張兵愕然,防禦力相當驚人。
兩人收了劍芒,張兵以劍花應對,刺出了幾百劍,居然沒能破掉棺材矩陣的防禦,實在沒想到十二墓葬之法還可以這麼用。
方文堂開口道:“這也是受到你的啓發,所有的世人,都有歸屬某一個生肖。最終都將葬下,我把生肖銘刻在棺材之上。以此防禦,無論誰來攻都會受到對應的生肖壓制。”
張兵興奮無比,當場向老人請教,而方文堂也向他請教八駿圖等等,兩人互相印證,最後張兵也祭出了十二口棺材,漂浮在周身,棺身上遍佈梵文,彷彿有佛陀在誦經超度。
讓方文堂再次感嘆他的天賦之高,思維太靈活。
兩人在這裡切磋,可苦了王雪梅,又等了半個小時,張兵與方文堂才轉醒,兩人相視一笑,總算開始吃起雞蛋麪。但談話還沒結束,最後王雪梅被張兵勸說先去睡下了。
而他與方文堂在堂屋裡談了一個通宵,若有所得,就開啓鬥法空間,進入印證,這一夜下來,張兵近戰能力大增,並且防禦力再上一個臺階,可以說,如今已經強得一塌糊塗。
黎明破曉,兩人都是精神大好,早早起牀的王雪梅也發現了兩人一夜未眠,她也沒有睡好,早飯依舊是麪條,方便一些。
“雪梅,我先去鎮上,回來前會給你打電話。”張兵說這話的時候,稍稍有些過意不去,他人是來了,但真沒什麼時間陪王雪梅。
“好啊!”王雪梅卻很高興,因爲張兵這話語是要住在她家裡了。
張兵確實是沒帶行李,隨即就與方文堂出發了,老人的氣質變化真的有點大,與張兵站在一起,都成了反襯了。也就是反而襯托出了張兵的稚嫩。
紅花還需綠葉襯啊,張兵無奈當了綠葉。
方文堂一直拿這撼龍鏡,感嘆道:“不知道接引下月光,會是怎樣的場景。”
張兵搖頭,他也不知道,即便上次他接引了一次,但那是在巴蛇的幻境中,現在也只是推斷,任重而道遠。
“掌門,我們現在與豐都的樑子結下了。”方文堂突然改變了稱呼。
這讓張兵差點方向盤不穩,不知爲何腦海中冒出“鴨掌門”三個大字,這是某餐飲店的招牌,以賣鴨掌而出名,打了個寒顫,接話道:“方老師,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你叫我小張就行了。”
誰知方文堂堅持道:“不可,你既然有成立門派之心,那禮數就不能亂了,往後我稱你掌門,你稱我長老。”
好吧,張兵心中還是感覺彆扭,努力不去想鴨子在水中划動腳掌的情形,“方……長老,我們現在要搶時間,趁着陳玄機他們道行沒恢復,趁早找到結穴之地。他們現在有了防備,下次想鬥法斬殺,就沒那麼容易了。”如果陳玄機等人分散開來,或是白天在北斗出現,晚上就閃人,那麼張兵也沒有辦法。
方文堂問道:“找到龍穴也有什麼用,按你之前所說,結穴之地就在白沙鄉範圍內,那還不是何川他們承包的土地。”
張兵點頭,“所以,我還要同時做另外一件事。”
當即張兵就把連山鎮的情況說了出來,以及他的猜測與謀劃。
“什麼,你是說,想利用連山鎮的房價,掙到兩個多億的違約金,這怎麼可能。”方文堂顯然被這個數字嚇到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只要確定是龍脈所導致,那麼一切皆有可能。”張兵很自信,他一人來北斗就已經信心十足,現在有了方文堂作爲助力,大事可成。
兩人在這裡商議,陳玄機等人已經集體大逃亡了,應該說,半夜轉醒後,就已經火速離開了北斗。張文昌也吃了爆虧,現在都不知道該把這筆帳算在誰的頭上,陳玄機有罪。張兵同樣有罪。爲今之計。先跟着陳玄機把道行恢復了再說。一行十七人,道行隨時最嚴重的,被斬掉了六成。
以陳玄機的江湖地位,也不可能一次性爲如此多的人恢復道行,這次的人情債,怕是進棺材前都還不完了,唯一的機會,就是點中龍穴。需要從長計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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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張兵與方文堂到了鎮上初中,怎麼說方文堂以前也當過教師,幾分薄面自然是有的,就由老人進學校找人。而張兵留在車裡,但他的車太顯眼了。
有心人看見後,瞬間就傳開了消息,他又回到了北斗,不知道要幹什麼。之前何川在北斗可謂名聲極差,都這麼久了一點動靜也沒有。鎮政府也不願意背黑鍋,有意說出何川不作爲的事情。連承包協議都透露了出來,前三年免承包費,難怪何川不急。這簡直等於一分錢不花啊。
想想張兵承包一個水庫,好歹已經給了三十多萬的現金,這可是真金白銀的。
作爲當事人的張兵,這時候還在琢磨鳳凰七子的事情,曹虎鬆那邊還沒傳來消息,但從其人的面相上看來,應該能挺過去,曹虎鬆是長壽的命相,雖然命裡多波折,福運也不行。
不多時,方文堂帶着三個孩子出來了,有一個年輕的老師跟隨。不知道是不是太巧合,三個孩子居然分在同一個班級,鎮上這一屆初一總共也只有兩個班級,北斗鎮的小學經過多次兼併之後,現在也只剩兩個了,一個在鎮上,一個在白沙鄉。
這些學生,有相當大一部分,是留守兒童。家裡條件好的,要麼帶去城裡讀書,要麼就送到縣城去讀初中了,反正初中可以住校。
昨夜他在王雪梅家,發現了一個震驚的現象,國慶期間,以王雪梅家爲中心,附近十三戶村民,只有五戶有人居住,其中一戶在經營路邊商店,另外有一戶是國慶專程回家。也就是常住的戶數,不到三分之一,並且這幾戶常年居住的都是老人,王雪梅在村中,都已經是少見的年輕女孩了。
這還只是戶數,北斗兩萬一千多人口,常住人口只有三千多點,七分之一。一個鎮,近七十平方公里,就這麼點人常住,可見有多荒涼。
當然農忙,過年時,村中還是很熱鬧的,另外就是趕集日,鎮上街道就那麼點大,有幾百個人趕集,就顯得非常熱鬧了。
回過神來,方文堂已經帶這孩子們走近了,張兵下車迎了上去,
薛麗,他早已經認識,另外兩人也很好區分,周明是男孩,朱玉是女孩。
“張老闆,你好。”前來的老師很是熱情的打這招呼,只有二十來歲。
說了幾句,張兵才知道,這個老師叫餘林,是教體育的,這時候正在給三個孩子上體育課,而餘林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張兵之前經常刷臉卡那家超市老闆的侄子。
既然這樣,那就感情好了。
要看面相,不是隨便往路邊一站,就能搞定的事情,這件事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學校對面有一個茶房,當然,鎮上沒有純粹只喝茶的地方。
不過這點時間點,加上有過國慶假期過後第一天,麻將館裡的生意不行,張兵包下了上午的時間,清場了。
餘林跟這把學校送到了茶房,然後就回學校去了,方文堂是找學校一個副校長說明情況了的,這位校長還是方文堂以前的學生。
“張叔叔,你找我們什麼事啊。”薛麗出聲問道,她跟張兵算是比較熟悉了,也沒以前怕生。
而周明與朱玉雖然沒說話,但也不緊張,兩人都是鎮上的,這個年齡階段來說,膽子要比農村孩子要大一些。
“也沒什麼事,找你們是瞭解一下上次那個問題。你們還記得吳紅、楊輝、吳剛、曹虎鬆吧。”張兵直接點名,不是他要嚇幾個孩子,而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必要的提醒是不可少的,甚至於就算今天沒看出問題,他也會提醒一下三人的家長多注意一下。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然真出了事,那就無法挽回了。
薛麗最先反應過來,而且上次張兵專程問了那次的事,她還帶張兵在鳳凰山去過他們之前走過的地方,“叔叔,你是說,我們七個人。”
張兵接話,“不錯,你們七個人,已經有四個人出事了。朱玉,你之前也闌尾炎動了手術。現在叔叔,懷疑你們七個人,嗯,中了邪氣,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這麼說,你們能明白吧!”
這話一出,周明的臉色一下就蒼白了起來,還不如旁邊的朱玉鎮定,而薛麗表情沒什麼變化,不知道是不是沒理解到張兵的意思。
周明搶先說道:“叔叔,你是說我們三個也可能跟楊輝他們四個一樣出事嗎?”
張兵點頭,“有這個猜測,現在叔叔要請你們三個配合一下,把你們哪天在鳳凰山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不要漏過任何細節。特別是,你們中有誰單獨做過什麼,或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一定要照實說,都好好想一想,這事非常嚴重,關係到你們自己的安全。”
“薛麗,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張兵忽然注意到薛麗的表情有點問題。
小女孩掙扎了一下,又看了看周明兩人,這纔開口道,“是有點事,不過不是和他們六個一起的時候。那天周明他們下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回家後就去割豬草,揹簍裝滿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我見到一個小水池子裡有很多蛇,密密麻麻的,我爸說,要是遇到蛇開會,就點一滴血進去,以後就會有好運氣。我就割破了手指,用石頭沾上血,扔到了小水池子裡面,然後就回家了。”
“百蛇聚會!”方文堂蹙眉。
張兵問道:“方長老,這事跟不祥有沒有關係?”
方文堂搖頭,“應該沒有關係,從流傳上來說,如果晚上遇到蛇聚會,扔一件衣服過去,把蛇蓋住,就能得到夜明珠。也有滴血的傳聞,一個是遇到晚上綻放有光芒的荷花,或是遇到蛇開會,都可以滴血,傳說中,是可以得到好運。
薛麗滴血,應該跟發生不祥沒有牽連。”
這方面張兵就是外行了,但他覺得或許有關係,因爲薛麗滴血是發生了當天晚上,事隔一天後,吳紅水庫溺水而亡。但如果只是這樣,也不對勁啊,滴血的是薛麗,跟吳紅幾人又有什麼關聯?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