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錯的,就是吳衛國。”
“切斷畫面吧。”
“你們誰在聽現場?是什麼聲音?”
“對啊?誰在聽?說了些啥?”
“我在,好像是吳衛國的聲音。好想是什麼非法的交易,十萬塊什麼的,我聽你們說話了沒仔細聽。這似乎是大事情,關於吳衛國的大事情。”
“那就不是播放事故了,是我們裡面有人特意爲之?”
“華子?”
華子此時站起了身:“不是我,真不是我。”
“不是你還是我?我審覈的最後一次畫面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華子指着對方:“那你是認真審覈的嗎?看了時間和大小了嗎?”
“我……我這裡備份是四百兆,一分二十七秒。”
“我這也是四百兆,一分二十七秒。你只對了大小對吧?沒點開看內容?”華子開口道。
“等等,畫面在動。”
“又在說什麼?”
“好像是什麼寫欠條,事情完成了再給錢之類的事情。交易,跟之前那個一樣的交易。”
“你們仔細看沒看,這個畫面肯定不是普通手機DVD拍攝出來的。看樣子姓吳的被算計了。”
“我們怎麼辦?切不切斷畫面?”華子開口道。
“這事情本設定好給與的時間一樣都是一分二十七秒,放完切回主持人那裡。幾乎沒有區別,就相當於是視頻被切換掉了。我們就當不知道吧,等有人打電話過來舉報再說吧。”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華子詢問道。
“關我們的事情,逃都逃不掉。還不是小事,這事情怎麼算都是大事。順其自然吧,切換現場。”
衆人繼續開始忙碌起來,好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似的。
繼續按照自己的本職工作開始播報新聞,路橋和蘇月並沒有提前離開。
是因爲門已經被關好了再次打開有點說不過去,路橋和蘇月等着節目完全播報完畢。
一羣人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混着人羣的最後走了出去。
出去的人還在討論。
“這事情難辦了。”
“最慘的是吳衛國。”
“吳衛國出了事,只要還是領導還不是要找我們撒氣。”
“你們說,這應該不是吳衛國第一次幹了吧?不然怎麼會被仇家都追到電視臺來了,這偷樑換柱的本事至少在一審之前就應該開始搞鬼了吧?”
“這也算得上是我們電視臺出過最大的一次事故了吧?”
“誰說是事故的,我們又沒停播。正常播完的,真要說有什麼問題。那也是吳衛國自己的問題,我們就當不知道。”
“查起來就不能是不知道了,我們之間肯定有內鬼。”
……
此時二樓上方的會議室內,早半個小時。
員工敲這會議室的門,一位領導走了過去開了門:“開會呢,不知道嗎?沒大沒小的,什麼事情不能等等再說?”
員工搖着腦袋:“大事,大事不好了。演出事故,特大演出事故。”
“事故?”領導不解的說道。
此時會議室的臺上,一位老人拄着柺杖站了起來:“讓他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員工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這是剛剛,剛剛電視臺播放的晚間新聞。這個節目是吳衛國自己的節目,他自己的審批上來的。你們看看,看了你們就知道了。”
此時的員工,當着臺內二十多位大大小小的領導播放了整個視頻。
一分多鐘的視頻,前二十秒就已經有人沒臉看了。
老人拄着柺杖差一點沒站穩,還是身旁兩位上前攙扶住的。
“小陳、小柳,你們不用扶我。”老人緩緩開口。
“這事情會不會另有什麼隱情?”小陳開口道。
“是啊,有人惡意發佈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臺裡要整頓了。”
“小吳呢?”老人大吼道。
此時衆人才發現吳衛國的位置是空着的,上面並沒有坐人。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小陳解釋道。
小柳:“估計是有人特意知道他不在,纔敢這麼搞的。”
“今天吳衛國怎麼了?”老人大喊。
“沒有吳衛國的請假消息。”
“我好像六點的時候看吳衛國在自己的辦公室。”
老人此時狠狠的敲了敲手裡的柺杖大喊道:“會也別開了,去他會議室找他。”
一幫穿着西裝的大大小小領導全部起身,朝着會議室的大門衝了出去。
一個個都朝着吳衛國的辦公室走去,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路橋看着衆人聊得正歡坐着電梯上了樓,隨後電梯下來之後路橋和蘇月選了一趟空的電梯走二樓上去。
路橋按下了一樓,蘇月拉住了路橋的手指着自己手裡的工牌。
路橋點着腦袋改成按下了二樓,電梯上到了二樓剛剛打開。
就可以看見拐角處一幫穿西服的男人走了出來,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憤怒。
“開會呢,吳衛國跑哪去了?”
“聽說了嗎?開會的時候電視臺出了事故。也和這個吳衛國有關係。”
“什麼事情?”
“不法交易吧。”
“從哪傳出來的?”
“小燕子酒樓好像是?”
“那不是他自己用來宣傳自己的事情嗎?怎麼?內容裡有描述誤區,還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好像是整段視頻被完全替換了,這事情臺長還不知道。”
“能瞞得住嗎?真的是爲老不尊。別把臺長氣出病了,他任職期間幾十年了可沒出過任何一點事情。”
路橋跟着這羣人前往了吳衛國的辦公室,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見吳衛國四仰八叉的躺在裡面。
一地的各種湯汁此時已經完全攤開了,場面一度混亂無比。
蘇月一口濁氣隨着地面蔓延到了吳衛國身上,而蘇月另一隻手就將吳衛國的通行證甩在了地上。
吳衛國搖着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誰,誰踢我屁股?”
“沒人有空踢你屁股,但你馬上要被公司踢屁股了。”
“我?馬上?怎麼可能?你們找我幹嘛?開會嗎?”吳衛國說着站起了身,開始用辦公桌上的紙巾擦拭自己身上的醬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