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輕易是不會使用自己筆槍的,因爲他最強悍的攻擊力都在他身後那杆長槍一般的毛筆身上,雖然左護法的物理攻擊很薄弱,但他身後那杆毛筆,真的非常恐怖。
“這小子有點意思,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右護法上去對付那小子呢,右護法的身軀可比那小子強悍幾百倍”六堂主之首的太歲抱着肩膀自言自語道。
將軍並沒有說話,他依舊一臉笑意的望着臺上,絲毫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韓林見左護法終於取下了身後的毛筆,他不敢怠慢,心中催動着作死神功第一式不作不死,全身繃得緊緊的,此時就算韓林置身於槍林彈雨之中,他也不會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左護法將他那杆筆槍舉在面前,韓林這才發現這杆巨大的毛筆暗藏玄機—原本軟綿綿、隨風舞動的筆毛在左護法舉起的同時瞬間筆挺的凝結成一個尖尖的槍頭,那木質的筆桿也散發着淡淡藍光。
肉咀被這杆毛筆重傷、身後插滿毛筆的情景再次浮現在韓林的腦海當中,肉咀的肉身已經足夠強悍了,能把肉咀傷成那樣,足見這左護法的毛筆有多麼犀利。
“表演也要有個公平性,一個拿着武器一個手裡空無一物,實在沒意思!”貴賓席上的白雲山不悅的大聲說道。
李參謀在一旁說着風涼話:“老白啊,你得帶着觀賞性的角度去看這場表演,不要那麼多慮嘛,你要相信現在的年輕人”
童磊磊也是一臉嚴肅的盯着臺上,他側過臉對身後的徐雲輕聲說道:“老徐,小林這身體素質不錯,能夠和你相當了”
徐雲一臉欣慰的笑道:“現在的他,已經在我之上不知多少倍了”
童磊磊眼中閃過一絲一樣的神色,韓林和自己女兒童果果的關係他們都心知肚明,所以韓林的崛起,童磊磊一直都很關注。
“只是不知道小林能不能對付得了這個拿毛筆的傢伙…看上去,應該不難”童磊磊對韓林充滿了自信。
徐雲雙眼緊盯着左護法手中握着長槍似的毛筆,眼中帶着擔心之意道:“那可不是一杆普通的毛筆…”
正當所有人都在議論不已的時候,左護法提着巨型毛筆奔向韓林,那速度雖然不快,可是眨眼間毛筆已經直插韓林胸膛,韓林皺着眉頭迅速調動周身靈力,不作不死第一式迅速催動,韓林用他那刀槍不入的身體迎着左護法的毛筆撞去。
“鏗!”
就好像是石頭砸在了鋼鐵上發出一聲脆響,左護法手中那毛筆刺在韓林胸膛之上如同刺在石頭上一樣再前進不了分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整根毛筆抖個不停。
臺下發出一陣驚呼,左護法那根毛筆的筆尖眨眼間變得鋒利如刀並不驚奇,最驚奇的是韓林用肉身直接抵擋住鋒利的筆刃,而且還發出一陣硬如鋼鐵的脆響。
“就這點能耐嗎!”
韓林爆喝一聲身軀朝前一頂,直接將左護法逼退數步,左護法一擊失敗之後並沒有表現出十分驚訝,相反,他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雙臂一陣將毛筆在身前轉了一圈,借勢一帶,毛筆再次撞向韓林。
“讓我把你這根破筆掰斷!喝!”
韓林一把抓住朝自己刺來的毛筆,沒想到左護法這次的力道十分巨大,這一擊再次撞到韓林的胸膛上,那鏗鏘的脆響再次傳來,與此同時,韓林用盡全力作用到雙手當中的筆桿上,他想將這杆筆掰成碎片。
只不過這次還沒等他法力,他就感覺胸膛有些不對勁。
雖然自己催動了作死神功第一式,可是他也能夠感受得到胸前那硬如玄鐵一般的筆尖忽然軟了下來,那一根根毫毛軟軟的貼在了他胸膛之上,那一瞬間韓林忽然覺得身體奇癢無比。
左護法一手握着筆桿,身子朝前一竄貼近了韓林,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不殺你不代表不能把你弄殘廢!”
話音未落,韓林只感覺那些軟軟的毫毛輕輕扎進自己的胸膛裡面,可是當它們刺進韓林胸膛的一剎那,那些毫毛如同通了電一樣瞬間如針般堅硬,韓林只感覺胸膛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等他再次催動作死神功時,毛筆的毫毛已經在他的皮肉裡。
“噗!”
左護法大力朝後一拔毛筆,一道血光從韓林胸口飆出,臺下發出一陣尖叫,貴賓席上的領導們全都站了起來,李參謀則是淡定的坐在一旁冷眼望着臺上發生的一切,心裡卻樂開了花。
“讓你小子再狂妄!這次有人收拾你了!哼哼,將軍那傢伙雖然很討人厭,但是這一點他做的倒挺讓我舒心”李參謀幸災樂禍的想着。
左護法提着沾着鮮血的毛筆,本以爲勝負已分,可他轉過頭望向韓林,卻看到韓林皮開肉綻的胸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剛纔被毛筆劃開的胸膛便癒合的完好如初。
臺下的將軍眼中神色微動,接着笑着說道:“被左護法那根筆刺中竟然還能自我修復?有點意思…那小夥子的身體很不錯”
一旁的太歲也跟着吃驚道:“本以爲他只是將肉身練到極致強悍罷了,沒想到不單單是過硬的肉身,他還能夠自我修復傷口,這…簡直是不死之身啊!”
站在將軍身後的右護法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不知是表示贊同還是否定,可是韓林剛剛將血淋淋的肉身修復得完好如初已經讓臺下的所有人看呆了。
“什麼!這…不可能!”
左護法質疑着納悶道,但是手中的毛筆卻絲毫不停留的再次刺向韓林,韓林卻沒有繼續給左護法機會,他一矮身子躲過這一擊,接着單膝跪地直接滑到左護法身後,回身就是一掃腿直接將左護法踢倒在地。
“我可不能再讓你的筆刺中我了——那可是很疼的!”
韓林抓住了左護法的弱點,那就是左護法的近距離搏鬥十分弱,他的實力都聚集在這根毛筆上,只要拉近距離,那麼勝負就很容易分出了。
“只要避開他的毛筆,抓住機會給他一個致命一擊!”韓林心中暗暗想着,他雖然不知道左護法的筆爲何在軟的狀態下一觸碰到自己的身體會讓自己聚集不起靈力催動作死神功,不過眼下還是抓住空檔纔是最主要的。
不過左護法在倒地的一剎那就意識到了韓林接下來要做什麼,他一隻手死死攥住毛筆,一隻手擋在面門,可是胸膛卻被韓林的重拳狠狠砸了兩下。
“砰!”“砰!”
那悶響聲讓人聽起來都覺得疼,左護法只感覺一陣眩暈,他隨手一揮,毛筆在他掌中劃了個圓朝着韓林腦袋掃去,韓林奮力一跳與左護法拉開距離,左護法趁機立馬站起身子。
可是韓林哪會給他反擊的空檔,還沒等左護法站穩,韓林的身影已衝到他的面前,左護法還沒反應過來,面門再次捱了兩拳,這兩拳直打得他一陣眩暈,嘴角一些鮮血緩緩流了下來。
看着臺上被韓林逼得節節敗退的左護法,站在將軍身後的右護法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道:“這樣下去,左護法會被逼得使出那招…那樣的話,那小子會沒命的”
將軍並沒有回答,他依舊帶着笑意注視着臺上激戰的二人,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貴賓席上的白雲山一見韓林慢慢佔據了上風,頓時鬆了口氣慢慢坐了下來,但這下可氣壞了李參謀,李參謀沒想到韓林的身手如此了得,竟然能敵得過將軍手下的左護法。
“哼!這小子還真有點能耐!將軍手底下的人也不過如此!真是白白期待了!”李參謀氣得嘴角抽動的嘟囔着。
童磊磊看到韓林剛剛的表現也是頗感欣慰,徐雲眼中更是帶着讚許的笑意,臺下所有人都期盼着韓林能夠擊倒左護法,畢竟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即便如此,韓林也力壓手持武器的左護法,漸漸地人羣開始騷動起來,有人開始助威叫好,交易會的舞臺瞬間變成了兩個人針鋒對決的擂臺。
“砰!”“砰!”“砰!”
又是一連串重拳,左護法勉強抗下,可是揮動着毛筆的速度已經越來越慢,一開始左護法襲來的毛筆還會讓韓林可以躲避,但是現在左護法不知是因爲拉鋸戰消耗了太多體力還是因爲被韓林強悍的攻擊失去了戰鬥力,此時左護法每次揮過來的毛筆都被韓林輕巧的躲過,絲毫不費力氣。
“砰!”
左護法在一個空檔沒注意的時候被韓林一腳踹得倒飛出去,韓林看到左護法艱難的站起身子,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看來大勢已去,自己已經能夠力壓他了。
“我真的不想用這招…可是想了想,不能這樣被衆人恥笑…小子,你,就到這兒吧!”
左護法低着頭,只見他忽然扭動了一下筆桿,毛筆頭忽然膨脹了數倍,原本燈泡大小的毛筆頭眨眼間膨脹成了西瓜大小,打遠望去十分恐怖,而且筆桿也開始充斥着黑色的電蛇。
臺下的將軍見狀,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而臺上的左護法沉沉的吸了口氣,接着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衝向韓林,韓林能看到殘影當中閃爍着黑色電蛇——正是筆桿所發出來的!
“嗖!”
正當韓林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巨人一般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