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力至上的世界,弱者,永遠沒有話語權。
神州如此,始皇界亦逃不開殘酷的生存法則。
得知火舞擁有重傷巫祖的實力,感受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橫氣息,炎族部落五位長老又驚又怕,巨族巫祖還未來,眼前就有一個不弱於巫祖的可怕人物。
怎麼辦,是幫助任飛擊殺巨族巫祖,還是乖乖接受巨族的要挾,加入聯盟。
兩邊都是艱難選擇,若擊殺巫祖失敗,炎族必將承受巨族血腥報復。就算成功,巨族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炎族,到時候火舞離開,炎族怎麼辦?
乾烈幾人正猶豫之際,火舞突然哼了聲,“現在我們的計劃已經被炎族得知,如果你們不幫我擊殺巫祖,那我們就血洗炎族,免得走漏風聲。”
此話一出,五位長老霍然起身,一臉警惕,同時身上迸發出澎湃無比的巫力,隱隱中,夾雜有凰祖的血脈力量,身上紋路變得更清晰,眉目中間的火焰印記亮起金芒。
任飛無語,火舞這麼說等於將炎族往死路逼,他們在不清楚彼此實力的情況下肯定要死拼一番,到時候再想設伏擊殺巫祖根本不可能,對方一看炎族連個人影都沒有,肯定會疑惑警惕。
“諸位長老稍安勿躁,我朋友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不會真那麼做。”任飛給火舞是個眼神,讓她不要說話,然後對炎族幾個長老說道:“這樣吧,你們暫時疏散大部分族人躲進山裡,剩下的人陪我們演一場戲,不需要你們動手,只要我們動手之前不引起巨族懷疑就行。”
“哼,你說怎樣就怎樣,當我們炎族是什麼地方!”三長老怒道。
“乾炙,閉嘴!”大長老瞪他一眼。
任飛已經做出讓步,他們再不答應,唯有徹底鬧翻與火舞一戰,贏了還好,一旦五位長老戰死,那炎族就真的完蛋了。
任飛肯這樣說,證明他並沒血洗炎族的意思。炎族對附近一代山脈十分熟悉,只要大夥進了山,一般人別想輕易找到。
氣氛變得沉默僵持,許久,乾烈方纔從思考着回過神,遲疑了會,終於還是答應道:“說吧,要我們怎樣配合?”
以往炎族低調生存,與世無爭,與其他宗族關係一直良好,即便巫皇也沒打算對付他們。想不到如今局勢動盪,炎族想置身事外都不行,命運弄人啊!
五位長老唉聲嘆氣,只怪他們炎族生育困難,人丁不旺,始終無法將這個小小的種族發展起來。
任飛早已想好辦法,對乾烈說道:“等你們族人撤離之後,我會在這裡佈置一個殺陣,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儘量將巨族巫祖帶到制定位置,等我一動手,你們的人就可以全部離開了,就算我們這次伏殺巫祖失敗,對方問罪的時候,你們也可以說是我要挾炎族。”
任飛這個計劃,可以說很照顧炎族了,他們要做的,只不過是順利將巨族巫祖騙進殺進裡,都不需要他們動手。一旦巫祖戰死,或者再次重傷,巨族內部肯定又會大亂,哪裡還有閒情處理炎族。
“好吧,看來我們別無選擇!”乾烈苦澀道,早知如此,他們就現在部落外與火舞過過手,試試她深淺。現在兩人身處部落裡,一旦動手起來,年幼的族人根本逃不掉。
如此,任飛和火舞就在炎族部落裡暫住下來。
這天深夜,炎族立即安排老少離開部族,只留下百餘青壯族人,各個高大健壯,實力不俗。乾烈等人自然沒有離開,一整夜他們的房間等都沒熄滅,顯然是在商量對策,考慮炎族今後的問題。
夜黑風高,火山上一片死寂沉沉。
任飛取出五塊黑色石頭,開始佈置針對巫祖的殺陣。這五塊石頭,正是五行幻影石,而任飛佈置的,正是三十六路天璣陣中,最可怕的五行幻影天殺陣。
任飛擁有五種不同屬性的內勁,分別輸入對應的五行幻影石中,然後按照陣法佈置陣眼。一旦啓動陣法,威力將非常可怕,畢竟任飛現在的實力已經很強,加上五行幻影石這等天然法器,以有心算無心,必叫那巫祖插翅難飛。
大部分族人離開之後,整個炎族部落變得十分冷清,瀰漫着一股蕭殺之氣。
以巫祖的實力,從巨族領地那邊過來,也需要好一段時間,所以任飛和火舞並不着急。無毒之仇必須要報,但不能因此再次受傷。
這兩天,火舞給任飛說了下巫祖施展巫毒的前兆,如果他又準備施毒,必須第一時間遠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爲了以防萬一,任飛在部族裡再佈下一個傳送陣,若是出現意外,可以通過這個傳送陣抵達龍骨山脈某個秘密地下洞穴中。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巨族那老混蛋上門送死!
剛剛下過一場雨,使得燥熱的火山環境難得有一絲清涼。任飛傲立在炎族那尊舉行火鳥雕像面前,看得出神,一站就是一個上午。
簡陋,卻整潔的房間裡,火舞透過窗戶,看一眼任飛。
“這幾天他到底在想什麼,忽然間好像變了個人。”火舞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的情緒,莫名煩躁,來炎族部落之前,任飛還經常和她親密說話,可是這些天,他彷彿變了個人,不再有那種大膽的動作。
難道這幾天自己說了什麼,讓他誤會?
“或許他還在介意沒能找回那些記憶吧!”火舞思來想去,又覺得不應該是這樣,“難道是我對他太冷淡?”
雕像前,乾烈腳步匆匆而至。
“任飛,我們的剛剛收到消息,有一批高手出現在龍骨山脈,很有可能是巨族巫祖來了,你們趕緊做好準備。”
任飛沒有說話,望着雕像不知在想些什麼。
乾烈一怔,嘆了口氣,說道:“任飛,這個部落是我們炎族世世代代生活的家園,若是可以,儘量不要毀壞我們的家,尤其這尊雕像,他是我們的先祖炎神。”
“前輩,我想知道你們對炎族聖祖瞭解多少,是否真有其人,什麼樣子,現在還在世否?”
任飛一連串詢問,令乾烈有些莫名其妙,心說這小子怎會對他們聖祖這麼好奇,在雕像前站了整整一個上午。
說起炎族聖祖,乾烈眼眸微微閃爍着精芒,傲然道:“我們炎族聖祖曾經是以爲不亞於巫皇的強大存在,他是火焰之神,不死不滅,率領我們炎族戰勝一次又一次災難,甚至,我們炎族曾經主宰過這個世界。”
“這麼說,還真有這個人!”任飛眉頭皺的更深。
“當然有,當年我們炎族聖祖的威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可惜,聖祖離開了我們,至今足足八千年矣。”乾烈感嘆道,若是是聖祖的離開,炎族也不至於沒落至今。
“他爲何離開?”任飛問道。
“聽族裡的前輩說,聖祖要去尋找一個人,至於找誰,我們也不清楚。”乾烈說道,他好奇看一眼任飛,“你今天怎麼突然問這些?”
任飛沒有回答,轉而問道:“你們炎族有沒有聽說過鳳凰?”
“鳳凰?那是什麼?”乾烈一臉疑惑。
任飛指着他們的雕像說道:“在我們神州,鳳凰就是這個模樣。”
乾烈一臉錯愕,“你們神州?難道聖祖去了神州?如果照你這個說法,我們聖祖估計就是你口中的鳳凰了,肯定沒錯,巫祖變身後就是這個樣子。”
難道炎族的聖祖真去了神州,如果他真的比巫皇還強大,或許真的還沒死呢?
他會不會纔是真的凰?
乾烈一番話,令任飛更加懷疑自己身份,他甚至有些害怕,害怕繼續和火舞發展下去,不僅傷害她,也傷害自己。
……
心煩意亂,這四字用來形容火舞此刻心情,十分貼切。
任飛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令她坐立不安。
“怎麼會這樣!”
房間裡,火舞貝齒輕咬雙脣,眉頭蹙着化不開的煩惱和憂愁。
這兩天她嘗試主動與任飛親密,結果,任飛變得很不自然,總是有意無意找藉口匆匆離開。
任飛的舉動,讓火舞有種得而復失的錯覺。苦等了千萬年,她終於找到凰,可爲何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擡頭,窗外夜色迷濛,靜得令人莫名恐懼。
“任飛,開門!”火舞好不容易下決心,來找任飛。
聽到火舞的聲音,任飛莫名慌亂,“什麼事明天說吧,我在修煉。”他話剛落音,火舞的身影已經浮現在面前。
“你爲什麼總避開我?”
話剛出口,火舞就後悔了,自己怎麼又這樣,總是一幅高高在上不將被人放眼裡,他是凰啊,難道就因爲她沒有恢復記憶,就該這樣對他?
其實,火舞已經變了很多,她有時候語氣雖然冰冷,但早已沒有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至少對任飛是這樣。只不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令她誤以爲自己態度不對,令任飛產生誤解。
任飛怔怔看着火舞,她此刻沒有掛麪紗,美麗的容顏傾國傾城。
“任飛,告訴我這幾天你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你這樣令我很害怕。”火舞第一次主動將任飛抱緊,將頭貼在他胸口,身子微微顫慄。
“我……”
任飛顯得手足無措,竟是不敢去抱懷裡的女人。
“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讓你誤會了。”知爲何,火舞眼眸裡泛起一片淚光。
“沒有!”
“是嫌我對你太冷漠?”說這句話的時候,火舞身子突然繃得很緊。
任飛一怔,笑道:“怎麼會!”
火舞仰起臉蛋,一雙淚溼的眸子寫滿委屈和惶恐,“那是爲什麼?”
說罷,她揚起紅脣就要貼上去。
任飛呼吸變得沉重,眼看火舞的雙脣就要貼上來,他差點就要忍不住一口咬下去。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等等!”任飛抱住她臉頰,“知不知道這一吻下去,我們就沒有回頭路了。如果我不是凰呢?如果將來有一天,真正的凰出現了呢?”
火舞嗓音一顫,“就因爲這個?”
啪!
一個耳光煽在他臉上,眼淚卻是不斷從她臉頰滾落下來,“傻瓜,你簡直就是個笨蛋!”
火舞玉手一揮,兩人身上衣服在“嘶啦”聲中四分五裂。
一圈火牆燃起,遮擋所有一切,裡面傳出火舞又氣又羞澀的聲音,“你這笨蛋竟敢懷疑本宮的判斷,好,今晚我就證明給你看!”
“不許捂着,把手拿開!”
“你要做什麼?”
“不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