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燥熱!
穆清兒意識徹底沉陷之前的剎那,她知道自己中毒了,極樂仙果的毒,那一縷‘迷’人的香味。或許自己將會和任飛做什麼,也可能什麼都沒做,她極力抵抗幻象的‘誘’‘惑’,卻發現越來越無力。
穆清兒已經無力思考出現在她幻象中的男人,爲何不是表哥蕭雲而是任飛;也無力思考爲何自己不再害怕,甚至有些慶幸。
至少,這個時候在身邊的是他!
“任飛,莫要負我……”閉上眼睛,穆清兒徹底軟在任飛懷裡,她‘混’‘混’僵僵的意識,似乎還能感受到身體中滾燙的熱流,感受到自己雪白的酮體,正瘋狂撲向任飛,不停扭動,撕扯,恍如干涸千年的大地,瘋一般渴望甘‘露’。
忍,必須忍住!
這是任飛此刻唯一的念頭,穆清兒太可怕了,不僅撕扯自己的衣服,還將他的衣服也撕破了好多地方。幾近半‘裸’、充滿‘誘’‘惑’的身子,滾燙貼在任飛懷裡。穆清兒雪白的身子是那樣柔軟,彷彿動情的蛇妖纏在他身上,妖‘豔’的紅‘脣’吞吐着炙熱的喘息。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任飛立即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他抱住穆清兒扭動的身子,卻是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將她捏碎了。“清兒,快醒醒!”強橫的靈魂力量,通過緊密相貼的肌膚傳進穆清兒識海,卻不知,懷裡的人兒早已徹底放棄抵抗,將自己‘交’給任飛。
連靈魂都放棄了抵抗,他又如何能喚醒?
類似‘迷’情之類的幻毒,並非無解,但風險非常大,尤其穆清兒‘迷’‘亂’的意識根本無法配合,扭動的身子讓任飛無從下手。他左手手臂摟緊穆清兒,右掌貼在她平滑柔軟,不停扭動的小腹上,將一絲絲清涼的丹火注入滾燙的身子裡。
穆清兒身子總算沒那麼熱了,但任飛不敢丹火延伸進她大腦,仍舊無法驅除極樂仙果的幻毒。如果穆清兒還有一絲清醒的意識,任飛還有希望,遺憾的是沒有!
幸虧她中毒不深,毒‘性’不夠猛,任飛的丹火總算制住穆清兒體內的毒素,不至於讓她因爲得不到滿足而‘欲’火焚身。身體無恙,但識海中的毒素,任飛只能束手無策,眼下只有等,等毒‘性’失去慢慢失去作用,穆清兒就能恢復過來。
白裡透紅,香汗滑膩的身子,此刻滿是瘀痕,卻還在不停扭動、掙扎,任飛只好緊緊將她抱住,卻還是防不住穆清兒溼潤的紅‘脣’在自己臉上留下溫涼的津液,極具挑逗的粉舌,孜孜不倦試圖撬開任飛牙關。
“給我,任飛……”仍舊熾熱的鼻息,輕吐在任飛臉上,穆清兒‘迷’離的雙眸微微睜開了,眼神似乎清明瞭些,含着一絲痛苦,渴望解脫的哀求。
“對不起,青青,我又沒能照顧好你!”看到懷着人兒眼眸中,轉身即逝痛苦的神‘色’,任飛心疼自責,牙關終於鬆開,立即竄進來一條溫熱滑膩的小舌頭,在他舌腔裡興風作‘浪’。任飛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她吸乾,卻是心甘情願。
這一刻,他除了疼惜、自責,沒有哪怕一絲佔有的‘欲’望。腦海中,與慕容青青纏綿的畫面不斷涌現,但她的眼眸充滿幸福,嘴角邊是快樂和滿足。
突然,任飛覺得舌頭刺痛,原來是被穆清兒咬破了,她還在瘋狂允吸,彌補身體上得不到的宣泄。任飛的血,帶有一絲絲銀光,順着喉腔進入穆清兒體內。在兩人都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對穆清兒體內存在的一切威脅,法發起勢如破竹的攻勢。
漸漸的,任飛發現穆清兒僵硬的身子一點點放鬆下來,纏繞一塊的紅‘脣’,在分離之際仍試圖黏住對方。一抹醉人的緋紅浮上穆清兒臉頰,她突然睜開清亮的眸子,羞澀看一眼任飛,旋即被席捲而來的疲憊淹沒。
任飛低下頭,在她香汗淋漓的額頭上輕啄了下,“沒事了,睡一覺起來什麼會忘掉。”
……
頭頂‘迷’霧繚繞,墨綠‘色’的草地上,泥沼裡,偶爾回冒出幾個氣泡,偷偷“啵”的一下又消失不見。一隻紫‘色’蝴蝶閃動着翅膀在‘花’叢中覓食,它落在一朵美麗的鮮‘花’上,正準備享用早餐,驀然,黑暗席捲而來,它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落入鮮‘花’的魔爪。
獵人,獵物?
在死亡沼澤,你永遠猜不到下一刻你將會變成什麼。
眼睫‘毛’微微動了動,這雙美眸驀地睜開,映入穆清兒眼簾的是帳篷支架,以及軍綠‘色’的皮革。她沒有動,靜靜躺在溫暖的被褥中,‘胸’脯、手臂、甚至大‘腿’,向她傳遞劇烈摩擦過後的微辣刺痛。
微微顫抖,穆清兒閉上眼,從臉蛋紅到脖子。
腦海中閃過一些雜‘亂’不清晰的畫面,令她羞澀不已,穆清兒將頭埋進柔軟的被子裡,突然輕聲‘抽’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失身?可是她非常清楚,自己還是完璧。
許久之後,黑漆漆的被窩裡,穆清兒貝齒輕咬,“算了,反正他早就看過,也‘摸’過了。我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呢?”
在武者世界,‘女’人,尤其實力低下的‘女’人,大都是強者的玩物。相比之下,穆清兒算是比較幸運的,她拜入紫清閣,而且得到閣主親自教導。所以她還比較保守,這個保守,並非思想,而是對命運和身體的態度。
很多‘女’‘性’武者爲了實力,恨不得向所有強者投懷送抱,身子在她們眼裡,不過是皮囊,甚至工具,是征服男人的資本。身處紫清閣,她對其他‘女’弟子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沒有所謂的厭惡,爲了追尋至高武道,武者可以捨棄親情、愛情甚至泯滅良知,何況區區一副皮囊呢?
念及此處,穆清兒總算冷靜下來,至少,這個看過、‘摸’過、親過、‘吻’過自己的男人,她並不討厭。從戒指裡取出衣服換上,穆清兒整理了下凌‘亂’的頭髮,稍微運功,處理一下身上不適的地方。儘管心態已經平靜下來,但是走出帳篷,見到任飛在篝火邊烤‘肉’的時候,她仍禁不住臉頰滾燙。
“餓了吧,過來吃點東西,然後我們繼續上路。”任飛看她一眼,聲音平靜淡然,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他的眼睛裡,穆清兒也沒看到其他任何東西。
肚子發出咕嚕的聲音,穆清兒輕輕點頭,過去坐下接過任飛遞給自己的烤‘肉’,輕輕咬下一塊,默默咀嚼。兩人默契地沒有提及昨天發生的事情,若不是穆清兒仍記得一些,她或許會以爲自己只是突然中毒暈倒。
默默吃着東西,任飛心中苦澀,暗道穆清兒估計恨透自己了吧,發生這種事,她日後如何面對表哥蕭雲。取出一罈酒,任飛猛灌幾口,突然起身道:“我們走吧,抓到黑血地龍就離開。”
或許,分開纔不會讓她感到尷尬!
“任飛!”
“恩?”
“沒事,走吧!”穆清兒聲音冷淡下來。
黑血地龍出沒的地方,沒有再看到噁心泥濘的沼澤,對付區區五階妖獸,任飛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他將一頭比鱷魚還龐大兩倍的黑血地龍生生制住,按照包龍城傳授的要領,從黑血地龍最強健的咀嚼肌中提取三瓶黑亮的“龍血”。
黑血地龍的妖核以及皮革雖然也值幾個錢,但是沒有任何‘藥’用價值,任飛根本不屑採集,免得‘浪’費戒指空間。他和穆清兒繼續往前走,來到一個安靜的湖泊邊,決定就在這裡開始煉製黑‘玉’龍血丹。
猶豫了許久,穆清兒總算鼓起勇氣,對任飛說道:“我去湖泊那邊洗個澡。”她極力控制情緒‘波’動,表現出冷漠的樣子,以免被任飛看到自己臉紅的羞態,說完立即轉身背對着他。
“等等!”任飛見她往湖邊過去,突然叫住。
穆清兒不敢轉身,因爲此時她臉蛋都紅透了,她這樣做,一來是想洗去滿身污垢。二是裝作不在乎被任飛偷看,對身體漠然的樣子。
毒物在死亡沼澤可謂無處不在,任飛怎會放心穆清兒獨自去洗澡,上次中的毒還算小問題,萬一遇到致命毒物,後悔都來不及。
他一個瞬移便出現在湖邊,先是檢查水有沒有毒,再用強橫的靈魂力對湖泊四周以及湖底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能夠威脅到穆清兒的事物,才放心返回,“好了,去吧,有事情就喊一聲,不要大意。”
“知道!”
穆清兒避開任飛目光,急急與他檫肩而過。
屏蔽一切雜念,任飛深深吸了口氣,背對湖泊坐下,揮手,五龍鼎懸浮出現在身前。
和穆清兒在一起的時候,他早就切斷了五龍鼎器魂、老祖宗任我行以及神兵屠龍和自己的聯繫,將他們封閉在自己體內,不讓他們感知外界的一切包括任飛的心神。就算絕世強者,也不希望有任何人或事物,包括血脈相連兵器,探知自己的隱‘私’以及內心世界。
黑‘玉’龍血丹乃是上古丹‘藥’,並未劃分等級,成品‘藥’‘性’如何,完全看‘藥’師煉的實力。煉得不好,有可能是一品丹‘藥’,勉強能用。總之,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煉製出完美的黑‘玉’龍血丹,而且必須有真正的龍血。
手裡暫時只有三份‘藥’材,而且任飛是第一次煉製黑‘玉’龍血丹,在沒有絕對把握的前提下,他豈會輕易用黃龍‘精’血煉製。
他‘精’益求‘精’,影響最終‘藥’‘性’的地龍血晶也被他排除在外,所以纔會深入死亡沼澤捕獵黑血地龍。現在,一切準備就緒,任飛按照秘方開始煉丹。
在開始之前,任飛已經檢查過附近,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原本危機四伏的死亡沼澤,卻在這個地方沒有存在任何威脅,就連‘花’草植被也都不具有毒‘性’。
或許,這裡是死亡沼澤中唯一的聖土吧,以任飛強橫的靈魂力量都沒能發現威脅,要麼很安全,要麼,極度危險!不過,任飛更願意相信前者,能夠威脅他靈魂的東西不多。自從吞噬無量結界的陣魂之後,任飛的魂魄強大不止一倍。
煉丹很順利,已經晉級八品的丹火,在上次吞噬空間規則的時候,就已經發生微妙變化。加上陣魂、無量結界,任飛靈魂越強,他的丹火、方士術力就越強,全身每一寸血脈都蘊藏規則力量,連帶本源火種也是如此。
任飛慶幸自己當初選擇主修本源火種而非幽冥鬼火,因爲幽冥鬼火畢竟是外來者,沒能融合規則力量。雖然它依舊是驕傲的天地異火,但任飛相信,總有一日,他的五行本源火種在等級上完全碾壓幽冥鬼火。
至於新生的‘藥’靈之焱,此時還很弱小,被五行本源火種細心照料着。有更強大的丹火,任飛也沒打算用‘藥’靈之焱煉丹。
“不錯,七品六紋,‘藥’效應該比恆舟‘門’的強幾倍。”任飛打出一道結丹手印,將一爐共四顆黑‘玉’龍血丹收入‘玉’瓶,取一顆細細打量。包龍城說過,恆舟‘門’煉製黑‘玉’龍血丹最好的也才五品三紋,失敗率很高,一爐能收兩枚就已經很慶幸了。
就在這時,任飛身旁突然蹦蹦跳跳滾過來一個淡淡紅‘色’,‘毛’茸茸的小東西,它吃力的爬到任飛身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黑‘玉’龍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