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氣場還可以這樣用!”
落敗後的秦牧非但沒有露出絲毫喪氣之色,相反還感到無比的興奮,可還沒等他多想,童霖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牧哥哥,你輸了哦!”
秦牧稍顯尷尬地笑了笑,而後很是大方地承認道:“嗯,我的確是輸了,不過我也有所領悟了,所以我們明天再戰一場吧?”
“好啊。”童霖兒欣然答應了,而後話語一轉,道,“只是今天天色不早了唉,我要先回去了哦,明天我再來找你哈!”
說着,她趁着秦牧不備,踮起腳尖,猶若蜻蜓點水一般,突然在秦牧的臉頰之上親了一下,而後帶着一臉的羞紅之色,快速遠去。
秦牧愣住了。
從小到大,除了自己親人之外,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偷親呢,以至於童霖兒的身影都已經徹底消失在山路盡頭了,他還是呆滯在原地不知所措。
良久,在清風的吹拂下,秦牧終於緩緩清醒過來,他帶着萬分複雜之色凝視了童霖兒消失的地方許久,口中喃喃道:“這丫頭,還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可是……”
話語說到這卻是戛然而止,也不知秦牧內心在想什麼,只見他微微甩頭之後,帶着一絲失神落魄的頹廢氣息,一步深一步淺地往雜役院走去。
自從那一日秦牧敗於童霖兒而有所感悟後,他每天必會與童霖兒切磋一番,倒不是他心有不甘,只是爲了讓自己的感悟得到實踐罷了。
由於實力差距懸殊,加之秦牧絕不可能對童霖兒下狠手,因此他每次切磋,必是以失敗告終。
不過讓童霖兒驚訝的是,秦牧的實力一天更比一天強,那駭人的進步速度,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她沒有升起分好的嫉妒之心,相反,秦牧越強大,她就越開心。
光陰似箭,在兩人的嬉笑與切磋之間,眨眼便過去了半月的時光。
經過半個月的實戰練習,秦牧的修爲已經完全穩固在了神體四重的層次,此時再去提升嘗試突破,便不用再擔心根基不穩的問題了。
只是不知爲何,秦牧並沒有急着晉級,反倒是安安穩穩地讓自身修爲停留在了神勢之境。
對此,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石柱之刑讓他的根基遭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導致他日後再難有所長進了。
又是一天清晨,秦牧剛剛從修煉中甦醒過來,暮然間,一聲悠揚的鐘聲響徹雲霄,引起了所有雜役弟子的注意。
秦牧雙眼緩緩睜開,眼中閃過兩道精光,口中喃喃輕語道:“這一天,終於來了……”
聽起話音,似乎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原來這個鐘聲乃是在召集所有雜役弟子,準備進行晉級考覈,成功通過考覈之人,便能進入外門,成爲沖霄門的正式弟子之一。
不僅僅是秦牧,幾所所有的雜役弟子都在等待着這一天的到來。
爲了這一天,許多人聞雞起舞,起早貪黑,趁着幹完雜活的休息時間,拼命修煉。
可以說,所有雜役弟子,均都渴望着進入外門,成爲沖霄門的正式弟子之一,從
而擺脫自己奴僕的身份,鯉魚躍龍門!
只是能夠通過考覈的,僅僅只有那渺渺幾人罷了,因此也有不少人對自己並不抱任何期望,只是整天謾罵門規不近人情,怨天尤人。
當然,晉級考覈對於秦牧來說,那簡直就跟玩似得,根本沒有絲毫壓力,以他一千二百五十公斤的巨力,即便想要成爲外門精英,也算不得難事!
只不過,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並不像暴露出去。
他不過是神勢境的螻蟻罷了,若是讓人知曉他一個神勢境的修神者,竟能擁有強於神穴境的力量,那必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還有可能讓長老產生誤會,對他升起貪婪之心。
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間後,秦牧便與雜役院衆弟子一起趕到了外門練武場。
此時,負責考覈的人員基本上已經到齊了。
整個沖霄門,總共有六百多名雜役弟子,這一次真正參加考覈的卻只有一百多人,其餘五百多人,只不過是來走個形式罷了。
雜役弟子想要晉級爲外門弟子,需要進行兩項考覈。
第一是修爲的考覈,至少達到神體四重,擁有五百公斤以上力量,第二則是實力的考覈,至少在一名負責考覈的外門弟子面前撐過三招,不然依舊無法晉級。
正常情況下,能夠通過第一項考覈的雜役弟子,必能通過第二項考覈,因爲外門弟子也是人,也有憐憫之心,輕易不會爲難那些可憐的雜役弟子。
當然,凡事皆有例外,也有一些進行考覈的外門弟子,心理極其陰暗,考覈之時下手極其狠毒,如此一來,那些實力稍弱者,便無法通過考覈了。
還有一種情況便是某個雜役弟子招惹了一名外門弟子,恰巧那外門弟子人緣不錯,那他必然無法通過考覈了。
其中緣由,不予詳談,因爲,世人皆知!
只是一般而言,沒有那個雜役弟子會膽大包天到招惹外門弟子的程度,哪怕是最弱的外門弟子,也能讓最強的雜役弟子畏首畏腳。唯唯諾諾,這是身份的差距。
當然,秦牧是一個例外,因此他才站穩身姿,便感受到了諸多不善的目光。
“又是那些狗奴才。”
心中暗罵着,秦牧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若是可以的話,他不介意當衆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顏面盡失。
與秦牧不同的是,那其餘一百多名真正來參加考覈的雜役弟子,他們一個個手心冒汗,十分緊張,生怕自己無法通過。
在秦牧的閉目養神與其餘弟子的焦慮。緊張之中,時間緩緩流逝,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有人大喊:“護法大人到!”
聲音洪亮,響徹整個練武場上空。
同一時刻,一股自然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洶涌而來,震撼了在場每一個弟子的心靈後,仿若退潮一般,迅速消散。
“好熟悉的感覺……”
秦牧睜開眼睛,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果然是他!”
在內心的驚歎聲中,秦牧的雙眸突然倒映出了一箇中年男子。
若是將那倒影放大數倍,必然能夠發現,那中年男子正是當日宣判秦牧成爲雜役弟子的外門護法。凌風。
看到凌風信不而來,包括秦牧在內,在場所有人齊齊抱拳一拜,然後聲音洪亮整齊地拜見道:“見過護髮大人!”
在衆人的呼喊聲中,凌風大步走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木製高臺。
他虎背熊腰,氣勢不凡,強大的威勢死死地壓着衆人,甚至有人被他身上的強大氣勢嚇得兩腿發軟,滿臉煞白。
目光快速從雜役弟子之中一掃而過,緩緩點頭後,正色說道:“考覈的規矩想必你們都知道,我就不多說廢話了,按照現在的排隊順序,每十人一組,輪流上擂臺接受考覈,考覈現在開始!”
凌風的話音落下後,早已站立一旁,等候命令多時的十名外門精英弟子快速趕到了擂臺之上,隨後雙手揹負身後,靜候起接受考覈的雜役弟子來。
至此,那排在最前面的十名雜役弟子終於在無盡的忐忑中邁出了步伐。
上至擂臺,一一對應,每一名精英弟子負責考覈一名雜役弟子。
第一項考覈自然是所有人都通過了,畢竟敢於排在前面的,必是乃些有點本事的人,如果連第一項考覈都無法通過,他們絕不敢第一個上臺。
第二項考覈一樣是全員通過,在無數雜役弟子的羨慕注視下,那十名第一個參加考覈的雜役弟子帶着一臉的洋洋得意走下了擂臺。
是時,高臺之上的凌風發話了,“第二組!”
得到命令後,又有十名雜役弟子趕到了擂臺之上,有了一個好的開端,他們一個個自信多了,然而不幸的是,這一次竟然被刷下了足足六人之多,超過半數!
如此一來那些還未參加考覈的雜役弟子們更是害怕起來,他們這才醒悟過來,那些精英弟子並不是什麼好人,第一次之所以會有全員通過的情況發生,純屬是對他們的戲耍。
沒錯,就是戲耍,給他們希望,又讓他們害怕,不斷衝擊雜役弟子的心靈,這不是戲耍又是什麼?
“可惡,這一次考覈根本就是在比運氣,運氣好的直接通過,運氣差的實力再強也會被踹下擂臺,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上天保佑,願我能夠順利通過這次考覈……”
“哈哈,前面兩組弟子可是雜役院最強的存在,他們本應該全部通過的纔對,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看來是那些精英弟子故意耍賴了,不過也好,反正我也過不了,巴不得今天所有人都過不了呢!”
剩下的雜役弟子們內心各有計較,或是擔憂,或是憤怒,也有幸災樂禍的,面露壞笑的,各不相同。
人羣中,秦牧卻是十分鎮定,畢竟以他現今的實力,即便是半隻腳踏入神化之境的童霖兒,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擊敗於他,有着強大實力的他,又怎會被那些不安好心的精英弟子戲耍呢?
淡然地看着一個又一個的弟子通過或者被淘汰,秦牧臉龐之上始終無喜無悲。
“下一組!”
在凌風的高呼聲中,秦牧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終於,輪到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