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方京怒道:“這是天玄宗的事,不是我的事。”
玄夢冷笑道:“那你找天玄宗去,別來找我。”
見情況不妙,魂宗沐雲大師與符宗三寶大師都上前幫勸,安撫玄夢。
白雪也拉着玄夢,不讓她走。
吳晰氣得要死,想不到玄夢會如此在意陸宇,弄得他現在尷尬無比。
此地,法宗高手不少。
一位長老罵道:“你愣着幹嘛,還不過去道歉,難道要你師傅過來請你?”
吳晰心裡恨的要死,但卻不敢違背,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陸宇身邊。
“對不起。”
陸宇漠然,聽而不聞,靜靜地看着玄夢。
法宗長老道:“大聲點!”
吳晰一臉憋屈,咬牙道:“對不起!”
陸宇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玄宗弟子通情達理,有空學學什麼叫謙虛。”
吳晰雙眼冒火,強忍怒氣,被陸宇這樣當衆打臉,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白雪道:“好了,玄夢,歉也道了,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去送死吧。”
其他人都在一旁勸說,玄夢臉上的冷意這才稍去。
褚方京臉色難看,被法宗高手勸下。
“莫要意氣用事,我們已經死了三人。”
褚方京臉色微變,若非如此,何用去請玄夢來此?
玄夢把陸宇帶在身邊,再次回到山谷裡。
法宗長老讓吳晰先離去,免得在這礙眼,惹玄夢不高興。
合魂棺已經從崖上取下,但在開啓最後一重封印時,法宗已經連續死了三位長老。
符宗與魂宗高手也想不出化解辦法。
玄夢站在一塊大石上,望着數十丈外的合魂棺,眉宇間多了一絲凝重之色。
陸宇站在玄夢身旁,仔細打量着山谷的地形,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兒名爲九道崖,但卻只能看到八道崖,還有一道在哪?”
白雪道:“據分析,還有一道,隱而不顯。”
符宗,三寶大師道:“我們猜測,隱而不顯的那一道,可能就在這合魂棺內。”
陸宇看着天上,烈日灼灼,但山谷中陰寒無比,日光直射地面,溫度卻極低。
此事很詭異,但卻很難解釋。
“你們覺得,合魂棺裡,葬的是什麼東西?”
玄夢觀察了片刻,突然提出了疑問。
魂宗沐雲大師乃是天玄宗有名的魂天師,屬於老一輩長者,已經活了兩百歲。
“我們推斷,應該是兩種武魂,在棺中融合。”
白雪道:“走吧,我們近前去看,棺蓋之上有一些圖案。”
法宗、魂宗、符宗的高手陪着玄夢、陸宇,一行十餘人,來到了合魂棺前。
這是一口木棺,取材黑魂木,那是相當的罕見。
“如此巨大的黑魂木,整塊掏空而成,可謂無價之寶啊。”
陸宇驚歎,先不說棺材內有什麼東西,光是這棺材本身,價值就不可估量。
沐雲大師看着陸宇,驚訝道:“小傢伙眼力不錯啊。”
白雪笑道:“他對武魂瞭解很多。”
玄夢沒有搭理,目光落在棺蓋之上,那上面有一幅圖。
有山有水,有花有樹。
半坡上,一棵大樹生長在一處水塘邊。
樹下,有狼有虎,樹上,有鳥有蛇,水中,有魚有蝦,空中,蝴蝶飛舞。
烈日高掛,彩虹橫空。
這就是畫中景物,飽滿而生動,可它的寓意是什麼?
這幅畫與合魂棺內的奧秘有何瓜葛?
“花草樹藤,蟲魚鳥獸,山水日虹,全部都有。這幅畫的寓意,讓人不好猜測。”
白雪與玄夢關係甚好,特意爲她解說。
“你們確定這合魂棺上,只剩下最後一重封印了?”三
寶大師道:“這最後一重封印是可以看到的。”
屈指一彈,三寶大師祭出了一盞魂燈,六邊形,銘刻着魂紋,閃爍着三色火光。
魂燈懸浮在合魂棺上,火光映照下,棺體之上浮現出一道道縱橫交錯,彎曲盤旋的線條,那就是一種封印,禁錮着這口魂木棺。
沐雲大師道:“這重封印很詭異,看似簡單卻暗藏兇險,我們三次嘗試,就犧牲了三位長老。故而請你來瞧瞧,看認識不?”
玄夢眼中精芒一閃,瞬間就被棺材上的封印吸引了。
陸宇眼神驚變,他一眼就認出了棺材上的封印,心裡感到無比吃驚。
合魂棺上封印,其實並非一重封印,而是多重封印,但卻一直在脫變。
如今,確實只剩下了一重封印,但卻還不到解封的時間。
簡而言之,時機未到,強行開棺,必有風險。
沐雲大師、三寶大師、褚方京、白雪等人都不認識這種封印,不明白其中的玄機,妄圖強行解印。
玄夢皺眉不語,她似乎看出了什麼眉目,偏頭瞟了一眼陸宇。
陸宇感受到了玄夢眼神中的詢問,衝着她微微點頭,彼此間竟有了一股默契。
“這封印很奇特,我需要時間好好推演分析。”
玄夢丟下這話,轉身帶着陸宇暫時離開。
白雪追上,問道:“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三日內,給你答覆。”
出了山谷,玄夢來到了臨近的山頭,居高臨下俯視那裡。
法宗、魂宗、符宗的高手還守在那,大家在商議討論。
“今生同心結?”
玄夢輕聲低吟,回頭看着陸宇。
“是的,那封印正是傳說中的同心不分離。屬於特殊封印之一,乃姻緣結,能不碰就最好不碰。”
玄夢沉吟道:“今生同心,不願分離。這種封印,解起來很費力,有損陰德。”
陸宇有些驚訝玄夢的博學,以她的年紀竟然能認出今生同心結,那着實令人吃驚。
陸宇認識,那是因爲前世的累積,因爲他是神武天域唯一的聖魂天師。
玄夢認得,這就不得不說,她確實很了不起。
“今生可解,只不過時機未至。前世慎解,因果加身。來世莫解,必有災劫。”
這是三生三世三重封印的特色,一般人從未聽過,但玄夢卻早有耳聞。
“前世慎解,今生可解,來世莫解,看來你對三世因果很熟悉。”
玄夢看着陸宇,雪眸中閃爍着異色。
陸宇乾笑道:“略知一二。”
玄夢沒有追問,她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每個人都有秘密,就如同她自己。
“法宗不會一直拖下去,他們會嘗試各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