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神尊看到這小傢伙已急如星火的走了,互視了一眼,老瘋子氣恨地點火道:“鄭從文啊鄭從文,你貴爲一代殿主,竟然勾結本殿的最大仇家幽冥盟,這是犯了本殿的第一大忌,哼,莫非你真的不想活了?!”
臉色本就不好看的魔猿神尊聽了,臉上瞬間佈滿了嚴霜,心裡非常自責,長老院是他當年力排衆議一手創建起來的,本以爲會對邪神殿有所幫助,但事與願違,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不僅沒有幫助到本殿,反而其代殿主還在與外敵勾結,企圖顛覆邪神殿,哼,簡直是找死!
他臉上殺機遍佈,一雙綠瞳中火星直冒,怒聲喝道:“鄭從文,你這是在找死!”他車轉頭對老瘋子怒吼道:“立即鎮壓!”
老瘋子聽了這話,心中大爽,但口中卻說道:“不,暫時先等等,老魔啊,就讓小傢伙先去鬧鬧,一月之後再大開殺戒,那麼多的外賊、內奸混進了我邪神殿搞風搞雨,本尊早就想清除他們了。
哼,這一次我們要將之徹底剷除,先整肅內紀,再外震乾綱,到時交到小傢伙手中的便是一個上下一心、同心同德、戰之能勝的龐大宗門,豈不更好?!”
魔猿神尊聽了不禁大爲讚賞:“嗯,老瘋子,你果然是個老狐狸啊,桀桀桀……就聽你的,走,我們看看去,算是給小傢伙去壓壓陣!”
就在兩大神尊商量的時候,長老院裡,五個頭戴金屬面罩的怪人,高矮不一,身穿紅黃兩色的劍衣,整齊地站在長老院的大殿裡。五雙泛着灼灼精光眼睛,死死盯住對面五丈遠近的鄭代殿主,約半盞茶之後。其中身穿黃色劍衣,個子最高大的怪人對着鄭代殿主略一拱手。如金屬摩擦般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五天之約已經到期,想必鄭代殿主已經打定主意了吧?今日本域主前來,便是想聽一個準確的消息。”
“嘿嘿,什麼準確消息?本代殿主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哼,一羣老鼠而已,還敢在本殿主面前窮擺譜。莫非真的欺負我邪神殿無人麼?”鄭代殿主十分氣憤,嘿然一笑,臉上露出了極爲鄙夷的神色。
“哦,是嗎?看來鄭少殿主的醜聞就將要公佈於天下了,不知到時候邪神殿明瞭真象之後,會怎樣處理他呢?嘿嘿嘿,依本域主想來,以邪神殿的規矩之嚴苛,恐怕死是一定了吧?”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而且還是笑裡藏着鋒利的快刀,聽得一旁的鄭少殿主雙股打顫,臉色青白。一付馬上就會見閻王的樣子,兩腿之間黃湯連連。
閃目一看,見到自己兒子的那付慫包德行,鄭代殿主氣得臉都綠了,心裡火星狂閃,恨不得當場就要揚起手掌一掌斃了那不爭氣的蠢貨,丫的,真上太丟臉了!
就在鄭代殿主左右爲難,正要以出賣邪神殿的情報。來換取他兒子的名聲的時候,空氣之中突然泛起一絲詭異的波動。極爲輕微地傳蕩了開來,在場的幾位。除了鄭少殿主之外,其他的至少都是武王級高手,個個六識靈敏,但卻不知道此人是如何竄進來的。
在場的幽冥盟五大高手,邪神殿鄭代殿主帶來的一胖一瘦兩大武王級的隨從,總共八大高手個個臉色大變,這麼機密的事情,竟然會有人在毫不驚動守衛森嚴的長老院而直接闖進大殿裡來,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們的罪惡交易早已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闖進來的人必定是邪神殿的大能之人,想到這裡,鄭代殿主心裡真的急了……
就在這八大高手萬分驚訝、緊張戒備着來人之時,空氣之中忽然輕微一蕩,一個身着紫色神袍、血發血瞳、皮膚紅潤白晰的年輕身影,悠然現出了身來,背後一對紫金色的飛天羽翼輕輕地搖動着,顯得特別扎眼。
這個趕過來的年輕人,便是武破天。現身之後,他的臉上泛着冰冷的輕笑,一對血瞳有如兩道噬血的冷電直射鄭代殿主,額頭的紫藍色魂槍輕輕一轉,一縷精純的玄魂之力便無聲無息地隨着目光直射鄭代殿主的心房。
做完這些動作,他輕聲冷笑道:“怎麼樣,鄭代殿主,出賣邪神殿的交易做完了麼?”
被武破天一對血瞳連帶玄魂之力盯視着的鄭代殿主,感到有如毒蛇盯住了一般,全身冷汗涔涔而下,但他多年統領整個邪神殿,一身上位者氣勢還是很強大的,只在一瞬之間,便掙脫了這股威壓,恢復了過來。
見到年輕的武破天,他微微一愕:心想:“這個年輕人是誰啊?他咋會知道我們的交易呢?莫非是……心念電轉間,他忽然想起了前幾天夜闖長老院,又無聲無息消失了的傢伙,以及這幾天那神秘的度劫者……”
想到這裡,他臉上神色急劇地變化起來,心中一橫:“對,一定就是此人,可是他是誰呢?莫非與最近風傳的邪神殿二代殿主有關?若是如此,那他就死定了,嗯,富貴險中求,既然地獄無門你闖了進來,那就死吧!”
打定了主意,本來嚇得冷汗涔涔,心裡非常焦急的他也似突然大徹大悟了一般,變得灑脫自然了起來,他悠地擡起頭,兩眼精光奕奕,直視着武破天的一對血瞳霸氣無比地冷聲問道:
“胡說,交易,什麼交易?本代殿主怎麼不知道?只是這裡是我邪神殿長老院議事大殿,你是誰?無端闖進我戒備森嚴的長老院,有何陰謀?”
嘿嘿嘿……
武破天並不理他的喝問,只森然地冷笑了幾聲,然後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帶着若玄冰般地殺意吩咐道:“哼,我是誰你暫不必管,也沒資格管,你先在一邊給我老實地呆着,待我處理了這一堆幽冥盟的老鼠之後再行定奪如何處置你。還不散開?!”
最後一聲,竟然帶着瘋狂的殺意,浸入了鄭代殿主的玄魂之中。轟然一聲炸響,差點將他的玄魂炸散了。鄭代殿主臉上青白了好一陣,聽話地悠然而退。
“哼,好大的口氣!”
這時,一胖一瘦兩大武王級高手並不知道剛纔最後那一句話中含有精神炸彈的威力,立即上前兩步,將鄭代殿主護於身後,望着武破天放聲怒喝着,但懼於武破天出場的威勢。暫時還未動手拿人,只是全身靈力正在高速運轉,殺氣瀰漫,隨時準備着將武破天一擊必殺!
“嗯,胖瘦二老是吧?你倆爲虎作倀已久,人在做、天在看,作孽太多總有一天是要還的,懂不?!”武破天現在還沒時間處置他們三人,因此說話時也略帶客氣了一絲,只是用那教訓人的口吻。狠狠地訓了幾句,聽得近千歲了的胖瘦二老心裡非常不爽。
武破天一雙血目如電冷般直射入胖瘦二老的內心深處,如兩把血淋淋的利劍直剌他倆的心房。讓他倆不由自主地全身震顫,一下子懾於武破天的滔天之威,竟然半點也不敢動彈,武破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好讓他騰出時間來獵殺幽冥盟的一羣老鼠。
搞定了邪神殿的三大高手,現在,就剩下幽冥盟的五大高手了,一武皇級,四大武王級高手。的確是塊難啃的骨頭,不過。如今實力早已大漲了的武破天,並不懼怕他們。若是戰術運用得當,他有把握將他們全部消滅於邪神殿的大殿之中。
事情做起來快,寫起來慢,其實從武破天出場到他搞定邪神殿三大高手,只用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一搞定他們之後,他的一雙血瞳便轉向了幽冥盟的五大高手。
這一次,血瞳之中不是冷電,而是殺氣盈野,臉上的冰冷淡笑不見了,代之以如玄冰般的殺戮之氣佈滿了他清秀的臉龐,如劍的血瞳緊盯着那身穿黃色劍衣的高大男子身上,殺氣騰霜。
他語帶玄冰般的冷意,殺意瀰漫地擲挪道:“幽冥盟,一個長期存活於黑暗之中的鼴鼠,喜歡夜間行動的老鼠,長期帶着金屬面具不敢見人的魔鬼,說的就是你們這五個蠢材吧?!
哼,還妄圖以卑鄙的威脅手段來獲取我邪神殿的機密,一個於兩萬年前覆滅了我邪神殿的幕後黑手,一個企圖顛覆整個飛羽大陸的邪惡組織,早就應該取締了,今天你們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吧,別活着做老鼠了,那多沒意思,太下賤了!”
太陽啊,這罵人也罵得太狠了,把幽冥盟的五大高手罵得面色青紅紫綠變幻不停,那黃衣蒙面客聽了自然非常不爽,他厲聲冷嗤道:
“年輕人,你年紀不大,口氣不小,而且,本皇的生死從來都是自己掌控着,不必要任何人來安排與施捨,哼,你有本事就來拿去,囉嗦個什麼勁?!”黃衣蒙面人語意森冷,他以武皇之尊,無敵於天下許多年了,根本沒把武破天這隻小螞蟻放在眼裡。
“哦,是嗎?那我就來拿了,虎崩疊浪拳,出!”
對於幽冥盟的人,武破天可不會客氣,對於這個極其邪惡的組織,無端地將自己的名字放在必殺名單第一位的劊子手,他充滿了仇恨。
因此,一出手,便是絕招,虎崩千疊浪。
話音未落,拳印已到,一個丈許大小的拳影突破空間的距離,直接出現在黃衣蒙面客的胸前。
這一拳,快、快得離譜,怪、怪得詭異而霸道!
拳印到後,拳頭打破空間帶起的銳利尖嘯聲才傳入黃衣蒙面客的耳中,讓黃衣蒙面客終於全身一震,從輕視武破天的心態一下子轉變爲嚴陣以待。
因爲,這一拳從出拳到出現在他的胸前的時間太短了,短得黃衣蒙面客以武皇之尊都來不及躲避,而且這一拳沒有半點花梢,簡單、直接是這一拳的最突出的特點,已得到了拳法的極至之精髓。
一個能將拳法練成這樣子精到與霸氣的對手,是必須要全力對付的,來不得半點輕視之心。
看到這一拳如此快速地便打到了自己的胸前,黃衣蒙面客嚇了一跳,他是真的不習慣這麼快速霸道拳法,也從未看到過有人把拳頭打得那麼變態的快。
黃衣蒙面客揮起右手,奮力朝這丈大的拳印一拂,想趁這一拂之力裹住拳勁,再移身丈許躲過這迅如奔雷、怪似穿空的一拳。
可是,他上當了,就是這一拂,他竟然沒有拂散拳印之上的絕大勁力,而拳印內的疊加拳勁卻趁着這一拂之力的接觸,瞬間爆發出四百道拳勁,一浪更比一浪猛。
如此剛猛犀利的拳勁,還快速無比,是黃衣蒙面客平生僅見,他沒有半點準備,感覺到一股股絕強的拳勁由手臂侵入到了自己的體內,一路摧枯拉朽,如浪潮般地洶涌澎湃,他極力運功阻擊卻無際於事,還沒等到他心內駭然的時候,他的人便被一拳之力直接擊飛了上百米遠。
黃衣蒙面客的身影直接衝破了大殿五尺厚的漆黑牆壁,飛到了大殿前的空地之中,落地之後卻站立不穩,渾身顫抖個不停,一絲金色的血液從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而且,還在不斷地往外冒。
看來,這一拳之下,黃衣蒙面客以完敗收場,竟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看得呆在一旁嚇得不敢動的鄭代殿主心內駭然無比,天,那可是武皇級的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