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越來越重的天劫威壓,武破天眉頭一擰,真想一拳打破長天,將天劫徹底打到它姥姥家去。
可是,剛被他打開的天空瞬間便烏雲四合、電閃雷鳴、一陣陣冰寒的剌骨冷風陣陣掃來,寒冷剌骨,修爲低的武修立馬有種剌骨的寒意從心底滋生,雞皮直閃,活象在冰天雪地裡凍了幾天的寒冷感覺。
“不會吧,爲什麼突然這麼冷?”
這是現在所有人心底裡的疑問,同樣,也是武破天心底裡的疑問,他眨了眨一對猩紅的眸子,思底裡思量着:莫非這老天用炫疾天火劫沒搞死本王,現在又要用玄冰劫來凍死本王不成?
就在他暗自思量的時候,長天似乎一下子便變成了一個極大的風車,冰冷的寒風由北方而起,嗚嗚地勁吹了起來,那漫天的嗚咽之聲真的有點象是進入到了地獄之中,萬鬼嚎哭的情景,顯得是那麼的怪異與邪性。
不會吧?真的是北風勁吹,寒風剌骨,這可是七八月的天氣啊,難道天道可以隨意反季節而爲之,隨意營造出一個有利於天劫的環境,那它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天空之中由極熱到極冷,只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一開始北風勁吹到冰風嗚咽,再到雪花風揚、冰絲凝結,再冰封大地,萬里山河好象全都冰凍了起來,而且這不是普通的冰,是玄冰,極冷的冰凍,普通地方都有零下二三百度的溫度,而相對於武破天這個應劫者所在的地區。更是冷得嚇人。全身赤*裸的他。一下子便被這突如其來的玄冰封印了起來,那速度更是快得離譜……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是他應劫,就要主動的去打破劫難,因此,武破天並沒有躲避,更沒有隱藏,而是坦然地面對將要來臨的劫難,然後當劫難臨身之時再想辦法將之一舉粉碎之。
當剌骨的極地玄冰劫臨身之時。他的內心不由一喜:“剛來了炫疾天火劫,再來一個極地玄冰劫,好呀,我的水靈晶與火靈晶正好陰陽不平衡呢!”想到這裡,他突然用玄魂之力在體內大喝一聲:“水靈晶靈氣,此時不動更待可時,給本王吸吸吸吸吸……”
就在他用玄魂之力大喝的時候,水靈晶靈氣早已在體內躍躍欲試了,因爲,先前爲了抵擋天火劫它的力量已差不多告罄。正是需要大量的冰寒之力進補的時候,不巧這天劫就真的給它來了一個極地玄冰劫。這下子,這個劫難好象不是來滅武破天的,而是給水靈晶靈力送菜來的。
在武破天的一聲大喝之後,水靈晶靈力開足馬力,大口大口的吞噬起極地玄冰劫來,但這極地玄冰劫可不是那麼簡單,只有這一會兒,武破天的人已經凍成一個大大的冰砣子,他的周圍,不知道有多少丈的玄冰正在大量的凝聚之中,好象從此要將他完全凍成冰雕,在這個飛羽大陸來個冰凍活人大展覽似的
。
把一個普通人凍成冰雕,大自然是很不容易辦到的,把一個修爲高深到武君級境界的大高手瞬間凍成雕像,就是修練玄冰系的武尊級高手也能辦到,象冰宮這個飛羽大陸存在了幾萬年的大宗門,這樣的高手都有幾個。
但他們發出來的極低溫度也就零下百度左右,可以瞬間凍死低手,限制高手,但要象武破天度劫一樣,搞出零下幾百度的溫度,整個飛羽大陸還沒有一個人敢吹這個牛,因爲,這實在太難了。
可極地玄冰劫要搞成這樣兒,一點也不難!
現在,不僅武破天很苦逼,他全身凍得發紫,血液好象也停止了流動,骨骼似乎開始發出了碎裂的聲響,剌骨的寒意讓他的人時刻保持着清醒但卻又奇冷無比,那可是鑽心剌骨、刮骨的冰寒與剌痛。
皮膜皸裂、金色的血液剛剛流出便結成了冰砣砣、骨骼發出了凍裂聲、漸漸地,血液真的也凍結了,他的人似乎就快要凍死了……
魔猿神尊與老瘋子一樣苦逼,而且是快要哭出來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炫疾天火劫已經是翻了天,超出歷史上所有的大劫記錄了,現在還來一個極地玄冰劫,而且,不是一般的玄冰,那是可以瞬間把一個修練了上千年的大高手凍死的玄冰,他不敢保證,這一場極地玄冰劫搞完之後,二代殿主如果木有凍死,而邪神殿的那些武修們會在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冰凍大劫之中,死去多少?
而且,這奇冷無比的極地玄冰劫剛好差不多籠罩住了整個邪神殿總殿上百里的地域,真是太苦逼了!
先是一熱,熱得人死去活來,現在突來一個奇冷無比,一下子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
這一極冷一奇熱、真是愁煞人啊!
這麼冷的溫度,是魔猿神尊與老瘋子平生僅見的極冷氣溫,他們可是活了兩萬多年的老怪物,現在他倆以武尊級的境界,尚且也需要全力運功來抵擋突來的寒氣,可想而知,其他的人該凍成了什麼樣子了。
可現在武破天管不了這些,他就連自己也快凍死了。好在,極地玄冰劫來臨之前有一個炫疾天火劫,讓他大量地吸收了天火能量,體內的火靈晶之力迅速進化到了天火級的高度,因此,一感到自己憑着本身的功力實在挺不過來了之後,他立即調用火靈晶之力護體防身,防身的同時,開始利用玄冰之力淬體。
道魔佛混元神體啊,爲了你,我武破天這下背的時可大得海了去了,這一次自己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少罪還不算,還不知道有多少邪神殿的武修被牽連而死,我武破天真是罪莫大焉啊……
媽媽咪的,既然大錯已經鑄下了,我就要好好活下去。將道魔佛混元神體藉機煉至極境
。將來。或許就是它纔是救下整個飛羽大陸的資本。
因此,他強忍着剌骨錐心的寒冷,打着哆嗦顫抖着在心裡輕喝道:“玄冰淬體,給我淬!”
“如意煉體神訣,邪神幻星訣煉體大法都給我全力而動,區區極地玄冰劫豈耐我何?”
在心裡發了狠的他現在是什麼都不管了,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若是自己的命都保不了。還何談振救整個大陸的黎民百姓?何談接管邪神總殿?
哎……其實我就一升斗小民,從來都不會把整個大陸的百姓與自己牽連起來,能保住自己的家人與自己的女人已是心滿意足矣,可形勢轉換得太快了,將來的事情又有誰能知道?幽冥盟來勢洶洶,其根源就在天外天。
到時候,有可能真的要靠我帶領着整個大陸的武修來對抗天外天的那些外來者,不然,整個飛羽大陸所有人都將滅絕,那些人可是天生下來就比武神級高手都要厲害牛叉角色啊。現在的他,就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不將自己的肉身淬鍊好。將來何來本錢對付他們?
想到這裡,一種莫大的責任感油然而生,心中情不自禁地大喝一聲,“給我煉,狠狠地煉!”
於是,一場別開生面的煉體行動在玄魂之力的主導之下,生龍活虎地展開了,可他的身體卻還冰凍在玄冰之中,就象一個永遠也醒不過來的萬世雕塑。
這一場煉體運動整整進行了一天的時間,十二個時辰,當體內的淬鍊達到極境的時候,他的人終於可以動了,他的周身零下三百多度的玄冰終於融化了一些,全身被凍裂的筋骨皮膜也修復完好了,讓他的人可以自由活動了起來。
但四周全是能瞬間凍死人的堅冰,極目看去,一眼望不到邊,這還是在空中,不知道地下這時候都冰凍成什麼樣子了,整個邪神殿經此大劫之後,不會面目全非了吧?
他在心裡不無邪惡地想道:別人最好都不要凍死,凍死的最好是長老院的那些討厭的傢伙們,特別是鄭少殿主那個邪惡的魔鬼,這次若能將他凍死,也算是天道開了眼了,嘿嘿嘿……
可是天道,從來就不從人願,鄭少殿主會那麼容易凍死麼?這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幻想而已。
應劫之人還活得好好的,天劫的威壓還是沒有消退,想着這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奇怪天劫,武破天不知道,後面的劫難到底是什麼,到底還有沒有劫難來臨?
下一場天劫將會是什麼呢?武破天不知道,魔猿神尊與老瘋子更不知道,因爲,這場大劫太不正常,完全不能用平常武修的天劫作爲參照來猜測與揣度。
但是,武破天知道一點,那就是:這場劫難還遠遠沒有結束,劫難一定還有,因爲,他的是雙劫,現在他所受的劫難,還遠遠沒有達到雙劫的難度,他認爲,至少還有一重他不可想象的大劫在後面等待着他
。
因此,他要趁此時機好好的休息一下,調理好身體,蓄積真元,然後才能將所有的極地玄冰劫全部吞噬,只有這樣子,他便能以一個飽滿的精神狀態去應付下一場未知的天劫到來。
想到這裡,他開始盤坐在冰牢之中,閉上眼睛,並不急於打破冰牢,而是調養休息,嘗試着將自己的身體、真元、精、氣、神調理到最好的狀態。
兩個時辰之後,他長身而起,揚起拳頭一聲長吼,將身周所有的冰牢一舉摧毀,打散成天地元氣,還原成本源能量,然後全部讓水靈晶真元一口吞噬。
如此而爲,整整又浪費了一個半時辰,這才差不多將方圓百里的所有極地玄冰元氣吞噬一空,就在這時,一直隱匿在濃密的烏雲之中的一座神殿,忽然從濃雲之中飄了出來,它一出現,那股強大的威壓威力謫天、凜然不可褻瀆與侵犯,這種突如其來的天道神威與強悍威壓,差點將武破天的身體壓得趴在了空中,掉下地來。
“日……這是什麼鬼屋,那威壓也太逆天了吧?”快要被壓趴下的武破天,背後的一雙紫金色翅膀飛快地煽動着,嘴裡不由自主地爆起了粗口來。
是的,那鳥神殿從烏雲中一現出影子來,威壓就大得沒邊,不僅武破天被壓了個措手不及,而且在地面上的兩大武尊級的傢伙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忘記合了上來,當然,他們倆驚訝的與武破天所罵的各有不同:
武破天罵的是那種將空間都快凝結了的威壓,整個空間彷彿一下子變成了重力空間,而且比重力空間還要厲害一重的是,重力空間只對人的身體壓力沉重,但這個鳥神殿一出來,不光是對人的身體上的威壓大得出奇,還對心理上、精神上的威壓尤爲突出,心理素質略有不好的武修,在這種雙重威壓之下,便會立馬產生幻覺,心境崩潰而死。
“咦……這不是精神威壓,這是精神攻擊,是專門對玄魂產生的攻擊之力,怪不得有致幻的誘惑力!”感覺到略有不同的威壓之力,武破天仔細感應了一番,纔開始驚訝了起來,怪不得了……
而地面上的兩大武尊卻是驚訝的望着那座神殿,雖然武破天不認識那個鳥屋是什麼,但他們兩人可是活了二萬多年的老怪物,豈有不認識的道理?一見了那個鳥神殿之後,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道:
“元古試煉神殿?!”
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是不可能的,一個道魔佛混元神體,一個小小的武君級的修練者,爲什麼會降下這種要人命的天劫?老天,這值得嗎?你這是在作弊啊!”老瘋子這下真的快要瘋了,前幾天,就厲害得沒邊,而這一關,簡直就是直接要人命的,二代殿主鐵定過不了。
魔猿神尊的兩隻碧綠色的眼睛瞪得象兩盞碧綠的電燈泡,裡面煞光四射、陰森無比,他冷哼一聲道:“這絕對是有人在裡面搞鬼,不然,一個小小的武君級修者,根本不值得天道直接往死裡整,哼
!”
老瘋子如瘋了一般,望着魔猿神尊惡狠狠地自言自語問道:“可那又是爲什麼呢?”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