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好友雋眷葉子,人一介、書劍笑,期度、我若改色、玉n露o的打賞支持,劍氣凌天在此特別鳴謝!)
就在柳河與村民們都沉浸在極度的哀痛之中的時候,忽然一個極爲邪惡的聲音響了起來:“桀桀桀`……太好了,都找了二十年了,終於讓我如願以償,找到了如此上佳的怨魂,真是太好了!”
那如梟鳥一般的笑聲,極爲陰損與穿透力,十分剌耳,令在場所有的人,除了柳河之外,都用雙手蒙上了耳朵,彷彿若是不矇住耳朵,那尖厲的聲音,就會如實質般穿入身體,震聾、殺死他們似的。
就在所有的人都蒙着耳朵的時候,突然,天空之中一陣詭異的氣流竄動,一隻無形的大手,便無中生有的從天空中抓了下來,一把從哀傷至極、猝不及防的柳河手中,搶走了香香姑娘的屍體,然後立即縮進了空氣之中,待到這隻手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千米之外了。
突然出現如此鉅變,悲傷至極的柳河如何能忍?他立即擡腿便亡命地追趕了過去。
人如箭矢般飆射的途中,他還大喊道:“小三子,你們帶着村裡的婦女們快點回村,將山寨中的所有東西都帶上,我去追香香去了,要我父親不要掛念……”
後面柳河還在說着什麼,但村民們卻聽不到了,因爲,他的人已經到了好幾裡之外了。
“好快的速度,好詭異的手掌,爲什麼天空中會突然長出一隻手掌來呢?”小三子望着遠去的柳河哥,癡癡呆呆地想了好久,纔回過神來,滿臉疑惑地帶着鄉親們整理好一切,回到一百五十里外的秀水莊不提。
亡命狂追的柳河,一邊沒命地追趕,一邊怒罵道:“賊子,爾敢。快快還我妻子的屍體來,否則,老子與你不死不休!”“哼,好膽。無知鼠輩,一具屍體而已,有什麼好追的,快快回去,否則。本宮不介意讓你魂飛魄散!”
“本宮,你是誰?哼,不管你是誰,只要搶了我老婆的屍體,老子便讓你碎屍萬段!”柳河在後面一路狂追,瘋狂地大罵道。
“哼,真是找死!”
天空之中的那隻手掌,突然一陣晃動,一股極大的氣壓,朝着柳河彈壓而來。把正在狂追的他壓得差點趴下,然後再一鬆,爾後又一送,一下子讓柳河口中鮮血飆射,人如彈丸般向後飛退了幾丈遠,“叭”地一聲,向天仰面倒射至地面,連全身的骨頭都快摔散架了。
柳河本來與劫匪大戰時就已經透支太多的真力,本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這下被那隻手掌一陣狂壓。利用巧勁將他打退幾丈遠,立即令他傷上加傷,嘴中的鮮血朝外流個不停,彷彿就連內臟都要流出來似的。
但是。倔強的柳河,根本沒有把這點傷勢放在心上,還是非常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顫顫崴崴地好不容易定在沿地,眼看着那隻手掌快要飛得看不見了,他立即大喝一聲。“賊子,還我妻子的屍體來!上輩子老夫文不成,武不就,雖然修到武王級的名頭,但卻終是沒有悟出武道的真諦,沒有探索到武道的終極玄奧,無情無性一輩子,枉有殺神之名,卻懵懂一生,今生我既然輪迴了過來,就一定不會放棄我的香香,只要她靈魂未滅,我就一定要把她搶回來,救醒她的玄魂,一定!”
雖然剛剛從輪迴中醒乎過來的柳河,修爲不高,才只是武師級中品左右的功力,但他能感覺得到,香香的靈魂並未消散,象是那隻手掌的主人,用秘法將之封印於身體之中了,他隱隱約約能感覺得到,所以,他一定要把香香追回來。
一聲怒喝之後,他的人又如打了激素一般,全身一陣顫動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又朝着空中的那隻時快時慢的手掌,飛快地追趕了過去,若是有心人看到這追趕的身法,一定會大叫幾聲好來,原來,這個傢伙竟然使用的是“八步趕蟬”輕功絕技。
就在柳河跟着天空之中那隻手掌狂追不捨的時候,他的前面約五里左右的地方,一個全身黑袍裹身,身高約一米八有多,一頭紅色頭髮的年輕背影,正在神神叨叨地一邊走路,一邊與自己說着話:
“嗯,這****王的腦子是不是鏽痘了,爲什麼他指的路上一個村莊都沒有?而且,就連走路的人也不曾碰到,那個傢伙不會是個路癡吧?!”
這個年輕人說了這一段話之後,皺了皺眉又無奈地一笑,然後又說道:“應該不會啊,這是他的記憶鏈,又不是他指的路,並不存在騙人的把戲啊,可是這邪神殿總殿到底還有多遠,本王好象走了兩天了吧,連一個問路的人都沒有碰上,這不正常,硬是一點都不正常!”
這個神神叨叨的傢伙,就是一心想快點到邪神殿總殿的武破天小屁孩,其實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有十八歲了,身材已經相當壯實,並不象以前那樣,一看就是個小屁孩兒的樣子了,但從他那上下嘴皮子上,長出的一根根細如汗毛般的絨毛毛,一看還是個非常年輕的小傢伙。
“嗯,不急,本王不急,再遠的路也一定會有盡頭的,還是讓本王來全部解開那****王的記憶鏈,對邪神殿多掌握一分情況也是好的。”
說完這段話,他便又不緊不慢地朝前走着,一邊低着頭,癡癡呆呆地自言自語,看他這時候的樣子,活象是個到處漂泊的神經病。
突然,他向前走的身子陡然一停,舉頭朝天空一看,只見一雙碩大的手掌,在半空之中飛快地劃過,那手掌之中還握着一個女人的身體,他略一感應,輕聲道:
“好重的冤氣啊,這女子不知爲何而歿啊,受了多大的冤屈啊,就連玄魂深處都怨氣凝結,真是可惜了!”
年輕人朝着那隻手掌看了一會,本想出手攔截住那隻手掌,但考慮到剛到一陌生之地。還是少惹麻煩爲好,因此,他略一猶豫,便將這隻手掌放了過去。
可是。就在他神神叨叨地朝前走着的時候,後面有一個二十許的年輕,如利箭穿空般朝着他疾撲而來,手上的一把鏽劍還沾上了許多鮮血,不僅如此。這個年輕人還滿臉滿身都是鮮血,象是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血人。
可是神神叨叨的年輕人,似乎並沒有發現後面追來的年輕人,還是不緊不慢地走着,就連他前行的步伐都沒有絲毫改變。
過得幾息,後面追上來的年輕人,終於趕上了他,並且,象是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奮不顧身地一劍朝着他的後胸剌來。那略帶金色的冷厲劍氣直射出一丈多遠。
走在前面,好似慢不經心的年輕人,在劍氣襲來的時候,似乎突然醒了過來,不再瘋瘋癲癲了,而是陡然轉過身來,右手一抹,那犀利無比的劍氣立即應手而滅,就象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一雙猩紅的眸子,直射追上來的年輕人。他皺了皺一對劍眉,有點好奇地問,“年輕人,你殺氣沖天。不問青紅皁白便用劍氣殺我,請問所爲何事啊?!”
“好賊子,你搶了我妻子的屍身,還不快還回來,竟然還敢裝作不知,真是狗膽包天了!”飛趕過來的柳成。對着武破天厲聲怒喝着,恨不得一劍殺了他。
“等等,年輕人,等等,把話說明白,本王只是路經此地,並沒有搶劫你的妻子的屍身,我是前去邪神殿總殿的,不知前方可是邪神殿總殿啊?”
“沒搶,你還敢抵賴?快說,你將我妻子的屍身藏於何處了,快快給我還回來!”聽了武破天的話,柳成嘴中氣得又吐出了一口鮮血,怒髮衝冠的厲聲大喝,人也朝着他重新撲殺了過來,企圖拼死也要殺了武破天。
聽了這年輕人的話,武破天正要再行問話,見他又撲了過來,立即一把抓住他,一股精純的真元便打入了年輕人的身體經脈之中,撫平了他一身快要沸騰的真元。
得了這股精純的真元之助,年輕人終於舒服了很多,快要逆轉的真元終於舒緩順暢了起來。他十分訝異地問:“賊子,你爲什麼要幫我?!”
“冷靜。冷靜!這位大哥,天大的事兒,待搞明白了再追趕不遲啊,你一再說我搶劫了你妻子的屍身,是不是天空中那一隻大手抓着的女子屍體?本王剛纔看到它往前面去了,本想攔住問一下,但初到貴地,不知深淺,便沒有出手攔截,請問前方是哪裡啊?”
“本王,你說本王,難道你這麼年輕便修到了武王級不成?不會吧,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柳河望着武破天,看着他象看到鬼了一般,一付死都不相信地吼道。
“既然我敢說本王,當然是修到武王級了,而且是貨真價實的武王級,本王觀你受傷頗重,且經長途奔襲,必須要馬上靜心調息,撫平一身沸騰的真元,否則,你將會真元逆轉,經脈盡斷而死。”武破天十分平淡但卻很認真地對柳河說道。
柳河似乎並沒有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聽了武破天的話,並沒有引起他的重視,而是繞過武破天,又要朝着前方疾趕而去。
看到這個傢伙都快瘋了,武破天也急了,馬上說道:“別追了,你這樣子,走不出十步,立馬會死,立即沿地運轉真元調息,我觀那人搶劫屍身,並不會馬上把她怎麼樣,不如你調養好身體,再作打算。”
“不會吧,不去十步,便會死?爲什麼我自己沒有感覺到?”柳河雖然不怎麼相信,但還是聽了武破天的話,因爲,他知道,即使自己這麼急忙的趕過去,也不可能順利的搶回香香姑娘的屍身,倒不如聽年輕人的,調息一番再作計較。
於是他依言一屁股坐於沿地,雙腿一盤,就要打坐調息,武破天見他終於冷靜了下來,便嘴角輕動,淺淺地一笑,右手一晃,幾粒香氣撲鼻的丹藥便飄到年輕人的身邊,嘴中說道:“本王見你傷勢頗重,見面即是緣。我這裡有幾粒療傷神丹,你不如服下之後,再作調息。”
柳河並沒有說話,而是仔細地朝着武破天望了幾眼。終是沒有看出有什麼惡意,便伸出手來,接過丹藥,往口中一送,喉頭一動。吞了下去,接着便開始打坐調息,理順自己一身快要逆轉的真元。
可是,令武破天有點驚訝的是,這個叫柳河的年輕人,接過丹藥略一猶豫便服下了,竟然連謝謝一聲都沒有說,“嘿嘿嘿,這個傢伙有意思!”
他歪着嘴,在一旁看着閉眼調息的柳河。輕聲地邪笑着,那笑容,活象一隻給雞拜年的老狐狸。
在柳河打坐之時,武破天用玄魂之力仔細一看,“咦……這人好古怪,似乎有什麼不對頭啊?”但又仔細看了半天,似是沒發現什麼不一樣,便不再理他。
這時他體內的老蛇妖終於說話了,“嘻嘻嘻,小男人。你終於發現了,真是個粗心鬼,這人有古怪,他的身體裡有個人和我一樣。你發現沒?”
聽了老蛇妖的話,武破天被驚得張大了嘴巴,“不會吧,和你一樣,也有一玄魂在他的身體裡面?”
“是的,奴家早就看出來了。”
這時。玄陽子師父也出來做證,“破天,這人身體之中還藏着一個玄魂,好象是剛剛纔甦醒過來的。”
看到自己體內的兩個玄魂都如此說,武破天一下子來了興趣,想了想,體內藏有玄魂,那起碼應該是武王級別的傢伙啊,不願,哪裡能將玄魂隔代隱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不如幫幫這個傢伙,到時說不定能收服他爲已所用,現在我要收服那邪神殿,急需要自己的人才用,可人才難得呀,一時半會兒又要本王到哪裡去找信得過的人才呢?因此,收服人才,也是當前的最可行的手段啊。
打定了主意,他嘴巴一歪,饒有興趣地爲這個傢伙護起法來,自己也坐在一邊,約離那傢伙丈許遠近,一邊閉着眼睛解開****王的記憶鏈,一邊護法,兩不耽誤。
其實他心裡卻在說:“哎……這人命好了,就是沒話說啊,隨便在路上遇到一個殺人瘋子,竟然還是一位身藏武王級以上玄魂的稀奇傢伙,這種稀罕的玩意兒,只要本王稍加調教,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武王嗎?而且還是一個極爲忠心,極爲牛叉的幾百歲的老鬼,經驗就是豐富啊,好,好啊,本王的運氣真是好得逆天了呀!”
獨自一個人在心中狂樂了一會兒之後,他便閉着眼睛,真的開始解開****王的記憶鏈,默默地瞭解起邪神殿近幾百年來所有的情況來。
兩個時辰之後,發現空間中的元氣波動突然有輕微異動,武破天便及時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輕聲問道:“怎麼樣,體內是不是比先前要舒爽很多了,而且功力也有所長進了?”
柳河聽到武破天的問話聲,長長地吐了一口體內的黑灰色廢氣,氣沉丹田之後立刻長身而起道:“的確好了很多了,而且我的功力也穩固到了武師級上品的程度,可是,我不明白的是,這與救我妻子的屍身有什麼關係?”
武破天聽了嘴角無形的一歪,哼聲道:“你呀,哼,就知道救你妻子的屍身,真是一根筋,不是告訴你了,你妻子的屍身暫時沒事麼?只要是暫時沒事,就有辦法解救,緩一緩,辦法就出來了呀。”
柳河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丈遠之地的武破天,這個傢伙實在太年輕了,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他的鬼話,要是讓這個年輕得不象話的武王小子給忽悠了,就真的哭都沒地方哭了,到時也就只有悔之晚也了。
想到這裡,他立刻心急地說道:“你要給我保證,必須要把我妻子的屍身弄回來。”
“暫時什麼情況都不明,你要我怎麼保證?這樣子的保證你會信嗎?而且,本王爲什麼要給你保證?你是本王什麼人啊?哼!”武破天故意冷哼一聲,歪着嘴似笑非笑似是考究柳河似地說道。 WWW• ttκǎ n• ℃ O
聽了他的話,柳河皺着眉想了想,“也是啊,現在這小子不管給我什麼保證又有什麼用,只不過是望梅止渴而已,惟求心安罷了,也罷,就聽這小子的,也許真的會有什麼轉機也說不定,邪神殿總殿有如龍潭虎穴,危機重重,那些傢伙個個邪氣滔天,心狠手辣,沒一個好惹的主。爭取這小子幫我,一定要讓他幫助我,不願,香香的屍身可就真的要不回來了。”
想到這裡,柳河迅速揚起頭,以無限深情的眼神熱切地看着武破天請求道:“武王大人,請你幫我,一定要幫助我救回妻子的屍身,只要你幫助我救回了妻子,本王必有厚報!”
“必有厚報,還本王?”
武破天皺着一對劍眉,故意裝做不知地問道。
“對,就是必有厚報,第一,本王是武王級轉世重生在自家血脈之中的,雖然現在功力較低,但不要多久,就會恢復原先的境界,成爲一代蓋世武王,只要你救出了香香的屍身,本王以後惟你馬首是瞻,怎樣?”說到這裡,柳河的兩眼射出兩道駭人的精光,目光堅定,讓武破天看了,不由在心裡點了點頭。
聽了柳河的話,武破天心裡喜翻了天,但口中卻奸詐無比地問道:“一個幾百前的過氣武王,而且現在還是武師級的境界,功力太低了,對本王沒什麼幫助啊,這個、這個、這……”
柳河見這小子皺着眉頭還要這個那個的,立即急了,馬上加碼道:“還有,本王幾百年前與邪神殿就有過接觸,知道整個邪神殿的地下建築結構圖,如果你幫了我,我便將這份寶圖獻給你咋樣?”
“地下建築結構圖?有寶貝嗎?!”武破天故意兩眼放光地問。
柳河聽了這個寶癡的話,皺着眉說道:“有沒有寶本王不知道,但這地下結構圖非常隱秘,對於我們潛入邪神殿總殿的幫助是非常大的。”
武破天似是明白了似的,長長地“哦”了一聲道:“哦,本王明白了,見面即是緣,既然你與本王有緣,那我就伸伸手,幫幫你這可憐的人吧,不過,你說話可要算話哦,否則,本王的手段可是非常辛辣的!”
“這個當然,我‘殺神’的名號豈是白叫的,本王當年也與你一樣,吐口唾沫就是釘,言出必行。”柳河十分自豪地在一旁大肆吹噓了起來。
聽到這個傢伙的吹噓,武破天終於在心裡陰陰地笑了,他在心裡說道:“嘿嘿嘿……幾百年前的殺神又如何,還不是同樣要喝本王的洗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