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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劇痛陡襲,一滴滴碧綠的血液飛灑長空,看着自己被擊斷的拳頭,蠍尾魔氣得三尸暴跳,陡然怒吼了起來。
暴怒的他知道,無疑,就在這一刻,來了一個大高手。
並且是連蠍尾魔自己也搞不定的大高手。
他的暴喝,除了生氣之外,還有震驚。
因爲,在飛羽大陸這個靈氣貧乏的地方,怎麼會有如此威猛的高手出現?這樣的大高手,是真的還有嗎?
一絲害怕,不由襲上了蠍尾魔的心頭。
因爲,舉重若輕無疑是高手,而舉輕若重,纔是高手中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在一招之間,便可見分曉。無可置疑,剛纔的一招,蠍尾魔輸了個徹底……
因此,他怕了,真的有點怕了!
罡風激盪,礫石翻天,但卻沒有人受傷的痛叫聲。
這說明,來人的力量用得太精到了,如此霸道的一擊,除了傷及敵人之外,卻沒有傷到在場的任何一人。
這種境界,他蠍尾魔做不到,即使他的全盛時期也力有不及,而他現在,纔不過是全盛時期的三成力量。
這樣的強敵來臨,他怎能敵?
但次元通道馬上就要打開了,幾萬年的等待馬上就要見分曉,久別的家鄉,就在他的眼前,他真的不甘心,所以,即便不敵。他也要全力一搏!
因此,雖然心裡有點怕,但他立即決定。要全力一擊,利用強敵的力道衝擊。來打通次元通道的大門。
他太想回家鄉了,幾萬年的封印啊,這貨已經快要到了瘋狂的邊緣了。
可是,有人真的是他的剋星,而這個人,就是他剛纔要消滅的武破天,這個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傢伙!
剛一逃出生天的武破天,發現來了強援。他並不知道來者是誰,但替自己解了圍,說明與自己是友非敵,基於這一點他立即大喊道:
“前輩,大高手,次元通道即將打開,立即攪散漫天的元氣,關閉通道,不然,飛羽大陸就要完了!”
“哼。多嘴,老子有那麼老麼?真是個無趣的小子!”
“日,這是什麼話?”
聽了對方的喝斥。正翻着白眼的武破天,還是沒有聽出聲音是從哪裡來的,但他聽其語意馬上就明白了,這一定是個裝嫩的老貨。
於是,他歪着嘴,邪笑了一聲,立刻大吼道,“嘿嘿,白毛鬼。立即斬斷次元通道,打破力場。這老魔的陰謀就要破產了,快啊……”
“咦……你怎麼知道本帝的名字?”
“嘻嘻……好聰明的小傢伙。他喊你白毛鬼喲……”
這兩句話一前一後,聲落人現,二人一巨狼,立即呈現在武破天的眼前,只有五尺遠近,並且與蠍尾魔的氣勢遙相呼應,緊緊地壓着他,讓那老魔不敢妄動。
看着只離自己五尺遠近的一男一女加一狼,武破天的瞳孔劇烈的收縮着,他太驚詫了:
剛纔他一點氣息都沒有發現,二人一狼便站在了他的身邊,這男的一頭白髮白眉白鬚,髮長三尺,須長一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一襲普通的青袍裹體,有說不出的出塵氣質,面色紅潤,膚嫩如嬰兒,且聲若洪鐘。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這樣子老人。
而且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卻只有一米二左右,身着成年女人連衣裙,形態卻一如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但聽聲音卻是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有說不出的怪異。
更讓他驚訝的是,那個小女孩的纖纖玉手上,還拿着二片剛纔擊斷霸道拳頭一樣的枯葉。也就是說,剛纔如此犀利霸道的一擊,根本就是這小女孩發出的。
而且,這二人一狼,全都是凌空而立,站在空中如站在地上一樣自然,這是什麼境界?至少是武皇級啊……不對,武皇級必須要有能量翅膀才能飛起來,而他們卻一點能量翅膀的跡象都沒有,難道他們是武帝級,甚至是武聖級的高手不成?還有那頭狼,身高近丈,一對綠森森的眼睛,殺氣十足的緊盯着高空中的蠍尾魔,彷彿只要那老魔敢動,他便會一口吃下他似的,氣勢兇惡至極。
武破天不由在心裡慨嘆:
“凌空虛渡!”
這是貨真價實的凌空虛渡啊,我還要修練多久才能達到如許境界呢?
能夠凌空虛渡的武林高手,武破天還從來沒有看到過,貴爲龍傲帝國的守護者,君藏大人,以武君級巔峰的功力,尚且不能飛起來,而他卻是龍傲帝國八百年以來的第一人,國之柱石,第一高手。
看到這些,驚訝至極中的武破天,不由自主地輕問道:“你們是狼族的?”
“嘻嘻,小傢伙,你真是好眼力。”
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傳來,那個小女孩說出了一句老氣橫秋的話來,這在武破天的耳中聽來,有說不出的怪異。
聽到武破天的發問,看着他那不住收縮的瞳孔,一道極爲銳利的目光,有如實質一般籠罩住武破天的全身,而這道目光的主人,便來自那鶴髮童顏的老者。
“嗯,的確不錯,年紀輕輕就突破到武王之境,而且根基紮實,毫不虛華,英華內蘊,潛力無窮,不愧是狼邪那小子極力推崇的人,是顆好苗子,不錯、真不錯!”
白髮童顏的老者,也不由點頭讚許道。轉而目光一凌,突然說道:“小子,敢叫老夫白毛鬼的,你是第一人,想讓本帝怎麼懲罰你,嗯……”
說罷老人眼中殺光大盛,全身氣勢如排山倒海般向武破天疾壓而來,看那氣勢。只要武破天一個回答不好,便會用一身氣勢將他壓成齏粉似的。
但武破天卻歪着嘴,邪笑着不說話。一付痞氣洋溢,如不老鬆一般迎着那龐大的氣勢朝着自己壓來。好象根本沒放在心上一樣。
“咦……小子,你不怕本不帝一下壓死你?”
“不怕,嘿嘿,我的命本就是你救下來的,現在您白毛鬼要拿回去,我也沒有上當,何怕之有?”
“哦,小子。”白毛鬼目射奇光。似讚許,又似發狠一般盯着武破天,幾息之後,全身氣息一鬆,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有種,有魄力,有潛力,膽大心細,判斷人心準確。這都是成爲一代高手大俠的必要素質,本帝真的很看好你!”
接着他望着武破天,似笑非笑地問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就叫武破天吧,是龍傲帝國新晉的武王?”
“一個武王而已,在你白毛鬼面前不值一提,不說也罷,但我的確叫武破天,不知您有何見教啊?”
“好酸啊,好酸,葉子,快拿牙刷來。本帝要刷牙,哼!”白毛鬼厭惡的大搖其頭道。
“嘻嘻嘻……酸死你。本姑娘纔不會給你拿牙刷呢。”說着,她一把揪住白毛鬼一尺長的鬍鬚。扭啊扭的,彷彿那白鬍子是一條永遠也擰不幹的白毛巾一樣。
看得一旁的武破天臉上肌肉狂顫,這都是什麼人啊,這叫什麼組合,白毛小蘿莉?
武破天極其惡趣味的在心裡思量着。
白毛鬼根本不理小蘿莉的亂來,而是向武破天問道:“狼邪那小子告訴你沒有,老子便是他現在的師傅?”
“說了,他說他的師尊非常了不得,但沒有說具體的名字與境界,要不是憑氣息與圖騰,我剛纔也看不出你白毛鬼、便是我狼邪兄弟的師傅來。”
“哼,多了不起啊,還敢如此藐視本帝,當着本帝的面與一個小毛孩談天說地,吃本帝一拳再說。”蠍尾魔在一旁十分不爽,這三人大侃特侃,卻派一個狗屁不通的畜生盯着他,讓他的心情十分不爽,簡直是怒火萬丈!
聽了蠍尾魔的發難,武破天睥睨向天,隨口問白毛鬼道:“白毛老頭,撐得住麼?這傢伙很有兩手,有可能是個萬年老畜生,你可要注意了。”
“蠍尾魔,一個我當年的手下敗將,有什麼了不起的,而且他現在功力虧損太多,根本不堪一擊,挑釁本帝那完全是找死,哼!”
“真的假的?”
武破天實在有點不敢相信地問。
“小子,你敢瞧不起老子,哼!老子說是就是,沒有真的假的,聽到沒?”白毛鬼一反剛纔的和藹,面泛兇惡的大吼了起來,彷彿與武破天有多大仇怨似的。
看到白毛鬼的模樣,武破天搖了搖頭,人影一幻,便去了上千米遠近,我惹不起這些高手,難道還躲不起麼?他們經過千百年的修練,忍受着無窮的寂寞,脾氣實在不咋的,還是少惹爲妙啊,惹多了,真麻煩!
看到武破天搖頭晃腦的樣子,一旁正忙着揪鬍子玩的小蘿筣忽然嘻嘻嘻嘻的笑了起來,一雙美眸中異彩連連,櫻桃小口一張,如鶯鳴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傢伙,你真好玩!”
一聽到這句話,武破天遠遁的人突然一僵,一頭黑線滿臉爬,敢情人家小女孩兒心裡,早就拿他當玩具玩了。
白毛鬼好象根本沒有看到武破天走遠似的,反正一千米遠對於他們來說,就只是一步之遙,剛纔還在發怒的他,從袖口中抽出了一把袖珍小刀,樣子非常古樸而鋒利,可是這把刀卻迎風便漲,一下子就漲到幾丈長短,要說現在是一把巨刀,那也太大了,大得沒邊兒了。
拿着那把巨刀的白毛鬼,轉頭對武破天大吼道:“小子,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斬魔大刀,哼,給我斬!”
這句話剛落音,武破天的耳中又鑽入了另一個小蘿莉的聲音:“嘻嘻嘻……好玩的小傢伙,你就在一旁好好地看看阿鬼的表演吧,他一定行的!”
聽到這裡,武破天徹底無語了,這二個都是什麼人啊,神經也太大條了吧?武帝級的蠍尾魔,他竟然拿着人家當好玩的把戲,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他倆是真的有那麼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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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武破天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蠍尾魔不幹了,他鐵青着臉怒聲道:“很好、很好,竟敢如此藐視本帝,真是豈有此理,若不是本帝有傷在身,一個不知死活的小輩,我一隻手就要捏碎你的卵蛋,哼!”
“哼,還不服氣是吧,一個附身廢物的傻子,還能翻起什麼大浪來,不服咋了,你敢咬我呀?”白毛鬼一點也不臉紅,大言不慚的胡咧咧。
用不屑的語氣藐視蠍尾魔的白毛鬼,雙手握住刀柄,慢慢地將變成幾丈長的斬馬刀拿了起來,臉上一點吃力的樣子都沒有,卻泛着一抹詭秘異常的笑容。
不知道蠍尾魔看到這種笑容有什麼反應,但武破天看到這種詭異的笑容時,總感到全身不適,有一種讓人無所適從的感覺。
無匹的刀氣在刀身中洶涌澎湃,兇險異常,但刀身外卻一點也沒有滿溢出來,感覺到這一刀具有極大的威力的武破天,終於知道,這白毛鬼確實有兩把刷子,單憑這沒有劈出來的一刀,就氣勢,作爲超級的武王的他,根本沒有與之對峙的資本,站在千米之外作爲看客的他,都止不住的往後猛退,並且一退再退。
眼看着這一石破天驚的一刀就要劈出去了,武破天的瞳孔不斷地收縮着,他在想: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劈下之後,將會是什麼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