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紫衫美人在身後“咯咯咯”的嬌笑聲,武破天更是來勁兒了,還額外地挺了挺胸,儘量裝出一付威霸天下的樣子。
可是他那一張比女人還光滑白嫩的臉,配上那單薄的身板兒,加上連鬍子都還是絨毛毛的稚嫩模樣兒,讓他怎麼也威不起來。
而那三十多個黑衣蒙面人聽到他的這聲怒喝,還真是有點兒掛不住臉子,這麼多人密密麻麻圍困着人家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兒,還個個拿刀捉劍的如臨大敵,可那小孩兒呢,卻是手無寸鐵、氣定神閒的站在包圍圈子中央,還真是有點兒不象話。
但老大不發話,他們也不敢進攻啊!
更何況,只要是看了老大半邊臉上那猙獰的模樣兒,那可是與這小屁孩兒交手一招搞成那鳥樣的,誰不懼怕他那兩手一抹就變出一隻真會吃人的老虎的威勢?
那一招威脅太大了!
因此,他們更是不敢冒然進攻了……
還有更加鬱悶事兒:
那就是背後還有長島家族幾十口人,個個眼中冒着怒火,磨刀霍霍、殺氣騰騰地於一旁虎視眈眈,只要那長青老者一聲令下,隨時都可以不要命的殺將而來,那威力可不是蓋的,儘管他們已經蒙了面,但蒙了面並不等於就成神了,一樣是會死的。
寫了這麼多,其實這都是幾個眨眼之間的事兒,在人們的意念之中的一個閃念,閃念剛過,那黑衣蒙面的領頭人就高聲喝道:
“動手!”
殺!
一衆蒙面黑衣人,個個一聲大吼,朝着武破天兇猛的衝來,每把劍上都吞吐着近丈長的劍罡,威勢嚇人!
那領頭的人高喝要別人動手,他可沒有身先士卒,高喝一聲之後,人家舉着劍殺了上去,他卻反而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是怕了武破天,還是因爲要在後面壓陣。
但武破天咋會忘記他呢?反而還給他多加照顧了一些!
因爲他的功力是這三十人中最高的。
見其他二十九個人都動了手,他兩手一抹,一隻面目極其猙獰的三丈長的魔虎便出現在了他的頭頂,那魔虎全身黑中發藍、藍中發亮,張開黑漆漆的大口一聲虎嘯,真個有山搖地動的趨勢,接着,那魔虎便吐出了一大團黑漆漆的魔罡,飛快地朝着四周擴散,只有一息多的時間便罩住了所有的黑衣人,包括那個領頭人在內,一個也沒漏掉。
吼吼吼……
魔罡剛一吐出,那魔虎又一陣暴戾地嘶吼從那巨口中傳了出來,就連十多丈範圍內的空氣都跟着不住地顫抖,吼到中途一團金光竟然從魔虎口中吐了出來,以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迅快地包裹住了每一個蒙面黑衣人。
這二種力道一加身,那些攻過來的黑衣人還只是攻到一大半的距離,離武破天至少還有三大步纔可攻擊到,但就在這時,一陣奇怪的蠕動便讓每一個人面色發苦,心中大驚,這力道實在太大了!
那如龍似虎的攻擊自然就半途而廢了。
因爲,現在他們每一個人連站都站不穩了,還怎麼攻擊?這還是武破天不想要這麼多人的命,不然他們一個個都會死於非命。
這時一陣陣異響從三十個人身上不斷地傳來:
嘎崩
嘎崩
咔嚓
咔嚓
二種異聲從這些人的身體裡一傳出來,慘叫之聲隨之響起,除了那領頭的黑衣蒙面人之外,其他的人都還只是武者級的實力,哪裡能承受得住現在的武破天全力出手的魔虎煉魂殺招,何況還加上了另一大殺招---金龍取水、神龍吐珠?這要不是人數太多,若只有幾個人的話,他們早就蠕動成一灘爛泥了。
現在這幫人中,至少有二十個人全身骨節斷了不知多少處!
啊……
啊……
啊……
……
一聲聲悽慘地叫聲不斷的從黑衣蒙面人口中響起,此起彼伏,一絲也沒間斷過,讓站在一旁的長島家族的族人們個個心驚膽顫,毛骨聳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們自始至終硬是沒搞明白!
而武破天在一邊也沒閒着,他的兩手不斷地搓揉着,似是十分吃力的樣子,看得紫衫少女與長青老者以及長島家族的一衆族人們個個莫名其妙,戰鬥還可以這樣打麼?
這時,只聽武破天一聲煞氣凜然的大喝道:
“給我爆!”
噗噗噗噗……
頓時,一連竄“噗噗噗”的聲音,從黑衣蒙面人中爆響了出來,隨着這一陣噗噗聲之後,便是極其悽慘的痛叫聲與一大團一大團的血霧從這些黑衣蒙面人身上飛了出來,那些血霧之中含有衆多的肉沫兒,看得紫衫少女反胃不已,真是太噁心了!
這時,武破天對長島族人大聲喝道:
你們不是想報仇麼?剛纔你們好象死傷了不少族人吧?
本來就一肚子怒火的長島族人聽到武破天這一聲高喝,才從驚訝之中明白了過來,有二個人的親兄弟姐妹在剛纔一戰中被這些蒙面的傢伙殺死了的,再也不聽長青老者的命令,直接飛奔而出,挺劍直剌,痛打落水狗去了。
一有人開了頭,這長島家族的人如開閘了的洪水,全部衝向三十個黑衣蒙面人,如屠狗一般大砍大殺起來。
有的人殺得過癮了還大叫道:
“快殺啊,你們這些黑狗狗日的,剛纔不是個個都很牛麼?還差點砍斷了老子一隻手,給我殺啊!”
局面一下子便不可收拾了起來!
看到這種局面一形成,武破天便彎起了嘴角,從心底裡笑了起來:“嘿嘿,就讓那些不知死活的黑衣人隕落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去吧,哈哈,誰要你們穿着黑衣服呢?”
人至賤則無敵啊!
穿着黑衣服怎麼了?真是的。
這時武破天的黑魔罡早就失效了,被他一掌吸了回來,那黑衣蒙面人在衆多的長島家族兒郎們的圍攻之下,只跑出不到十人來,急急如喪家之犬,滿身是血的狼奔豖突而走。
武破天見了也沒有追趕,他與這些人又沒有半點仇怨,犯不着趕盡殺絕,只是盯着那個帶頭的黑衣人陰陰地笑着。
這個人現在全身成了血人,雖然還在做垂直死的掙扎,但已有七八個人圍着他如砍瓜切菜一般,拼了老命地砍殺着,看起來要不了幾下便會命喪黃泉……
他心裡陰陰的笑道:
“小樣兒,老子本不想殺你的,到了閻王那邊切莫不要告我的陰狀啊,本來我就給了你活命的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這又怪得了誰呢?
師父啊,我這應該也不算是欺負人吧,本來這就是他們欺負人啊,我幫助我老婆還不行麼?”
他在心裡自圓其說着,還把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兒都算上了,不得不說這人實在太無恥了,那紫衫少女是你老婆麼?
哈哈,充其量只不過是他自己心裡想想而已,這也能算做他不是欺負人的理由麼?
想到這裡,他看着紫衫少女的眼神中,便帶有一點點很隱藏的色彩來,只是很少很少,不敏感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啊……
隨着一聲悽婉至極的慘嚎聲響起,那帶頭的蒙面黑衣人終於走完了他罪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