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湖之上,雖然禁制遍佈,但是炎天武此前已經來過諸多次。 ()
早已是摸熟路線,一路上沒有觸發辦法禁制,便是走到了黑塔之前。
黑塔只有一個扇形的入口,入口沒有門,是一條通道。
通道里面黝黑無比,彷彿能伸手不見五指,看不清半點情況。
“有禁制?”
不過,來到黑塔之前後,炎天武王陽趙靈溪三人,卻皆是神色一動。
他們從那道通道入口處,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微弱的波動,若是不仔細感知的話,怕是會忽略過去。
“這是一道感知禁制,破解起來不難,但只需要半點異動,便會立刻出發,應該是純粹用來探測感知用的。”
趙靈溪明眸之中,朦朧月光閃爍,便是見到她漆黑眼瞳之中,一層薄薄的白光倒映出來。
那層白光,微微閃爍,仿若天上星辰般。
“是先前進去的人,設置的感知禁制麼?”
王陽猜測道。
“星辰之力?這股力量……”
炎天武感知之後,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精光,似是察覺到了什麼。
王陽和趙靈溪見狀,皆是看向炎天武。
“我大概知道進入的人是誰了,不過,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炎天武說着,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起來。
“大皇子,不會這麼巧,是你的熟人吧?”王陽問道。
“與其說是熟人,倒不如說是一個對手,他也是我們大炎皇朝的人,和我是同一屆進入百國戰場的。”
“只不過我當初是從水王秘境來的,他則是通過天驕榜之戰……對了,我記得你以前,好像加入過玄天宗是吧?”
炎天武似是想起什麼,目光看向王陽。
“玄天宗?星辰之力?”
王陽聞言,一怔之後,腦海中當即浮現一個念頭。
“烈星河你應該知道吧,他是玄天宗宗主的兒子。”
炎天武說道。
“果然是少宗主。”
王陽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恍然之色。
“不過,那傢伙自從上次挑戰敗給我之後,便一直在南邊荒原修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炎天武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
“既然是相識之人,那應該就能好辦些了。”
王陽輕笑了起來。
“那就要看他給不給你這個同門師弟面子了,反正,他要是見到我,肯定會和我動手,都被我打敗那麼多次了,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炎天武頗有些無奈的說着。
王陽笑了笑。
雖然還沒有見過烈星河,不過炎天武的話,也從側面證實了,烈星河實力絕對非凡。
畢竟,能讓炎天武接受挑戰,還失敗後,還能屢次捲土重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嘭!
月白光芒一閃,趙靈溪出手,直接將那層星辰之光粉碎後,踏步進入通道之中。
王陽和炎天武隨之進入其中。
不過,在進入那黝黑通道之後,王陽和趙靈溪兩人,卻是同時轉頭,看向古塔外的虛空。
炎天武見狀,微微一怔便是明白過來。
王陽兩人,這是在找那可能存在的跟蹤者。
不過隱身在黝黑通道中,觀察了將近半炷香的時間後,外面依舊是半點動靜都用。
“我就說不可能有人在這古戰場跟蹤,還能隱藏得一絲氣息不露,應該是錯覺,我們走吧。”
炎天武見狀,催促道。
“也許吧。”
王陽看了趙靈溪一眼,卻是見到趙靈溪眼神,反倒是越來凝重,沒有絲毫放鬆,這讓得他心頭一凜。
但卻也沒有半點辦法,光是這份隱匿的手段,他們就拿對方沒辦法。
當即,他們兩人,便是在炎天武的帶領下,順着這黝黑的通道前進。
“居然察覺到我的存在了麼?看來我得更加小心才行了。”
在三人轉身之後沒過多久,那黑湖之上,一道人影憑空出現,赫然便是那妖異男子。
與此同時,在黑塔深處,某座古殿前。
正有着三道人影,一臉思索的在看着前方,那道徹底封鎖整個通道的禁制。
這三人中,一個渾身黑炎滾滾,赫然便是燈空。
燈空身邊的兩人,一個身穿藍色長衫,揹負古劍,五官英俊。
另一人神色冰冷,目光亦是沒有一絲溫度,整個人散發着一股驚人寒氣,範若一塊萬年寒冰般。
“沒想到這裡居然有一道劍意結界,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死活拉着王陽他們來了。”
燈空看着眼前,那道散發着可怕鋒銳氣息,仿若一柄絕世兇劍般的禁制,頗有些懊惱。
誰能想到,這裡居然會有一道上古劍修留下的劍意禁制,不是領悟劍意的劍修,根本無法將之破解。
“嗯?”
但就在這時,那藍衣英俊青年,神色陡然一動。
“星河,有什麼發現麼?”
那渾身散發寒氣的冰寒男子和燈空察覺,齊齊看向那藍衣青年。
這藍衣英俊青年,赫然正是玄天宗宗主烈風之子,少宗主烈星河!
“來了一個老朋友。”
烈星河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目光閃閃,戰意高漲。
“炎天武?”
燈空還有些疑惑,那個冰寒男子,卻是猜出了答案。
不過他的語氣,似乎對炎天武沒什麼好感,也沒什麼敬畏。
“嗯,看來比我們還要早發現這裡的人,應該就是炎天武了。”
烈星河點頭。
“他們來了幾個人?劍王有沒有來?”
那冰寒男子寒氣四溢的眼瞳中,一抹精光閃過。
炎天武以往若真是來過的話,那他肯定知道這裡有劍意結界,他這次來,般極可能是請來了幫手。
能破解劍意禁制,那最有可能的人,自然便是劍王了。
“來了三個人,劍王好像沒有了。”
烈星河說着,見到那冰寒男子一臉詫異,再度說道:“跟着炎天武來的兩個人,修爲只有半步轉魄。”
“半步轉魄?炎天武帶兩個半步轉魄,來幹什麼?”那冰寒男子聞言,雙眉一皺。
“難道……”
反倒是燈空,目光微微一亮,他想到了王陽身上。
不過轉念一想,卻似乎又有些不太可能,畢竟他和王陽兩人分開纔沒多久,王陽的修爲,不至於提升得這麼猛。
“誰知道呢,反正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就在這等等他好了。”
烈星河說着,直接便是盤膝而坐起來。
那冰寒男子和燈空聞言,也沒辦法,各自打坐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