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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下子,不僅烈火驚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青木與紫穆兩人也是被嚇到了,仙人也得死?
“有這麼強麼?師傅?”臉上帶着無比的愕然,烈火看着星空老祖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全力以赴之下,這樣的攻擊不可能會擋不住。”
“按照道理而言,對吧?”看了一眼烈火,星空老祖不僅搖了搖頭道:“的確,龐大的數量下超過一定基數之後,可以壓垮一切。”
“不過,夜空的這一刀,已經超越了道理。”銀芒老祖卻是在這一刻收回了對星極峰斷裂之處的探測,將伸出去的手指縮了回來道:“看,完全沒有任何道理。”
看着銀芒的手指,除了星空老祖之外,哪怕是烈火老祖雙瞳都是一震劇烈的收縮。
割破了,天劫期修仙者皮膚,竟然被割破了。
不僅僅是割破了,並且衆人更是發現,不管多少法力,多少神念附着在上面,都沒有辦法將那道傷口癒合。
而也不管怎麼樣的時間變化,裂開的傷口永遠都是裂開,而不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分裂出新的細胞重新長起來。
“連生命的記憶,都被切開了。”臉上一抹無比的苦笑,銀芒老祖緩緩伸手斷掉了自己的食指,“我天劫期的五百年道行啊,這個變態的臭小子。”
斷指?
吸一口氣,紫穆與青木兩人同時雙瞳一縮,對於天劫期的修仙者而言,肉身甚至於比法寶還要珍貴,讓他們斷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就算你用幾百件上品,不,極品道器他們也不會那麼做。
天劫期的五百年道行,是什麼概念?相當於分神期修煉數千年,出竅期修煉上萬年的概念。
就摸了一下張夜空殘留下來的裂口,竟然恐怖到這種地步?
將斷掉的手指震碎,銀芒老祖緩緩吸了口氣道:“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見那個小子了,這樣的規則,虧它領悟的出來。”
“是啊。”烈火老祖也是點了點頭,毫無疑問這種道,太過霸道了。
“弟子參見老祖。”然而就在這時,紫穹卻是直接飛了上來,渾身顫抖着跪在虛空之上道:“還請老祖,爲弟子做主。”
伴隨着紫穹的動作,霎時,青木的臉色不由一變,毫無疑問對方的這個舉動是越過了他們,直接向着星極宮最高層的存在,打報告。
微微一怔,星空老祖三人的目光不僅落在了紫穹的身上,不,應該說是紫穹的那件星辰服上。
“紫柔呢?”
目光緩緩轉道紫穆身上,銀芒老祖眉頭微微一皺,紫柔成爲宮主,是他們親自下達的命令,爲什麼轉了一個眼之後,這件衣服卻是出現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聽着銀芒老祖的話語,紫穆不僅身體一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毫無疑問,若是沒有日月雙子這個情況的出現的話,那麼紫穹的舉動無疑是最明智的舉動,可是在有日月雙子的這個前提條件之下,去找老祖告狀?這毫無疑問是無比白癡的行爲。
星極宮對於老祖他們而言可不是什麼龐大的基業,而是他們收徒的地方。
因此對於星空老祖而言,能讓他們在意的只有他們在意,關係的弟子。
張夜空與紫柔,毫無疑問是當今星極宮三名老祖最爲關注的弟子,就彷彿他們的兒女。
你當着別人的父母告發對方的兒女?老壽星上吊,活膩了?
當即,紫穆不僅有些戰戰兢兢的將三位老祖閉關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聽完紫穆的話語,銀芒老祖的臉色首先就是一邊直接開口喝到:“夜空,還不帶着紫柔過來?”
“弟子,見過三位老祖。”就在銀芒老祖話語落下瞬間,消失的張夜空頓時抱着紫柔再一次的出現在了星極峰之上。
而看着這一幕,除了青木與紫穆兩人之外,包括紫穹等人在內的不少星極宮長老與弟子不僅紛紛臉上一抹喜色,毫無疑問在他們看來銀芒老祖的憤怒,很顯然是衝着張夜空兩人而去的。
一想到這裡,不少人內心更是興奮,看着出現的張夜空目光滿是嘲諷,讓你囂張,讓你狂。
殺宮主?殺所有相關之人?這下可好?老祖出來了,我看你要怎麼回答,由怎麼回答。
“我說你這個笨丫頭啊。”然而就在這時,銀芒老祖卻是把將紫柔從張夜空的懷裡搶了出來,直接開始左看右看起來,顯然是在檢查紫柔身體上是否有什麼傷勢。“老夫明明就給了你應急令牌,萬一出現什麼情況,就立刻通知我們,怎麼你就這麼笨,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還一個人硬撐着?”
而烈火老祖也是走到了一旁,雙瞳緊緊的盯着紫柔,當看到紫柔略帶微紅的眼瞳之中,從來都顯得無比嚴厲的臉上一抹疼惜之色。
唯獨星空老祖雖然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不過很顯然那略微擰起的眉頭可以看出,星空老祖並不愉快。
而看着無比擔憂自己的三位老祖,紫柔微微發紅的大眼裡不由再次一抹淚花,嘴巴在這一刻也是輕輕撅起。
伴隨着這一幕的出現,在場本來冷笑,並且嘲諷着的紫穹等人不由自主的長大了嘴巴,而紫穆則是直接搖頭苦笑,這下子,樂子可大了。
恐怕就算自己是紫柔的太爺爺,也是少不了一頓懲罰了。
沒等紫穆想法落下,銀芒老祖聲音無比冰冷,看都不看對方一眼,淡淡道:“紫穆,自己去無盡臺,除非宗門警鐘九聲以上,又或者你進階領域境,不然千年不許出來。”
“弟子,領罰。”關禁閉,在這種情況之下,算是比較輕微的懲罰了,畢竟整個中土大戰將起,不過無盡臺,哪裡面的日子可不好過。
而一邊跪在虛空之上的紫穹卻是臉色徹底變了,毫無疑問分神期紫穆都受到了如此的懲罰,他不過一個普通元神境,還能活嗎?
當即紫穹心念急轉數下,之後臉上一抹無比的悲涼之色,“老祖,弟子不明白,爲什麼弟子等人處理的沒有錯,紫穆大人更是完全按着星極宮的規矩來辦事,難道這是錯誤的嗎?”
伴隨着紫穹的話語,那跪在下方的大部分弟子也是不由自主的擡起了頭,看向了星空老祖三人。
作爲星極宮的一份子,毫無疑問紫穹的疑問,同樣也是他們心中的疑問。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作對了事情,卻受到了懲罰,這樣的宗門呆着還有什麼用?還不如各奔東西,散了算了!
“星極宮的規矩?”臉色一冷,還在想怎麼處罰紫穹等人的銀芒老祖頓時笑了,“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在星極宮的規則裡面,定義了哪些條例?”
眼裡一抹喜色,低着頭的紫穹不僅吸了口氣,還有機會。
當即就要張口,將星極宮的規則給背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銀芒老祖卻是緩緩道:“千萬別給老夫我背星極宮的規則,那是幾千年前的紫穆那小子爲了管理星極宮而整理出來的,你若是想用這個規則說話的話,老夫可就要笑了。”
渾身一震,很顯然銀芒老祖的話語不亞於一柄利劍,直刺紫穹的心頭。
用做弟子的紫穆定的規則,來壓制比他更高的老祖?這和讓兒子管父親有什麼差別?
一想到這裡,紫穹內心不僅一陣急顫,隨後緩緩的擡起了自己的頭,臉上完全沒了繼續辯解下去的心思,也沒等老祖同意,自己緩緩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那弟子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老祖要殺弟子,弟子自然沒有辦法反抗。弟子並沒有違背星極宮的大義,因此,老祖弟子只想說一句話,那就是弟子不服。”
是啊,明明沒有錯,明明按着規矩來辦事,這是星極宮這數千年來秉持的規則與傳統。
毫無疑問老祖擁有着毀天滅地的能力,能夠無視任何的規矩,可他們這些人是活在規矩之中的。
老祖要殺誰,他們沒辦法。
但是,他們不服。
若星極宮只是這樣,這樣的宗門,不待也罷。
聽着紫穹那十分理直氣壯的話語,銀芒老祖臉色不僅微微一冷,多少年了,敢對他說這樣話語的人?
“老祖。”就在這時,來到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夜空卻是緩緩開口了。“事情既然是夜空引起的,還請交給夜空來處理吧。”
微微一怔,幾乎都要動手的銀芒老祖不僅一怔:“夜空?”
“星極宮的千年輝煌,絕不能讓一個跳樑小醜,就這麼作踐了。”深深的吸了口氣,張夜空緩緩道:“星極宮是夜空的家,他要講道理,我就和他講道理。”
伴隨着張夜空的話語落下,一臉大義凌然的紫穹的雙瞳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毫無疑問機會終於被他給抓到了。
這就是他想要的,所期盼的,講道理。
在他看來,這一系列的事情尾巴早就斬斷了,講道理張夜空根本就證明不了任何問題,也不可能解決掉任何問題。
點了點頭,銀芒老祖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讓你去做吧。”
恭敬一禮之後,張夜空緩緩回頭看向了紫穹,嘴角一抹淡淡的嘲諷之色,“你很得意?認爲尾巴斷的很乾淨?認爲我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你以爲我是沒有任何把握的當下,作出這些事情?”
聽着張夜空的話語,紫穹臉上不由自主的一抹嘲諷之色,雙眼帶着無比的不屑,你嚇不住我,也嚇不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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