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在張夜空所在的前世,特別是他所在的國家,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所有年輕人的夢想,武俠夢想。
微微閉目片刻,張夜空就決定好了自己所要帶的武器。
那就是刀。
前世裡面,國人們大多愛劍,張夜空卻獨獨愛刀。
首先,刀從生下來開始,幾乎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到,甚至與用到。
再則,刀相比劍,更好掌握,不需要下太多功夫,一手刀法就可以輕鬆殺人。而劍卻不行,若是沒有個三,五,十年的苦工,別說殺人,自己不被劍給割傷都還算好的。
這裡可能很多人都覺得刀好練,而劍不好練,所以一旦練好了,劍必然強過刀。
實際上不然,練刀之所以簡單,那是因爲大多數人練刀,都不練刺,而只練劈砍。
可是偏偏,砍傷刺死,不論是刀,還是劍,都是如此。
人家練習殺人之刺三五十年,而自己卻偏偏只練傷人之砍,並且還一二年,不輸,纔怪了。
刀劍,刀劍。
張夜空從古書上翻看了不知多少,最終發現,刀輸給劍的,不是給人照成的傷害,而是輸在了名聲之上。
自古以來,用刀者幾乎都是俠客,屠夫。而用劍者偏偏大多是些貴人。
並且學刀的大多半路出家,而練劍的卻基本上從小練起,兩者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於是乎,刀不如劍,就這麼逐漸在衆人心底升起。但實際上,刀和劍,兩者是沒有強弱之別的。
並且,相比劍,刀的完全是爲了搏殺,拼死而產生的殺人利器。
是以在近戰搏殺之上,刀還要勝過劍。
也因爲如此,在看遍了無數有關於武俠之書後,張夜空依舊愛刀,而不愛劍。
刀,豪邁,霸道,勇猛。雖然不象劍那般尊貴,優雅,進退自如。可卻如修煉之道一般,不進則死,永遠都沒有中間。
想到這裡,張夜空不由的輕吸一口氣。
若是有機會能夠弄到一套刀法,那也算是圓了自己上輩子那幾乎做了十多年的夢想了。
臉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張夜空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接到邊上的鐵匠鋪之上。
既然選好了武器的種類,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選着一把好刀了。
張夜空離開張家不久,執事居住場所,距離漠北俠所住之地大約相隔兩百米開外。
錢銘,張家執事。
強身級武士,紅銅皮一段,擁有九牛之力,同時也是二長老張宇乾心腹部下之一。
而此刻,與他一起坐在他屋子之中的還有張夜濤,張夜猛,張夜樺,三人。
“夜濤哥,夜嵐哥呢?”
坐了一會,卻發現張夜嵐沒到,張夜猛不僅開口了,“他不來麼?”
張夜濤搖了搖頭,“這次大比,哥他已經將全部心神都投入了進去,回家後就立刻閉關,消息是直接通知到我這邊來的。”
“沒有夜嵐哥,那麼我們怎麼做?那個小雜種現在已然是練力級武士,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應對的了...。”臉色變得無比頹然的張夜猛,不僅萬分泄氣。
而聽到張夜猛的話語,一旁張夜樺一雙眼睛直接紅了,臉上帶着無比怨恨之色,咬牙切齒道:“可惡,難不成練武場上的那一場侮辱,我們就白受了?夜濤哥,夜猛哥,小妹不知道你們身上有沒有發生過,可小妹不得不說這些日子,之前一直被小妹壓在底下的那些姐姐妹妹們,如今一個二個的跳出來,天天拿着那天的事情,來找小妹的麻煩,小妹...。”
聽着張夜樺那好似哭訴一般的話語,一旁的張夜猛原本頹然的臉色在下一刻直接變得萬分難看,一雙黑色的眼睛,在這一刻好似被塗上了一層血紅,顯然發生在張夜樺身上的事,也出現在了張夜猛的身上。
看着張夜猛與張夜樺兩人的反應,張夜濤深深吸了口氣,臉上一抹陰狠之色,“放心,既然我叫你們兩個人來,那就是有了幹掉那個小雜種的辦法。”
“什麼辦法?什麼辦法?”
聽到張夜濤有辦法,張夜猛與張夜樺兩人臉上一抹喜悅之色,對視一眼後,立刻急聲對着張夜濤詢問起來。
“在張家,沒有我哥的幫忙,我確實拿那個小雜種沒有任何辦法。”
臉上一抹森然之色,張夜濤雙拳緊握,顯然對於自己竟然奈何不了張夜空這個廢物,感到萬分憤怒。“不過,出了張家,那可就不同了。”
張夜濤那不緊不慢,並且說一半,留一半的話語,頓時讓張夜猛着急了起來,“那有什麼不一樣的,夜濤哥,你到是快說,快說啊。”
張夜猛沒能理會,生爲女子的張夜樺,天生就比男人要細心的多的她,第一時間就聽出了張夜濤的言外之意道:“外面?夜濤哥,難不成你是想?”
“不錯。”臉色陰狠無比的張夜濤看着張夜樺緩緩道:“就是如此。”
“可是,夜濤哥你要知道,一旦被家族發現,那可是重罪,最低也會被廢掉修爲,趕出張家。若是族長非要追究的話,就算是死罪也是說得過去的。”
“呵呵,夜樺,這種事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要知道那畢竟是野外森林,雖然沒有下界天那麼危險,可是依舊存在死亡風險,那個廢物不過有了一點點實力而已,就急着跑進那種危險的地方,並且還沒有要人帶去,死在裡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臉色微微一變,張夜樺雖然無比仇視將她打傷,讓她丟盡顏面的張夜空,也時刻都向着報仇,將那份恥辱換回來,可是殺人?特別殺的這個人還是族長之子?“夜濤哥,你想殺...?”
“不可說,不可說。”搖了搖頭,直至了張夜樺的話語,張夜濤看着兩人輕輕道:“我現在只問你們,做不做?放心,人我已經安排好了,錢銘叔,我父親心腹之一,同時也是遠超練力級存在的強身級高手。”
張夜濤已然將話說的如此明白,若是還不懂的話那就是傻瓜了,當即張夜猛第一個就舉起了自己的手掌,雙瞳一抹陰狠之色,“做,怎麼能不做。自從被那個小雜種打傷之後,時刻都在等待這種機會,將一切的屈辱,徹徹底底的還給他,一絲不留。”
而聽到張夜猛同意,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張夜樺不由的想起了自己最近這段時間所遭遇的一切,當下臉上一抹冰冷之色,輕點了一下自己的頭,“做了,夜濤哥。”
“好。”滿意的笑了笑,張夜濤直接道:“既然如此,那麼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前往那邊森林,一定要在那個小雜種返回張家之前,幹掉他。”
“好!”張夜猛與張夜樺兩人同時點頭應聲。
隨後張夜濤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錢銘道:“銘叔,麻煩你了。”
“放心,少爺。”錢銘臉上一抹淡淡的笑意:“錢銘定然不會讓少爺你失望的...。”
“那夜濤哥,我們是不是現在行動?”
張夜濤臉上一抹冷笑之色:“不,現在去太明顯了,等到明天,到時候就算被人知道了,那也相隔了一夜,只要推說沒有看到那個小雜種就行了。”
“嗯!”
森林前的村子,鐵匠鋪之中。
走進裡面的張夜空看着那掛在牆壁上的各式各樣的奇門兵器,臉上不由的發出一聲讚歎之意。
不愧是力量之上的世界,這麼一個鐵匠鋪卻幾乎擁有了超過白件特點長短不一的兵器。
不僅如此,在牆壁最靠外的位置上,那裡擺放着的顯然是最受歡迎的武器種類,劍與刀,更是玲琅滿目,大小不同就接近五六十種。
這麼多五花八門的兵器,放在前世,除非似乎專門花大錢找人打造,不然的話想要見上一見恐怕就只能去歷史博物館,或者穿越到古代了。
當然,以那個時候,那個世界的古代而言,這樣的鐵匠鋪,張夜空依舊認爲絕對少的可憐。
微微吸了口氣,張夜空不再關注那些個奇門兵器,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最受歡迎,同時也是最多的刀劍之上。
在這個世界,刀劍依舊齊名,不過這件鐵匠鋪的刀,明顯多過劍。
顯然,森林之中,利於切割的刀,比起用於直刺的劍,要受歡迎很多。
雖然世界不同,不過刀的種類卻依舊沒有太大變化,九環,柳葉,腰刀,雙刀,背刀等等。
當然,也有很多張夜空前世都沒有見過的刀刃。
“小哥,可是想選着一把兵刃?”
而就在張夜空看着牆壁上掛着的兵器時,一個神態略帶卑微,年紀約莫二十好幾的青年,滿面笑意的走了過來。
點點頭,張夜空直言不諱,“嗯,想買一把稱手的刀。”
“不知道,小哥你相中了上面哪一種刀呢?”聽到張夜空選着的武器是刀,青年的眉頭不由的微微一皺,不過卻依舊保持足夠的笑意道。
“我對兵器方面倒是沒什麼太多的理解,所以大概想要一把足夠鋒利,卻不容易被斬斷的刀。”張夜空看了看上面的刀具,搖了搖頭道。
聽到張夜空的話語,青年的雙瞳頓時亮了,果然是個初哥,這下好了,可以很賺一筆了。
當下,青年也沒猶豫,“看來小哥是想買一把好刀了,若是這樣的話,請看這把。”說着,青年直接從擺列着無數刀具的牆壁上,取下了那裝飾的最爲華麗一把。
只聽噹的一聲,刀身直接從那無比華麗的刀鞘之中竄出,帶出震耳鋒鳴。
“這把刀,乃本店鑄刀師傅親手打造,刀長三尺一寸,有斷鐵裂鋼之能。”臉上帶着一絲嚮往,青年用力的揮舞起一道刀花,一臉感嘆的看着張夜空道:“本來,這刀可算是本店鎮店之寶...。”
看着口若懸河,誇誇其談的青年,張夜空嘴角不由的微微一彎。
“這小子,當自己是冤大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