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砸進地面,直接砸出了一個十米寬的大坑,張夜空當即吐了一口鮮血。
“該死,大意了,大意了。”
以爲對方鬼鬼祟祟,就認定對方不敢動手,實在太天真了。
不能出手殺自己,不代表不可以出手阻難自己啊。
怎麼會如此天真,怎麼會如此愚蠢?
強吸一口氣,張夜空身體瞬間土化,乘着漫天的煙塵,直接沉到了地面之下。
而張夜空剛一消失,那五個人就出現在了張夜空落下的地方。
“人呢?”
“不知道,又消失了!”
“沒事,剛纔那位大人已經出手了,想來很快,他就會將那小子給逼出來。”
說完,那人看了一眼長空羽鴻的父親,“準備好了麼?”
“當然。”臉上一抹森然,長空羽鴻的父親略微呆滯的目光中,一抹無比的怨毒,“時刻準備着,將其徹底擊殺。”
“那就好!”
點了點頭,其餘四人吸了口氣,目光徹底鎖定四面八方,等待着張夜空的出現。
躲入地底,臉色略微一白的張夜空這一次可不敢再有絲毫大意的想法,土之氣不斷掩蓋自己的氣息的同時,五行之氣也隨之不停的修復他損傷的身體。
對方雖然出手,不過那一擊目的顯然只是爲了阻擋自己,因此造成的傷害並不是很大。真氣消耗了一小半,不過在五行真氣面前,恢復起來可以說的上是輕輕鬆鬆。
休息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實在不行的話,就直接捏碎令牌,先出去再說。
想到這裡,張夜空正準備專心恢復傷勢。
然而也就在這一瞬間,一股強烈無比的神念直接從他身體之上掃過。
瞬間,張夜空汗毛倒立,沒有半點猶豫的打開了儲物袋,拿出了那塊代表積分的令牌。
對方的神念明顯超過自己,而五行遁術最怕的就是神念,因爲不管隱藏的多好,自己也不是真的變成了石頭,這一絲的不自然,足夠讓對方發現自己。
這也是爲何潛入地下之後,張夜空沒有用七十二變讓自己變成草的關係。
這一方世界的地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生命,若是變成雜草,其本身就是一個不自然。
霎時,令牌直接破裂,張夜空就等着被傳送出去。
然而讓張夜空驚訝的就是,碎裂的令牌很快恢復原樣,顯然自己毀掉令牌,不行。
多餘的動作還來不及做,張夜空就發現,他的身體四周徹底被凝固了,下一秒鐘,連同他所在的泥土一起,直接被提出了地面。
眼瞳一縮,張夜空當然知道,對方再一次動手了。
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毫無還手的餘地,張夜空就直接被拉出地底,暴露在了那依舊站在這裡,將四周包圍起來的五人之中。
“動手!”
甚至於都不給張夜空詢問的時間,其中四人的先天真氣猛然炸裂,從四面八方而來,將張夜空死死的壓制在了中心。
與此同時,站在四人之後,神情猙獰,好似厲鬼一般,一雙眼睛從張夜空出來後,就直勾勾的盯着他,滿是殺意與怨毒。
三兩步走上前,走到距離張夜空不過十來步的位子,那人擡起了自己的手掌。
“你們是誰?是誰派你們來的?”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打算用什麼方法來對付自己,張夜空臉上沒有懼怕,反而直接詢問起了對方究竟是誰。
“嘿嘿,是誰?”神情冰冷,長空羽鴻的父親再次走前兩步,“老朽的臉,難道你認不出來麼?”
“嗯?”眉頭一皺,張夜空雙眼一凝,霎時表情一變,“長空羽鴻?不,不可能,他已經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你絕對不是他。並且太老…難道,你是他老子?”
一臉猙獰,長空羽鴻的父親死死的盯着張夜空,“想到了麼?可惜啊,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從你決定和我長空家作對開始起,你的命,就註定夭折。長空家,不是……”
“不,不對。你們長空家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量,你們的背後應該還有人。”神情不變,張夜空臉上一抹嘲諷,“長空家若是有這般能量,我早就死了,還能夠活到今天。”
“你,還有你身後之人,之所以能夠來到這裡,應該是另有幫手。”
“讓我來猜猜看,應該是這一次的大賽主持人之中的一個,叫共工什麼的來着?”
“嗯?”臉上一抹驚容,不僅是長空羽鴻的父親,其餘四人都被嚇到了,顯然沒有想到張夜空不僅猜到了他們背後有人,更猜到了那個人是誰?
眼神一亮,張夜空頓時知道自己猜的不錯,果然是共工氏搗的鬼。
“別和他廢話,快殺了他。”
霎時,其餘幾人頓時急了,暴露了身後之人的身份,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殺我?”聽到對方的話語,張夜空頓時愣住了,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有令牌的麼?
“你在以爲,有令牌,所以殺不了你吧?嘿嘿,你放心,我們有東西爲你準備。”
一邊說,長空羽鴻的父親拿出了一根滿是灰色奇異小針,臉上一抹瘋狂與森然道:“它會讓你直接神魂巨滅,消失無形。”
“去死吧,小雜種。”
說罷,長空羽鴻的父親,直接將小針向着張夜空,丟了過去。
而隨着小針一動,被困在中間的張夜空頓時毛骨悚然起來,不僅是張夜空,那壓着張夜空的四個人的真氣也在這一刻直接撤走,一臉畏懼,彷彿看到瘟神一般,向後退去。
不僅如此,隨着小針的發動,張夜空甚至看到,長空羽鴻的父親的臉上的生氣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小針的頂部,出現了對方那無比猙獰而怨毒的頭顱。
這東西不妙,非常不妙。
危險,十萬分的危險。
逃,必須的逃。
擋不住,也不可能擋住。
當看到長空羽鴻父親的變化後,張夜空就知道,自己面對的那玩意,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的東西,而是毒蛇之脣,並且還是哪怕到了如今他這種境界,都會被要命的劇毒之脣。
“死定了,哈哈,這下,這小子,總算是死定了。”
“滅魂針一出,修仙者都難逃一死,何況是先天?”
“雖然有些浪費,不過能夠看到滅魂針如何殺人,這也別有一番樂趣。”
退!退!退!
真氣不顧一起的在腳下炸裂,張夜空瘋狂向後退去,然而不管他退的有多快,那針卻是一直在接近他,不斷的接近她。
轉向,變向。
一次又一次的改變自己的方向後,張夜空表情卻變得越來越陰沉。
追蹤,竟然是帶追蹤性質的,也就是說不管自己逃到哪裡去,它都會追到哪裡。
並且,從一開始十米的距離,到現在不過短短三米。
若是停下腳步,下一秒自己就會被這根尖針打中身體。
怎麼辦,怎麼辦?
看着越來越近的尖針,張夜空臉上一抹無比的焦急與不安。
那東西所散發出來的威脅實在太強了,哪怕身體堪比七八品靈寶的張夜空,完全沒有絲毫能夠用身體扛下來的可能。
並且張夜空的直覺告訴他,若是被這根針打中了,恐怕蒼穹也救不了自己。
因爲,他會瞬間死亡,甚至於連靈魂都被抹殺掉。
面對那越來越近的尖針,張夜空甚至於連伸手去那儲物袋的時間都沒有。
刷!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爲即將成功,張夜空即將生死的瞬間,一道身影閃到了張夜空之前,一柄白色的長劍,帶着幾乎將空氣都凍結的寒氣,劈砍而下。
鏘!
一聲巨響,尖針直接被突如其來之人,冰封。
臉上一抹驚訝,張夜空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
“混蛋,混蛋,你這個混蛋。”
“又這樣,又是這樣!”
“有難同當,纔是朋友,才叫朋友啊!”
“有福同享,那算什麼?那算什麼?”
“我上官海棠,在你眼裡,就是一個能夠同福卻不能同難的人麼?”
轉過頭來,吸收了張夜空的土之氣後,全速趕來的上官海棠,俏臉帶着薄怒,“你這個……”然而就在上官海棠還準備說什麼時候,那似乎被凍住的尖針卻在下一刻,直接刺破了她的身體,她的心臟,而後繼續朝着張夜空飛了過去,顯然上官海棠的阻擋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霎時,張夜空眼瞳一縮,表情徹底凝固。
“海棠~?”
噗!
伸手出手掌將尖針抓住,強烈的凍氣隨之爆發,上官海棠紅潤的臉頰上一抹煞白,雙眼卻滿是溫柔:“不要…什麼都…一個人去…面對啊,笨蛋。”
“快…跑。”
伴隨着最後兩個字的吐出,無盡的堅冰直接將她與尖針徹底冰封在了其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