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想到我們南玄宗竟有幸擁有這樣的弟子!"宗主紀乾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蘇炎的面前,眼中的熾熱彷彿要蘇炎融化,那雙因激動而顫抖的手扶着蘇炎的雙肩,道:"你是我們的南玄宗未來的希望,有你這樣的絕世奇才,我南玄宗何愁不能鼎盛!"
"宗主言重了,剛纔還有不少人說我是妖邪,想來我在宗門也很難待下去了。"蘇炎搖頭嘆息,一臉無奈的表情,轉而看向青陽長老,道:"師尊我們走吧,反正留在這裡也不招人待見。"
聽到這樣的話,先前那些發表妖邪論的弟子只覺得背脊一涼,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而各脈峰主老臉上的肌肉也是一抖。
"蘇炎別走,你先別走,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宗主紀乾臉上堆滿了笑容,隨即轉身看向各脈弟子,臉色頓時一沉,冷聲道:"先前誰說過蘇炎使用了妖邪之術,立刻站出來!"
衆弟子齊齊一顫,全都低着頭不說話,現在的情勢很明顯,誰都知道主動承認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你們以爲沉默,本宗主就不知道有哪些人了嗎?"紀乾的臉色很冷,他看向各脈峰主,沉聲道:"立刻將先前那些誣陷蘇炎的弟子找出來,否則別怪本宗主手下不留情!"
"剛纔是誰說了那些污言穢語,滾出來!"龍雲峰主猛的一聲怒吼,頓時有十幾個心虛的弟子嚇得雙腿一軟,跌坐在地,瑟瑟發抖。
不多時,各脈中所有在先前出言針對蘇炎的人都被找了出來。
蘇炎冷眼看着這一幕幕,只覺得壓抑了五年的憋屈,終於得到了些許宣泄,但這遠遠不夠。
"宗主,我們知錯了,請宗主饒過我們,饒過我們吧!"那些弟子們知道弟子要倒黴了,全都跪在在上哀求。
"求我沒用,你們該求的是蘇炎。"紀乾掃過近百名弟子,目光冷漠,當看向蘇炎時立刻又變得熾熱了起來,臉上也充滿了笑容,"這些人都已經找出來了,你準備怎麼處罰他們才滿意,你說就是了。"
"蘇炎師兄,我們被豬油蒙了心,有眼不知泰山,還希望師兄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們……"
"自己掌嘴五百,打輕了不算。"蘇炎淡淡的說道,隨即看向姬乾,道:"宗主,不知道這個懲罰會不會很過分?"
"不過分,他們公然誣衊你,自然是要嚴懲不貸!"
聽到姬乾的話,那些弟子的臉都綠了,其他的弟子也都噤若寒蟬,其中有兩個內門弟子更是忐忑不安,背脊冒冷汗,正是前幾日跟着柳成巖對蘇炎出手的兩人。
"愣着做什麼!"紀乾冷眼掃視那些弟子,怒喝道:"還不快掌嘴!"
"啪"、"啪"、"啪"……耳光聲響徹山谷,啪啪啪響個不停,跟炒豆子似的,看得許多人都不由自主摸向自己的臉,彷彿也能感受到那種火辣辣的疼痛。
整整一刻鐘,耳光聲才逐漸平息,那些弟子的臉一個個腫得跟豬頭似的,估計連他媽都認不出他們了。
此刻,不但蘇炎覺得解氣,他的師尊青陽長老與師兄師姐都覺得無比舒坦,這些年一直被恥笑與打壓,何曾這般強勢過,實在是太痛快了。
"蘇炎啊,你看這些人也按照你的意思給予了懲罰,你心中的怒氣也該消了吧。"姬乾笑着說道,揮了揮手,讓那些弟子趕緊退下。
"是啊,我也該消氣了……"蘇炎看了看師尊和師兄師姐,道:"這些年,宗門對我們青陽峰可是照顧有加,不但斷了我的資源供給,就連宴師兄和靈師姐每月也只能領到一半的資源……"
"這……"紀乾臉露尷尬,轉頭看向資源坊的人,怒道:"你們真是混賬!竟然敢剋扣青陽峰弟子的資源供給!誰給你們的膽子!"
"蘇炎,可以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任意使用宗門所有的資源,你們青陽峰的弟子每月也都可以領取雙倍資源,也算是彌補宗門對你們的虧欠,不知道這樣你還滿意嗎?"
看着宗主紀乾希冀的眼神,蘇炎只是嘆了嘆,這讓紀乾臉色一變,快速從懷中摸出一塊青銅令牌,道:"你放心,以後宗門上下誰都不敢再針對你,這塊令牌你拿着。"
"譁!"
整個山谷一片譁然,青銅令牌上刻着的"宗令"二字耀眼刺目,代表着宗主權威,見令如見宗主本人!
誰也沒想到,宗主竟然會將這塊令牌給蘇炎,實在是讓衆人震驚莫名!
"既然如此,我就勉爲其難收下了。"蘇炎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這讓紀乾深深鬆了口氣。
衆弟子卻是有吐血的衝動,宗主令代表了南玄宗的權威,有了它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各脈峰主都沒有資格手持這種令牌,而蘇炎卻說勉爲其難收下。
"宗主……"蘇炎欲言又止,紀乾心中一緊,道:"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便是!"
"弟子想向宗主討要兩樣東西。"
"別說兩樣東西,只要你肯留在南玄宗,就算是要我這條老命都行!"
紀乾的話讓在場的人心中巨顫,就連各脈峰主都沒有想到宗主會當衆說出這樣的話來!
柳成巖已經氣得渾身發抖,濃濃的嫉妒在心中瘋狂滋生,對蘇炎的殺意熾烈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而紀瑤曦的美眸中異彩頻頻閃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宗主言重了,弟子只想要宗主門下的兩個人!"
聽到蘇炎的話,前幾日對他出手的兩個內門弟子身軀一顫,面如死灰。柳成巖和紀瑤曦也都緊張了起來,雖然他們身份地位很高,但這種事情如果被蘇炎說出來,加上宗主對他的態度,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你要我門下的兩個人?"紀乾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在場的人幾乎都帶着驚愕,"不知道你要哪兩個?"
"李三秋和趙謙武!"
蘇炎話音一落,那兩個內門弟子驚恐萬分地衝了出來,"噗通"跪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涕,一臉悔恨,哀求着:"蘇師兄,我們該
死,我們混賬,不該對師兄動惡念,師兄饒命啊……"
"這是怎麼回事?"紀乾冷冷地看着兩個內門弟子,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他們。
"他們昨日想殺我,不過卻沒有得逞。"
"什麼!膽大包天!"
紀乾與各脈峰主以及護法等全都變色,兩個內門弟子嚇得癱軟在了地上,抱着蘇炎的腿哀求道:"我們該死,我們該死,求師兄饒命,求師兄饒命啊……"
"你們還有臉求蘇炎饒你們性命……紀乾氣得不輕。
"既然你們都說自己該死了,還有什麼理由活在世上。"蘇炎神色冷漠,眼中閃過熾烈的殺意,在兩個內門弟子驚恐的眼神中,伸出雙手"噗"的將他們的頭顱硬硬生生擰了下來。
溫熱的鮮血瞬間從無頭脖頸中衝了出來,染紅了大片的地面,目睹這一幕的人心中全都一抖,看向蘇炎的眼中多了幾分懼意。
各脈峰主與紀乾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了抽,也沒有想到蘇炎竟然會使用這麼暴戾的手段,實在是有些狠辣了。
"宗主,我現在的心情還算不錯,你放心我不會離開南玄宗,這裡有我太多的牽掛……"蘇炎提着兩顆鮮血淋淋的頭顱,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柳成巖和紀瑤曦一眼,隨後大步離去。
"師弟……"晏城和靈夢見蘇炎提着血淋淋的頭顱離去,擡腳就要跟下去,卻被青陽長老拉了回來,道:"讓他去吧,或許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蘇炎離開不久,紀瑤曦也跟着離開了,柳成巖的臉上陰雲密佈,像是能滴出水來,他微眯着眼睛,瞳孔中閃過一抹陰毒的光芒。
青雲峰後山,蘇炎將兩顆鮮血淋淋的頭顱擺放在懸崖前。
"暗夜,我帶着這兩個內門弟子的頭顱來祭奠你了……"蘇炎拿出一壺酒灑在地上,心中悲意滋生,眼眶微微泛紅,"相依相伴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以這樣的方式離我而去……"
"今天,我沒有利用宗主對我的重視而殺了柳成巖。因爲不久的將來,我要親手將他帶來,讓他跪在這裡懺悔!我要像他那天對你那樣,將他的筋骨一根根打碎,讓他在絕望中看到自己的頭顱從脖子上掉下來!"
"還有紀瑤曦,她雖然沒有出手,但也是幫兇,整件事情也都是因她而起,就算她是宗主的女兒,也得付出代價!"
……蘇炎在崖邊青石上坐了下來,看着雲霧沉浮的深淵,想起了以往的點點滴滴。
"真懷念有你陪伴的那些日子,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會用粗糙的大舌頭輕輕舔着我的手背,用腦袋拱着我。雖然你不會說話,但我知道,你懂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懂我……"
"可是,那些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是我無能,讓你爲了護我而失去生命!如果有來世,我希望還能與你相伴,到時候讓我來保護你,決不讓任何人傷害你……"蘇炎眼中帶着深深的眷念,臉上滿是悲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