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弱雪將自己的計劃詳詳細細說了一遍,乾無雙和寧衝都禁不住長大了嘴巴,滿臉的吃驚和高興,因爲他們發現納蘭弱雪的計劃竟然是可行的,這等智慧簡直是驚爲天人啊!
“納蘭妹妹,這世上論聰明人,你認了第二,只怕沒人敢認第一了!”
興奮之下,乾無雙禁不住讚歎了納蘭弱雪一聲。
寧衝雖然笑而不語,可是表情等明顯極爲贊同乾無雙話。
納蘭弱雪微微一笑,最後總結道:
“乾應雄這人好色如命,偏偏武道資質低劣,又整日花天酒地,掏空了身子。據我得到的信息,乾應雄已經犯不舉的毛病多年,數年來,一直重金聘請有名丹醫幫他治病,不惜任何代價購買一切能夠治病的丹藥等物。若是他知道有能治癒他疾病之丹藥,一定會不惜代價地瘋狂的。這一點,我相信衝哥肯定有辦法做到的”
寧衝笑着點頭道:“上古丹方之中,治療這等疾病的優秀丹藥的確有數種,這個包在我身上。”
納蘭弱雪一笑,說道:“雖然我們的計劃是誘之以物,但我們決不能直白地將丹藥送上去。乾應雄在蠢,也好歹是一島之主,若他看出了我們的目的是救出乾武的話,我們就危險了。所以,要完美地達成這個計劃,我們需要出色的演技,完美地掩飾住我們真正的意圖。”
乾無雙柳眉挑了挑,疑惑說道:“納蘭妹妹,你能在具體說一說,我們應該如何做嗎?”
納蘭弱雪笑了笑,說道:“我講一個故事吧……”
“很久以前,有一個學者路過鄉下一間農舍,看到一羣小狗正在一個陶瓷大盆中吃狗糧。學者很博學,他一眼就看出這個陶瓷狗盆是一個年代很悠久的古董,於是動了心思。”
“學者首先和農舍的農夫商量,高價收購這些小狗。高價之下。農夫痛快地將狗賣了。後來,學者又找了個藉口,說這些小狗習慣了這個陶瓷狗盆,希望農夫能一併贈送。農夫同意了。”
“最後。學者成功獲得了古董陶瓷盆。學者原本的目的就是得到這個古董陶瓷盆,但他一開始卻根本不提陶瓷盆,反而提出購買小狗。他依靠這樣聲東擊西的手法,以極小的代價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無雙姐姐,我們要做的。就如同這個故事中的學者一樣。我拿這個故事來舉例,你應該明白了吧?”
乾無雙興奮地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納蘭弱雪笑了笑,卻擰了擰眉頭,說道:“這個計劃看起來是可行的,不過目前我們還缺少一個條件——一個賭術出神入化的賭術高手,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
聽到納蘭弱雪的話,寧衝苦笑道:“弱雪,原來你早就想到這個辦法了,只是因爲不夠完美,缺少着必要條件。所以你纔沒有說的吧?你這人啊,就是太聰明,思索太過細緻無微,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都不肯公佈出來,要不是無雙着急到不行,你只怕今日也不會說出來的吧?”
納蘭弱雪抿了抿嘴脣,笑道:“我只是覺得計劃若是缺少必要條件,無法執行的話,說出來也是沒用的……”
乾無雙開口道:“納蘭妹妹,雖然我們都知道你很聰明。腦袋比我們好用好幾倍,但我們卻未必一點忙都幫不上。你說出來和我們商量後,集合大家的智慧,找到解決的辦法也更容易不是?”
納蘭弱雪認真點點頭:“這是我的毛病了。我以後會努力改正它的。”
寧衝笑道:“的確是個毛病。你看,這麼完美的計劃,你若現在不說出來的話,就不會知道我有完美的彌補缺陷的辦法了。”
一聽寧衝這話,納蘭弱雪和乾無雙都是吃了一驚,驚喜地一起望向寧衝。
納蘭弱雪首先開口問道:“衝哥。莫非你能找到那個賭術出神入化的賭術高手嗎?”
寧衝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道:“當然了!那位高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乾無雙白了寧衝一眼,一點都不相信,撇嘴道:“師兄,你是說你嗎?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會賭術啊?”
納蘭弱雪也道:“衝哥,我也從來不會你會賭術。你……有把握嗎?”
寧衝輕鬆地聳聳肩:“以前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對吧?”
一聽這話,乾無雙已經跳了起來,大驚小怪道:“什麼!你……你是說你要臨時來學賭術?你沒發燒吧!”
納蘭弱雪抿了抿嘴脣,卻沒有如同乾無雙一樣的反應。她極爲了解寧衝,知道寧衝不是那種喜歡在正事上開玩笑、說大話之人,寧衝既然信心十足地這樣說了,定然是有把握的!
納蘭弱雪開口道:“既然衝哥有把握,那事不宜遲,就如此決定了,我們找一個懂得賭術之人來教授衝哥賭術吧。”
乾無雙白了寧衝一眼,卻也知道寧衝的確不是胡亂說大話之人,於是沒多說其他,開口說道:“就讓我的手下馬龍來教授吧。馬龍雖然賭術說不上精通,卻也不差。”
寧衝點頭道:“這樣也好。自己人傳授的話,還能有保密效果,免得我們的計劃泄露了出去。”
……
“穆崖先生,您……要和我學習賭術?”
雖然來到寧衝面前,獨臂的馬龍卻還是不敢相信。
寧衝笑道:“莫非你沒聽清楚長公主的命令?”
馬龍慢擺手道:“不是,不是……即然這樣,那我們就開始吧。”
馬龍不敢在多說什麼,找來幾顆骰子,開始傳授寧衝賭術。
一張方桌前,馬龍和寧衝對面做着,在微微搖晃的油燈光影中顛了顛手中的幾顆骰子,寧衝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寧衝自然是沒有任何賭術基礎的,但他也沒有說什麼大話,有那神奇的感覺的幫助,他想要精通賭術,只是花費時間,多多練習的問題而已。
深吸一口子,寧衝看着手中骰子的目光一凝——這一次計劃的關鍵,就放在這幾顆小小的骰子身上了!
馬龍並不是一個好的師父,不但即使單臂,馬龍的賭術依然極爲不錯。
馬龍一邊解說,一邊示範之下,寧衝進步是極快的。
這骰子賭術的原理很簡單,一顆骰子共有六個面,每個面的點數不一樣,因此重量也有輕微的差別,如果耳力足夠靈敏,經驗足夠的話,能很輕易地判斷出骰子的點數。
因爲奇異感覺的關係,寧衝並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樣學習,甚至也不用去想賭術原理,他缺的只是動手實踐的熟練而已。
馬龍教授了基礎後,寧衝開始練習了起來。而僅僅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後,他竟然已經能將幾顆骰子大體上搖出需要的點數,至於聽聲音判斷點數,也能基本準確。
“ 十二點!“
寧衝閉着眼睛,心中吼了一聲,掀開了搖骰子的杯盞。就見兩顆骰子還在滾動,片刻之後,兩顆骰子定了下來,一顆是“六點”,另一顆卻遺憾地是“五點”。
寧衝並不懊惱,微微一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練到了這水平,已經很不錯,而且他還感覺隨着手法越來越熟練,他的賭術如山洪爆發一般,在迅速膨脹着。
寧衝這下更加確信,僅僅只需要一定時間的練習,他就能化身頂級的賭術高手!
……
專心練習了一晚上,寧衝感覺自己的賭術已經幾步極大,於是暫時停止練習,休息。
而有過了數日,當寧衝當衆展示賭術時,納蘭弱雪和乾無雙都是驚呼不已,馬龍更是不得不甘拜下風。
納蘭弱雪和乾無雙也不管寧衝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她們卻知道,一切已經準備後了,蓄勢待發!
……
“又回到了通吃島了……”
乘船登上通吃島時,乾無雙禁不住感嘆一聲。這數個月來,她來通吃島已經十多次,但這一次卻是心情最凝重的一次——是死是活,一切就看隨後的計劃了!
此時,寧沖和納蘭弱雪、乾無雙三人早已經易容了容貌。
寧衝易容成了一個翩翩書生,手搖摺扇;而納蘭弱雪和乾無雙花容月貌一點都看不見了,二女都成了滿臉麻子,又黑又醜的兩個普通婦人。
乾無雙初時還受不了這幅尊榮,但無論在什麼地方,美女都會吸引很多目光,她明白這點,爲了低調,不引起注意,也只能是硬着頭皮忍了。
三人開始隨着人流緩緩而走。人羣中,納蘭弱雪悄然拉了拉乾無雙,不放心地又小聲交待一聲:“無雙姐姐,你可得記住你的保證,一切聽我指揮。”
乾無雙大咧咧地一笑,說道:“好了,好妹妹,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我會聽你的指揮的。”
納蘭弱雪卻沒放鬆,而是嚴肅又說道:“無雙姐姐,這一次計劃極爲關鍵,局勢能夠改觀,就看這次計劃了。你千萬別露出馬腳,讓人猜到你的身份。”
“知道了……”
在納蘭弱雪反覆提醒下,乾無雙終於喪氣了,耷拉下了腦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