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該怎麼做?
說句實話,關於這一點艾蕾克絲也沒有能夠想好。
從她通過別西卜的一些話察覺到四大系族只是在利用自己,一直到現在的這段時間,他的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調查四大系族那些瞞着她沒有告訴給她的一些秘密。
現在要問她回去之後應該怎麼辦,就算是她自己,也是沒有辦法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來。
回去之後呆在四大系族那邊顯然是不可能的了,隨着那十幾名被派遣過來監視她的私兵死掉,四大系族也肯定會將這件事情懷疑到她的頭上。
人家又不是沒有聰明人,就算是知道這些私兵是被冰峰角犀擊殺的,但是稍微想一想的話,這件事情也肯定是和艾蕾克絲脫不了什麼干係。
到那時候,艾蕾克絲在四大系族那邊的處境可就是要變得難上加難了。
“要不...你來我家裡,去陪着希維雅住好了......”
大概是看艾蕾克絲一時之間也沒有給出個回答,薩克這樣子開口說道。
不過他這纔剛一說完,整個人的臉頓時就紅成了一片。
只見得他連忙擺擺手,就像是生怕艾蕾克絲因此誤會了什麼一樣似的開口說道:“你可別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僞造出你死在極北冰原的場面,然後讓你呆在希維雅那邊躲藏起來,等到一切事情都結束了之後,你再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並且揭發四大系族這些年來所做過的那些事情,告訴所有人,你之前這樣子做的原因也就是因爲這個。”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建議。
艾蕾克絲聽了之後也是點着頭,對他的這個提議表示着贊同。
只不過。
“我可不想這樣。”
艾蕾克絲撇撇嘴,然後雙手抱胸的說着。
“你這樣子說其實也就是想要讓我不要參加王位爭奪戰吧?要是我不去的話,你也就能夠順理成章的當上下一任的王了。”
“你....?我.......”
薩克瞪大眼睛,這莫名其妙的一口黑鍋死死的扣在人身上的感覺還真是有些令人不爽。
他想要解釋一下自己的動機,然而他這纔是反應過來一件事兒,那就是自己目前和艾蕾克絲可不是處於同一陣營,嚴格上來說兩人還是王位爭奪戰的敵對對象。
他突然提出這樣子的意見,若是不被人懷疑成另有企圖那才叫奇怪了呢。
“可是我確實是很擔心你,這樣子做真的只是爲了你好......”
薩克咬着牙齒,就像是極不願意承認似的說出這句話。
“那若是你自己退出爭奪戰,我也同樣不用擔心後面的事情了啊。”
艾蕾克絲看着他,攤了攤手臉上帶着一絲無奈。
“......”
一時之間,薩克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王位爭奪戰他是不可能會放棄的,但是同樣的,如果想要讓他看着艾蕾克絲出事兒不管,他也是絕對沒有辦法能夠做得到。
想要讓兩者都達到的話,要麼想出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要麼就是說服艾蕾克絲,讓她暫時性的放棄王位爭奪戰,先保全自己。
說服艾蕾克絲嗎?
薩克在心裡苦笑着,他可不覺得這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想要說服艾蕾克絲,現在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對方也是王位的爭奪者,憑什麼就要聽自己的一句話從而放棄掉這樣子的一個機會呢?
那,要想出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嗎?
他這樣子想着,隨後便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
一旁的艾蕾克絲就像是想通了似的,突然開口說道了。
“如果說要讓我放棄王位爭奪戰也不是不可以。”
薩克:“???”
“當然了。”
少女看着薩克那一副詫異愕然的模樣,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眨眼說道。
“前提是你後面的表現能夠讓我滿意嘍~”
“讓你....滿意......?”
聽到這裡,薩克一下子就犯了難。
要讓他做出讓艾蕾克絲滿意的事情,他可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夠讓艾蕾克絲滿意啊。
“要是別西卜先生在就好了。”
薩克這樣子低聲的自語着。
他這樣子的低聲自語在這個只有十幾平米的冰窟窿裡面自然是瞞不過就坐在他身邊的少女。
“不允許找外援。”
少女挑着眉頭,雙手環在胸前背靠着冰面。
“如果在我們離開這個地方之前你還沒有讓我滿意的話,那之前所說的一切就直接作廢了吧。”
“那你回去之後......”
薩克很是擔心的問道。
“我回去之後會自己解決的。”
大概是因爲對方這樣子的話帶着幾分擔心的緣故,少女的心中也是不由得一暖,連帶着說出來的話都變得柔和了不少。
然而,這樣子的微小變化卻並沒有被薩克所發現,準確來說,就他現在這個榆木腦袋,估摸着就算是發現了也是想不到什麼對他有用的信息的吧?
屏障內,兩人靠着冰面而坐。
屏障之外,紛飛的大雪已經是開始緩緩的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看樣子今天晚上的天氣又要變冷了。”
打開窗戶,感受着那吹進房間的刺骨寒風,別西卜縮了縮脖子,似感慨般的嘆了口氣。
“但願他們倆現在的二人世界能夠不被這一場大雪所影響。”
別西卜就好像知道薩克那邊的情況一般,嘆了口氣如此說道。
其實也不能說是好像,準確來說,薩克那邊所經歷的一舉一動,包括兩人昨天繞着一羣冰峰角犀跑了一大圈子的事情也都被他統統看在了眼裡。
可別忘記了,他自己可是有着能夠隨便在別人身上‘插眼’的能力。
只要是在對方身上留下印記,他也就能夠通過這個‘眼位’來觀察被自己留下印記的人的一舉一動。
就像是現在在感慨對方的二人世界一樣,其實在一開始他們分開的時候他就在兩人的身上分別留下了一道印記,一方面是爲了避免兩人亂跑遇到危險自己無法及時幫忙,而另一方面自然也就是爲了跟進查看對方的情況,以方便在需要的時候自己來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