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雷德,什麼時候我的人也是你能夠隨便處置的了?”
門口處,一名身着聖衣的白髮老者走入審判法庭。
“教皇爺爺!”見到來着,赫爾薇爾表情充滿了愕然。
剛纔她只是猜想到或許有人在製造混亂來救自己,但也沒想到這一切的幕後主使竟然是教廷的教皇,而且對方過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爲了製造混亂,而是直接光明正大的走進來打算將她給救走。
“赫爾薇爾,過來,我這次過來是找佈雷德那傢伙算賬的。”
招招手,白髮老者這樣子對她說道。
“佈雷德?”聞言,赫爾薇爾的表情變得有一些精彩。
“那個...剛纔一不小心就將他給打暈過去了。”
她指了指自己身邊已經昏死過去的審判法官,臉色微微一紅,似乎是在爲自己的魯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
好吧,這老頭感覺自己剛纔那霸氣的出場對白簡直就像是傻子似的。
佈雷德,我的人也是你能動的?!
拜託,人家已經被你的人給打暈過去了,根本就聽不到你在說什麼啦。
你這樣說,簡直和對空氣說話沒有什麼兩樣嘛。
“咳咳!”
清咳了兩聲,好歹也是教皇臉皮當然不是一般的厚,像是這種事情還不至於讓他感到十分的難堪。
“那什麼...收隊!”
“是!”
一聲令下,被召集過來凸顯自己霸氣...啊不對,應該是被召集過來救人的聖殿騎士們迅速的在審判法庭外集結完畢,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教皇爺爺,別西卜他現在到了荒域去,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時間久了是一定會出事的吧!”
少女抓住他的胳膊,想要讓對方派遣教廷的騎士前往荒域去將別西卜從那邊救回來。
“啥?!你說別西卜那個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傢伙跑到荒域溜達去了?!”
教皇瞪大眼睛,露出了一個緊張的表情來。“怎麼回事兒,他怎麼會突然打算跑去那個危險的地方呢?這不科學啊,他不是那種整天就知道呆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有時間就看看書的死鹹魚嗎?怎麼的,難不成是突然遭受到什麼打擊了不成?”
這不,就連別西卜心裡一直所敬重的教皇爺爺也是把他當成了一條死鹹魚來看待。
要是他自己就在現場的話,聽到這話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心情……
“是關於他的身……”
話剛剛說到一半,教皇便是伸手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不要把話給說出來。
“回去再說。”他如此說着。
聞言,赫爾薇爾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點點頭,隨後跟着他一起,隨着那一羣聖殿騎士迅速的離開了審判法庭。
這件事之所以沒有在這個地方說,一來是因爲人多眼雜別西卜身世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二來便是因爲兩人都或多或少對別西卜的情況有一定程度的認識。
關於別西卜很有可能和魔族有關係的這件事兒若是從他們口中傳出去,那可就比這些傢伙的猜測所帶來的後果要嚴重得多了。
回到了教堂旁邊,別西卜平時所居住的地方。
赫爾薇爾本想給教皇準備一杯咖啡之類的飲品,結果翻遍了整個房間就只有幾瓶肥宅快樂水。
她分明記得自己之前有準備過咖啡,準備用來連夜批改文件的時候提神喝來着。
難不成都被別西卜喝完了不成……?
畢竟在這房間裡的,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別西卜一人。
既然咖啡不是她喝完的,那麼將咖啡喝完的想必也就只有別西卜了。
“這傢伙該不會是因爲熬夜,所以才偷喝了我的咖啡用來提神吧……”
聽到這裡,教皇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隨後搖了搖手裡的肥宅快樂水說到。
“你天天和他住一起,難不成還不知道他嗎?哪天要是他不熬夜看書偷吃零食,那他可就不會和暴食魔王有關咯。”
“暴食魔王?”
赫爾薇爾神情一震,目光不由得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別西卜他……”
“嗯…不要想得太多了,這件事情告訴你也無妨。”教皇這樣說着,嘆了口氣繼續道。“這事兒,得追溯到別西卜剛剛三歲那一年,那時候他還沒有在路邊撿到你。”
赫爾薇爾點點頭,很是認真的在那裡聽着他的講述。
“說實話,我和暴食魔王的關係就像是生死之交,基本上每個五年都會相聚把酒言歡。”
赫爾薇爾神情一愣。
她感覺自己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
英格蘭這邊權利最高,同時也是實力最強的存在竟然和荒域的暴食魔王有着非比尋常的好關係。
這要不是從教皇口中親耳聽到,估計傳出去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就在十五年前,那傢伙託付給了我一個三歲的孩子,並且告訴我這個孩子是一生的心血,希望我能夠幫他好好的照顧好這個孩子。”
“聽到這個地方,當時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就問了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後面又一次囑託我要照顧好那個孩子後便離開了。”
“那個孩子……”赫爾薇爾心裡大概有了一個猜測。
“是的,那個孩子實質上就是別西卜。”教皇如實的承認到。
“別西卜是暴食魔王的孩子……???”
赫爾薇爾感覺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這其中的事情有些太過震撼,她不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平復下來。
“也罷。”他從沙發上站起,目光挪向屋外。“就算現在不做,但這件事兒,也是他遲早要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