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沉悶的聲響中,堅實的青石磚地面被這一踏踩出一道蛛網般的裂痕,扛着戰錘的青年依憑着這一股反作用力,宛若一枚爆發而出的導彈,在一陣刺耳的破空聲中,直直的衝着別西卜的方向衝撞而去。
那戰錘,就如有萬噸之重。
在揮舞之中,對着別西卜迎來的方向,毫不留情的墜落而下。
“轟...!”
劇烈的音爆聲震裂耳膜,空氣中發出一陣陣有如爆炸般的爆響,掀起一道道可怕的狂風,爲下方的衆人帶來的一股猶如面對隕石墜落般的可怕壓力。
這一股力量,到底能夠強到何等地步?
衆人這樣子想着。
這一擊,足以輕易砸碎他們的魔法,就連那精心製作的巨盾鎧甲,在這一擊之下也會猶如紙片般,被瞬間摧毀破壞粉碎。
但,那也僅僅只是對這些尚且還未達聖階的存在而言。
“嘭!”
沉重的聲響伴隨着一陣音浪向四周傳開。
“......”
那青年沉吟着,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的神色變得愈加冰冷。
“怎麼?”
聖劍的劍身橫擋住這看上去威勢十足的一擊,別西卜就猶如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打了打呵欠頗有幾分無聊的對眼前這傢伙說道。
“你卯足了勁砸下來,結果也就這力道?”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下方的魔法也早已凝聚而成。
一片片的元素各異的魔法,就宛如顏色各異的星辰,自空中墜落,朝着各方的陣營猛地砸擊而下。
一時之間,這天空中就如同下起了魔法暴雨般,饒是別西卜,也不得不避讓開來以免被這一片片猶如彈幕般不計其數的魔法擊中。
雖然被擊中也不至於掛掉,但是不可否認,這些魔法砸在身上的時候也還是會讓人感到十分疼痛,他又不是什麼喜歡沒事兒找罪受的傢伙,自然不會傻兮兮的站在這裡面迎接着魔法潮的‘洗禮’
而就在他退走之際,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卻是突然發生。
只見得前方,那背生雙翼的青年就如同殺紅了眼般,絲毫沒有對這魔法有一點兒畏懼的意思,依靠着背後那一對翅翼,將那一道道魔法抵擋在外。
其本身也是直接穿過了那魔法暴雨,直挺挺的,迎着別西卜的方向再度掄起戰錘,在別西卜尚且還未做出反應的一瞬間,重重的砸擊在他的頭頂上。
“隊長!”
見到這一幕,衆人瞪大眼睛,大聲的呼喚着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幕。
“怎麼...可能......”
饒是菲蕾娜,在這一刻也都顯得有些雙目失神。
就在衆人爲此而呆愣失神之際,極致的冰寒覆蓋整片戰場,被佈置在這裡的陣地,在這一刻顯露出它那潛藏已久的獠牙,漫天冰塵隨風飄散,一塊塊冰屑自冰塵中凝聚,化作一把把鋒銳的冰刀,宛如狂風驟雨般對着那手持戰錘的青年斬擊而下。
被砸入地底不知生死的別西卜,卻是在這一刻猛地掠出,地面上的碎石夾雜在暴風當中,宛如砂礫一般,伴隨着他的掠出猶如狂龍般,直衝着那青年的身體穿刺而去。
沒有死。
衆人在心裡閃過了這樣的一個想法,內心的憂慮在這一刻也是盡皆消散。
悄然散去了瞳孔中那一輪血紅色的精密法陣,少女吟詠着加護魔法,在自己的身周顯現出一圈加持光環。
她很清楚。
別西卜正在爲他們爭取戰鬥的時間,只有他們在短時間之內將這裡的士兵清剿一空,防疫局內部纔會大批量的派遣士兵離開內部,前往這裡進行戰鬥。
越是多拖一分鐘,這時候已經潛入防疫局內部的幾人,他們的情況也就會變得越加的危險。
其餘人自然也是明白着這樣的道理。
戰士已然開始了衝鋒,法師們也是毫不吝嗇自己的魔力,一道道強大的加護施加於戰士們的身上,一輪輪魔法潮再度出現,一面面法力屏障也同樣的呈現在衆人的眼中。
爆炸的火光一次次的覆蓋這片戰場,劇烈的戰鬥摧毀着周圍的建築。
在另一邊。
利用冰刀限制住青年活動的別西卜已然用聖劍貫穿了他的胸口。
但令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
饒是如此,他也沒有見到哪怕絲毫的鮮血流出。
我這是刺入到一塊木頭裡面了不成?
要不是這樣的話,爲什麼連一點兒血液都沒有能夠看得見?
正當他這樣想着的時候,青年的戰錘又一次對着他的腦袋狠狠的砸下。
看着這傢伙熟練的動作,別西卜忍不住嘴角狠狠一抽。
你丫的...砸地鼠砸上癮了不成?
剛纔那一錘砸在他腦袋上,知道現在他的腦袋還隱隱的能夠感覺到一陣微微的疼痛。
剛纔也得虧他用劍鞘削減了不少力道,要不然這一下砸下來,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就算不開花估計也得被砸得暈乎乎的。
說不準這一下自己把自己給砸暈過去也不是不可能的呢?
只不過,教廷的勇者不會被同一招打倒。
不過就是重錘砸擊而已。
你這力道很猛對吧!
對啊,很猛啊...很猛啊......
擋不起,難不成我還躲不起嗎......
某人就這樣子在心裡小聲逼逼着,揮舞着聖劍將那戰錘的攻擊方向稍微斬偏了幾分,隨後身形朝着與之相反的方向一閃,躲開了這傢伙的攻擊。
眼中的輕視之色,在這一刻也都盡皆消散。
眼前的這個傢伙,無論是詭異程度,還是力量亦或者說速度,都足以讓他變得更加的小心謹慎。
如果說,這傢伙連貫穿了身體都一點都沒有影響的話,那和一具不會感知到任何疼痛的超級魔偶又有什麼區別?
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