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時間也已經不早了。
這時候別西卜結束了對菲蕾娜的知識教授,他不得不承認,少女擁有着極強的學習天賦,儘管臉上的表情依舊和以前一般冷冰冰的,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但是這些知識還是被她牢牢地記在心裡面。
今天早上的事情,進行的十分順利。
若是非要說的話,那大概就是別西卜無可奈何的答應了少女一些要求吧。
在這之後要是有空餘的時間,他還得跟着人家一起到冥城去說服她的父親和母親。
很顯然,這是菲蕾娜對他信任的體現。
因爲她相信別西卜會幫助到她,所以她纔會提出這樣子的請求。
但是,這種感覺在別西卜看來卻總感覺有那麼幾分奇怪。
這種要去見老丈人的既視感究竟是個什麼鬼?
即便菲蕾娜沒有誤會,他自己也不會多想。
但是看到自己的女兒帶着一個男的回來,而且聽到女兒表示自己以後想要獲得自由這樣子的話的時候,菲蕾娜的父母一定會誤會他倆的關係。
好吧,這些其實都不是關鍵。
既然別西卜什麼都沒有做過,那他自然也就問心無愧。
要是菲蕾娜的父母問道他倆的關係,大不了他很直白的告訴人家,自己和菲蕾娜只是很簡單的朋友再加上共同管理學院的關係。
雖然說,這樣子人家多半都不會相信就是。
有句老話是咋說的?
時間會證明一切。
遲早有一天他們會認清楚的。
時間來到下午。
太陽的光輝透過玻璃照射在酒館內。
坐在臨近窗邊的位置,別西卜一邊埋頭看着手裡的魔法書,一邊享受着這寒冷天氣中的溫暖。
口中緩緩的吟詠着什麼,一道法陣被他打碎重組,無數的符文就如同星海般將他包圍在其中。
這一幕彷彿已經成爲了日常般,一旁的衆人看到之後只是稍稍的驚愕了一下,知道別西卜又在重構魔法之後便是重新轉過頭來,繼續着自己手頭的事情。
全屬性魔法師就是與衆不同。
雖然他在衆人面前所展示出來的僅僅只是暗加上其餘六大主元素,但魔法的多變程度也還是讓人望塵莫及。
上一秒種寒風四起,下一秒鐘溫暖的光輝灑下,治癒身心。
沒有誰知道這個傢伙爲什麼能夠同時穩定的掌控這麼多的元素,如果非要說一個原因的話,那大概就是令人感到萬惡的天才了。
明明大家都是魔族,都是在同一個起始點,但是你卻能使用交通工具,而我們卻只能靠着雙腿走路.....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但是,從一些角度來看,它也是十分公平的。
天賦越強,就越是容易遭人嫉恨,也越是容易被暗中幹掉中道夭折。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乏一些天資聰穎之輩,可爲什麼只有少部分擺在明面上呢?
那是因爲有許多都中道夭折,直接退出了這個世界的舞臺。
總的來說,其實,作爲一個天賦異於常人的存在,你本身所要面臨的危險也將會是常人的數倍,乃是數十倍。
所以說,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是同樣的,也沒有絕對的不公平。
你使用了交通工具,那速度快了就有車毀人亡的風險,那些沒無法使用的,只能要自己雙腿的人則是能一步步的走下去,哪怕跟不上人家的步伐,但勝在平靜而穩定。
只要不是自己做死搞事情,或者遇到什麼天災人禍,那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關於這一點,衆人也都想得很開。
更何況人家別西卜好歹也是他們的隊長,是自己人,自己人對自己人的產生不滿,那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看這情況,這下午要是不發生點兒什麼的話,一下午的時間恐怕就得這麼過去了。
似乎是不想要讓這羣傢伙無所事事的喝茶聊天兒。
正當衆人閒聊得起勁的時候,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頓時讓他們驚愕的呆住。
woc!
我累個大槽!
捂着口鼻,阻擋着從門口涌入進來的大量煙塵。
衆人瞪大了眼睛,看清了出現在大門口的那個巨大身影。
冰冷的鋼鐵弧線,緊密的連接結構,龐大的身軀以及那覆蓋在體表的重型裝甲。
霸氣!帥!
這兩個印象頓時出現在衆人的腦海當中。
不過,在這之後,他們的表情也是開始變得警惕起來。
這大號兒的魔偶看上去帥是帥,但是是敵是友尚且未知,鬼知道對方落到這酒館門口究竟是什麼意思。
“嗯哼?”
眉頭微微一挑,別西卜合上手中的書,將它丟進手環中後,來到了酒館的大門口處。
擡頭看向了眼前的這個霸氣無比的魔偶機甲。
這時候,菲蕾娜站在了她的身旁,用着疑惑的表情看向他,想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拉了拉身上的大衣,別西卜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鬼玩意兒。
不過,有一點稍微有些讓他在意。
“你突破界限了?”
感受到少女體內隱隱擴散的屬於聖階的氣息,別西卜笑着對她問道。
“剛纔不是在練習和魔偶的契合度嗎,怎麼突然就突破界限了?”
聞言,少女也不做任何的隱瞞。
“今天早上的話,聽了之後感覺心裡有些通暢。”
別西卜點點頭,也知道有時候臨門一腳或許差的就是那一點兒心性的改變,自己今天早上的那一番話,也只是歪打正着的湊了個巧而已。
說完之後,兩人的目光也是重新回到了這個機甲魔偶的身上。
這時候,阿倫西斯卻如同有所感應似的,從衆人裡走出來到了別西卜的旁邊。
他和兩人一樣擡頭看着眼前的這一臺機甲,總感覺有那麼幾分的熟悉。
“你認識嗎?”
別西卜見到他的反應,不由問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