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們很鬱悶。
自己等人不知道究竟是得罪到了哪個大能,明明自己等人就在門口一個個的排查出入芙洛拉城的魔族,一切看上去都和往常一般,沒有任何的區別。
可就在剛纔,一個穿着紅白色巫女服的女人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一下子就衝進了芙洛拉城內,他們甚至連一點兒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是被那女人身上爆發出來的強大的氣勢給直接推開,摔得個七葷八素。
現在好了,那些已經沒有力氣戰鬥的,只能渾身痠軟的被一羣不知手腳輕重的大漢揹着往醫療中心送。
而那些尚且還有戰鬥能力的,卻是連一點休息的機會都不給,跟着一羣前來輔助的護衛隊就衝着那女人消失的地方跑了去。
從城北一直跑到城南,這一支追擊的隊伍也從一開始的二三十人擴大到了三四百人的模樣。
原因無他,誰讓那女人的速度已經快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地步了呢,要不是因爲路上有一羣人故意阻攔她的去路,估計他們早就將那女人跟丟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隨後,他們幾人終於是在城南濱江的哪一條街道追上了那個女人。
哦不。
並不是他們追上了,而是那女人根本就沒有準備跑了。
那帶隊追擊的人一看到那女人停下的地方,頓時就陷入了不知所措中,明明都已經追上了,但是卻久久沒有下達逮捕的命令。
“首領,爲什麼我們不繼續追下去?”
他身邊的人有些不解的詢問道。
“這可是巴利吉斯先生的住宅,你在這兒抓人,要是破壞到人家的住宅可是有得咱倆受的。”
“可是...萬一這個女人就在這裡待着不準備走了可怎麼辦......?”
“大不了我們撤退就是了,這女人一直在這裡,恐怕和巴利吉斯先生的關係很不一般,萬一是巴利吉斯先生的女兒,我們招惹到她和招惹到巴利吉斯先生有什麼區別。”
爲首的隊長也是十分的頭疼,剛剛接取了一個任務,居然就這麼的棘手。
這幾天在城內尋找別西卜的蹤跡就已經夠累人的了,現在好了,莫名其妙的就又多出來了一個這樣子麻煩的任務。
你說他究竟是動手呢,還是不動手呢?
動手吧,萬一人家和巴利吉斯的關係很好,那不就完蛋了嗎?+
你說要是不動手呢,到時候上頭又要責怪,還會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趁機來打壓自己。
一時間,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簡直是壓力山大,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
“吱吖~”
開門的聲音吸引了衆人的注意,讓他們紛紛將目光轉向了住宅門口的方向。
在那裡,一位披散着金髮的少女正站在門口,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之前他們所一直追擊的那個女人。
兩人不知道在交談些什麼,當奧莉安娜的無意間發現他們的存在時,對眼前女人的態度也是變得有些冷冽起來。
大概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變。
原本在這街道上行走的衆人一下子就散了開,沒有誰抱有什麼看熱鬧的想法,從那兩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屬於聖階的氣息讓他們紛紛色變。
“不好,是兩個聖階要爆發戰鬥!”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隊長立即對身邊的幾名士兵吩咐說道。
“立即,馬上,快去給我通知將軍,告訴他這裡的情況,並且記得告訴他我們恐怕沒有辦法阻止得了這場戰鬥的爆發,讓他務必用最快的速度趕來!”
突如其來的情況再加上自家隊長那連珠炮般的囑咐,讓那幾名士兵聽得一愣一愣的,顯然是並沒有能夠完全將對方的話給記在心中。
本來還想問一問剛纔他說了些什麼。
可是,當他們看到自家隊長那一副嚴峻的表情時,一個個都紛紛打消了心中的這種想法。
現在去問免不了被一頓臭罵,他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自家隊長的眉頭。
目視着那幾個人的離開,那隊長剛準備跑過去勸架,但是不知道從何時,地面突然出現了一座金色的法陣,隨後,一圈圈金色的符文從法陣中飛出,將他們給圍困在這法陣中。
用魔法攻擊了一下法陣,但是,那魔法就像是被法陣本身所吸收掉了一般,只是蕩起了一陣漣漪,隨後迅速的就消失不見。
攻擊顯然是無效的。
這麼說來,對手的實力肯定是要遠超他的了。
遠超他,那也就意味着,那兩人中有一人的實力至少是聖將。
因爲,這可是隨手就佈置出來的一個陣法,如果是聖者佈置的話,是絕對不可能能夠讓高階魔法師的攻擊幾乎無效化。
“完蛋了,早知道剛纔我也跟着過去的......”
那隊長一時間心裡充滿了悔恨。
你說...爲什麼當時我就是要冒出什麼攔住他們的想法呢?
現在可好了,要是一會兒她們打起來一沒注意分寸,自己豈不是得當場昇天啊......
當他在這樣子想着的時候,門口那邊的戰鬥卻是已經開始了。
爆發出猛烈的劍氣,與那個女人交鋒的居然不是那個金髮的女孩兒?!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衣衫獵獵的黑白色身影,感受着那狂暴的劍氣,頓時對自己的小命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得嘞。
兩個聖將還不夠,你還要硬塞一個過來來一場大混戰。
已經對自己的未來失去希望的他,索性直接坐在這金色的牢籠裡,準備好好的來觀摩一下這一場他這輩子都很少有機會能夠見到的驚世大戰了。
“嗆!”
清冽的刀鳴聲在空中傳響。
聖劍與那女人腰間的長刀碰撞到了一起,恐怖的力量使得空氣猛地一沉,這一片區域道路猛地崩裂,下陷了足有一兩米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