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二位以及二位手下的十萬秦軍,歸降我們冒頓單于,單于可封二位爲二十四長!”
冒頓單于的使節來到玉門關,嘗試招降鎮守玉門關的兩員秦將。
有這兩員秦軍將領率領十萬秦軍守關,冒頓單于的匈奴大軍就難以攻破玉門關。
匈奴二十四長,相當於匈奴的郡守,萬夫長級別, 至少管轄幾萬人口,已經是不小的官職。
“只有二十四長?”
玉門關的兩個秦將,試探匈奴人的底線。
兩個萬夫長的職位,就想要招降十萬秦軍,匈奴人未免想的太美了。
匈奴使節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好吧,我們單于給的最高官職,是左右大將,掌軍政兵事!這樣一來,二位應該滿意了吧?”
“左右大將……你們先下去吧,我們再考慮考慮。”
秦將讓匈奴的使節下去,然後又接見亞歷山大、阿史那土門、蘇祿等人的使節,以謀求最大的利益。。
亞歷山大甚至許諾,可以封二人爲國主。
高仙芝、張議潮吞併北涼之地,也派出使節,招攬玉門關的十萬守軍。
玉門關地形險要,十萬秦軍可以影響涼州的格局。
玉門關成爲飛地,那麼玉門關守將的選擇,將會決定十萬秦軍,甚至是天下的命運。
明末, 山海關守將吳三桂在明朝被李自成滅亡之後,選擇投靠多爾袞的清軍,與清軍勾結, 在一片石擊敗李自成,天下從大順的天下變成了大清的天下。
秦國守將面臨着相似的命運, 必須考慮周全。
班超帶着三十六個部下,進入玉門關。
夏軍與秦軍,目前是敵對關係,所以班超此舉,相當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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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爲了爭取十萬秦軍,班超義不容辭,深入虎穴。
秦軍對到來的班超一行人,很不滿意,畢竟是班超背後的勢力,攻下了武威、張掖等城池,讓玉門關的十萬秦軍,成爲了一支孤軍。
“你們暫且在驛站休息,等我們將軍什麼時候有空了,再召見你們。”
秦軍都尉沒好氣,將班超一行人安置之後,就此離開,也沒有說明何時秦軍將領召見他們。
“秦將這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
班超清楚秦國將士對自己不滿,於是與衆人在驛站居住下來,思考對策。
如果玉門關守將放西域的亞歷山大等人入關,那麼將會是一場災難。
“玉門關守將任囂、趙佗,這二人乃是秦始皇派去征服嶺南百越部落的名將。當時,蒙恬帶兵三十萬,北逐匈奴,任囂、趙佗帶兵五十萬,南平百越。”
“秦始皇死後,秦末大亂,任囂病死,趙佗割據南越,自稱‘南越武王’,他的南越國,除了秦人,還任用了大量越人。”
“這兩人對蠻夷部落,並不反感,所以存在任囂、趙佗投靠西域胡人的可能。”
班超對秦朝的武將任囂、趙佗,並不陌生,秦朝建立之後,不只是有北擊匈奴的蒙恬,還有討平嶺南百越的任囂、趙佗。
只是,因爲匈奴太過有名,所以後人只知道蒙恬,而忽略了平定百越的一批秦國名將。
沒有秦軍平定嶺南百越,那麼嶺南百越之地,也不會併入華夏的版圖。
班超的部下說道:“大人,秦軍敵視我們,讓我們在這裡等候,顯然是在暗中接見匈奴、馬其頓的使節。”
“你說的很有道理,先設法打聽匈奴、馬其頓這些使節住在何處……”
班超眼神閃過一絲狠色。
玉門關的秦軍都聽到了北涼失守的風聲,人心惶惶,而主將任囂、趙佗,還在搖擺,沒有下定決心,坐地起價。
夜間,班超在驛站召集三十六個將士飲酒,在衆人微有醉意時,班超放下酒樽,對衆人說道:“諸位隨我前來玉門關,勸降秦軍,乃是爲了立下功勞,以獲得榮華富貴,這並不是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但現在秦軍對我們冷漠,如果任囂、趙佗與關外的使節商量好條件,將我們抓起來,送給匈奴人或者馬其頓人,我們死無葬身之地。諸位怎麼看?”
班超的部下面面相覷:“我們身處險境,是生是死,只能由大人決定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爲今之計,只有連夜火攻匈奴、馬其頓等使節的行舍。他們不清楚我們有多少人,定會恐懼,驚慌失措之下,定能將其全部斬殺。到時,秦軍別無選擇,我們可以大功告成!”
“我已經打聽到了,匈奴、馬其頓使節,與我們僅有一街之隔,在驚動秦軍之前,便能得手!”
班超的部下無不震驚!
班超這一招未免過於兇險,而且班超的外交手段,過於強硬!
衆人印象中的外交使臣,是脣槍舌劍,據理力爭,以揚國威,實際上,是刀劍相向,放火殺人!
班超的三十六個部下知道要是任囂、趙佗與亞歷山大、冒頓的使節談妥條件,那麼他們就危險了,於是紛紛說道:“悉聽尊便!”
“帶上刀槍弓弩和薪柴,一隊兵馬順風縱火,一隊兵馬埋伏在門口,前後夾擊!是兇是吉,就在此事了!諸位不要辜負壯士之名!”
“是!”
班超一羣人趁着酒興,抄起隨身兵器,前去攻打匈奴和馬其頓使節的行舍。
匈奴使節、馬其頓使節正酣睡,行舍突然着火,屋舍外面喊殺聲四起,這些使節被驚醒,驚慌失措,趕緊逃出行舍。
然而,班超提着環首刀,錦衣夜行,帶着兩員武將和二十個士兵,早已經在門口久候多時。
“殺!”
班超對匈奴人、馬其頓人沒有什麼好感,提着環首刀,截住匈奴、馬其頓使節,一通亂殺!
漆黑的夜,鋒利的刀,刀光劍影,火光跳動!
一抹抹鮮血濺到土牆上,班超親自手刃七個匈奴人!
匈奴人、馬其頓人正在與任囂、趙佗談條件,沒有想到突遭橫禍,慌亂之間,無法抵擋班超一行人,亂作一團,逃遁無門,被班超一行人悉數斬殺!
還有匈奴人、馬其頓人看到門外有伏兵,只能龜縮在行舍之內。
然而,班超將事情做絕了,火攻匈奴人、馬其頓人的行舍,斷絕了匈奴人、馬其頓人的所有生機!
行舍內不時傳來匈奴人、馬其頓人被大火燙傷的慘叫聲。
匈奴人、馬其頓人走投無路,慘叫連連。
在行舍門口,倒下了四十多人的屍體,而其餘的匈奴人、馬其頓人,全部葬身火海。
“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班超擦拭臉上的鮮血,在團滅匈奴使節、馬其頓使節之後,表情平靜,自身卻像是一個沒事的人。
“何人鬧事!”
“全部拿下!”
玉門關的秦軍被使節火併產生的動靜驚動,秦軍都尉帶着一千秦軍,將縱火殺人的班超一行人抓了起來。
“都尉大人,匈奴使節、馬其頓使節,全部死了!”
“嘶……”
一衆秦軍將士看到滿地的匈奴使節和馬其頓使節的屍體,饒是好戰的秦軍,也沒有想到班超一行人居然這麼狠,把和他們一樣級別的使節全部殺了,讓秦軍別無選擇。
漢唐時期的使節,就是這麼霸道,當衆廢黜小國國王,一人滅一國,不是開玩笑的。
班超發現談不妥,直接動手宰了匈奴使節、馬其頓使節,迫使玉門關的十萬秦軍站隊。
“帶他們去見將軍,由兩位將軍處置!”
秦國都尉頭皮發麻,木已成舟,他不是死靈法師,無法復活已經被殺死的匈奴使節和馬其頓使節,只好帶班超一行人去見玉門關的守將了。
“什麼!匈奴人和馬其頓人都被殺了!?”
“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夏軍可以攻取北涼,正是因爲有這羣武將在效力,他們的手段,比你我更加狠辣。”
“班超殺了匈奴人、馬其頓人的使節,必定會惹怒他們,萬一冒頓、亞歷山大等人,趁着涼州局勢未平,出兵攻打玉門關,僅僅憑藉我們十萬秦軍,難以防守。玉門關依賴於涼州,因此,誰能取得涼州,我們就依附於誰。”
“你的意思是我們依附夏軍?可大王給我們10萬大軍、20萬鄉勇,讓我們鎮守玉門關。我們如果投靠他人,將來萬一大王取勝,我們恐怕難逃其咎。”
“此言差矣,我們即使投降,也不會離開玉門關,使命依然是鎮守玉門。將來如果大王取勝,我們再回到大王麾下即可。”
“言之有理。”
任囂、趙佗得知班超宰了匈奴人、馬其頓人派來的使節,一番商議,此時已經別無選擇。
於是玉門關守將任囂不但沒有處置班超,反而設宴好酒好菜招待班超一行人。
“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
“沒想到即使是好戰的秦軍,也會欺軟怕硬。”
“人性本就是如此。”
班超手底下一羣將士竊竊私語。
看來班超雷厲風行的手段,反而取得了最好的效果,從任囂、趙佗的態度轉變來看,班超狠辣的手段,這才能夠得到任囂、趙佗的尊重。
“我們主公有話,如果兩位將軍臣服,那麼兩位將軍依然可以官復原職,鎮守玉門關,執掌十萬秦軍,抵禦西邊之敵。不僅如此,爲了防止亞歷山大趁機攻打涼州,我們歸義軍,與你們一起把守玉門關。”
班超不急不緩地說出己方的安排。
歸義軍入駐玉門關,相當於間接控制十萬秦軍。
任囂、趙佗二人餘光彼此對視一眼,本來他們還能在各方勢力周旋,提出條件,但班超殺光了匈奴使節、馬其頓使節,現在只剩下班超一家,任囂和趙佗,已經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