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南宮恆的這番話夜瀝炎卻是淡然一笑,“現在你除了相信本王別無方法。”
這樣氣勢十足的威脅簡直讓南宮恆氣吐血,但是就算如此又如何?就算如此氣惱又可以如何?
鳳輕舞見此也是有幾分心有不忍,畢竟她與白嫣兒有幾分相似都即將成爲母親,爲此她看了南宮恆一眼示意他安心些,這纔看向夜瀝炎,“我們可以信任你嗎?”
這句話看似無關緊要,其實話裡的意思是如何也是再清楚不過。
沉默片刻夜瀝炎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只要南宮公子做到本王的三個條件等到事後白嫣兒必定無礙,如若做不到本王也不會留下一個廢人浪費府中糧食。”
“一個月就一個月,一個月內本公子必定親自拿着佈防圖前來交換嫣兒。”
“好。”
這是答應了?
夜寒殤見此看了一眼又看向舞兒這才遞給她一個眼神,鳳輕舞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任由憶芷攙扶往外走去,走到南宮恆面前之時暫作停留,“師弟隨我一同離開。”說完先一步往外走去。
南宮恆如何能不清楚這麼做的原因,最後再看了一眼隨着二嫂一同離去,至於嫣兒的下落只怕真就要依靠佈防圖來交換。
等到書房內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夜寒殤這纔開口,“皇叔當真要不顧一切與樑國爲敵,難道皇叔想要看到百姓生靈塗炭?”
“此言差矣,什麼爲敵不爲敵的,樑國這些年利用金國與楚國爲敵,難道如此就是對的?況且不管是楚國還是樑國,在本王心中都只是一盤棋上的兩顆棋子而已,既然無論如何都該是被利用的爲何不好好利用一番?”
這一盤棋夜瀝炎早已運籌帷幄多年,有些事也已經籌謀計劃許久,夜寒殤以前就知道皇叔是有野心的,現在看來這份野心是如何再清楚不過。
只是現在看來皇叔可以隱忍多年又在第一時間就帶走白嫣兒更證明他的心裡是如何想的,他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毀了楚國、想要毀了樑國,這兩個國家帶給他的除了傷害還是傷害,這些他都很清楚,更是親眼目睹過數次,可以說整個皇室都虧欠皇叔的,甚至整個獨孤一族都是虧欠他的。
但是……誰對誰錯似乎真的不好說,有些事情更不是誰都可以說清楚的。
畢竟每個人的選擇本就不同,夜寒殤看了看他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下一刻他才緩緩說道,“太后因爲憎恨父皇暗中向他下毒長達二十年之久,這二十年的時間父皇每個月都要經受一次蝕骨灼心之痛,那種痛苦無法想像父皇卻忍耐了二十年之久。”
“那又如何?本王從出生就開始被追殺,甚至連覺都睡不好,難道本王就該如此?”夜瀝炎在說這些的時候語氣顯然是極不好的。
不管是下毒還是暗殺,太后與楚皇互相爲敵根本無所謂誰對誰錯,這兩個人都有不對的地方也都有可以理解的地方,爲此沒有對錯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