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殤就這般守着,尤其是親眼看到母后那憔悴虛弱的樣子他甚至在心底裡有一抹自責,他要是早就與母后說清楚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又或者一切都不會是如今這個結果。
他有些恨自己!
獨孤雲秀擦乾眼淚親自端了一碗茶水來,“表哥你喝些水。”說完就遞了過去,只是她的手就如此懸在空中,“不用了。”只是三個字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
夜寒殤很清楚母后的目的,更明白外祖家爲何會如此安排,獨孤家的地位不能有所損失他理解,難道他登基爲帝獨孤家的地位還不夠?還非要如此才更爲穩妥?
似乎是有些尷尬一旁的杜嬤嬤連忙走過去接過小姐手裡的杯子,“奴婢爲太子殿下放在一旁。”雖然如此解釋多少有幾分越權,此刻卻也不會有人說些什麼。
“表哥我……”獨孤雲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一旁的皇后卻是迷糊着緩緩地睜開眼眸,那樣子大有幾分昏迷後的迷茫在其中,“殤兒?你……你……”
“母后好好休息不要說話,兒臣已經請了請了神醫前來,母后先休息片刻不會有礙的。”
“你……”
皇后顯然根本不能冷靜下來,她的眼眸裡帶着迷茫與不確定的因素,甚至帶着一股說不出的迷茫之意。
那樣的難看、那樣的彆扭,甚至是那樣的讓人覺得擔憂,夜寒殤見她如此端起一旁放着的水杯親自給母后餵了一些水,原先他從未做過如此事情,此前舞兒孕吐他卻是每天都在照顧她,每個動作該如何他都很清楚,甚至他更清楚的是該如何才能讓病患減少病痛。
這些都是經驗,是他照顧舞兒累積下來的經驗。
只是……皇后看着這一幕心底裡是如何想的卻沒人能知道,甚至沒人能猜到幾分,皇后看着她原先驕傲尊貴的兒子竟然會照顧人,這該是做了多少次纔會如此熟練,心底裡對於鳳輕舞的恨意更加明顯幾分。
喝了一些水似乎好了許多,皇后這才緩緩開口,“母后這無礙,你不用擔心。”雖然只是幾個字她卻用了極大的力氣,甚至那些力氣讓她整個人都變得虛弱幾分。
夜寒殤連忙扶着母后讓她好好休息,“沒事,兒臣已經派人回去了,神醫很快就來,母后不用擔憂,至於兒臣在此沒關係的。”雖然同在京城因爲不能經常來後宮,爲此他一年也見不到母后幾次,甚至兩雙手就可以數清楚,而母后對他的關心卻可以說是呵護備至的。
那些關心已經超越了一切甚至超越了他所有的付出,夜寒殤突然發現他似乎應該多關心母后一些,甚至多關心父皇一些,身爲人子更該如此。
皇后的臉色依舊差得厲害,她卻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離開,轉而拉起夜寒殤的大手,“告訴母后那鳳輕舞所說是否實屬,你當真要爲了她只娶一人?”
“是。”
“你難道不知道你身爲太子應有側妃,等你登基爲帝以後更是要廣納嬪妃爲皇室開枝散葉?”
似乎是因爲說話有些着急皇后整個人都有幾分喘不上氣來,那虛弱的樣子整個人更顯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