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殤的臉上有着一股溫怒,顯然是有些擔驚受怕,擔心被發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師兄你藏了什麼?”
“沒有。”
南宮恆似乎對於那被藏起來的東西十分有興趣,尤其是他明顯看到師兄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笑意,這般奇怪之事他不覺得有趣纔怪了,更何況他不能說是好奇,該說是十分好奇才對。
“你來此到底有事無事?”
“啊!對了!”拍了一下一旁遞過來的請帖,南宮恆笑着說道,“這是鳳府送來的請帖,說是請師兄參加三天後相府喜宴。”說着把請帖遞了過去。
這些事情要是原先夜寒殤是絕不會前去的,此番狀況不同到是可以去一趟。
南宮恆就看着自家師兄那變幻多端的臉頰之上有着神秘莫測的笑意,只是看到就讓他覺得有幾分奇怪,甚至十分怪異,彷彿那不是笑意是怪笑?可怕的怪笑?
夜寒殤卻是不去多管,只是吩咐了一句,“你親自去準備一份賀禮,記得要隆重一些。”
“知道,知道,你這是女婿給岳父送禮自然不能差了,前幾天剛送來的翡翠屏風師兄覺得如何,那物件可是極爲罕見的,就連皇宮內也只有一個而已。”
“可以,就送它。”
如此稀罕物間隨意就送出去了,不過夜寒殤根本不在意,一些身外之物而已,雖然他清楚舞兒並不喜歡相爺這位父親,但是他卻該尊重的地方還是要尊重一些,畢竟父母不是任何人可以選擇的,哪怕舞兒那般最後依然選擇原諒,僅憑此他就明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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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極快,三天後相府再次大喜,比起上次續絃這次辦得十分隆重,太后親自賜婚可見對這樁婚事的重視,爲此來往賓客比起上次更是多了不少,此刻慕容雲星坐在後宅之內簡直要氣瘋了,她現在算什麼?侍妾?
想着這一切都是因爲慕容琪鬧出來的就恨不得把這個姑姑直接打殺了,再加上慕容家與鳳府算是徹底斷交,她現在身份尷尬,本以爲能全身而退卻不想昨天,就是昨天那該死的老不死的竟然跑來奪了她的清白,偏偏她現在的身份還是他的侍妾,這樣的屈辱慕容雲星簡直要氣瘋了,她本該是相府夫人,本該是一品正妻,現在卻鬧得淪落爲侍妾不說更是一個低如塵埃之人,更讓她氣惱的是慕容府送信前來讓她好好留在相府接應,聽到這些她更是氣得了不得。
不過她也清楚,此刻的她什麼都不是,以後的她甚至沒有任何驕傲的資本,這偌大的相府更是她唯一立足的根本,坐在銅鏡前看着額頭那明顯的傷疤慕容雲星明白她的一生徹底毀了,徹底被毀了,毀得乾乾淨淨一點不剩,甚至毀得十分徹底。
想着發生的這些事情她現在就算後悔也來不及,再看看此刻暫住的院落實在是太過破敗,耳邊再聽着外面吹吹打打的聲音,想着那個即將嫁入相府成爲正妻之人更是羨慕嫉妒恨,那種恨意無法形容似乎根深蒂固,更似乎恨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