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被人一破壞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既然有了冰火洞,這府邸的陣法地下,便有了集聚一些水火的自然之氣的陣法在。梅皚本就是草木之身,原本還想要利用這個便利的,卻沒有想到反而是一個災難。
她那一身的梅香,此時已竟然全部都是燒焦的糊味兒了。她的臉上也看不出她到底是何相貌了。詭奕等人帶着展顏他們過去,讓她們看看這折騰了好幾天的人究竟是誰。
“這不是宴請的地方嗎?”
“是啊,難道是還有什麼人沒有離開不成?不對啊,我那天分明記得人我們是全部都送走了的。就是再不捨的金勝然都給送走了,還會有誰在?這都好幾天了,也不知道那人成什麼樣了。”黃慧奇怪,她分明記得那天的,她們害怕那金勝然會因爲醉酒會在這裡鬧事,不好看,她便是親自看着金家的人把他接走的。
這後面人走了之後,她還檢查過一遍的,分明已經沒有了任何人了,她才離開的。怎麼就會漏掉了一個呢?
展顏看着眼前已經看不出面目的人道:“怎麼有股很熟悉的感覺呢?難道我們在這之前有見過嗎?”展顏這會兒自然也不是問的那個已經差不多就剩下一口氣的梅皚了,而是問的詭奕。
這人是他們一直都知道的,想必也知道這人的來路了,不然怎麼會放心的折騰人這麼久,不然早就拉出來拷問了。
不過這一次展顏還真是猜錯了,詭奕也和展顏一樣,只是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很是熟悉,可是要說是熟悉,這氣息卻不到那個程度。他想着,這人他們以前應該是見過的,或者是還接觸過,不過他們忘記了。
詭奕一挑眉,熟悉就對了,他也覺得很是熟悉,可是看這個人的面相怎麼看都不認識,陌生的很。他便覺得或許職期間見過的人裡面有人不是以自己的真實的面目示人的,所以他這才認不出來。
面前這個人,若不是她的易容之術實在是太過於高明瞭,那麼這個人便沒有易容。他們看不出來她是有易容的,但是卻有些怪異而已。
梅皚是屬於草木的血脈繼承者,而她自己的精魂卻是梅樹的精魂來着,是梅樹修煉成人的,幾千年來,不容易。也沒有人知道這她這種梅樹的幻化的效果如何。
若不是因爲她自己不謹慎,不然也不會讓虎長老發現端倪,繼而讓她爲虎長老效命了。
黃慧嫌棄的瞅着眼前黑魆魆的一坨,“這樣子,你當然看不出來了,你就是想要自己想想自己究竟有沒有看見過她,好歹也要看看人家正臉不是?”
黃慧讓紫溪給梅皚洗洗臉,紫溪的水柱立即而起,卻被黃慧攔住,“小心點吧,這人命小了點,你要是一不小心,可能就收了她的命了。”
紫溪看看之後,覺得也是,他之前是沒有考慮到,不然他要是一不小心力氣大了一點,這人就已經沒了。這人死不死的,他們是真的不關心,只不過是想要弄清楚這個人爲什麼會在這裡而已。
在黃慧她們看來,這戚師風從來在藥方面都不虧待過他們,大方的很,不過這藥材的要的也緊。他們一般是有良好的藥材都會交給戚師風或者是展顏,而戚師風有了藥之後,也會給他們一些。而後他們要是再想要的話,便自己準備一些藥材,他幫着煉製便是了。
今天這倒是難得的看到這戚師風會有不捨得藥的一幕,之間戚師風手裡的藥丸子拿在手裡,想要給梅皚吃,卻又捨不得,送出去之後又收回來。
展顏看着他,“你這是幹嘛?”
戚師風撇撇嘴,道:“這藥給她吃了,太浪費了!”可是不給她吃的話,他們她這一條小命兒便會隨時的沒了。那麼他們扣留了這人這麼多天了,豈不是白扣留了。
“只是吊命而已,你就再沒有次一等的藥了?”展顏看她捨不得,便問道。主要是有他在,她還真不覺得這人會死的那麼容易。
戚師風想想,便忽然把手中的藥丸子掰成了兩半,一半的藥丸子,被他的手指一彈,已經進入了梅皚的口中。“這怎麼還沒有什麼變化啊?”
主要是在戚師風的手中,他煉製的丹藥不說是藥到病除,最起碼這藥吃下去之後,會有大不一樣的反應的,即便是慢慢的反應,那也是有的。可是這一次,這人分明什麼都沒有。
“難不成是她太黑了?”展顏不知覺的把自己心中的話呢喃出來了。
弄得黃慧是啥都不明白的看着她,黃慧看看眼前的人,點點頭,“是太黑了,連是不是人都看不大清楚了!”
在黃慧話落之後,那一塊黑炭卻說話了,準確的說來,還不是說話,而是在咳嗽,分明是想要說話,卻被自己的咳嗽絆住了而已。
戚師風現在已經明白了,這時不時的展顏和黃慧兩個人的對話簡直就是神對話。兩個人分明說的不是一個意思,卻能夠在最後都能夠落到實處,簡直是太讓人意外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個人之前可都是有生死的對戰的,最後還能夠成爲她們互相最要好的朋友,這簡直就是奇蹟了。連一向風流的黃慧,在跟了展顏之後,竟然收斂了她平日的世家公子的作風。
要是展顏是一個男人,這被別人看來,還說得過去。可是現在分明不是,兩個人都是女人,還是好朋友,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要說是展顏強制性的改變黃慧,這個海真是不存在,要說黃慧的性取向不對,是喜歡展顏,那也不對啊。黃慧有自己喜歡鐘情的人,那青溪紫溪兩兄弟便是她的愛人了。
想不通的話,他們也懶得折騰,因爲自己就算是再折騰,這事兒最後還得歸結到緣分上去。戚師風感覺自己都風中凌亂了,然後才道:“只是保住了命而已,不讓你們那麼輕鬆的把人給折騰掉了!”其他的什麼傷痕的都還在的,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把人折騰的太狠了,不然這藥也不管用啊。
黃慧瞬間秒懂了,然後對展顏道:“這命既然都已經保住了,那這一次換你來吧,輕柔一些啊,這樣就能夠看到她究竟是何模樣了。”
展顏想想也對,既然這人都說的有道理,她這正準備給這女人來一次洗臉呢,她就已經能夠說話了,“恩恩···嗚嗚···不要啊,我是梅憐啊,盟主不記得我了嗎?嗚嗚······”
要是一個美人這樣哭,還興許有些看頭的。可是現在擺在展顏他們面前的一大塊黑魆魆的炭塊,還在哪裡嚶嚶的哭泣,仿似詭奕是一個負心漢一樣。
這樣的劇情還真是翻轉的太快了,黃慧表示很懷疑的看向詭奕,這樣的人,詭奕以前是怎麼招惹上的?不過話說梅憐這個詞語,好像有點印象啊,到底是在哪裡見到過,還是聽到過呢?
展顏聞着鼻尖那焦糊的味道,用手扇扇風,卻若有似無的聞到一點點梅香的味道。因爲她自己之前就已經吞噬過了那麼多的草木靈植,丹田裡還聚集着那麼多的木系真氣,所以即便燒焦了的梅樹,展顏也能夠聞出一二來。
這人認識詭奕,而且叫他爲盟主,並且是脫口而出,看那語言中的熟悉,看來也應該是熟人了。只不過這人要是詭奕認識的話,那豈不是人也是商盟的人了?
只有商盟內部的人,纔會接觸詭奕最深,不過這梅香,梅憐,那不是之前死了的那個人嗎?
“一年前的人是你?那梅憐不是已經死了嗎?”雖然當初,他們不是親眼看見那個沒連上死的,不過因爲有她們的陣法的控制,應該逃不了啊。
這眼前的人卻說她是梅憐,難不成便真的是之前那個商盟裡來的梅憐沒有死?
在展顏懷疑的目光中,故意皺緊眉頭,“我記得梅憐不是你這副樣子啊?”
黃慧聞言之後,輕聲道:“這副樣子,你都看出來是什麼樣,真是讓人佩服!”眼前這黑魆魆的人,那麼黑都能夠看出來這不是之前的那個梅憐,那這到底是有多熟悉啊,纔會這麼快就辨認出來了?
黃慧的懷疑,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這人簡直的太可怕了。不過一年前?那他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嗎?哪裡曾經有個梅憐啊?
黃慧這個時候已經把人忘在了九霄雲外去了,哪裡還曾經記得在幽暗森林裡的那一場挑戰訓練的開始。這麼一個黑魆魆的女人呢,暫且把她歸結爲女人那一類,實則爲黑炭的梅皚,展顏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威脅的,所以連最基本的吃味兒都沒有。
“你既然沒死,不是應該躲藏着好養養你這傷的嗎,怎麼反而來送死呢?”展顏奇怪道。
詭奕也不知道是何種心情,在看到展顏的表現之後,本來不想理會梅皚的,現在竟然改變主意,問起來,“你來這裡何事?”
梅皚此時心中掙扎着,她到底是要怎麼說呢。看樣子,他們並沒有怪罪她的意思,那麼她到底要不要改了身份呢?她到底是要用梅憐的身份,還是要用梅皚這個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