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
一輪即將完滿的月亮掛在天際,灑下一片清輝。
月城最大的酒樓—醉芳居內,此時已是食客寥寥,店小二支着腦袋在櫃檯前打瞌睡。
可是此時卻無人知曉,就在這五樓的某一間房間內,有人正在大發雷霆。
“哐啷!”
隨着一道瓷器碎裂的聲音,洛楓終於爆發了:“南翼玄,你丫的到底鬧夠了沒有?吃了一個女人的虧,有本事你去找她去,跑我這裡來發什麼瘋?”
洛楓一手捧着個花瓶,一手抓着個玉雕,嘴裡罵着,眼睛卻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心疼得快哭出來了。
這可是他花了好多錢從北辰國蒐羅過來的,居然就這麼被他砸碎了。
嗚嗚嗚……
“還不快給我找套衣服來!”南翼玄面色冷寒如霜,眸中卻是怒火熊熊,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
他依舊穿着那身紅紗,被氣得通紅的臉在紅紗的映襯下更顯妖媚。
當他醒來之後,竟然發現自己穿着一身暴露的女子紗衣,後來得知他是被洛楓從覓香樓的拍賣場上買來的,氣得是咬牙切齒。
這一切,肯定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做的。
還有那覓香樓也絕對脫不了干係。
他恨不得立刻衝去燒了覓香樓,殺了那個女人。
洛楓哀怨地瞄了他一眼,然後悻悻地去給他拿衣服去了。
他不就是“誇”了他一句,這身衣服很適合他,就被砸了一個天價的花瓶,真是太不值了。
好在他手快,不然另外兩個寶貝也難逃一劫了。
南翼玄接過了洛楓遞過來的衣服,雖然是他討厭的金色,但總比身上的女裝來的強。
身子一震,輕薄的紗衣四散飛開,露出了精壯的身軀。
洛楓眼睛一亮,嘖嘖出聲:“哎,不知到何年何月,我才能練出你這般的身材呢?”
盛怒之中的南翼玄才懶得理他,快速換好衣服,然後端起桌上的水猛喝了幾口,憤然道:“馬上給我查出那個女子的身份,以及她跟覓香樓的關係。竟然敢如此戲弄本王,本王要他們一個都逃不了!”
洛楓卻是慢悠悠地在桌前坐了下來,用南翼玄剛剛喝茶的杯子又倒了一杯自己喝下,然後漫不經心地道:“不用查了,人家都已經自報家門過了,有什麼好查的。”
南翼玄眸子一眯,“何意?”
“吶,你自己看。”洛楓說着,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塊玉令,漢白玉雕制,一面刻着一個“玄”字,另一面刻着一個“令”字。
“這是我的王爺令,爲何會在你這裡?”南翼玄拿起玉令,眸中寒意漸濃。
這是他玄王的身份象徵,從來都不離身的。
難道是……
“當然是有人送來的啊,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洛楓又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南翼玄,只是他嘴角的笑容卻滿是幸災樂禍。
南翼玄不知道他笑中的意思,冷着臉打開的紙條,一行娟秀的字體印入眼簾,可是當他看到寫的內容之後,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上面寫着:此令牌的主人正在覓香樓中拍賣,預購從速,逾時不候—雪影樓留。PS:請代爲告知令牌的主人,若他想找覓香樓的麻煩,我不介意將他的另外一重身份公諸於衆,憑我雪影樓的本事,要做到並不難,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