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蕁撐着桌沿離開賀蘭青玄的耳邊,拉了拉身上的披風,笑道:“王爺覺得如何?”
賀蘭青玄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有些不甘心的棠溪,只是擺了擺手:“照她的吩咐去做。”
棠溪還有些異議,但想到自己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誡王爺,若是再跟王爺對着幹,那就得不償失了,只能狠狠的甩了陸蕁幾個眼刀後悻悻離開。
陸蕁笑的得意,卻不料旁邊還坐了個危險人物,只是一瞬間,賀蘭青玄邊拽了她撐着桌沿的手,趁她落空之時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正坐在賀蘭青玄的大腿之上。
陸蕁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見賀蘭青玄的俊臉近在眼前,還未來得及防抗,男人便不由分說的吻了過來,雙脣被重重的堵住,賀蘭青玄眼底的笑意也染上了些許情愫,結實的手臂摟着她的腰際,穩穩的將人扣在自己的懷裡,放她不得。
陸蕁只覺得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的腦袋一熱,竟狠狠的將那準備突破貝齒的舌尖猛地一咬,賀蘭青玄便微微吃痛之後將人給放開來,陸蕁飛快的離開賀蘭青玄的旁邊,站定在一旁喘着粗氣。
賀蘭青玄倒是從未有過被女人咬的經歷,一雙好看的眉眼挑着看陸蕁,裡面卻沒有半分的寒意,只低聲道:“吟雪果真學會了欲拒還迎?”
“我可不玩那些個花樣,我既然說已經不愛你了便是不愛。”陸蕁用手背抹了有些發疼的脣瓣,即使沒有鏡子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脣肯定在發紅。
賀蘭青玄單隻手半撐着腦袋問她:“剛纔那副得意的模樣,可讓本王喜歡的緊啊。”
喜歡你妹!
陸蕁狠狠的瞪了賀蘭青玄一眼,若是以前的身子還能看出點兒威脅,這身子這一瞪,倒是像極了小媳婦兒有怨氣,生生的暗送秋波之意。
賀蘭青玄卻是對陸蕁刮目相看,這幾日來陸蕁的表現都和以往不同,脫胎換骨的模樣到讓賀蘭青玄更加喜歡了些,只一想到李書玉的事情,便斂了笑意,話鋒一轉:
“喜歡歸喜歡,若是辦不好,本王不介意找人作陪,臥仙樓一事,本王會親自督着你的。”
“無妨,倘若我辦成了這件事情,我也想討個賞。”陸蕁退了幾步,將披風裹緊了些看着賀蘭青玄。
“何賞?”賀蘭青玄來了些興致。
“我現在沒想好,到時候再告訴你。”陸蕁的眼睛滴溜溜的在賀蘭青玄的衣飾上掃過,當日林間見到的匕首已經不在身上,直接道:“如果王爺沒事吩咐的話,吟雪就先告退了。”
賀蘭青玄看着陸蕁落荒而逃的模樣,眼梢染了些笑意,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曉。
陸蕁慌慌張張的逃回自己的軟煙閣,昨夜被調走的連翹也已經回來了,看見陸蕁還完完整整的回來了,高興的在旁邊吸鼻子,又讓陸蕁好生安慰了一番。
這丫頭,倒是像她的妹子了。
天還亮着,陸蕁便洗漱了一番鑽進了被窩裡,連翹也被打發了回去。
看着自己這細嫩白皙的手,陸蕁只哀嘆,也不知道要花多少的時日,才能真正的將這幅身子鍛鍊成曾經她大盜的模樣,光是爬個繩索都無力,那以後想要在這武功世界飛檐走壁豈不是天方夜譚?
想到這幾日的鍛鍊連番被打擾,陸蕁想罷,不如再熟練些手上的功夫,就算不用來殺人,會些小偷小摸的手段她也放心些。
而賀蘭青玄獨自在樓上坐着,窗戶大敞着,任憑秋風拂面而來,他只遙遙的看着那軟煙閣的樓亮着,也不知陸蕁在做些什麼。
次日陸蕁又睡了個天昏地暗,昨夜一夜未眠都在重複幾個的動作,饒是她也也有些疲乏,直到午膳之後才悠悠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發疼的手腕,幸好只是身體跟不上,基本上的動作卻是完全跟的上,翻身下牀洗漱了一番,陸蕁索性就趴在桌上等着連翹將自己的膳食拿過來。
簡單的吃了些東西,讓連翹在軟煙閣呆着,陸蕁則是來到了賀蘭青玄的書房,叫上了棠溪一起去臥仙樓,臨走時還不忘嘟囔
幾句:“要是你在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就喊人了。”
“……”棠溪無語。
不過好歹有棠溪跟着陸蕁,賀蘭青玄還是找了些其他身手好的人跟了上去,以免讓陸蕁找了空子離了他身邊,也防止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來。
陸蕁換上了套男裝跟着棠溪往外走,一身貼身的黑衣,頭髮束的高高的,一路跟着棠溪往臥仙樓走,一路上那頭髮便在棠溪面前甩來甩去,棠溪見她還是清歌小調的哼着,低聲道:“你都不緊張?”
“緊張作甚?”陸蕁笑着反問她,從旁攤子上弄了兩個包子,扔給棠溪一個,見他依舊眉頭緊鎖,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別總皺着眉頭,一點兒男人樣子都沒有。”
“還輪不到你來說。”棠溪依舊冷眼相對,揭開了油紙,將包子給咬了一口,兩個人再沒有說話,悄悄的從臥仙樓的後門竄了進去,賀蘭青玄已經將事情交代了下去,蘭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陸蕁,這纔將兩個人帶到了臨湖的房間之中。
這還是陸蕁第一次走進青樓這地方,一進去便有一股子香氣撲面而來,柔和的香倒是好聞,房間之中倒是有書卷瓷器,木桌木凳倒是風雅味道十足,而裡面的裡間卻是紗幔飛揚,那張軟被之下更是放着些有情調的東西。
“這地方倒是不錯啊,比我的房間好上許多了。”陸蕁扯了扯那紗幔,飄到旁的衣櫃旁,裡面都放着男女乾乾淨淨的衣服,好生稀奇,就連現代的愛情旅館也不曾有這樣的服務。
棠溪拽了她一把:“這風塵之地,王爺以後可不許你來。”
“那我已經來了,你難道還要將我拖出去?”陸蕁薄脣一抿,笑的開懷。
棠溪懶得理她,端坐在一旁,見陸蕁上上下下的翻騰着,不知停歇。
沒過一會兒,戌時便到了,陸蕁這才換上了衣櫃裡的衣衫,坐在桌邊品茶,棠溪離窗在外面的屋檐站着照應。
不一會兒,門被輕輕叩想,陸蕁端坐的身子也軟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