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懸崖峭壁

(初中、高中)

剛進校園,若雲就會引來各式各樣的眼光,各種雜言碎語。嘲諷,捉弄,刁難,指手畫腳。大部分人都是崇拜若赫,喜歡若赫,或者是若赫的兄弟。若赫是學校女生的白馬王子,追捧的對象。而自己無疑是個跟班,是個小丑。女生對她是羨慕嫉妒恨,無疑也想着怎麼讓若雲受欺負。

若赫看見若雲被欺負了。走過去大聲疾呼:“你們住手。”

若雲心中歡喜不已。

若赫拉過若雲,警告那些女生,很兇的說:“誰叫你們欺負她了。她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負她。”說完拉着若雲走了。口裡喃喃曰:“沒有我允許,誰都不能碰她。只有我可以欺負她。”

(家裡)

在學校狼性性格的若赫回家會是溫順的綿羊,或者說在父母面前是不會欺負若雲的。

若雲像是沒有脾氣一樣,早上剛被若赫凌辱一番,沒過三分鐘她總會笑臉相逢。若赫討厭這樣的笑面虎。這遠比那些暴跳如雷的來的可怕,就像一顆隱形炸彈……像是永遠沒有脾氣的爛好人……

若赫像是習慣了折磨若雲。

一次比賽,若赫竟然沒拿到冠軍。父親出示家法:“今天我不打死你個兔崽子。叫你不好好讀書!”

若雲見式替若赫擋住了鞭子:“爸!”若雲說服父親不要在以暴力對待若赫。

“考試成績不能代表什麼的。”媽媽接過爸爸手上的鞭子:“你消消氣!若赫也不小了,聽得懂,不能老這麼打。”

“哥!你先上樓吧。”若雲屁顛屁顛伸手幫若赫擦掉眼淚。

若赫不屑對若雲說:“走開,僞君子。”

若雲衝着若赫笑。

這次事件,若赫並沒有感激若雲。只是折磨若雲也稍稍變得仁慈。

若赫有先天性疾病。若雲把自己的一個腎給若赫。事後在一次折磨中,若雲暈倒。生氣父親沒打若赫,只是冷冷的說:“求你別讓她再受委屈了,這孩子命苦……”

夜裡,若赫聽父親和繼母的對話,才知道自己的腎是若雲的。那一夜若赫守在若雲牀邊,早上還特意做好早餐。

“我在外面吃了,順便給你帶一份,報答你替我挨的鞭子。”若赫愣了愣,在洗手間練習等下該怎麼說。

“哥,你在幹嘛?”若雲看若赫嘀咕上去問他。

若赫一時不知所措,很快又安撫好自己的情緒:“你把這些吃了,看沒有毒。”話語中帶着命令的口吻和心虛。雖然嘴硬說是要聲音試試早餐有沒有毒。不敢說是自己親手做的。

若雲不用吃就知道是若赫做的。因爲看着太明顯了。她笑嘻嘻的接過,甜蜜的對若赫說:“謝謝哥!”

自此若赫特別疼愛若雲。不讓任何人欺負她。若雲明白他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都不習慣你這樣,你還是欺負我吧。哥!” 若雲說。

若赫摸摸她的頭,笑了笑。不做任何解釋。

若雲16歲生日,若赫爲她舉辦一個宴會。大學入取通知書也在同一天收到。一家人沉溺於幸福之中。通知書的快遞員讓若雲去拿快遞。這天微微下着雨,有些冷。心裡很是激動……

(大學開學,這天,若雲要出遠門求學了)

“哥。我要走了。你不去送送我嗎?”若雲推開若赫房門,小心翼翼的說。

“我在玩遊戲呢。”依稀日常冷冰冰的口氣。

若雲失望的走了。

若赫在窗口依依不捨。

父親說:“去送送吧。

一路上坐在車裡望着窗外的風景,卻依依不捨。

“若雲!”

到了機場,若雲突然聽見溫馨熟悉的呼喚。看見不遠處的若赫。她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不是說不來嘛,怎麼又跑來了?”若雲調皮的說。

“怕你想我嘛!”

“哥,放假你要來接我,還要做好吃的給我吃。”

“好!你說的我都答應。就這一點點要求嗎?”

“嗯……”若雲思索一會兒:“別的,暫時也還沒想到,想到了告訴你唄。記得你答應我的。”說着抱着若赫,一會,沒等若赫說什麼,她就跑遠了。接着向若赫搖着手。

好景不長。若赫失蹤若雲還不知道。

“老媽,替我向老爸問好哈。我先去看書啦。”若雲掛完電話,做功課去了。

時隔兩個月若雲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老爸,爲什麼哥哥的手機一直沒人接,問老媽的時候,她也支支吾吾。怎麼回事啊。我快放假了。哥哥說會來接我的。你記得提醒他啊。”

老爸說的話,使得若雲臉一陣呆滯。手機從耳邊滑落,終於還是知道了若赫的消息了。他失蹤了?“不能,不可能,這一定是……哥哥答應接我的,放假的時候他會去機場接我的。”

若雲並不信。她提前請假,回去。

在機場等到天黑……可是一直都沒有等到若赫的出現。

“老爸,老媽。爸,媽開門。”

父母驚訝若雲突然回來。

“爲什麼這麼大的事,都不老實告訴我?”若雲焦慮不安。

“你先別急,我們也還沒確定若赫是不是真的死了。我們已經報警了。你媽媽一直很擔心……”

後來,老爸老媽在一同找若赫的期間出車禍,去世了。

至今,若赫已經失蹤了10年了。

若雲把手裡的花放到一個無名墓碑上,又駐留了許久。

終於,若雲忍住才說:“我下次在來看你……”

出了小區,馬小玲坐在車上,然後問陳浩:“你媽都跟你說了什麼啊?說了那麼老半天?你要是在不出來,我可要變成冰雕了。”

“我媽問我,什麼時候給他們生個大胖孫子。”

“你答應了?”馬小玲頓時驚住了。

“我答應什麼呀,我答應有用嗎?”陳浩脫口而出:“在說了,我可不想跟你一起生孩子!”說到後面幾個字的時候,還特別加重了音調。

“你……”馬小玲現在要不是還開着車,她恨不得立馬就衝過去,掐住陳浩的脖子,一定要掐死他。

“別,別,你別激動。我的意思是啥,我的意思就是說~”陳浩突然靈機一動的回答道:“你和我不是假夫妻嘛~那過了三個月之後,咱們不就離婚了嘛!”

“現在,還剩兩個半月。”

“喲,還記着呢?”

“我每天都時刻的提醒自己。”馬小玲說:“日子都是倒計時的,過完一天,我覺得我離解脫就又近了一步了。”

“確實啊。”陳浩感嘆的說:“過了一天,就又沒了一天,離死亡也就更近一步了。”

“嘿~你會不會說話啊你?”

“我都會舉一反三了,你怎麼還罵人呢?”陳浩一本正經的告誡道:“女人罵人可不好,以後要注意一下形象!你可是千金小姐啊。”

“少給我戴高帽。”

“對了。臨走時,我媽說的事情,你想好跟你爸說了嗎?”

“什麼事情?”馬小玲完全忘記了。

“就是我爸媽請你爸媽、不對,請你爸、你奶奶、你小媽他們吃飯的事情啊。”

“這事有什麼好想的,回去直接跟他們說就可以了。你去說就可以了。”

“爲什麼?”陳浩有些狐疑道。

“你是女婿,又不是外人,你跟我爸說一下,會死嗎?”

“不去。”陳浩立馬說:“就像你怕我爸一樣,我也怕你爸。”

“我爸跟你爸能一樣嗎?”馬小玲深呼吸。“我爸又沒當過官,沒有那麼大的架勢。而且我爸看起來高冷,其實就是一個二貨,你接觸久了,就會知道他其實很可愛、很好玩的。”

“對呀!”陳浩對於剛剛馬小玲說的事情,感到有些震驚。“我覺得我爸其實一點兒都不嚴肅,要是熟悉了之後,你就可以發現他其實也是一個可愛的老頭。”

“你家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現在要面對的是我爸。”馬小玲提醒道:“你跟我爸的關係要是處理好了,到時候你在我家肯定會好過的。”馬小玲打算等下要去找聖文的,她可不想因爲這件事情跟陳浩回去。

“咱們倆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那麼幫你了,這次你就報答報答我,你去跟你爸說說吧。”

“我警告你啊!”馬小玲搶過陳浩的話說:“你少威脅我啊!”

“不威脅、不威脅!”陳浩連忙衝馬小玲笑了笑。接着又連忙解釋說:“我這是跟你商量商量、合計合計。”

“不是說明天在找機會吃飯嘛~那今天,中午還有下午的時間,我可都安排着事情呢。”

“你幹嘛去啊?”

“我是記者呀,肯定是出去採訪啊!”

“那行,你晚上回來記得一定要跟你爸說……”

“行。”把陳浩忽悠過去了之後,馬小玲連忙開着車去找聖文。先去舞蹈室找他。

接着兩個人去看聖文跟她說的那後山的山洞。

車上,馬小玲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感慨的說:“終於有的清閒了!”

“幹嘛了?還累着啦?”聖文看着她笑了笑。

“今天一大早的就被叫起來了,折騰到現在,能不累嗎?”

“什麼事啊?”

“還不都是家裡的那點兒破事,我都懶得說。”馬小玲閉着眼睛,幽幽的說:“大師兄,我能先睡一會兒嗎?”

“睡吧。”聖文說:“到時候到了,我再叫你。”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到了目的地,但是聖文見馬小玲好像睡的還挺香的,就不忍心叫醒她。讓她又睡了大半個小時。

馬小玲自己醒的,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到了。她驚訝的看着坐在車上看着報紙的聖文:“咱們是到了?”

“對,剛剛到的。我打算把這報紙看完了叫你的。”

馬小玲知道聖文是考慮到她的處境,所以才這麼說的。

下了車之後,跟着聖文的身後,然後一直往一條小路過去,之後來到了一個懸崖峭壁,而且前面都已經沒有路了。馬小玲四下都看了,在往前走兩米左右的距離,就是懸崖邊了。

“大師兄?”馬小玲非常的好奇。“咱們到這裡幹嘛?不是說去看看山洞嗎?”她剛剛一轉過身,發現聖文正拿着刀然後對着她,還朝着她走近了。

“大師兄?你,你幹嘛?”馬小玲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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