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對主子有肉吃,以後我吃葷的,絕不給你們吃素。我穿暖的,絕不凍着你們。”
木寧夕心裡想着既然這三個忠心的姑娘以後跟着她,少不了被樂月瑤刁難。連她這個公主都被樂月瑤算計,更別提沒有身份作擋箭牌的三個婢女。
夕陽西下,趁着晚膳時間,木寧夕在屋子裡忙得團團轉。一邊穿上輕便的胡服,一邊招呼青線把縫製好的布袋子拿來。
“青線,你這布袋子縫得真好。等我們走了,你再縫幾個備用。”木寧夕將六個布袋子分與紅線和紫線,說:“等下到了含芳閣,我們用手勢來溝通,千萬不能出聲音,知道嗎。”
“公主,如果你缺什麼,我可以回石梅山莊去拿。”
紫紅皺眉,看着手中的布袋子發愁。這位公主雖然窮了點,但是也不至於當賊吧。再說,石梅山莊擁有天下珍寶,何須公主跑去作賊?
“紫線,你是我的奴婢,雖然時間短,但是我要告訴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木寧夕一本正經地說,準備給紫線洗腦。
“奴婢愚鈍,請公主明示。”紫線恭敬地作揖行禮,虛心請教。
木寧夕嘆氣,說:“樂月瑤於我是萬世的仇人,就算我死了她也不會放過我。紫線,我不想再生不如死的活着。你明白嗎?”
“奴婢該死。”紫線拱手,深感愧疚。
木寧夕拍拍紫線的手,說:“你是女子,要用‘萬福禮’。”
“是。”
紫線很憋屈,她從五歲起就在男人堆裡學武,雖然後來進入女護衛訓練營,但是教練她們的依然是男子啊。這女子的行禮,她還真要向紅線學習學習。
“紫線姐姐,你一定要小心。萬一被樂月瑤抓住把柄,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咱們。”青線氣哼哼地說。
“哼,她敢!”木寧夕冷笑,將兩個布袋子別在腰後,說:“以後我不怕她,你們也不必怕她。別忘了,我再不是以前那個‘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木寧夕。”
“公主,霸氣!”青線豎大拇指。
木寧夕眉開眼笑,“向司徒天逍學的。”
紅線和紫線面面相覷 ,主人的霸氣不是誰都能學得來的,主人的腹煙狡詐也不是誰能承受得住的。這位公主殿下想要學主人,很有難度。
一切準備妥當,木寧夕又教了紅線和紫紅一些溝通的手勢。二人學得快,十個手勢立即熟記於心。
“出發。”木寧夕大喝一聲,擡腿往大門走去。
忽然,院子裡的門被踹開,一聲極尖的女聲不屑地說:“公主啊,郡主請你到含芳閣去,快跟我走吧。”
屋內四人皆是一怔,紅線和紫線反應極快,迅速到門邊和窗邊向外觀察。
院子裡,婢女玉環腳步輕快,幾步來到屋門外,準備推門而入。
“住手!”
木寧夕打開門,大喝一聲,嚇的玉環怔愣,睜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公主殿下。
“啪!”
一個巴掌打在玉環臉上,木寧夕橫眉冷目,笑問:“本公主的院子是你一個賤婢可以自由來去的地方嗎?”
玉環捂着半邊火辣辣的臉呆滯地看着木寧夕,吱吱唔唔地說:“是,是郡主……讓奴婢來的。”
“來作什麼?”木寧夕擡高下巴,不屑地瞟她。
玉環咬牙,忍住火氣,說:“南晉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安陽長公主聽聞公主身體抱恙,郡主亦染了風寒,命人前來傳懿旨。”
“樂月瑤染了風寒?”木寧夕冷笑,隨口道:“我病了,她也病了。這不是擺明打人家南晉國皇家的臉嗎?”
玉環默默地後退一步,說:“傳旨的公公還等着呢。請公主換好衣服,隨奴婢去含芳閣。”
“等着。”
木寧夕睨她一眼,轉身進屋,又關了屋門。
寒風中,玉環默默揉着紅腫火辣的臉,懷恨在心。終有一日,她要打爛木寧夕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