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地看向蛇蠍狠毒的樂月瑤,一個冒險的想法閃過,木寧夕態度冷漠地質問:“除了這些不痛不癢的手段,你不能換個花樣嗎?”
樂月瑤被問得一怔,隨即如大夢初醒般狂妄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木寧夕,你這話提醒了我。來人,將那個好東西搬進來,讓我的公主妹妹享用它的美妙滋味。哈哈哈!哈哈哈!”
“好呀,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新花樣來。”
木寧夕雖然受制於人,卻沒有絲毫恐懼的樣子,尤其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透着堅忍與果決。連玉珠和玉環二人在心底禁不住驚疑,甚至紫線,以及被阻攔在門外的紅線和青線,她們也詫異不已。
片刻間,木寧夕的面前平鋪了一張小席,小席上數不清的銀刺幾乎用肉眼無法辨認。當小席被輕微移動時,泛出深淺不同的折射光才顯出異常。
木寧夕毫無懼意,漠視地瞟了一眼,嘲諷道:“你很有心呀,這麼隱晦的好刑具拿出來,我都替你肉疼。看在新花樣出奇的討彩,我認倒黴。”
“認與不認皆由不得你。”
月樂瑤得意地笑着,謹慎地繞過小席走到木寧夕身旁,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幻月山莊只能有一個女主人,你死了,我才能安心的睡覺。”
木寧夕微擡頭,水靈
靈大眼睛裡映着樂月瑤狂妄猙獰的笑臉,嘴脣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你說什麼?”
樂月瑤微皺葉眉,她不想錯過木寧夕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這點貪心讓她放下戒備,身子緩緩蹲下,與木寧夕面對着面,視線凝着視線。
紫線全身繃緊,時刻做好衝過去殺死樂月瑤的準備。她不知道木寧夕和樂月瑤在說什麼,但是下一瞬發生的事情,直接讓她呆愣的像傻子一樣。
剎那間……
木寧夕手握一把玄鐵匕首橫在樂月瑤白皙的頸側,鋒利的刃緊貼在鼓動的頸動脈處,稍有不慎便可讓樂月瑤血流噴涌而死。
瞥見抓着破爛裡衣不放的玉珠和玉環,訕訕地笑道:“蠢死了。”
“你、你、你……怎麼會?”
樂月瑤目瞪口呆地看着成功“金蟬脫殼”的木寧夕,還有她腫成豬頭的臉,又害怕又想笑,憋得實在胸口內傷。
可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隨時都能要了她的命,而且握着匕首的人是她最痛恨的木寧夕。
木寧夕感覺臉火辣辣的疼,皮膚繃緊得像做了拉皮整容手術,雙頰腫得連眼睛都要眯起來。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臉有多麼的搞笑,但是無所謂。
握着匕首的手向前深壓了一點,嚇得樂月瑤驚恐地大叫一聲,剛剛
嘲諷的眼睛立即瞪得牛眼一般大。
木寧夕好心情地笑起來,不大不小的聲音透着十二分的愉悅,“樂月瑤,我曾聽過一句話,現在覺得再適合不過我和你。”
樂月瑤膽怯地往後仰着頭,儘量讓脖子離匕首遠一點,小心翼翼地問。
“你想說的是什麼話。”
木寧夕腫成豬頭的臉忽然換上一副嬌媚動人的笑容,實在有點慘不忍睹。除了膽戰心驚的樂月瑤,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低頭偷笑。
就當這羣人是死的,木寧夕白了一眼四周的婢女,轉回頭笑眯眯地說:“這句話就是……”故意放慢語速,一字一字地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樂月瑤臉色霎時慘白,結結巴巴地警告,“你敢對我下毒手,西都國和幻月山莊絕不會饒了你的。”
“是嗎?”
木寧夕挑眉,眯縫的眼中閃過一瞬的狡黠。
“小姐,萬萬不可。”
玉珠一把握住木寧夕拿着匕首的手腕,半是乞求半是威脅地說:“我家郡主是西都皇后最寵愛的侄女。即便你完成月老夫人的聖令,幻月山莊縱然有功也不能與刺殺郡主的大罪相抵,到時必然要將你交出,平息龍怒。”
“呵呵,你如此爲我着想,我還要叩謝你的提醒之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