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芳香四溢,錢財財活了這麼多年,竟然看不出這是什麼茶。
雖然心中有所好奇,但錢財財來這的目的可不是爲了喝茶。
“怎麼不用茶?怎麼,是嫌朕賜的茶不好嗎?”
女皇的聲音帶着威嚴和魄,不容任何人拒絕。
錢財財微微一笑,“陛下這是說的什麼話?草民只是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的好茶,這才捨不得。”
?
不過就是一杯茶的事情,偏偏要強迫人喝下去,那語氣簡直就是欠揍。
瑾瑜也跟着錢財財喝了一口杯子裡的茶然後纔將茶杯放在桌邊。
女皇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語氣也沒有剛剛那麼強硬。
“朕還是頭一次瞧見這樣極品的百香草,你們二人想要什麼賞賜?”
“草民也是無意間才發現這株百香草之王。至於賞賜不是草民這等身份的人可以妄想的,一切全憑陛下做主。“
錢財財說得滴水不漏,把企宣國的女皇捧得高高的。
垂簾後傳來一陣輕笑,讓錢財財分辨不出這企宣國女皇到底是開心而笑還是嘲笑。
女皇輕蔑一笑語氣冰冷,”你還真的是會說話,既然你說全憑朕做主,不如就留在這企宣國做丞相夫人吧!“
錢財財的腦袋一片空白,這女皇的話分明是知道自己是女兒身!
瑾瑜一手拉過錢財財的胳膊,“不好,快走!”
垂簾後傳來了刺耳的笑聲,“你們要是能走出這宮殿我就放你們走如何?”
瑾瑜和錢財財剛站起身,就覺得天旋地轉,隨後雙雙倒在了地上。
瑾瑜有氣無力地對錢財財道:“這茶有問題……“
就在錢財財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她聽見一個腳步漸漸地朝他靠近。
“謝過陛下,臣總算是找到自己的夫人了。”
“愛卿,你如此爲我們企宣國,這點事朕自然會幫你做到。”
錢財財吃力地擡頭想看看眼前的人是誰,但很快就沒了意識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企宣國,丞相府。
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坐在牀邊,他的手輕柔地撫過牀榻上美麗的人兒。
“財財,我早說過遲早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黑暗中,錢財財在一片荒涼的山地中,漆黑的夜,腳下是泥濘而又蜿蜒地路。
身後似乎有什麼在瘋狂地追着她,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能無窮無盡地奔跑,似乎只要慢一秒她就會被撕得粉碎。
“財財,你是跑不掉的。財財,你永遠只能是我的。“
身後的東西追着她,不斷地和她重複這幾句話。
錢財財的心中全是恐懼,她看不到盡頭也不敢回頭。
只能無助地喊着齊慕的名字,”齊慕,我害怕。齊慕,救我。“
直到黑暗中一雙手驀地抓住了她的脖子,她才猛地醒了過來。
”夫人,你醒了?“
錢財財睜開眼就看見幾個丫鬟圍在她的身邊。
“這裡是哪?”
“這裡是丞相府,夫人已經昏睡了幾日了,趕緊用膳吧。”
丞相府?
錢財財看了看着精緻繁華的屋子,根本就不是丞相爹爹的府邸。
想到失去意識前聽見的那番話,錢財財才連忙問道:”這裡是企宣國?“
“是的夫人。丞相待會就要回來了,要是看見我們怠慢夫人,一定會責罰我們的,還請夫人趕緊起來用膳纔是。”
錢財財的心情很不好,她將丫鬟遞來的東西扔在地上,“我根本不是什麼夫人,出去,都給我出去!”
幾個丫鬟紛紛嚇得出了門,可是他們也不敢擅自離開,只能在門口站着。
她的腦子一團漿糊,根本不知道到自己到底處在怎樣的一個處境裡。
爲什麼她和瑾瑜易了容,甚至連聲音和體型都做了變化還是被企宣國的女皇看出破綻?
企宣國的丞相爲什麼會是個男的?而且聽他的那番話分明是認識自己的。
此時她在企宣國的丞相府中,那麼瑾瑜呢?他又在哪裡、
瑾瑜不是說上古一族的體質異於常人,人族的藥物毒物對他而言都是無效的,爲什麼他也中招了?
錢財財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已經被換過而且還被換成了女裝。
該死,她竟然這麼大意,如果她再小心點也許就不會被發現也不會連累了瑾瑜。
想到自己和瑾瑜締結的契約,她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瑾瑜還活着,如果瑾瑜死了她也活不了。
“丞……丞相。夫人,夫人不肯用膳,女婢實在沒有法子,還請丞相恕罪。”
門外丫鬟慌張地跪在了地上。
“沒用的東西,拖出去砍了。我丞相府裡不留沒用的人。”
“丞相恕罪,丞相饒命啊!”
丫鬟一邊哭着一邊拉着男子的褲腳試圖讓她放過自己。
錢財財注意到外面的動靜,臉上沒有絲毫消息,就因爲她不肯吃飯就要處死一個丫鬟的命。
這男子未免也太狠毒了點!
錢財財剛要出聲阻攔,一個光影一閃丫鬟的腦袋瞬間離開了自己的身子,緊接着鮮血灑在了窗子上。
門外傳來了丫鬟的抽泣聲,但無一人敢哭出聲。
錢財財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雖然她只能透過窗子看見影子,但她很清楚剛剛那個帶着哭腔求情的丫鬟已經被人一刀砍掉了腦袋。
“還愣着幹嘛?還不將這廢物的屍首處理乾淨?”
“是,丞相,奴婢這就去!”
錢財財還沒有回過神,們吱呀一聲就被推開了。
“財財,你醒了。”
男子的聲音無比溫和,似乎剛剛的狠毒和陰冷全部不存在一般。
“容清絕,是你?”
錢財財的眼裡是震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出現在她面前的會是容清絕!
”你不是衛國的太子嗎?爲什麼變成了企宣國的丞相?“
”衛國不過就是個不足爲道的小國,太子又如何?怎可比得這企宣國的丞相之位?“
容清絕坐在了錢財財的牀邊,握住了錢財財的手。
“財財,以後你就是我容清絕唯一的妻,是這企宣國的丞相夫人。你看這是我特地爲你建造的府邸,你可還喜歡?”
容清絕陰柔俊美的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可錢財財只覺得毛骨悚然。
眼前的這個人剛剛還眼都不眨地殺死了一個丫鬟。
錢財財猛地收回自己的手,”我想你搞錯了,我是齊國的九皇妃不是什麼丞相夫人。“
容清絕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淡了下去,“怎麼?你還想着齊慕?財財,我勸你不要再想這不切實際地東西了,陛下是不會允許你再回到齊國的,更不會讓你和齊慕在一起。“
容清絕的手撫在錢財財的臉上,“以後你不再是什麼九皇妃,只會是我容清絕的女人。”
錢財財只覺得容清絕的碰觸讓她反感,那陰冷地樣子讓她身後冒出一身冷汗。
她必須要逃走,離開這裡。
容清絕以前在竹滿樓,肯定不會武功。如果爭取一下,說不定現在就可以逃出去。
錢財財別開頭,躲開容清絕的手。她剛下地跑到門那裡,腳下就一軟,渾身竟使不出辦分力氣。
容清絕一把抱住錢財財倒下的身子,他的手牢牢地扣住錢財財的腰。
眼神有幾分危險,“財財,我知道你有飛檐走壁的本事,可是我勸你還是不要費力氣了,陛下已經給你服用了特殊的藥物,不過你放心這藥只會讓你沒有力氣,不會傷害你身子。”
“放開我。你把我的朋友怎麼樣了?”錢財財想要掙扎,可是她被容清絕扣着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你的朋友我已經丟出企宣國了,放心我沒有傷他性命。”
容清絕的手勾起錢財財的下巴。
“財財,你知不知道,從藥王將你帶走的那天開始我就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站在人生的高點,而現在我終於可以站在這樣的高度,擁有你。我不管你以前和誰在一起過,不管你擁有幾個男人。以後只有我容清絕才有資格擁有你。”
容清絕近乎霸道地將錢財財禁錮在懷中。
錢財財忍受着心裡的難受,她和容清絕不過只有幾面之緣。
第一次她懷着好奇,懷着氣憤跑到竹滿樓找樂子,不小心遇見了容清絕,那時候她還對容清絕花癡過。
可是後來再次相見,就是她成爲九皇妃的時候。
容清絕從一個竹滿樓的頭牌變成了衛國太子。
而她叛徒和水性楊花的罪狀全部和他有關。
那個時候的容清絕已經完全變了,以前的他陰柔俊美,而成爲太子的他卻變得讓人不寒而慄,
那陰冷的氣質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遠離他。
“放開我,你是害死我父親的兇手,我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我並沒有害你父親,那是霓裳和陛下合作的事情,那個時候我不過是個剛剛被衛國承認爲太子的私生子而已。”
容清絕不僅沒有放開錢財財,反而更加把錢財財禁錮在懷裡。
容清絕的擁抱讓錢財財壓抑,窒息,那陰冷地氣息讓她的身子忍不住顫抖。
錢財財推着容清絕,“可我已經有愛的人了,我和齊慕不僅有夫妻之名也有了夫妻之實,這樣的女人你也願意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