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財獻寶似的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畫卷,“嘿嘿,我這是給爹爹送寶貝來了。”
“這是什麼?”錢丞相好奇地問道。
“爹爹,你打開看看。”錢財財笑嘻嘻地的將畫遞到錢丞相的手裡。
錢丞相將畫展開,一位容貌秀麗的少女,氣質溫婉,長長細細的柳葉眉下是一雙靈動秀氣的水眸。
少女身穿鵝黃色輕紗長裙,雙眸含笑注視前方,長長的黑髮如綢緞般從肩上落下。
錢丞相艱難地從嘴裡吐出兩個字,“婉……婉。”
明明是個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一國丞相,此時竟然嗚咽地哭了起來。
錢丞相的哭聲讓錢財財的心情同樣難受,也許丞相老爹真的真的很愛自己身體的生母。至於姒夫人,錢財財現在有理由相信,丞相老爹至始至終都沒有愛過她。
尤其是姒夫人這種從頭到尾都喜歡使用手段的人,想必丞相老爹當年和她有錢妤舒也是用了什麼手段罷了。
“財財,爹爹真的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女兒。”錢丞相擦乾眼淚,一臉欣慰,“謝謝你給爹爹這幅畫像。這輩子我收過的最好的禮物,一個是婉婉爲我生下女兒錢財財,還有就是這幅畫!”
錢財財明顯一愣,她是丞相老爹收到的最好禮物……
這是這輩子她聽過最最暖心的話了!
原來她錢財財一個從小被父母丟棄的孩子也能成爲丞相爹爹最爲珍惜的存在嗎?
錢財財的眼睛也變得模糊,她也抱住錢丞相吸着鼻子道:“我錢財財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有丞相老爹了!沒有人比我更幸福了!”
眼淚一點點的從錢財財的眼睛裡落下,明明說好不哭的,誰知道越是忍住這眼淚就越是要掉下來。
門外守着的柳弢面無表情,彷彿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可邊上的付管家聽到屋子裡的動靜早已哭成了淚人。
老爺辛苦一輩子難受一輩子,最寶貝的女兒卻一直都驕橫不懂事,直到這幾個月他才發現,原來大小姐並沒有那麼的不懂事。
“財財,你隨我來,爹爹有東西要給你。”錢丞相將畫收好,朝錢財財揮了揮手。
“嗯?”錢財財擡頭,不知道錢丞相突然之間的要給什麼給自己。
而且錢丞相的表情很是嚴肅,看樣子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錢丞相突然朝門口說道:“你們好好看着,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看靠近院子。”
“是。”柳弢和付管家異口同聲道。
錢財財這才明白原來一直有人在外面守着,而且剛剛那回答的有點冰冷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上次來天下第一帶話的侍衛,名叫柳弢。
錢丞相帶着錢財財來到書架邊,拿起了一本古籍身後按了後面,牆壁居然動了!
原來這房間居然還有暗室!
錢財財跟着錢丞相走進了暗室,隨機石門也跟着關了起來,暗室裡一片漆黑,錢丞相拿了火摺子點亮暗室的火把,暗室才明亮了起來。
錢財財作爲一個頂尖小偷對這些暗室自然是感興趣的很,不過她此刻肯清楚,如果不是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錢丞相絕對不會帶錢財財去暗室。
這個暗室有長長的階梯,錢財財扶着把手跟着錢丞相走了下去,難道從這裡可以通向外面?
錢丞相拿着火把,一直走到暗室的最底層,然後將暗示的油燈全部點了起來。
“財財,其實爹爹這麼多年一直很想把這東西交到你手上,原本是打算等你成親後再給你,可你現在長大了也懂事了。
爹爹知道你現在辨得了是非,也知道輕重所以想提前把東西交到你手裡。”錢丞相將手中的火把掛在牆壁上道。
錢財財環看着四周,然後將視線落到了錢丞相的身上,“爹爹是要給女兒什麼?”
錢丞相沒有說話,而是撩起袖子走到牆邊的水缸旁,伸手下去掏出了一個小盒。
錢財財全程好奇地看着錢丞相的舉動,難道那被放在水缸裡的盒子就是要給自己的東西嗎?
錢丞相拿出手帕將盒子擦拭趕緊,走到錢財財的跟前,將盒子放到了錢財財的手心。
然後又從從衣服裡拿出一個貼身的袋子放到了錢財財的手心裡。
錢丞相沉聲道:“財財,這是給你保命的東西。”
“保命?”錢財財吞了吞口水,一臉茫然。
“有了它就能保你一輩子無憂免於紛爭,答應爹爹一定要保管好。”
這麼大的一點東西,竟然是可以保她一輩子無憂……
“爹爹,我這麼年輕而且身體也好,哪裡需要這麼貴重的東西。”錢財財趕緊將手裡的東西塞回錢丞相的手心,“有壞人我可以跑,根本用不到它。爹爹這東西應該你留着纔是。”
錢丞相的眼裡流露出慈愛而又欣慰的神色,“傻孩子,我知道你孝順。可是這東西放在爹爹這裡是沒有用的。爹爹用不了它,所以財財一定要好好保管它,知道嗎?”
東西又重新被錢丞相交到了錢財財的手裡,錢財財摸了摸小袋子,才發現這是一把鑰匙。
“爹爹這盒子裡到底是什麼?我可以打開嗎?”錢財財拿着鑰匙問道。
錢丞相搖了搖頭,“不到緊要關頭,不要打開。切記,這盒子和鑰匙不要弄丟了。如果沒有這把鑰匙,這個盒子就算遇火都打不開的。”
“爹爹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錢財財鄭重地說道。
錢丞相凝重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好,那爹爹就放心了。”
“小姐,這宮裡怎麼又讓你去?”萍兒嘟着嘴鬱悶地說道。
“還不是因爲本小姐還沒嫁出嗎?這種相親大會的宗旨就是把你嫁出去爲止,你懂了嗎?”錢財財收拾着衣服,心裡卻想着別的事情。
已經三天了,楚逸風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既沒有來天下第一,也沒有來找她。錢財財的心理着實堵得慌。
“好了,你還是去鋪子裡看着吧,你要是再不去斯文男可以要告我拐賣人口了。”錢財財打趣道。
不提斯文男還好,一提萍兒瞬間就炸毛了。
“誰要見他個面癱臉!看了我就堵得慌!”
“哈哈哈。”錢財財突然笑出聲來,“你居然喊宋呆子面癱!”
這萍兒還真的被她帶壞了,學了一堆現代的詞彙。關鍵這斯文男這麼文雅的一個人哪裡是面癱,他要是叫面癱那麼齊慕該叫什麼?
“哼,讓他傳個話都傳不好,還給我找藉口,我才懶得看見他!”
萍兒氣呼呼地說道,六爺已經這麼多天沒有消息了,二皇子十皇子卻時不時來丞相府,就連七皇子也派人到丞相府送禮。
萍兒真的是不明白,有什麼事能比她家小姐的終身大事來得重要?
萍兒一直是站在六爺那頭的,她看着六爺對小姐好到了骨子裡,可是這一天天的過去,萍兒已經在懷疑六爺對小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宮裡形形色色的事接連不斷,六爺那裡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再這麼拖下去,小姐可就真的要嫁進宮裡了!
錢財財拿着珠釵的手一怔,“好了,天塌下來有我頂着呢,你可不要爲了我的事和宋呆子鬧不愉快。你啊,只要幫我把天下第一照料好了就行,錦繡華莊那的料子我是沒時間看了,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還要你幫忙把關。我不在的時候,你啊也該去練練。
我不能總親力親爲的做所有的事,你跟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去獨擋一面了。
不懂的正好讓宋呆子教教你,不過你可不能全部都依賴他,太依賴了可就永遠都成長不了的,知道了嗎?”
萍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是,大小姐。”
宮裡熱鬧非凡,衆多皇子在後花園裡歡笑着,不過二皇子的臉色可一點都不好看。
七皇子一臉風輕雲淡地看着二皇子板着的臉,彎了彎脣,“二哥既出門了,和兄弟們在一起就要開心點。你這板着一張臉,我們可怎麼能安心的飲酒作詩呢?”
二皇子冷笑道,“老七,你不要得意。你以爲把我的事抖落出去,我就娶不到錢財財了嗎?你小心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二哥,你這是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把二哥的事情說給外人聽了?”七皇子故作驚訝地說道:“哦!莫非二哥說的是最近外面流傳二哥將萬花樓名妓娶回來的謠言?
二哥,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什麼時候知道二哥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了?
這可是父皇最忌諱的事,二哥就是腦子被驢踢了,也不可能的做出這種事啊!
我相信這一定是外面的人故意冤枉二哥的!
二哥怎麼會蠢到將名妓接到自己府邸,這不是在打父皇的臉嗎?
走,我這就去父皇面前給二哥證明清白!”
二皇子憤恨地將餓七皇子的手甩開,“好,老七你好的很!這筆帳我算是記下了!”
二皇子的眼裡透露出一抹殺意,那個女人是留不得了。好你個老七,居然如此正大光明的逼我。